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穿惊悚片保护大佬[快穿]——银烛鸢尾
时间:2020-02-25 10:22:20

  霍银汀瞥他一眼:“金律师别把话说得太满,笼子里虽然安全,但我们要是每一晚都把你投进去,你也赢不了游戏。”
  如果每一晚都进笼子,就意味着每一晚的拼图都被清空,这对玩家来讲也是非常不利的。
  金蔺冷笑:“看霍小姐平时沉默寡言的,其实是最狠的人呢。”
  “过奖,我只是偶尔讲实话罢了。”
  齐霁这时走过来,递给霍银汀一碗兑好的牛奶水果麦片:“早餐。”
  “谢谢。”
  乔淮也在不远处低声招呼:“霍小姐,过来坐啊。”
  “了不起。”金蔺若有所思地挑眉,“霍小姐聪明又漂亮,的确很招男人喜欢。”
  霍银汀舀了一勺牛奶麦片,她不紧不慢地反问:“看上去金律师对我有点意见,显然也不喜欢我,这能说明金律师你不是男人吗?”
  “……霍小姐这算偷换概念。”
  “算了,我对口头上争个输赢这种无聊的事,并不感兴趣。”
  两人正呛着火呢,忽听另一边,关晨已经朝沙发上的楚缨吼了起来。
  “操!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啊?你是变态吗?”
  众人闻声上前,恰好见到关晨把楚缨的画板抢过来,他一页一页翻过画纸,展示着上面的几幅作品,竟然全都是他们几位玩家的暗黑画像,大家均满面鲜血、四肢断裂、五官扭曲——其中甚至还包括早已死去的郑斐。
  李惠君吓得尖叫一声:“这……这什么啊!”
  关晨用力把画板摔在楚缨身上:“你他妈鬼里鬼气的,到底在琢磨什么?!”
  “轻点轻点。”冯念歌赶紧拦住他,“楚小姐是女孩子,你不要动粗。”
  “再废话老子他妈连你一起打!”
  “有完没完?”霍银汀拦住了关晨刚举起的手,她把冯念歌拉开,淡定示意,“你成天跟着他有意义吗?离他远点儿,自己去岛上转转。”
  冯念歌委屈地看了关晨一眼,咬紧嘴唇,转身走了。
  关晨见其他人都盯着自己,估计真动起手来也占不着什么便宜,他骂了句脏话,气冲冲地也走掉了。
  于是氛围重归平静,大家各自吃完早餐,出门的出门,上楼的上楼,直至客厅只剩下楚缨和霍银汀两个人。
  楚缨低着头,正细致地将最后一幅图上的人物描画完整,霍银汀坐在不远处,注视着她陷入沉思。
  “楚小姐。”
  楚缨懒洋洋地答应着:“有事吗?”
  “为什么要画这些?画的还是身边的人,不太尊重。”
  “就地取材,没什么特别含义。”楚缨笑了笑,红唇鲜艳,“而且你难道不觉得,这也算是某种形式上的艺术吗?”
  “……或许。”
  “我知道,你不喜欢,也看不懂。”楚缨幽幽道,“但以前,的确是有人懂过我的。”
  “是么?”
  楚缨像是回忆起了某些往事,她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亮,复又归于无边沉寂。
  “是,他很理解欣赏我,不过后来……他还是选择放弃了我,我终究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听上去,大概是个爱而不得的故事了。
  楚缨没有再讲下去,霍银汀也没有再听,在彼此的沉默中,她起身离座,径直朝楼上方向走去。
  裴翊正在三楼的走廊里,仰头端详着那些风格诡异的壁画,他见霍银汀上楼,手从怀里一摸,将某样东西抛给她。
  霍银汀很自然地抬手接住,低头一看是盒香烟。
  她不禁失笑:“从哪找来的?”
