男主天天想让我离婚——乃
时间:2020-02-22 10:22:30

  聊了大半小时,卫杳终于感到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说老公我睡了,我会在梦里与你相会的,沈陌低低嗯了声,说:“我昨天没梦到你,但我相信今夜会梦到。”
  他温声说:“老婆晚安。”
  便宜老公的声音过于好听,卫杳红着耳朵结束通话。
  经过一夜的休息,《爱豆来了》节目组给嘉宾们放了假,让他们去周遭景点玩一玩,才全员启程去下一个录制地点。
  和第一期一样,节目组不会提前告知具体地点,而是先让嘉宾们抽卡。
  这次抽卡,哪怕卫杳再次动用金手指,也天算不如人为,她真的和董丞抽到了同样颜色的卡片。
  薛加等人立即看向他俩。
  卫杳捏着卡片没说话。
  董丞也没说话。
  直等大巴车停下,目的地到了,薛加等人一眼认出这是哪里后,第一时间还是看向他俩。
  同时心中也在颤抖,节目组可真会搞事,居然定了这么个地方——
  天使儿童福利院。
  谁不知道去年The Sun解散,董丞与卫杳各自单飞后,两人首次在镜头前同框,就是在这家福利院里?
  时隔半年,前The Sun成员再度在天使儿童福利院前同框共事,在场人不禁都暗暗震惊,不知道今天这次同框,会不会像半年前那样,发生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
 
 
第8章 默契
  这次的任务是做义工。
  因为福利院里都是小孩子,任务要求在限定时间内,解出孩子们提供的谜题的答案,完成相应的工作后,依据孩子们送出的礼物来统计综合成绩,得分最高的队伍仍可获得赞助商提供的奖金,此次奖金将用于给福利院的孩子们购置学习用具及生活用品。
  抽卡分队完毕,这回轮到薛加去找神秘玩家当队友。
  由于车内气氛实在不同寻常,薛加下车前,特意和陈修远插科打诨,说就算有了新人,也绝不会忘记修远哥这个旧人。说得陈修远抬脚踹他,他笑嘻嘻地躲开,摆摆手,潇洒下车。
  陈修远也紧跟着从座位上起来:“走走走,给孩子们当知心哥哥去。”
  林意白说:“那我是知心姐姐。”
  陈修远说:“你不是姐姐,你是阿姨。”
  林阿姨不爽地哼了声,扭头拉着卫杳下车。
  董丞最后一个下车。
  天使儿童福利院在本地相当有名。
  概因五年前卫杳参加选秀节目一举成名,有好事者扒出她刚出生就被生母抛弃,是天使儿童福利院的院长捡到她,把她带回院里,她才平平安安地长大。
  后来卫杳拿了冠军,签了公司,手里有钱了,她仅给自己留了生活费,余钱全寄给院长。
  再后来,The Sun神专连出,一年比一年更红,她有了更多的钱,却还是每年都不忘寄钱回来,让院里的孩子吃饱穿暖,再不用寒冬腊月里,像她当年那样冻得连个炉子都舍不得点。
  她对福利院的感情很深。
  半年前的元宵节,她像往年一样来陪院长过节,没想到董丞刚好过来做公益。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本身谁都不想搭理对方,但由于有媒体在旁,两人只能假笑营业,在媒体的注视下一同陪孩子们做小元宵。
  然后争吵毫无预兆地爆发。
  当时是直播,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了两人吵着吵着,突然董丞伸手拉卫杳,卫杳反手推了他一把的过程。
  这段过程被截取下来放到网上,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由于视频内容堪称证据确凿,许多网友自诩了解了真相,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卫杳,说你就算不想跟董丞和解,你也没必要推他啊?
  说你这个人怎么恶毒,董丞可是和你一起搭档整整四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们异口同声地要卫杳道歉。
  然后反转来了。
  还是当时在现场的媒体发出一段录音,义愤填膺的网友这才知道原来视频经过了删减,争吵其实是由董丞发起的,卫杳之所以会推他,也是因为他说话太难听,卫杳只推他一把而没打他,就已经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了。
  不少网友都删博道歉,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自己绝不能被人云亦云蒙蔽眼睛,一定要等真正的真相出来后,再进行判断。
  这事就这么落下帷幕。
  但还是有人坚持是卫杳的错,给卫杳发私信说当时要是董丞没站稳,真的摔倒受伤,你拿什么来补偿他?
