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七分甜[娱乐圈]——须臾之时
时间:2020-02-23 09:43:14

  在他们嘴唇即将相接的前一秒,岑晚直起身子来,看向章夏佐,示意她结束了。
  她往后退了退,让周子围把圈住她的手松开。
  岑晚朝在场所有人鞠躬,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眼泪跟停不住似的往下掉。
  她在洗手间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周子围笑嘻嘻的过来,一直在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重复:“非常棒!”
  章夏佐跟他大概是熟识,对他这副自来熟的样子见怪不怪,却难得严肃的对岑晚说辛苦了,拜托她回去等消息。
  岑晚知道呆在这儿也没用了,道谢后就往外走。
  朱因见她出来,急忙问她二次试镜怎么样。
  岑晚愣了一会儿,说,我心里没底。
 
 
第41章 星系(1)
  二次试镜之后, 岑晚清楚地意识到了她和程舒清的不同。
  程舒清的夏妤是热烈的、有着丰沛而强烈的感情的;而岑晚饰演的夏妤则是在呈现一种隐忍的情绪, 爱意是沉默的,绝望也是。
  她能做的都做了, 只看章夏佐更想要哪种样子的夏妤了。
  岑晚叹了口气。
  说不在乎能不能拿下这个角色是假的,哪怕抛开她和章夏佐班底以往的合作经验,在这个时候接下这部《雨天不再来》对岑晚来说也是绝佳的选择。
  她才闹出些不太好看的事情, 正是极需正面曝光的时候,而成为章夏佐的女一号的分量很足, 更不用说章夏佐的上一部作品正好是把岑晚从二线拉上一线的《东方日晷》。
  离开试镜场地, 天已经黑透了, 朱因直接把岑晚拉回了酒店。
  他们得知《雨天不再来》的试镜消息后,把机票改到了今天早上,谁知道还有二次试镜,大年二十九和三十正是春运的最高峰,飞机票简直是一票难求。
  岑晚今天大概也是累的狠了, 充了个热水澡之后就躺到了床上, 给虞弈打电话没有打通, 最后看着虞弈的经济学课睡了过去。
  没有工作的压力, 她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大年三十的下午。
  岑晚无所谓是不是非要赶在除夕夜回去,但总还是要知会岑母一声,毕竟只要岑晚有时间,她们都会一同守岁。
  她便打了个电话给岑母。
  足足响了七八声,电话才被接起来。
  岑母像是在外面,背景音嘈杂的不行, 岑晚费了好大劲才让岑母明白了是她打的电话。
  岑晚:“妈,我还在杉城,试镜刚结束,今年过年可能是回不去了。”
  岑晚已经做好被念叨的准备了,甚至已经连等春运过去之后,回家要给她妈妈带什么礼物赔罪都想好了。
  谁知道岑母犹犹豫豫、又有些许欣喜的说:“晚晚,那今年妈去跟你张叔过年了?”
  岑晚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张叔,就是她妈妈的人生第二春,没忍住调侃岑母:“您动作还挺快啊?这才多久就准备登堂入室啦?”
  岑母无所畏惧,理直气壮的对岑晚说:“是啊,妈动作这么快,你什么时候也动作快一点,把你男朋友带回家给我看看?”
  岑晚:“……”
  她沉默了三秒,然后说:“打扰了,我在这儿给您提前拜个早年,希望您新的一年万事胜意。”
  她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准备一个人去外面走走。
  她住的酒店临江,从上往下看去,能看见江两岸拥挤的人群和奢靡的夜景。
  今晚算是人们心中真正意义上的过年,岸边特地提前报备了烟花的燃放,故而挤了格外多的人,仿佛要一直从岸边堆到马路上去。
  岑晚戴上帽子和口罩,正一个人慢慢往江边走,虞弈打了个电话过来。
  虞弈问她在干嘛,她说在杉城的江边散步,人特别多,她想去凑个热闹。
  虞弈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小姑奶奶。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要告诉我你一个人也没带?”
  岑晚一本正经:“本来人就多,天又完全黑了,没谁会注意到我的。就是带了保镖、一大堆人围着你走那个阵仗才特别引人注目好不好?”
  她的话算不上全无道理,但也绝对不算振振有词的地步,却偏偏叫虞弈不想反驳。
  岑晚于是又问他:“你今年在哪儿过年啊?”
  虞弈停顿了一会儿,答:“还不知道呢。怎么了?”
