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女配[快穿]——九州大人
时间:2020-02-22 10:26:08

  钱宝红同样看不惯,但也无力阻止什么。
  想想原主在剧情中后期的那些遭遇,她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顾好自己就行了。
  而且周青梅看上去再弱,那也是小说女主,必定不会被马建军那么容易得逞的,看着就是了。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这一关键点,也不明白里面的具体情况,所以在得知周青梅的办公室之邀后,皆以为又将是一朵文工团小花堕落的开始,结局已然能预料到。
  但是一夜过去,大家发现她们竟然看错了,其间出了偏差。
  早起上课,周青梅还是那个清秀纯洁又温柔的周青梅,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昨晚被蹂躏的痕迹,脸上也带着惯常柔和的笑容,精神状态尚好。
  与之相对的是,她们班有个姑娘请假没有来,说是病了在宿舍卧床休养一天。
  这说辞听得多么熟悉啊,和之前那些倒霉被马建军晚上叫去办公室糟蹋的人十分相似,再联想现如今安生完好的周青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管是有人以身相替,还是找了个替罪羊,总之周青梅竟然从这件事里清白脱身了,令人不禁侧目。
  姑娘们亲眼见证这场好戏,对周青梅赞赏者有之,驳斥厌恶者有之,不管怎样都是对周青梅这个人有了深刻的印象,然后下意识就报以一二分警惕来。
  这种人,她们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同时,对于另一个倒霉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大家纷纷缄口不言,就像之前那么多次一样,将一切乌七八糟掩藏在黑暗之下,明面上她们还是光鲜亮丽的文工团成员。
  众人认为这是对受害者、对她们最好的处理措施了,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在不知不觉中助长了某些人的气焰。
  譬如说经此一事,副团长马建军的胆子就更大了几分。
  小白菜的味道不错,但怎么也比不上优等好鱼好肉的万般滋味,所以在嫌弃地尝了尝素后,他将注意打到了那日在杂物房前看到他丑态的正规班上。
  钱宝红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起初并不知道这个。
  但当她们班接二连三地有姑娘突然请假休养,而三人组也战战兢兢地连忙拉着刚谈上的兵哥对象时常在团里团外成双成对时,其中的猫腻终于让她察觉出端倪不对来。
  钱宝红敏感地觉得有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同班人都好像挺忌讳难以启齿似的,没一个人透露内情。
  三人组见她还懵着,在某天下课时悄悄提示她。
  “唉,你有空就让你家兵哥过来和你约约会,就像上次你们在大门口那样,别多问,明哲保身吧。”
  钱宝红听后一脸若有所思地道了声谢,顺口问了问她们和对象谈的怎样了,得到还不错的回答就放了心。
  她之后没再问,因为看到班里的请假频率,还有马建军屡次在她们班门口红光满面地得意溜达的情况,差不多也瞧明白了。
  这人也太猖狂无忌、太明目张胆了!
  钱宝红察觉出实情再朝同事们看去,发现班里除了那些转正的干部外,其他无依无靠的姑娘已经有好几个遭了毒手,却也只能独自痛苦隐忍着,只要还想在团里生存就不敢撕破脸闹将出来。
  从来没有一刻,让她将文工团内的潜规则看的如此清楚明白。
  现实这般残酷,想在此过活,可想而知没人罩没靠山又不手狠心黑的话会是怎样的境地。
  想明白这个事实,钱宝红心头沉重。
 
 
第147章 佛系文工团女配11
  时隔一个多月后,卫斯年再次过来看望钱宝红。
  由于记着三人组的提示,以防万一,钱宝红带着自动送上门的男人不光在文工团门口散了会儿步,过后一块去食堂加了顿餐,叫团里其他人都瞧瞧。
  不管是因为有卫斯年镇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马建军的癞蛤蟆眼暂时没打到钱宝红身上,偶尔碰上了还会给个好脸色。
  副团长的好脸儿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得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还容易叫旁人看到往歪处想。
  钱宝红尽量疏远着对方,态度上热络不起来。
  次数一多意识到她的意思,马建军就不往前凑了。
  最近团里没有什么演出任务,再加上班里时常有人请假,气氛低迷,训练老师减轻了练习强度,时间就空闲了下来。
  钱宝红自从上回意识到团里残酷的潜性规则后,即便将送上门来的卫斯年拉出狐假虎威了一番,也不能令她放松警惕心降低戒备。
  因为靠山山倒、靠水水跑,人有总比不上自己有。
  卫斯年的震慑力再强大,都不比她自个儿有本事立起来。
  毕竟钱宝红也保证不了这位疑似变异的男主,万一将来哪天突然又抽回来了咋办,到时她若是没什么立身之本,岂不是任人宰割,最后真的要沦落到剧情中那样悲惨的境地去。
  这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她得趁着还有男主罩着,尽快给自己寻点其他出路。
