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单独的屋子住,谁想跟别人挤大通铺毫无**可言啊。
韩岳有所求,于是忍下怒气转道走向卫斯年。
“这屋子你不住了是吧,正好我待会儿搬进去……”
理所当然的话刚开了个头,方才拿下小房间准备当新房的老知青不干了,立马将他的自说自话打断,把刚才他们商量并得出的结果清楚明白地告知。
想趁此占便宜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
现在这屋子是属于老知青使用,与其它人无关。
韩岳知道原委后不禁脸色涨红,不清楚前因后果就开口要,结果闹了个笑话,尴尬万分。
再加上卫斯年一点不理会他,他虽然感到气愤憋屈,但又觉得在场所有人都在偷偷嘲笑他,多在院里待上一分都是煎熬,所以忍了忍想回屋躲一会儿。
但这笔账他是记下了,早晚会报!
只是路过卫斯年身旁时,韩岳没忍住朝他那儿飘过一眼。
就是这一眼,不仅叫他看到了卫斯年行李中几样令人眼馋的好物件,更是瞧见了对方后脖子上一处特别清晰的抓痕。
那痕迹鲜红如初,一看就是新抓不久,还是做某些事太过激烈造成的。
当时卫斯年正在弯腰放置一个半导体,低头的瞬间将后脖颈露了出来,正好暴露在日光下,由于他昨夜确实胡闹了点,期间不免被小媳妇报复般抓挠了几下,脖颈后面就是其中一处。
实际上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若是翻起他的衬衫领子就能发现,那红痕不止在脖颈上,还延伸到了脊背,背上才是重灾区。
不过这种闺房私事就不必让外人知晓了。
但是韩岳发现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起初看到那处红痕愣了下,等反应过来那是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睛立马控制不住地瞪大,仿佛是不敢置信。
卫斯年收拾好最后一件东西站起身,察觉到后背异样的视线,转身过去一看是韩岳那厮正朝他怒目直视,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好似跟他有仇一样。
别说,他们两个现在貌似还真有点仇怨。
他可没忘,就在昨儿个,他刚‘抢’了人家的媳妇,昨夜还相处的很和谐。
但是主要原因又不在他,是对方自己作死被放弃了,让他得了个现成的宝贝,还得多谢这家伙才是。
考虑到这一点,卫斯年没有计较这人的冒犯,反而朝对方点头致意。
态度上不冷不热,和平常没甚区别。
卫斯年的性子从来到这里就是这样,大家皆是见怪不怪,还觉得是韩岳不识好歹太过分。
瞧瞧,好好的媳妇和岳家被他折腾没了,阴差阳错让卫知青被拉上去顶锅,好在人家不介意,顺势成了大队长家女婿,眼看着是要本本分分过日子的,这对他们知青一方好处多多。
而韩岳呢,犯了错不反省悔过,还敢对卫知青大小眼,真是不堪与之为伍,以后可得远着点。
然而韩岳不是这样想的,他看见卫斯年朝他点头,脖颈处的红痕明晃晃地刺眼,只认为对方是在炫耀、讽刺他!
一股莫名升起的怒火直冲上头,瞬间烧灭了他的理智。
下一刻,他啊地一声大喊着,挥起拳头冲向卫斯年。
卫斯年刚收起老知青递过来的钱票准备拿上行李回去了,以后估计不会再过来这边,突然听得众人一声惊呼,他感知到后方一阵疾风扑过来,下意识做出反应,转身一脚踢了上去。
“啊啊啊——”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凄厉的惨叫音立马在知青院里面震荡,惊起鸟雀无数。
哗啦啦一群黄鹂飞过后,被惊了一跳的知青们回过神,片刻后才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韩岳心有不忿想袭击卫知青,结果被卫知青下意识反击过去,偷鸡不成蚀把米。
了解了真相,众人赶忙去查看韩岳的情况。
虽然这人是自作自受,但毕竟是知青院的一份子,以前也没太看出来他人品不好,所以这会儿大家多少还是担心他的。
卫斯年作为‘罪魁祸首’,这会儿也不好直接离开,索性一起过去给对方瞧瞧。
他下的脚,力道其实有控制,因此韩岳根本没什么大事,只是被踹到的那只胳膊折,哦不,是脱臼了,所以才疼的他吱哇乱叫。
“这该怎么办,去叫村里的土郎中?”知青们却以为韩岳的胳膊是真的被踢断了,都不敢轻易动他,担心加重伤势平白惹上麻烦。
卫斯年看了眼,说道没事。
然后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见他上去握住韩岳那只好像是废掉了的手臂一扭一推,咔哒一下给它复位了。
不可避免的,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过一遍,震得大家耳朵眼疼。
知道韩岳真没事,众人也不担心了,一面分出两个人把他抬进屋里的大通铺上随便嚎去,一面合伙帮卫斯年将几包行李送到大队长家。
一群人到地方时,钱父仍在院里削竹竿,看到他们进来本想起身接一接,被好女婿卫斯年摆手婉拒,老丈人他又坐回去继续做活去了,看得一块过来的知青们暗自唏嘘不已。
钱母这时候刚往新房里送了糖水鸡蛋,打算等温温的就叫闺女起来吃。
她听到院里的动静出来瞧,见是卫斯年搬东西回来了,就先让他们将行李包放在门外,待会儿让卫斯年轻手轻脚地收进去,别打扰了闺女睡觉。
当然明面上钱母不是这样直白地说的,而是客气地端出些零嘴儿茶水在院里招待他们。