  岑晚有一些失望,但嘴上还是说:“没什么。”
  本来还以为能跟虞弈一起过年的,她在电话这端瘪了瘪嘴巴。
  虞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背景音居然也很嘈杂,过了一会儿就跟岑晚说,他还有点事,晚点再给她打电话。
  岑晚挂了电话,突然有一点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的面前是乌泱泱的人群,她站在岸边和绿化带之间,身边的人大都成双成对、有说有笑,独她孤身一人,夹在这天地之间,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悲凉。
  她好像有点理解夏妤的心情了。
  是所有的悲喜都不再与你有关,失去了所爱之人,好像也跟着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她裹紧了身上的棉服,突然又被自己的敬业感动了——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年的工作,到最后都还在思考剧本里的人物情感。
  江上好像开来了一艘豪华游艇,有专业的团队在甲板上载歌载舞,岸上的人群于是更沸腾了。
  歌舞表演结束的这一刻,欢呼声达到了最高潮,距离跨年夜也越来越近了。
  人群开始倒数。
  越来越多的人往岸边聚集,连带着岑晚也被推到了更往前的地方。
  身边到底还是情侣居多,有人紧紧牵着手,还有男生直接把女生搂在了怀里。
  “十、九、八——”
  岑晚身边的人开始躁动,人群里涌现出兴奋的低呼。
  “三、二、一——”
  最后一个数字响起的时候,岑晚闭上了眼睛。
  倒是一瞬间浮现过很多瞬间:绯闻被爆出来的时候、拍《竞速现场》两辆车相撞的那一刻、虞弈对她表白的那一刻。
  可她忽然又睁开眼睛。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虞弈从背后抱住她,她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道:“晚晚,新年快乐。”
  岑晚想要转过身来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却被虞弈死死圈在怀里,只是在他怀里转了个圈。
  她抬头轻吻他的下巴:“虞教授新年快乐,你又骗了我一次。”
  虞弈不在意的笑了笑:“骗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别的小朋友有人陪跨年,我们家小朋友也要有。”
  年也跨完了,岑晚便拉着人往回走:“你是怎么在这么多人中间找到我的啊?”
  虞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就这么白告诉你啊?那我岂不是亏了,你怎么着也得叫几句好听的吧。”
  岑晚问他:“想听我叫你什么?”
  虞弈说:“只要你不叫我大兄弟之类的,我觉得都能接受。”
  岑晚:“好的,老公。”
  虞弈还是头一回被她套路到,笑着摇了摇头:“就是找我一个朋友帮忙定位了一下你。”
  酒店里岸边并不远,没几分钟就走到了。
  进酒店大厅之前,虞弈问她:“我今天真的没定酒店,你确定你要把我带进你房间,然后跟你一起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进入收尾阶段啦~
  会尽快完结的!感谢大家!
  以及有可能的话 拜托点一点预收鸭 感恩!
 
 
第42章 星系(2)
  岑晚这回住的虽然也是套间, 但到底是只有一个卧室的房间。
  但两个人毕竟确定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 岑晚倒是不介意试试跟虞弈睡同一张床,可是虞弈问的这么不怀好意, 她也不太好意思直接说“那我们睡一起吧。”
  就很不矜持。
  不管内心是怎么想的,表面上总归还是要矜持一下的。
  虞弈没所谓的笑了笑,径直走向前台, 岑晚坐在一旁的休息区等他。
  没多久虞弈就过来了,他长手长脚地站在岑晚面前, 低下头说:“你住的这家说最近的旅游旺季, 没有房间了, 我换一家问问,等找好了酒店再来找你吧。”
  他话还没说完,岑晚先伸手抓住了他就这么垂在身侧的手,小声道:“要不就别找啦?”
  虞弈暗自在心里偷笑,一把把她拽起来, 趁着周围没人, 跟岑晚脸贴脸, 嘴唇挨着她耳垂道:“嗯?不怕我做点什么流氓的事情?”
  岑晚的脸瞬间红地通透, 不说话,只是往电梯的方向走,却任虞弈牵着她的手。
  虞弈在等电梯的间隙也没忘了逗她,松开手,改成揽肩的姿势,连带着轻轻摇晃她整个人:“嗯?真的不怕?”
  电梯“叮”的一声, 门随之打开。
  岑晚侧身瞪他一眼,脸上红晕还未褪去,正准备踏进电梯,便停住了脚步。
  刚准备从电梯出来的朱因:“……”
  朱因只看了一眼虞弈,心下了然,就避开了视线,只是朝他们点点头:“岑老师,虞教授。”
  岑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跟她寒暄:“这么晚了,你下来干嘛呀?”
