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女配[快穿]——九州大人
时间:2020-02-22 10:26:08

  要不是她一些生活小习惯没变,家里肯定都以为她碰到某些脏东西上身了,八成得找神婆偷偷来瞧着看看,不管是泼狗血还是喂符水,都要把他们亲大姐找回来才行。
  但是经过观察,这就是他们大姐无疑,只是不晓得为啥变了性子,比之前收敛不少,却更让人讨厌了。
  李文琪没察觉到家里其他人对她的隔阂不满,反而被弟妹们无意间的吐槽吓了一跳,哆嗦着张了张嘴没敢反驳什么。
  虽说她自认是有大福气的人,不然怎么能重生呢。
  但这年头刚打击过一波封建迷信,重生的事是万万不敢透露出去的,否则她就别想活了。
  刚回来那会儿,她忙着半道回头止损,想了招祸水东引也没成行,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渣男纠缠,以防将自己私奔的事情暴露出去,之后又脚不沾地的挽回和未婚夫的感情,哪里有时间查看这一世前半辈子的记忆。
  那些早就被她经历过一遍的事不看也罢,所以才错过了发现前世今生已然不同的机会。
  如今仔细回想一番,原来有些事在一开始就不一样了。
  这也不是她的错啊,肯定是因为重生带来的变化,后世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李文琪委屈又不满地如此想道,惊骇了小半天之后又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才是老天爷偏爱的那个有大福气的人,将来要做风光亮丽的首富夫人,是注定享福的命,旁的什么阿猫阿狗即便一时得意也只是目前暂时的。
  那个可恶的钱宝芳,没了能带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男人,看她能得意到几时,早晚会被嫌弃厌弃抛弃到污泥窝里爬不起来!
  就像前世的李二妮一样。
  钱宝芳可不知道李文琪的这番恶意的诅咒,即使听到了估计也不在意。
  反正他们家几乎不在村里居住,很少有回来的机会,以后可能直接就转成城里人了,连接触都接触不到了,还跟个神经病费心计较什么。
  九九重阳宜嫁娶,秋收后重阳节这天,老钱家准备良久的婚事终于如期举行。
  钱宝芳天不亮就被拖起来梳洗装扮,捯饬了好一通才消停,等到新娘子状化好整理妥当,外面的日头已经初初升起来。
  过后其他人都出去了,留她自己在装饰一新的房间里装羞涩。
  要问事到临头,钱宝芳心里羞不羞,她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羞涩是有一点点的,毕竟要结婚了嘛,但也不会太过紧张,反而十分坦然的很,就好像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这种潜意识的反应令她忍不住深思,心道在她不知道的之前几个世界里,莫不是她已经结过婚了?
  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往事已矣,人总要往前看。
  起码在这个世界里,她是真的想和那人共同走下去,白头偕老。
  一念至此,钱宝芳抿唇一笑回过神来,听得外面院里已然热闹起来,估摸着是参加婚礼的宾客相继到了。
  又等了片刻,外头的喧闹愈加热烈,道贺恭喜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能听到钱爸钱妈招待大家的说话声笑声,显而易见今天嫁闺女,二老的心情十分之好。
  同时,偶尔还可以隐约听见新郎官跟着岳父母向众位乡邻打招呼的言语,极其悦耳,代表着其主人今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称心如意。
  钱宝芳坐在床边,谨记钱妈走前的叮嘱不敢轻易乱动,耳朵禁不住倾听着外面的一系列声响。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或者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了。
  钱妈急急忙忙进来,身后跟了一群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嘻嘻哈哈地进来迎新娘子。
  钱宝芳早有准备,在钱妈替她戴头花和盖红纱巾,被大家伙打趣的时候,她只低着头继续刚才的装羞涩,全然一副新嫁娘的模样。
  众人应景地夸赞一番,然后由钱妈亲自扶起闺女,大家伙簇拥着两人往外走去。
  房门重新被大开时,外面喧闹的气氛为之一静,院中众多目光纷纷投注过来。
  当钱宝芳脚上穿的红绣鞋踏出门槛的时候,喜炮骤然点响,噼里啪啦的动静下,刚才静下来一瞬的氛围顿时又恢复了宣然热闹。
  “拜天地!宣誓词!”
  “拜天地!宣誓词!”
  “拜天地!宣誓词!”