钱宝丽此时正好醒了,起来洗把脸缓了缓神。
卫斯年陪着钱母坐了会儿,打发走帮忙的知青后就推门进来了,因为他察觉出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所以动作间也没太收敛,三两下就把放在门口的行李转移到屋里。
钱宝丽跑过去给他腾出一个柜子,专门让他放自己的东西。
卫斯年毫不避讳地将几个行李包打开,里面的物品一件件翻出来,有半导体收音机、手表等贵重的,有麦乳精、肉罐头等好吃的,还有毛巾牙刷牙膏搪瓷杯子等生活零碎。
半导体收音机被他转手送给了钱父,麦乳精、肉罐头给钱母,手表给钱宝丽……
剩下的普通东西要么被他塞进柜子里,要么和钱宝丽的东西摆到一起去了。
钱宝丽吃着糖水蛋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几乎能在耳边听见他们一家的好感度在无形中+1+1不断提升的声音。
散完一波财,卫斯年回头将新房打扫一遍,收拾的妥妥当当。
完后他又去院里帮钱父削竹竿制竹篾,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转悠着闲不下来。
钱父钱母睁眼瞧着,对此分外满意。
虽然夫妻俩也知道新女婿这般勤快大约是想献殷勤讨好他们,但对方能有这个心就很好,更何况人家还麻溜地做了,让两人都十分受用。
感情都是互相处出来的,女婿有心在这个家过日子,那往后他们肯定也不会亏待了他。
中午饭时,钱母做了一大锅汤面,放了办酒席剩下的鸡杂熬汤,面条是用红薯面掺着包谷面擀出来的,出锅前滴了芝麻油,香味儿飘的老远。
钱宝丽和卫斯年作为新婚小夫妻,面皮比较薄,为了防止出去被调侃,他们二人是在院里吃的。
钱父钱母老夫老妻的,则端着碗到外头扎堆去了。
这时候大家在饭时一般都喜欢出来吃,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或站或蹲或坐,一边扒拉饭碗一边侃大山,顺便八卦一下村里的新鲜事儿。
这几天村里也就发生了一件喜事,所以众人的话头都在大队长家。
今儿个大队长出来露面了,大家伙不免都朝他招呼着问这问那,一个个都聚到他周围边吃边说。
钱父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家里的喜事也没啥好瞒的,因此有问必答。
当有人问他新女婿怎么样的时候,钱父立马喜笑颜开,赞扬话张口就来,话里话外对女婿满意的不行,最后再悄悄透露,女婿刚给他送了台半导体,以后有机会收听广播上的新闻了,可见人小伙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噫!”老少爷们听了稀罕。
大家伙直说大队长运气忒好,没了个旧女婿,老天爷立马给他送个新的,还比之前那个好。
钱母那边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形,区别只是钱父被老少爷们围着,她则是被婆娘媳妇子们簇拥着,谦虚地将自家女婿刚孝敬她的那些好东西说上一二,立刻就赢得一片羡慕的小眼神。
夫妻两人都挺直了腰板儿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回答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话,听得众人唏嘘感叹。
队长家这次真是丢了土坷垃捡大西瓜,赚翻了。
而在卫斯年优秀的衬托下,韩岳悔婚这件事以及他那个人很快被众人遗忘在脑后,对钱宝丽他们的影响降到最低,轻飘飘不值一提。
第173章 嫁给知青男主后05
新婚第二晚,钱宝丽早早爬进被窝闷头就睡,唯恐某人再动一些少儿不宜的念头。
没看都休息一天了,她身上还不舒服着呢么。
好在卫斯年算有点良心,知道上次闹的太过让她受累了,这一晚倒是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一夜睡到天明。
之后钱宝丽又窝在屋里休养了一天,整个人才像是重新活过来。
在此期间,钱母很懂地给她开小灶,红糖鸡蛋差点吃到吐,麦乳精也没少喝,肉罐头都打开尝了尝,小日子过的甜滋滋,感觉都跟后世养猪的一样了。
当然,钱宝丽是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那只猪的。
她最多是只可爱的萨摩耶,大只的那种。
然后等她恢复到活蹦乱跳的那晚,刚悠哉放松地洗了个热水澡,正检查着小空间黑土地上各种粮食的长势,准备入睡的时候,卫斯年那只狗又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
“你干嘛?”钱宝丽按住腰上多出的大手意图阻拦,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想混过去。
卫斯年这人话不多,一贯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此刻他并没有出声回答,而是反手就将怀中人的两只腕子合拢锢在头顶,摆出一个他喜欢的姿势。
然后,他才俯下身贴耳沙哑地说,“我想干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话落就开始任凭自己享受温香软玉了。
钱宝丽:“……”
他是只狗!他是只狗!狗狗狗!