  朱因说:“我……我就是想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她这么一说,岑晚才记起来今天是过年,越发觉得除夕还不让人家去跟家人团圆一下,实在是过意不去。
  岑晚说:“要不你买最近的票回绫城吧?我没关系的。”
  朱因连连摆头,道谢过后就快步走出了酒店。
  她转头看向虞弈,虞弈拍了拍她的脑袋,把她推进了电梯。
  进了房间后,虞弈开了空调,让岑晚先去洗澡。
  岑晚的确是累了,也没忸怩,拿上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虞弈在她进来之前给浴缸里放满了水,调好了水温,还加了几滴精油,之后又出去到客厅倒腾网络电视,准备找部电影看看。
  遥控器的使用并不方便,虞弈翻了好久,他觉得往下翻页键都快被他摁烂了,才找到一部钟意的。
  他才刚点开,屏幕上刚出现电影公司的LOGO,就立马黑屏了,连带着整间屋子都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浴室里传来一声惊呼。
  虞弈立马意识到,应该是停电了。
  他到浴室外叫了岑晚一声,里面“嗯”了一声。
  他没察觉到里面的人的异样,不等里面的人再说话,他就说:“我去外面看一看,你呆在浴室别动。”
  说完,就拉开了门把手,剩岑晚一个人在浴缸里头皮发麻,瑟瑟发抖。
  走廊上挤满了人。
  这家酒店定位本来就高,这一层又全是套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得上都是高端用户,几乎是一停电,立马就有服务员来解释情况。
  虞弈听见服务员说:“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是旅游高峰,又是用电高峰,大概是电路过度负荷,跳闸了。我们已经派人在检修了,应该几分钟之内就能好。”
  虞弈在走廊上呆的那几分钟,岑晚在浴室里简直可以同战战兢兢来形容。
  因为她的夜盲症状虽然不算重,但在不熟悉的地方会特别严重。
  夜盲也就算了,她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停电的前一秒,她的余光正好扫过地板上的一个黑色的不知名物体,然而还没等她看清楚,她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起来真的非常像不知名的虫子。
  这个假设一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立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灯亮了倒还好,问题是这黑灯瞎火的,她又夜盲,谁知道那虫子会不会飞啊?
  岑晚又呆在浴缸里,周身都是温水,稍微有点动作,便有水流动着抚过皮肤的触感,她简直草木皆兵,不知道跟她皮肤有亲密接触的到底是虫子还是水波。
  她只要想象一下蜘蛛腿或者蟑螂在她肌肤上爬行的感觉,都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真的是非常糟糕。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放在哪个方向,想站起身来套个衣服也不行,还生怕脚下踩到那个虫子。
  岑晚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只好小声的喊了一句:“虞弈?”
  没有回应。
  她有些沮丧地想,再等等吧,说不定待会儿就来电了呢。
  浴缸里的水有些冷了,暖气灯也因为停电而停止工作,岑晚被冷地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虞弈叩响了浴室的玻璃门。
  他问:“晚晚,你还在吗?”
  岑晚“嗯!”了一声。
  虞弈安抚道:“你再等等,服务员说几分钟就会来电的,我在外面陪着你。”
  岑晚沉默片刻,小小声说:“我好怕啊虞弈。”
  虞弈问她:“怎么了?怕黑吗?”
  “我夜盲……看不见。”岑晚答。
  岑晚听到脚步声慢慢远去了。
  她觉得自己事儿真多,虞弈大概是嫌她矫情了,便抱住自己的腿,把整个人蜷缩起来。
  忽然,浴室外的玻璃门忽然被拉开,虽然看不真切,但岑晚清楚地意识到有人来了。
  虞弈快步走到浴缸边,抖开手里的大浴巾:“晚晚,伸手。”
  岑晚夜盲是真的很严重,虞弈让她伸手,她就真的只是乖乖地朝他伸开双臂。
  虞弈只能隐约看个她的轮廓,一边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一边让她站起身来,随后用浴巾一把裹住了她。
  虞弈将她拦腰抱起,再俯身揽过她湿漉漉的小腿,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虞弈先前进房间之后就把外套脱了,身上就一件衬衫,这会儿他们贴得简直不能再近,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岑晚的胸脯,随着走动,而与他的胸肌发生接触。
  简直非常刺激。
  他默默地把人往上颠了颠,就拎着这么个白团子,把她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再严严实实地把被子给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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