  他们骂她你怎么不去死。
  从表面上来看,还在揪着不放的都是董丞的脑残粉,但事实是这件事给卫杳带来的影响,远不止如此。
  毕竟打从董丞宣布单飞,The Sun突然解散开始,董丞就在逐步扭曲大众对卫杳的印象。
  以福利院视频为例,这半年他搞出的一桩桩事,看起来都是小打小闹,且大多最后都不了了之,但这些消耗的其实都是卫杳的路人缘,这样长久下来,以后再发生什么和卫杳有关的事,大众的第一反应就会是,怎么又是她,她这个人怎么这么多事。
  于是半年后音乐节,卫杳被董丞下药,导致现场假唱曝光,董丞稍微挑拨那么一句,他的粉丝和路人就跟被洗脑似的,一个劲儿地攻击卫杳,过激者还扬言要让她滚出娱乐圈。
  惯性形成,董丞的抹黑计划执行得可谓是非常成功。
  而此刻,天使儿童福利院前,卫杳望着正从大门口迎出来的院长,她眯了眯眼,神态一度显得特别冷淡。
  “进去吧。”她说,“不然要被他们抢先了。”
  董丞点头,和她一起过去。
  院长今年已经五十多岁,自从卫杳给她买了手机,注册了各种账号,她就摇身一变成了个时髦小老太太,经常会在微信上发各式各样的照片。凭借微信朋友圈来认人的卫杳一眼就认出她。
  “我们红红回来了。”院长握着卫杳的手,笑弯了眼,“孩子们都很想你呢。”
  红红是院长给卫杳起的小名。
  二十多年前,院长在一棵树下捡到了个小女孩儿。因为那天太阳很大很圆,红彤彤的,她就给小孩儿起了很好记的小名,红红。
  后面正式起名字,院长以树木的“木”和红日的“日”给小孩儿为名,之后又请在大学里当教授的老同学给起了个姓,红红这才有了个正经的名字,叫卫杳。
  所以偶尔也有粉丝不喊卫杳,喊红红。
  “大家都还好吧?”卫杳挽着院长往里走,“我这次待不了多久,今天录完,明天下午就得走。”
  院长说:“我知道,都好着呢。你上个月让人送的冰柜,可讨他们喜欢了,他们现在天天按时午睡,就等着睡醒了发雪糕吃。”
  卫杳说:“嗯,别让他们吃太多,省得拉肚子。”
  院长听了就笑了:“你以为他们是你啊,小时候就属你最贪吃了。”
  以前院里哪有什么冰柜。
  那时候都穷,政策也没下来,手里有点钱,都是拿去给患病的孩子看病买药,余下的零头才用来买衣服买课本。有时一天两顿饭都不能保证,哪来的余钱给孩子们买雪糕吃?
  还是有年夏天,一位富家太太给福利院捐了笔钱,院长购置了所需用品后,想起孩子们看别人吃雪糕时的馋样儿,咬咬牙,批了半箱小布丁回来,一人一块地分。分到最后剩几块,院长还没去隔壁小商店商量借冰箱的事儿,已经把一块小布丁吃完的卫杳伸手抱起剩的那几块,转身跑没影儿了。
  等找到卫杳时,她蹲在厕所里,眼泪汪汪地说肚子疼。
  院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早知道她贪吃,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贪吃。
  说起卫杳小时候的事,院长脸上的笑容更深:“昨天刚批了几箱雪糕。还吃不?”
  卫杳说:“吃什么吃啊,我做任务去了。”
  院长笑:“去吧去吧,刚好赶上饭点。”
  正是吃早饭的时候,孩子们都在小食堂里。
  卫杳看了眼早餐内容,牛奶肉蛋都有,非常丰盛。她坐下来,边喝牛奶边问孩子们都准备了什么谜题。
  包括做菜的阿姨在内,院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她,孩子们更是无比喜欢这个天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姐姐。
  他们争先恐后地举手:“姐姐姐姐,猜我的,我的简单!”
  “姐姐,看我,我我我!”
  看孩子们一改刚才乖巧礼貌的姿态各种围着卫杳,提早一步过来却无人问津的林意白摸了摸脸,问陈修远:“我看起来很老吗?”
  陈修远说不老。
  林意白说:“那为什么没人喊我姐姐?”
  别以为她没听见,刚才有几个小孩说悄悄话的时候,说她是大婶!