  首先,另外找‘金主’是肯定不可以的,钱宝红觉得不论如何节操不能掉,那什么什么交易的事情一点都不能沾上,不然身为炮灰女配,沾上了一不小心怕不就是万劫不复,一如剧情中的原主那般。
  前车之鉴犹在,钱宝红惜命的很,可不打算以身犯险,所以她想了个办法,打算另辟蹊径。
  由于正好有闲空,她索性买来一沓稿纸开始琢磨着写点剧目本子。
  得益于前世的记忆,受过现代教育的钱宝红别的不说就是脑洞点子多,再结合当下的时代环境打下底润润笔,写出几个适合搬上舞台的红色故事不难。
  她准备先尝试着写一写,完后找机会拿给团长看看。
  等到她体现了个人价值,在一把手领导跟前挂上号,以后不管是转成正式干部还是保全自身都添上层保障,到那时副团长基本也不是个问题。
  对于她们这些靠着文工团吃饭的姑娘干事们来说,副团长好像是座恶魔山似的难以逾越,但在更高一层的其他人眼里,他就只不过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小蚂蚁罢了,都不值当放在心上的。
  比如卫斯年,上次在招待室那回,对待马建军就很一般,如果不是顾及着他是对象的领导,估计人家眼风都不带扫一下。
  这般打定主意,钱宝红特地在每天抽出一定时间琢磨想要勾勒的故事剧情,直到不久后郑爱旗养好伤回归。
  “钱同志,我回来啦,从家里带了东西过来,晚上回去请你吃噢。”郑爱旗刚进训练室就跑上来笑嘻嘻说道。
  钱宝红这才发现眼前娇俏伶俐的女孩子就是郑爱旗,原主那从她来后一直呆在家里未曾蒙面的朋友,不由得神色一缓。
  “你的伤养好了?上次还听郑大姐说你要在家待许久呢。”她关心地问。
  郑爱旗晃了晃辫子,摆手嗳道,“伤早好啦,家里待久了也没劲儿,索性就过来和大家一起喽。”
  同宿舍的另外另个干事看见这边的情况,此时也凑过来加入谈话。
  “那你在家应该养的挺好,比之前都白嫩好多呢。”
  “是啊是啊,郑同志用的擦脸膏是哪里买的,等有空了咱们也去瞧瞧。”
  “哎呀,都是一样的啦,就附近的那家……”
  四人闲聊着,等排练老师进来,她们干脆就站在了一块练习动作,休息的时候抽空说说笑笑,也算是班里姑娘们之间的一个小团体。
  这天结束后,郑爱旗没有回家,而是和舍友们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晚上做的是玉米窝窝和菜汤,得益于郑爱旗和她们一块去打的饭,大师傅给的窝窝和菜汤都挺实在,比其他人有份量。
  “每次有郑同志在,咱们就能沾些光。”徐干事端着浓稠的菜汤调笑说。
  郑爱旗不以为傲,笑盈盈地摇头道,“这有啥,快点吃,我带来的东西都放在宿舍,回去就分给大家。”
  徐干事和许干事顿时欢喜起来,齐齐应好。
  有更好吃的东西诱着,她们也不再多话,纷纷埋头喝汤吃窝窝,迅速解决完手中的食物。
  钱宝红随大流,应了声后同样尽快将自己那份吃的干干净净,顺便思考下晚上分东西时她拿出点什么,不能只要别人给而自己一点不出吧,有来有往才是长久的情分。
  想到之前她做衣裳时顺手做成的小件儿,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晚饭简单用完,在其他人相邀出去逛的时候,钱宝红她们一行四人直接回了宿舍。
  郑爱旗这次带来的东西不多,但都是平常在食堂难得一见的吃食,比如油炸麻花、炒花生、白糖果子等等,基本都是零食。
  她家里当干部的人多,比同宿舍其他三人宽裕,平时回去再回来时总会以自己爱吃的名义,让家人多带些吃的过来接济下舍友,是宿舍里人缘最好的。
  当然在三个舍友中,郑爱旗还是和钱宝红最玩得来。
  一个宿舍里四个人即便关系再好,也分了小团体,其中徐干事和许干事两人平时抱团取暖最是亲近,而郑爱旗则就是与钱宝红同进同出了。
  所以这次郑爱旗拿来的东西虽说是分,但也是有分法的。
  首先最好吃的肯定是留给最好的朋友,其他人少少尝一点,再多就不成了。
  因此,钱宝红看着被塞了满怀的小吃,再看看郑爱旗高兴的笑脸,还有另外两个舍友分外羡慕的眼神,默默将决定取出的还礼又加厚一层。
  “给我这么多?”她确认一遍。
  郑爱旗摆摆手,说道是她在家都吃腻了,本就是给好朋友拿过来的,不用客气云云。
  钱宝红想想原主之前和她的亲近关系,索性收下锁进了自己的小柜子里,实际上大都借机挪进了小空间的仓库里面,只放了一点在外面应景。
  完后,她掏出了一个饼干盒子,示意郑爱旗打开看。
  郑爱旗起初以为是要请她吃饼干,本来刚吃饱饭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为了不扫兴掀开瞧了下,等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后,嘴里准备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好漂亮!”她翻开盒盖,看着里头的五颜六色十分惊喜。
  满满一盒的绢花,看上去做的很是精致好看。
  其他两位舍友被这一声惊呼吸引过来,瞧见饼干盒里装的那些绢花立即眼睛一亮,瞬间忍不住扑了上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打扮的。
  即使是在这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姑娘们也希望头上戴些小首饰,只是供销社和国营商店里这方面的东西经常缺货,有了也经常抢不到,要么就是难看的让人不想花钱去买。
  “这是哪里来的?”
