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女配[快穿]——九州大人
时间:2020-02-22 10:26:08

  “老刘头年纪都多大了,还打那么凶,不是要人命吗。”
  “王贵子太不是东西了,自己酗酒混日子,还对人家老人家动手,什么玩意儿。”
  人都喜好偏向弱者,在场的诸位同样如此,特别是看到王贵子殴打老刘头而老刘头血泪交加的样子后,大家伙更倾向于是王贵子在欺负人。
  事实虽说确实如此,但王贵子表示有话说。
  “你们咋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他那是该打!”王贵子听了一堆嫌弃的话顿时气恼地喷唾沫。
  “为啥?为啥?”
  “就是有原因,一个大老爷们打一个老人家也是不对的。”
  “是啊,你把他打坏了,明儿个他还怎么出车挣嚼谷,你养啊。”
  众人议论纷纷,对王贵子很有意见。
  王贵子宿醉的脑筋直跳,却在汉子们的挟持下不得不解释清楚缘由,顺便为自己辩解。
  “我呸!明明是他家儿媳妇趁我喝醉卷跑了老子的钱,我让他还他不还,你们说我不打他打谁?!”王贵子愤愤不平地喊道。
  他自己还觉得委屈呢。
  只不过睡了一觉,妈的藏钱的地儿就被掀了,以后的酒钱全被摸光光了。
  而他只把那地方告诉过杨槐叶,还是在喝的半醉跟她胡闹的时候把不住嘴秃噜出去的。
  但是现在叫王贵子仔细回想后来说,昨晚那时候分明是杨槐叶不安好心特意把他的藏钱地套出去的,然后就趁着他酒醉卷钱跑了!
  “……”
  听到这番抱屈的话,众人默了默,不知道该说啥。
  实话讲,一个杨槐叶,一个王贵子,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
  事实上这两人搅和到一起基本是这一片众所周知的,毕竟他俩也没刻意避讳点,大家伙都是一条巷子的谁不知道谁啊。
  但是现在吧,貌似王贵子棋差一招,被人家杨槐叶给宰了?
  “老刘头,你怎么说?”钱六想听听老刘头的说法,不能只讲王贵子的一面之词。
  老刘头这会子正被小老太收拾身上的伤口,前者浑身是伤半死不活,后者沉默不语忙着涂抹药膏,老两口从刚才就安静地过分。
  老刘头呻吟一声,本来不想开口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但他看了眼身旁几天没跟他说过话的小老太,最终还是抹把脸讲事情从头到尾说上一遍,并没有太过偏向自己那一方。
  大家伙也都听出来了,所以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听完后各有看法。
  有人赞同王贵子把钱要回来,毕竟他是真的丢了钱,而杨槐叶是老刘家的儿媳妇,出了这事不找老刘头找谁。
  有人又说王贵子占了人家儿媳妇的便宜,是他自己管不住裤裆,被拿了钱也是活该,而且他又怎么确定钱是杨槐叶所偷的,除了他自己说的那些根本没啥证据。
  还有人怀疑杨槐叶是真的跑了吗,会不会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回不来,或者是被某人给关起来囚禁了等等。
  作为被怀疑的对象,王贵子气的差点吐血。
  老刘头被钱六暗中扯了把袖子,又经过大家话头的启发,知道该说点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张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小老太出声。
  “我家儿媳妇之前还在忙着打探大力的消息,家里为此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她了,眼看着打听出来点消息了,她怎么可能扔下丈夫孩子不管去偷你的钱?”
  “她是在你那里消失不见的,你还找我们要钱,我们还朝你要人呢。”
  “而且她一个女人,抛下丈夫孩子,她能跑去哪儿?”
  小老太说的不无道理,原本倾向他们老两口的就不少,这下点头赞同的邻居更多了。
  郎中这时终于被人拉来了,接过小老太的活计接着给老刘头处理伤情,而小老太也空出手来和王贵子好好掰扯掰扯。
  王贵子动不了手,嘴上又说不过,最后被挤兑的浑身直哆嗦,又气又恼又恨。
  “她不是在外边有个姘头吗,肯定是和他私奔去了,还卷走老子的钱!”王贵子怒火冲天地大喊,最后一句是重点,那才是他最在乎的问题。
  众人听完全程,瞅瞅这个瞧瞧那个,神色游移不定。
  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到底该相信谁?
  “不然,直接报警吧?让巡捕房的人来决断。”有人看事情僵持不下,不由开口建议。
  不然日头都落山了,他们难道就这儿对峙到大晚上去?