  陈修远说:“没事,他们还喊我爷爷呢。”
  本以为这话能安慰到林意白,岂料林意白鄙夷地看他一眼:“还爷爷,你也太会占人家便宜了。”
  那边经过一番挑选,卫杳点了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
  小女孩走到过道上,毫不怯场,边唱边跳:“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打一种颜色。”
  卫杳没说答案,而是先鼓掌:“跳得真好,以后肯定能当大明星。”
  其他孩子也纷纷鼓掌。
  小女孩笑了下,忙说:“姐姐,答案,你还没说是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是青色。
  青色,最先能联想到的就是树叶,菜叶。
  于是卫杳队喜提农活工作,她和董丞要把刚买的菜种种进福利院后头的地里。
  种菜这事儿,卫杳小时候常做,动作很是熟练。董丞没做过,但他是男人,能干挖土埋土的力气活儿,因此两人合作种菜,速度还算快。
  他们似乎仍和以前一样默契。
  然而讽刺的是,这种默契此刻像是一根深深扎在皮肉里的刺,两个人谁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心情也同样都算不上美妙。
  越是默契,就越是煎熬。
  The Sun,一日,丞杳,撑腰。
  只是腰早在一年前就坏了。
  现如今再来撑,又能补救得了什么?
  种完菜,小女孩送出一颗糖作为礼物。
  卫杳捧着糖,还没找袋子装起来,突然一阵哭声传来,前方有个小孩摔倒了,正坐在地上哭,没等她反应过来,董丞一把抓过她手里的糖,跑过去把糖给了小孩。
  卫杳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
  刚到手的第一个礼物,就这么被董丞拿去哄孩子了?
  卫杳抬头,看向已经把孩子哄好的董丞。
  董丞正好也在看她。
  他抿抿唇,低声说了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发放小红包~
 
 
第9章 幽会
  卫杳没说什么,只转头问小女孩能不能再给她一颗糖。
  “那是我最后一颗糖啦。”
  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的:“昨天院长妈妈只发给我两颗,我自己吃了一颗,剩下的一颗刚才给你了。”
  小女孩并不知道那颗糖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尽管院长有告诉孩子们,要准备礼物送给哥哥姐姐,但等到哥哥姐姐真的做完工作,孩子们提前准备的礼物还在不在,是被吃了还是怎么,就只能看运气了。
  比如此时此刻,完成晾衣服工作的林意白去找孩子要礼物,孩子就告诉她,礼物已经扔掉了,没办法给她了。
  林意白:“……”
  注意到她表情不太好看,孩子小心翼翼道:“姐姐,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礼物坏了,我才扔掉的,姐姐对不起啊。”
  院里的孩子大多早熟又敏感,发觉姐姐生气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出在自己身上,那孩子愧疚地低下头,衣角都快被揉烂了。
  一旁的陈修远忙说不是生你的气。
  林意白这时回过神来,也表明自己没有生气。直把对方重新哄得眉开眼笑,她才转过头,火冒三丈地向导演组提出了灵魂拷问。
  “你们不会又在搞我吧?”
  和导演组掰扯了一大通,得知礼物到手要看运气,林意白单手叉腰,气到说不出话来。
  陈修远劝她:“别气了,人家好不容易喊你姐姐,回头又得被你吓得喊大婶。”
  大婶两字杀伤力太强,林意白很神奇地一下子就不气了。
  气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得继续录节目。
  继晾衣服后,林意白和陈修远沦为晒被子大军,干足了家政活儿;那头卫杳也重新猜了谜,跟董丞一道移栽栀子。
  栀子是很多年前栽的,长得比卫杳还高。卫杳比划了下,自忖她抱不好这么大个儿的栀子,就交给董丞来,她则蹲在那里吭哧吭哧地铲土,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几株大栀子全部移栽完毕。
  填好最后一点土,卫杳放下铁铲,有小孩递了毛巾给她:“姐姐擦汗。”
  卫杳接过,谨慎地问:“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小孩说不是。
  卫杳这才放心擦汗。
  擦完了,她拧开水龙头,准备把毛巾洗一洗。小孩趁着她弯腰的工夫,对着她的脸“吧唧”一下,亲完就跑。
  卫杳呆住了。
  “不会吧,”她自言自语,“这个吻就是给我的礼物?”
  她想到什么,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向PD。
  “这样的礼物能算分吗?如果算的话,我能不能让他多给我几个吻啊?”
  PD冷酷摇头。
  不管多少个吻,都只能算一次分。
  卫杳遗憾叹气。
  洗完毛巾,他们又去找孩子猜谜,接着工作,收礼物。
  就像之前得到的是一颗糖一个吻,接下来他们收到的礼物,有彩纸叠的千纸鹤,有蜡笔画的简笔画,还有一盒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润喉糖。
  “姐姐唱歌,要保护好嗓子。”送出润喉糖的孩子是这么说的,“我想以后听姐姐唱更多好听的歌!”
  卫杳听了很感动,她摸摸孩子毛茸茸的小脑袋,说她一定会把这盒糖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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