  新人出来,一众活跃气氛的年轻小伙子们立马下场,大声嚷嚷着将新郎官卫斯年拥推到当中贴了红纸的草席上。
  同时,新娘子钱宝芳也被媳妇姑娘们笑哈哈地送上新郎官跟前,两人对面而站。
  钱宝芳趁机抬了抬头,瞧一眼对面的人。
  卫斯年现下身穿黑色端正的中山装,胸口戴着大红花,脸上不知被谁抹了把胭脂墨水,衬的满面笑容有些傻。
  钱宝芳差点没忍住当场失态,觉得这谁啊,跟换了个人似的。
  其实不用笑人家,她现在在卫斯年眼中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只见钱宝芳穿着一身红色喜服,头戴红头花,脚踩红绣鞋,再加上一直微微垂着的胭脂脸盘,好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媳妇啊,可不是与平时有所不同么。
  没等二人再多想其他,司仪已经高喊行礼开始了。
  他们按照旧习俗拜了三拜,然后又在村支书的见证下对着主席画像和小红本宣誓一番,这礼也就成了。
  礼一成,围在旁边的小伙子们又闹了起来,你推我攘地捣乱个不停。
  因为这是善意的闹腾,所以主人家以及在场的老一辈们也没阻止,全都在一旁看着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呵的不行。
  两位新人这下可遭了殃,被一群兴致勃勃的小年轻围在中间,几乎被推攘的站不稳。
  钱宝芳被卫斯年护着躲过一些人的‘毛手毛脚’,好歹没让别人占去便宜,经受折磨了好一会儿,小伙子们才在钱爸钱妈的阻拦下消停下来轰然散开。
  之后喜宴开吃,新娘子新郎官则被送进房间整理一番,而后还要出来敬酒待客。
  等到两人消失片刻再出现时,院里的宾客们已经大吃大喝酒过三巡了。
  趁着气氛正好,钱爸钱妈带着他们挨桌去敬酒,收获了一箩筐又一箩筐的恭贺话。
  期间,轮到其中一桌时,钱宝芳刚在父母的示意下,和卫斯年一起向坐在主位的某位村中长辈敬了杯酒,就感觉到一道带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钱宝芳趁着爸妈正和人家寒暄,自己拿余光瞄了瞄,发现竟然是小说女主李二妮,哦不,李文琪。
  李文琪家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人,过来喝杯喜酒也算应当。
  只是对方看着她这个新娘子的视线高傲又不屑,还带着点点鄙夷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过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钱宝芳没打算搭理这人,轻飘飘扫过一眼完全不在意。
  李文琪也不知道被刺激到了还是怎么着,突然端起酒杯拉上身旁的方脸青年朝两位新人凑了上去。
  “宝芳,恭喜你啊,竟然就这么嫁人了。”李文琪凑上前语气怪异地道贺,说的跟她们有多熟似的。
  听到这话,钱宝芳和卫斯年默契地双双转过身,看了眼面前一脸复杂神色的姑娘,后者禁不住皱了下眉,而前者却淡定的很。
  钱宝芳内心毫无波动,仿佛没听出对方话里的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举杯说声谢谢,淡定地接受对方的贺喜。
  卫斯年见她不在意,随即坦然地冷眼瞧着对面两人。
  李文琪浑身骤然凉了一凉,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只在钱宝芳道谢的话落后,脸色微微扭曲一下,而后瞬间恢复正常,转头拉过她身后的那个方脸青年十分幸福地说,“说来我和对象的好事也将近了,哎,你知道的吧,这是我对象,来过几趟,你肯定认识……”
  卫斯年听着听着,眉头渐渐又皱了起来,不明白这姑娘话里的显摆和轻视是几个意思。
  钱宝芳倒是能看明白一点,但她是不会点出来的。
  当然李文琪现在跟获胜的孔雀一样招摇的心思,她也不打算惯着,因此没等人家说完,钱宝芳就礼貌地微微一笑,然后万分疑惑地问,“这位……我还真不认识,原来是你对象,之前好像都没见过。”
  钱宝芳的表情不似作假,话音也是明白敞亮。
  李文琪顿时被噎了一噎,后面那些想把人刺一刺的话头都吐不出来了。
  “所以,这位同志也是咱们村的人吗?”卫斯年在这时候出声,紧跟媳妇脚步,再次插上一把刀。
  钱宝芳摇头,温声和他解说,“不是的,这个女同志才是咱们村的人,那是她的对象,据说是邻村的。”
  “我刚听她那意思,你跟她对象认识?”
  “怎么可能呀,见都没见过呢,哦也不对,回来分田那次,好像在路上见过一面,有点脸熟,忘记了。”
  新出炉的小夫妻三两句话之间,轻描淡写地撇清了关系。
  再看李文琪,一脸被雷劈了的僵滞表情,都快反应不过来了。
  而被他们提到的方脸青年,也就是小说剧情男主,这会儿被点到名尚且能端的住架子,朝二位新人道上一声喜,随后就想将李文琪拉回桌。
  钱爸钱妈此时也已经和这一桌主位上的村中长辈寒暄完了,准备转向下一桌,钱宝芳连个人当然也要跟着过去。
  李文琪却在这时候回神,倔强地不愿意被拉下去,问钱宝芳,“你竟然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
  这个‘他’指的谁,即便不了解剧情的人,联系刚才他们的谈话内容也只知道是说的哪个。
  钱宝芳转身离开的脚步无奈停下,其实很不明白重生女主为什么要纠结在这一点。
  不认识不好吗,她都在结婚了,又不认识对方的宝贝蛋儿,岂不是恰如了她的意,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问的好奇怪,我应该认识吗?”钱宝芳没有回答,反而不耐烦地反问道。
  没等李文琪说什么,她又皱着眉头状似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地说,“这是我先生,那是你对象,请不要妄加揣测、胡思乱想哦。”
  话说的含糊,但意思很明白。
  看看卫斯年,再瞅瞅方脸青年,高下立见,钱宝芳又不是傻,干嘛不选好的金刚钻,却去挖别人的土格拉墙角玩?
