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撤回了身,在郁璃稍微放松了一点时候,他轻笑着睨了她一眼,浓密的弯月眉毛扫过一个好看的角度。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向腰带,郁璃的目光紧随着他的动作,只觉得紧张得不行。
然后,他解下了一个金色的流苏垂穗。
郁璃觉得脑子热得转不过弯来,就能木木愣愣地看着他再度靠近,伸手向她的腰间。
将流苏穗子系到了她的腰间,修长白皙的手指明明只是轻飘飘地点在了流苏的位置,郁璃的心却跟着一颤。
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了,郁璃长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再度僵住。
看起来没有了别的打算的三日月宗近
却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
一吻,轻轻地印在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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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三日月的动作,再看看本丸其他刀剑们,你们惭愧吗???
鹤丸国永:mmp [一个善意的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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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有形之物终将消逝,不过是在今日而已。”——这是三日月宗近的碎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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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贴出来也是因为觉得这是很表现爷爷性格的句子,
文里的爷爷有自己的故事在,因为同人二设的原因与一般的爷爷不近相似,
我也想因此引出一些思考,但毕竟笔力和思维深度有限,也不是三日月的专文,不好写太多,
这里磨了好久,反复修改找那种感觉,大家就稍微体会一下吧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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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和我分享你们眼中的爷爷啊,其他付丧神也可以。
其实,有时候看其他大大写的刀剑文,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啊,原来这个大大眼里的xx是这个样子的啊;原来xx还可以这么理解啊;xx真的好帅啊,好想嫁给他(等等混进去了什么,僵住)
第146章 月色很美
没多久, 郁璃便与三日月宗近告辞离开, 三日月摆手, 似是打算再赏月一番。
她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多想什么, 只当是他的兴趣所在。
郁璃往房间走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步子都还是飘的,只觉得一脚一步地好像踩在了云端, 整个人尚处在蒙蒙的没反应过来的状态里。
倒没有酥软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只是被三日月的动作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是茫然无措的,但更多的还是愕然。
害羞腼腆不好意思的情绪固然有,但比起意识到对方对她的情愫, 这点羞涩根本不值一提,而三日月宗近也像是察觉了她的想法, 或者说他、他们一直以来都知道她的态度,所以从不逼她, 也不想勉强什么。
付丧神们都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控制得很好, 但是郁璃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有些情感根本就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就像经历了幻境一事之后,付丧神们对她的态度更为紧张了几分,只要她稍微不见了一会, 她就能感到他们心焦的情绪,尤其是长谷部等人, 恨不得把她拴在裤子上, 或者把自己揣到她的口袋里, 她到哪里他们到哪里。
郁璃理解他们的关切之意, 但也同时为此感到了困扰。
曾经,她只需要一个人呆在安静的房间里便可度过日日夜夜,现在她从昏暗的静室中走出来,他们却担心起了外界对她可能的伤害。
可人生本就是在这样潜藏着危险与可能的状态中度过的,她不可能真的永远固守在一隅。
她以为,他们是为她高兴的。
郁璃不会把这样的情绪带给他们,在她考虑如何与压切长谷部等人开口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对,也意识到了他们步步跟随给她的为难,长谷部等人与她的相处忽然就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如果不是偶然间看到了鹤丸国永一副做了好事——“我有个小秘密不告诉你”的样子,郁璃还真的不能想到事情的缘由。
不过以上的规则和情况对三日月宗近这个喜欢自说自话的老人家并不适用。
平时有其他付丧神在,还能压着他的言行举止,可没了旁人私下里的时候……
“唉……”郁璃长叹一口气,心情复杂,她抚了抚额头的位置,三日月温良的唇留下的温度好像还未散去,带着夜色与茶香味道的吻,配合他清朗舒服的气息,真的很有杀伤力。
若非她并无太多旖旎的心思,只是因为过近的距离而感到了些许不自在,她这一刻恐怕不能这么安然无恙地走回房间了。
“姬君。”
郁璃脚步一顿,鹤丸国永身着单衣,背靠在她卧室旁的墙上,正对着的是一扇窗户。
她仅仅顺着她所在位置向外一看,便感到心头一颤。
敞亮的院子全部的景色尽收眼底,三日月在树下喝茶的模样清晰无掩。
鹤丸披散着一头银发,刘海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眸。银白的绸面单衣让他看起来更加格外缥缈清冷,瘦削的身形与颀长的身姿变得愈加明显与出色。
透过玻璃窗户倾洒下来的月色将他金色的眸子照得透亮,灿金色的冷光像是黑夜中的猛兽的眼睛,白皙的肌肤更有一种别样的透白。
他将手伸向郁璃,微张开的大手所蕴含的力量被他状似孱弱的姿态掩饰,他似乎脆弱极了,憔悴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却有种异样的蛊惑人心的味道。
抬头的一瞬间,眼眸挑起。
眼尾一点微微的粉红被他忧郁的眼眸衬得浅淡了一些,任谁都会被那双原本温暖的金眸中突现的郁色与苦闷所
月华笼罩在他的身侧,紧抿的唇勾勒的的弧度愈显倔强,他像是在和自己置气,又像是苦恼于一些其他的事情。
本质上,他是与宗三左文字同性质的刀剑付丧神。
尽管他未曾经历过烈火焚烧,但他身处囚笼的时间并不少,过去鹤丸国永所有的时光里,他都在各个主人的手中辗转流浪。
世人争夺“得者得天下”之名的宗三左文字,但对鹤丸国永的追逐也从未停止。
掘墓、偷盗……如此的手段被用在鹤丸国永的身上,然而之后的命运仍然是被放置在展台架子上,谁说他不愿意上战场杀敌实现身为刀剑的价值呢?