  “钱同志从哪儿买的?”
  徐许两位干事盯着一盒子绢花两眼放光,简直舍不得移开视线,瞧着那些做的跟真的一样的花朵,几乎都要开始想象自己戴上它后是什么样的。
  郑爱旗也特别喜欢,见另外两人眼睛冒光像是要抢了去的样子,赶紧把盒子往自己那里拢了拢护着,同时好奇地看向钱宝红。
  “我做的。”钱宝红笑着淡定地回道,想了想紧跟着又说,“做衣服时剩下不少布头,试着做了些,这里都是看着最好的,你们要是喜欢就挑几样戴吧。”
  徐干事忆起她最近确实一直不忘在捣鼓针线活,新衣裳都做了几套,顺手做些绢花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手巧的很。
  “真送给我们了?这些看着都可以卖了……”徐干事下意识讲道。
  许干事捣了捣她,示意她可注意点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私自买卖可是投机倒把的行为,一旦抓住是要被批判下狱的,为了赚那点三瓜俩枣丢掉身份和工作实在不值当。
  徐干事被这么一提醒立马就闭了口,也是意识到自己太想当然,赶紧转移了话题。
  钱宝红这边点头表示不是什么好物,既然拿出来就是送给她们玩的。
  当然了,因为刚收了郑爱旗那么多吃食,绢花大部分肯定是归她的,这一点不用想就知道。
  徐许两人对此没什么情绪,有的拿就是赚的。
  郑爱旗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当即给了好友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过后大方地让两位舍友一起围着把盒子里的绢花全部看了看,然后叫她们挨个每人挑两只,剩下的全是她的,以后完全可以一天一换,十来天不重样。
  之后,她一边照着小镜子试戴绢花一边顺口问,“你竟然还有这手艺,我怎么不知道?”
  钱宝红整理内务的动作一顿,极其自然地回说小时候母亲教的,最近才捡起来熟练。
  有其他两位舍友作证,郑爱旗并没有多想,被戴上小首饰的惊喜冲散疑惑。
  因为这一遭,宿舍里的气氛更为融洽。
  翌日早起,四人不约而同地各自戴上两朵小娟花,有的别在耳朵上,有的绑在辫子尾,有的系在衣服领口……各有各的花样,自成一片风景。
  钱宝红洗漱时瞧见周围望过来的众多目光,心中感叹不管什么时候,姑娘爱俏是亘古不变的特性。
  等到了训练室,其他人瞧见她们身上的小饰品又是围观了一通,甚至还有人上来问是哪来的还有没有等等,得知出自钱宝红之手的时候还想跟她买来着。
  对此,钱宝红是万万不干的。
  不然万一被人来个钓鱼执法一封举报信上去,她不是自找麻烦么。
  再说本不是什么精贵物,大家也就瞧个新鲜稀奇,钱宝红干脆把自己做绢花的经验和小技巧当堂分享了一下,让想要的姑娘回去自己找布头费功夫做就是。
  这么一来,她不用麻烦了,还收获了不少来自同事的好感,倒是意外之喜。
  虽然这些人缘关键时候没什么用,但相信再有什么不利她的流言出来,大家会因为这个顾及一下,毕竟拿人手软。
  郑爱旗看着她来这样一手,拍着她的肩膀还道终于长进了。
  钱宝红瞧着对方一副长辈似的操心劳苦样,不禁一乐。
  如此,郑爱旗正式回归,而钱宝红平时忙活的过程中多了一个人,古灵精怪识情识趣的让她讨厌不起来。
  就在这时,训练突然又加大了强度,干事们纷纷猜测又要有演出任务了。
  郑爱旗找她姑姑郑大姐打听了下,回来向她们透露说部队快要有领导过寿,到时他们文工团肯定会出节目,因此训练加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钱宝红听后心里一动,想着被她压在枕头下写了不少的稿纸,默默盘算着。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
  心里盘算一番,待到休息日那天,钱宝红拒绝了舍友去国营商店的邀请,找了个借口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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