  饭还吃不吃了,觉还睡不睡了,明儿个的嚼谷还赚不赚了。
  王贵子脖子一梗,坚持自个儿有理,说道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别忘了他还有个当军爷的女婿。
  然而小老太了解实情,知道王娇‘嫁’的那个军官不会管王家的破事儿,所以叫巡捕房的人来解决矛盾的话,她也没什么意见。
  两人都同意,老刘头直接被忽略过,就有那认识大檐帽的腿快之人一溜烟跑出去,趁着那边还没下班赶紧去请人。
  王贵子这里也找了个人去杨槐叶姘夫那儿看看,偷偷瞧一瞧人是不是躲藏在那里的。
  喊人的空档,晚上的饭点到了,各家各户家里基本都做好了饭,大家伙陆续回去蹲着碗过来,一边吃饭一边闲谈,一边等人来。
  钱玉丫早就做好了晚饭,宝儿娘要给钱六送去,被钱宝丫拦下。
  钱宝丫盛上碗大米粥,夹了点菜进去,亲自给老爹送去,并悄悄把这几天自己在家观察到的王刘两家的异状告诉他。
  钱六听了似有所觉,最后小幅度摇头道,“这事心里有底儿就成,跟咱家没关系,估摸着也闹将不起来了。”
  即便是巡捕房的人来,也不过是和稀泥罢了。
  钱六猜的不错,稍后巡捕房确实来了人,不过只有两个戴大檐帽的兵头子。
  听过众人所说的事情经过后,他们去两家房里搜了搜,没搜到什么,然后就将事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敷衍了事,并警告大家不得无故闹事,谁再打架拉谁去蹲班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眼看着都要下班了,他们也赶着回家吃饭,谁还有闲空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大家伙这会儿吃饱喝足,有了劲儿就趁机劝劝这个劝劝那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于王贵子,你说人家儿媳妇偷你钱了,但你没证据啊,人家还说你卖他家儿媳妇了嘞。
  对于老刘头,你看看儿媳妇都管不住,被打一顿也算是长长记性,以后可长点心吧。
  众人巴拉巴拉一通,直将王贵子的脸色说得乌漆墨黑,夹在汉子们中间万分憋屈。
  直到派去杨槐叶姘夫那里查看的人回来,王贵子立马叫人进来,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杨槐叶是不是藏在姘夫家。
  却见那人摇摇头,道是没在那一家看到杨槐叶,而且人家早就不在那里租住,据说是回老家给去世的老娘办丧去了,屋子都空了,根本没见到人影。
  “肯定是那臭婊子跟姘夫一起私奔了!”王贵子张着嘴大叫,酒臭味熏得挟制他的汉子眉头直皱,恶心巴拉的。
  王贵子理直气壮,但他喊的那话根本没人信。
  老刘头羞愧地低下头,心里其实也不知道儿媳妇是不是跟外人私奔去了,毕竟她临走搜罗那么多钱财,孩子都抛下了。
  小老太则挺直腰板儿,没啥可心虚的,她比王贵子还理直气壮。
  要说杨槐叶不是个好的,王贵子更是个败类,他们厮混到一起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出了事也怪不到旁人头上去。
  不仅她这样想,大家伙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这事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大家忙活一天也累了,打着哈欠各回各家,该干嘛的干嘛去。
  这下王贵子就是再有理也扑不起水花了,谁让他偷人家儿媳妇,先天就理亏呢,事情一团糊涂讲都讲不清楚。
  而且人家老的老小的小,他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万一闹出人命可就要玩完,为了那点钱至于嘛。
  王贵子最后终于被放开,打也不敢打了,气的摔门而去。
  老刘头见此松了口气,自认逃过一劫,只是小老太脸色不太好,却也隐约松缓了几分。
  事已至此,也算是因祸得福罢。
  搅家精走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第29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29
  杨槐叶到底是不是卷钱偷跑了,这事到最后也没个定论,大家关注没几天就过去了。
  期间,王贵子又跟老刘头闹腾了两回,见他家确实拿不出钱后只能吃下闷亏,暂时作罢。
  不然还能咋地,打怕打出了人命,想卖刘小娃抵债吧,小老太护崽子能弄死他。
  再说搞人家儿媳妇,王贵子心里也虚,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这下手头没了钱,他也没酒喝了。
  进酒馆买不了单,他那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躲的躲散的散,喝酒都不再带他一起。
  直到最后,该买的东西都卖了,家里折腾光了,王贵子不得不重新去车行赁车去拉客。
  只是沉溺酒色那么久,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第一天拉车不仅把自个儿摔了个跟头,还差点把客人得罪了,最终只能把车还了头破血流地回来。
  钱宝丫当时已经没再去卖花了,正在家里酝酿新文篇章。
  见到王贵子一脸血地进门,她赶紧把在外头洗衣裳的大姐玉丫悄悄拉开,等到对方进屋了才敢出来,姐妹俩合力尽快把衣裳洗完晾上。
  等到晚上,钱宝丫把事情透露给钱六。
  钱六似乎并不奇怪,神色了然,摸着光头想了想,出门转道去了罗锅儿那里。
  翌日,钱宝丫就见王娇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拿回不少东西。
  钱宝丫坐在窗口构思篇幅,亲耳听见对面西厢房王贵子的训斥责骂声。
  “死丫头知道老子受伤咋不早点回来!”