  等李文琪理解了钱宝芳话里的深层含义后,她已经被方脸青年拉回酒桌上坐下,而钱宝芳他们也早就往下下桌去了,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态度显而易见。
  “你今天是咋了?刚才那话啥意思?”方脸青年见她缓过神立马问道。
  李文琪脸色一变,吱吱唔唔片刻只说没事。
  其实她想问对方上次试图退婚是不是因为钱宝芳的关系,但人家刚才明确地表示根本不认识,而她又顾忌着不想惹了男人不高兴,最终也没敢问出那句质问的话。
  不过,这下她倒是差不多可以确定两人真的不认识了。
  得到这个结论,李文琪当即郁闷憋屈的厉害。
  既然两人现在都不认识,那他们前世是怎么在她跑了后迅速勾搭到一起结婚生孩子的?
  莫不是通过说媒说的?估计是这样。
  李文琪暗嗤一声,觉得即便是说媒成的亲,前世那贱人也占据了她的位置好多年,白白享受了多少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怎么能让人甘心!
  刚回来那会儿,她本打算趁机祸水东引,把那个渣男麻烦引到对方身上去,让小贱人尝一尝身败名裂的好滋味。
  可惜当时因为太匆忙计划不周详,老钱家的房子一直紧锁着大门,根本没找到人。
  没办法,李文琪最后只能放弃嫁祸,另想法子将渣男送进了派出所吃牢饭。
  现在这女人嫁了人,平时也很少在村子,暂时想报复回去估计很难。
  真是便宜她了!
  李文琪咬牙切齿一番,而后瞧着满院的大红双喜、满桌的好酒好菜,还有两位新人及他们双亲身上的光鲜打扮,再瞅瞅自己灰头土脸、旧衣破衫,连点亮眼的颜色都没有,顿感落差之大。
  贱人,走着瞧吧。
  对方不过是一时风光,她才是真的命好之人,注定的未来首富夫人!
  暂且不管重生女主心里如何的翻腾不休、恨恨不平,都不管钱宝芳什么事了。
  除了中途发生李文琪这点不算什么的小插曲,整个婚礼下来一切都十分顺利,喜庆的氛围持续了许久。
  夕阳西下的时候,这场热热闹闹的喜宴方才散场。
  直到把众人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月色已然悄悄爬上树梢头。
  稍后,卫斯年和钱宝芳被催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被赶回了房间。
  因为顾忌着卫斯年的身份,村民们也没来闹洞房,拜天地那会儿的闹腾权当是已经闹过了,所以安静下来后,这会儿房间里也就孤男寡女两位新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钱宝芳想到了,但她没想到卫斯年会折腾的那么厉害。
  新婚第一天早上,新郎官神清气爽地起床干活,新娘子则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得来。
  钱妈笑眯眯地做了软烂可口的面条送进去,钱爸干咳一声,叫上女婿下地看看,顺便交待两句。
  秋收虽说刚过去没几天,但也不是就此闲下来了,因为冬小麦还没种上呢,所以地里的活还得忙上一阵才行。
  他们回城的时间估计需要往后推一推,不知道卫斯年的假期准不准许。
  钱爸在路上说着这件事,询问女婿的意见。
  不行的话两个小年轻可以先回县城,正好把嫁妆什么的拉过去,将新房布置一下。
  卫斯年说道假期足够撑到播完冬小麦,让岳父不用担心,他留下可以帮忙搭把手云云,哄得钱爸眉开眼笑,走路都带着风。
  隔天,村里果然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播种冬麦了,老钱家翁婿两个也一块下地忙活。
  有卫斯年在,钱妈这回省了份力气,更别提钱宝芳,母女俩只要做好饭送过去就成,其他完全不需要操心。
  在这种需要劳动力干活的时候,一般未来姑爷和女婿什么的都会过来帮一把。
  李家那边就是这般。
  李文琪的对象参加过那日的喜宴后就没再过来,隔了两天才碍着颜面,被李家叫过来帮忙。
  钱宝芳去给自家人送饭时路过他们家地头,看见方脸青年在地头树荫下歇脚,而李文琪却下地做了他那份工,顿时在心里摇了摇头。
  都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也不知道没有了她这个碍眼的女配做陪衬,李文琪还能不能像剧情中那样称心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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