如果不能为自己寻找点一点理由,发掘一些生存下去的乐趣,他早就在这漫长的生涯中自取灭亡了。
可这样一个不论经历什么都能保持微笑和惊喜心态的乐观付丧神,却在深夜的时候,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了软弱又忧郁的姿态,郁璃的心都在颤抖。
想到他这几天一如往常地对其他刀剑付丧神的捉弄,她自觉好像体会出了他惊吓中的另一种味道。
用笑容掩饰心中的悲伤与苦闷的付丧神。
像是被蛊惑了,她将手伸向她,柔软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猛地施力,拉到了他的怀中。
她一下子磕到了他的胸膛,除了一点鼻尖的酸涩,更多的是对他身形的感受。
“吓到了吗?”鹤丸像是往常一样地说着,然而出口的嗓音喑哑低沉到他自己都被惊吓到了。
郁璃察觉不对,想要从他怀中挣脱,鹤丸更是用力地抱住了她,让她无从逃脱。
“一会儿……就一会儿……”
鹤丸国永紧紧地拥抱着她,臂弯间的力量大得像是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躯里,郁璃身上茉莉的清幽像是毒一般地沁入他的骨髓,缠绕进他的灵魂。
尽管鹤丸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状态的不对,但他更是不愿放开她,不愿让她看见他那双猩红的眼眸。
“鹤丸。”
郁璃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察觉到他渐渐放下了警惕,收起了一部分的力量,她心中微松一口气。
“没事,我在。”她一下一下地抚在他的脊背,这几日暴瘦的身躯这才完全展露在她的面前,脊骨分明,虽不硌手,却让她觉得有些心疼。
被吓坏的何止一个付丧神,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如既往挖坑制造惊吓的鹤丸国永,已经惊慌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是用他往日的行为若无其事地伪装了自己。
“不要答应他……”鹤丸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慢慢松开她,却未曾将她放离他的怀抱。
金色的眸子带着脆弱与焦灼,无言地凝视着他,悲伤又委屈。
过了一会,郁璃才反应过来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兴许是看到了三日月宗近亲她的一幕,让他无法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不会。”她这样回答。
随即便看到鹤丸国永露出一个小孩子得到糖果的笑容,浓密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蝶翼,他整个人都好像飞起来了。
“这是你说的哦!”
“啊……”郁璃张了张嘴,觉得好像鹤丸挖了个坑给他跳。
看到他一副委委屈屈又难受的样子,她就没有多想,不过似乎,她好像弄错了什么事情?
就在她暗自思考的时候,鹤丸已经盯着她水润粉嫩的唇看了很久了。
“唉。”鹤丸突然叹了口气,“是在邀请我吗?”
“什么?”
郁璃莫名地看着他,鹤丸看了她一眼,那微张的唇简直不能更诱人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不是鹤丸国永了!
鹤丸将她往后一压,郁璃被抵上了墙,下一秒,鹤丸国永立刻俯身。
一个轻快的吻落在她唇角,某人过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柔软瓷白的肌肤,但到底没有对他觊觎许久的樱唇下手。
郁璃猛地推开他,一巴掌还没落下来,鹤丸迅疾地后退几步。
“人生中惊吓是必须的。”
“被吓到了吗?我的主人?”