丫的不光爱舔人,他还喜欢咬人!!
伴随着钱宝丽羞耻又悲愤的怒骂心声,新房里的木床又开始演绎一场吱吱呀呀的小夜曲。
只不过相比起上次来说,这回持续的时间短了些。
那是因为大汗淋漓过一场之后,钱宝丽缩成虾米状死活不愿意再让卫斯年得逞了,还以体质弱身体差为由,态度上拒不合作。
卫斯年沾了沾肉味咂咂嘴,最后意犹未尽地抱着小媳妇入睡,没有再坚持闹她。
初涉**,年轻力壮的男人总会食髓知味,他这样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但是钱宝丽表示不想明天腿软着爬不起来,见卫斯年后面老实睡觉没再纠缠,还以为躲过一劫,睡去前犹自庆幸不已,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悲催了。
一大早,卫斯年快速起床,顺便叫醒钱宝丽,说要带她去跑步。
而此时外面公鸡刚打过最后一次鸣,天亮才没多久,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跑个毛线啊。
钱宝丽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道你跑步就跑呗,拉她做什么呀,专门拖后腿吗?
卫斯年就讲你昨晚不是说体质差身体弱来着,走,咱一块晨跑锻炼去,坚持上一段时间肯定变壮实了。
“你是魔鬼吗?”钱宝丽被这理由激的清醒了下,顿时哭笑不得地问。
卫斯年站在床头扯着她被角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是魔鬼,我是你男人,快起来!”
“要跑你去跑,我要睡觉。”钱宝丽卷着被子一窝,明显不想起床。
卫斯年这次意外的坚持,莫得商量,看她死活不配合,当即一步跨回床上,下手果断利落地剥了她裹着的被子,然后下一步就是贴身穿的衣裳了。
“停停停!我跟你去还不行吗?”钱宝丽最终败北。
狗男人,认准一件事就固执的很,看来昨晚愿意放过她,还是对方故意手下留情了。
钱宝丽哀叹一声爬起来穿衣裳,心道你不光是我男人,怕也是猴子派来整我的奸细吧,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非要起来去做什么晨跑锻炼,早知道昨晚就不找那什么破理由拒绝他了,搞得一个大男人欲求不满地变相折腾她。
这幸好她没有起床气,不然两人这会儿非在床上干架不可。
等他们双双下床收拾,院里也已经传来打水的声音,应该是钱母起来开始做早饭了。
随后没多久,钱父的说话声也响起来。
钱宝丽推门出去时,那夫妻俩正在灶房做饭的做饭、烧火的烧火,没发现闺女和女婿今儿个早早起床了。
卫斯年走到院里舒展了下长手长脚,朝自家小媳妇勾勾手指,示意跟上出门跑步。
钱宝丽有心逃到灶房‘帮’钱母做饭,但是被狗男人识破拎住后颈皮强行提溜了出去,男女力量上的差异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时间尚早,太阳还没升起来,晨起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地开始叫了,空气很是清新。
钱队长家宅子靠村边,不远处就挨着一条土路,尽头蜿蜒着通往山脚下,以往钱父上山砍竹子就是习惯走这里过去。
卫斯年下放几个月了,对于这边也不陌生,晨跑的地方都是现成的。
“一个来回,到家不耽误吃饭。”
“……”你强,你说了算!
实话讲,大队长家距离山脚下不远,仰头就能看到很近的一座小青山,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看山跑死马,山看着近,但实际上……它也的确近,然而小土路不给力啊,弯弯绕绕的增加了不知多少路程。
卫斯年别看瞧着瘦,人身体素质是真的好,一路跑到山脚底下不带喘气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而后面跟着的钱宝丽就比较惨了,相比起来气喘吁吁的快累成死狗一只。
一到地方她就差点瘫地上了,被卫斯年拽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地又从山脚下跑回家门口,两腿彻底软了,最后是赖在后者身上被他拖回来的。
钱母当时已经摆好了早饭,刚去他们那屋敲过门,看见两人从门外回来,瞬间了然道,“我说敲门咋没人应声,原来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