  “你这拿回的是啥破东西,光是破衣烂布有啥用,好酒好菜咋不多带点?”
  “家里没钱了,给老子拿钱……”
  王贵子的声音之后紧跟着王家大弟小弟的吵吵,大致内容基本也都是朝王娇伸手要这要那的。
  钱宝丫摇摇头,伸手把窗户关上了点。
  吃晌午饭时,只见王娇从西厢房出来,眼睛通红地走了。
  虽然路过钱家饭桌的时候,她是低着头的,但宝儿娘几个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红巴掌。
  “唉,作孽啊。”宝儿娘叹息一声。
  最近院里发生的事情都不算的愉快,影响得钱家的氛围也是压抑的难受。
  好在很快就有喜讯吹散了一家子的阴霾。
  钱宝丫经过努力投中一篇连载,代表着她的写文大业终于走入初步的正轨了,成功向文学圈迈进一步。
  与此同时,首要的好处就是钱家收到的汇款单,上头的数目比之以前又多了些。
  而随着连载渐入佳境,钱宝丫在这一块的收入渐渐稳定下来,再加上偶尔翻译的童话小故事,她每个月的收益还算不错。
  收入多了,钱宝丫把伙食上的贴补加到十五块,让宝儿娘手里不缺买米粮蔬果的家用。
  这么一来,家里的生活水平更上一层楼,大米饭白面馒头也是想吃就能吃的了。
  到秋末时节,经过整个秋天的滋补调养,钱宝丫终于彻底把从前营养不良的身子补回来,长成了真正十五岁小姑娘应该有的样子。
  这时候,钱六就不想她再出去卖花了,想让她在家专心写文章就成。
  但是钱宝丫知道闭门造车不行,容易灵感枯竭,而且在家宅久了比较沉闷,天天趴在书桌前连个醒脑的消遣都没有,早晚抑郁。
  并且她可不想写着写着,最后得了职业病变成驼背儿近视眼。
  但是出去卖花已经不现实了,天气变冷是一个方面,卖的花卉种类也少之又少,且价格贵的吓死人,哪怕中途折损一枝都能亏死,更别谈还存在卖不完的情况。
  费心费力还不赚钱,这样的活,钱宝丫是不肯干的。
  然而没办法,这天遇到卡文,钱宝丫只得出门放放风,顺便进了几枝比较便宜的花拎上街试买,心想卖不完的话就拿回家找个瓶子插起来装饰餐桌。
  临近冬天,街上的行人比之前少了些,买花的人也不多。
  钱宝丫凭借好摸样和小聪明将将把那几枝花卖掉,掐指算一算,其实挣来的钱也是少的可怜,还不够买一兜鸡子。
  秋风瑟瑟,吹得人脸疼。
  钱宝丫叹口气,拎上花篮回去,决定等到冬天就不卖花了吧。
  路过咖啡馆的时候,她惯常地往临近窗户的那桌瞧上一眼。
  那里空空的没人。
  不过下一刻,贴在窗户旁边墙壁上的一则招聘启事引起钱宝丫的注意。
  ‘现招聘女孩一名——她要外形姣好,言行端正;她的指甲不能乌黑,耳朵要干净,皮肤要健康,勤洗衣物,梳好头发,牙齿洁白齐整。此外,她还需要懂礼貌,手脚利落,最好声音悦耳会说话。如果能懂一些洋文更好,待遇从优。’
  钱宝丫趴上去逐条阅览,每读一条都和自己对照一下,读到最后感觉这说的就是她自己呀。
  只是不知道店家招聘人是做什么的,当女侍应生?
  话说钱宝丫对于当咖啡馆的侍应生还是挺能接受的,甚至有些期待。
  如果她能在冬季来临前找到这样的工作,不仅有了放风的正式活计,说出去也体面,能让便宜爹没理由关着她,还可以趁机过个不错的暖冬,说不定以后家里还能不缺好吃的点心。
  钱宝丫眼睛一转,当即撕下那纸招聘上门了,小心机地想给自己多增加点聘上的几率,减少对手。
  “小哥,你们是招女侍应生吗?”钱宝丫首先想问清楚这个。
  门童点了点头,因为变化比较大,对方并没有立刻认出她。
  不过等瞧见她手上熟悉的花篮子,门童立马知道她是谁了,了解她的来意后仔细瞧了瞧变化挺大的她,人家还唏嘘了一番女大十八变之类的话。
  钱宝丫微笑以对,尽量让自己保持最好的仪态。
  门童带她去找领班时,对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之后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基本都过关,只是因为应聘的人多,所以一时还不能确定到底要哪一个。
  “我会说英文,文学上也懂一些。”钱宝丫默默为自己加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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