鹤丸的笑容里若有所指,然而开心的情绪几乎毫不掩饰。
郁璃擦了擦唇角,缓了很久才最终长舒一口气,看着鹤丸的状态,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开了,但是……能够继续露出这样的笑容,真的很好啊。另外,没有下次!”
鹤丸眨眨眼睛,看起来有几分无辜,随即大笑起来。
这毕竟是即使经历了囚禁、忍受过折磨,曾经在墓穴中沉寂、在神社中孤独的鹤丸国永啊,在那样的艰难之后仍然追求着人生中的惊吓,像是稚子一般不谙世事却又认认真真地生活着的鹤丸国永。
如果仅仅这样就被打败,被那所谓的暗堕控制,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
“那就让我再亲一次吧?”鹤丸国永立刻得寸进尺。
漂亮的眸子笑意满溢,小刷子一样的睫毛眨巴眨巴。
郁璃瞥了他一眼,转身开门进屋一气呵成,把他关在了外面。
鹤丸身影被门遮挡之前,她还能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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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拥抱(你确定?)就治愈了的鹤丸真的是很好哄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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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写完爷爷写鹤球,哈哈哈哈哈!我爱修罗场(不是
买股需谨慎,现在告诉我,你们站哪里[理直气壮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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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写成黑化鹤,[拍胸脯]还好我拉回来了,
这里只是稍微处理一下,把上一个剧情糟糕状态的鹤球拉回来,大概就是消除□□吧。
之后如果还有鹤球的情节,就会回到比较正常(?)的情况了。
毕竟大部分时候鹤球都是很愉快的感觉,不会有丧气的感觉,虽然会是开心果但是真正做事的时候还是出乎意料地可靠和认真啊!
ps鹤球的一些战斗语音:入替、队长、会心一击等等,出乎意料地强势而且声线比起开玩笑的时候会稍微压低一点呢,虽然不是药总风格的,但也有别样的滋味呢_(:зゝ∠)_
第147章 小镇日常
晨曦初现, 海边小镇的太阳升起得格外早, 这里的白日比起本丸的, 要长上不少。
对大部分的付丧神们来说,能够不在让他们苦手的夜晚活动, 是一件还算不错的事情。
早上的朝露还未散尽,带着咸味的海风仍然舒服清爽。因水汽的浓重,露水散去得也比正常的要晚一些。
周围芳草植物颇多, 茂盛清新, 花香与草香混合让空气变得格外舒服。
小镇的人们很勤劳,打渔作业的人甚至起得更早,但大部分来说, 各家各户都已经开始了日常活动。
锅碗瓢盆、桌椅窗门的声音渐渐响起,欢闹喧嚣的声音也随着日头的上升更加响亮。
门扉打开, 走出来的人心情很好,带着一点愉快的轻哼。
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慢, 看起来照理家务一系动作已经烂熟于心。
隔壁的妇人也刚巧出门。
“国崎太太, 一起买菜吗?”
“啊……好!”
回话的女声脆嫩动人,来自最早出来的那位女性,声音听起来娇娇软软, 让人有种清澈澄净的感觉,就是那种能够让人耳目一新的舒服又干净的声音。
相隔不远, 烛台切光忠立刻闻声看去。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样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声来自于一位母亲, 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换句话说就是穿上那些付丧神们这几日看到的初高中女生的水手服, 也完全可以不被人怀疑。
就是这样一样看起来年轻妙曼的女性,身后背着一个还在熟睡的小孩子,女子背对着他,手腕里挎着一个菜篮,一身得体乖顺的和服,长长漂亮的深金色长发盘起一个标准简约的发髻。
她的侧脸在阳光之下微微发光,温婉可人的气息并不掩饰,即使身为人妇有了孩子,那种稚气和天真感也并没有减少半分。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性。”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烛台切光忠很快反应过来,在他们的时代里女性也有很早就嫁人生子的,只是在现代猝然看到,他难免有了瞬间的惊愕。
礼仪教养使然,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
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转过了头来。
突然与一个面容俊朗、身材英挺的黑西装男士四目相对,虽然对方用黑面罩遮了一只眼睛似乎有一些吓人,那种压迫的感觉也并不小,但毫无怀疑的,这位身着西装的精英男士是个绝对出色和优秀的男性,仅仅是凭借气质,便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