  “我房间的抽屉里,正好,就拿来给你了。”
  霍银汀顺手点燃一根,火光亮起的瞬间,她也侧眸瞥向墙上的壁画。
  “你有没有觉得……”烟雾将她的眉眼氤氲得不甚清晰,她沉吟着,“这些壁画的风格,和楚缨那几张画非常相似?”
  暗黑、怪异、浓墨重彩、抽象主义。
  “你也这么认为?”
  “嗯,看来咱俩想到一起了。”
  裴翊道:“但毫无根据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下定论,或许只是巧合。”
  霍银汀叹气:“今天不去岛上了,我想在别墅里逛逛。”
  “别墅里的拼图碎片,应该已经差不多被找完了。”
  “今天不找拼图,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
  除了十位玩家的房间是锁住的,只有自己能打开之外,别墅内部其他的房间都是可以随意进出的,而她还没来得及都溜达过来。
  裴翊欣然同意:“行,听你的。”
  两人沿着三楼走廊从头走到尾,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空房间的门,那些房间大多都布置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看上去是普通客房而已。
  然而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明显不太一样。
  尽头的那一间是书房,并不像其他房间那样崭新,似乎连住都没有人住过——恰恰相反,这里以前大约是经常有人使用。
  紫檀木的落地书柜有五层,一看就价格不菲,玻璃后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式书籍;书桌上放了一排四寸来高的布偶,一共七只,都是按照《地狱迷局》的角色形象订制的。
  霍银汀低头拉开桌旁抽屉,看到里面有一些商务往来的名片、随手买来的小工艺品、金丝眼镜框、刻有“邵晚枫”的印章……
  压在最下面的,有一沓被丝带系起来的信封,每一封都是“邵晚枫亲启”。
  每封信都以“晚枫,见字如面,近日可好”为开头,又都以“期待回信”作结尾,落款无一例外,是“霍安”。
  霍安,即原女主的父亲。
  信中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多以琐事叙旧为主,这两个男人,一直都坚持以这样传统的方式维系友谊。
  在霍银汀的记忆里,也确实有这一段。
  “霍安年长邵晚枫十岁,两人保持了十多年的友谊,互相视对方为知己——霍安就是在调查邵晚枫死因的过程中才殉职的,这个故事的原女主怀疑父亲是被灭了口,所以查到了周青身上。”
  岂料真相没查清,却令自己也卷入了这场恐怖游戏。
  裴翊将那沓信重新放回抽屉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原女主没能做到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做到。”
  霍银汀与他对视片刻,忽而扬眉一笑。
  “我也这么想。”……
  同一时刻,岛上的树林内。
  空气湿凉,雨后的树林四面泥泞,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冯念歌蹲在地上,将刚找到的一片拼图收入怀内,她突然隐约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下意识起身,深一脚浅一脚靠近,躲在树干后面凝神细听。
  关晨的声音,她一听就能辨认出来,而另一位……
  “金律师,昨晚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的拼图给我?反正咱俩的拼图可以共享,我的还是你的,你全给了那个女人,万一她也拼成了完整的一张,咱俩不就危险了?”
  “我要是直接给你,不就相当于暴露咱俩的绑定关系了?你还嫌他们现在不够针对我?我被杀了你还能活?”
  “问题是……”
  “我问你,你集齐多少了?”
  “我昨晚睡前数了数,十五片吧。”
  一张完整的拼图是九片,十五片,就证明还有三片。
  听得金蔺道:“行,也没差多少,你自己留一张,把剩下的六片给我,我尽量在今晚之前找齐。”
  “那如果姓楚的女人找齐了……”
  “ 你放心,他们都看见我把拼图给楚缨了,到时候即使我们不动手,也会有人按捺不住。”
  关晨恍然,他难得客气一句:“金律师确实很聪明啊,我就知道跟你合作是正确的选择。”
  “另外,今晚投票时记得稍微收敛一点,免得他们再把矛头对准我——注意观察,看看还有谁的拼图比较多,尽早想办法。”
  “明白。”……
  冯念歌呆立在原地,眼眶含泪,神色悲凉。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原来关晨的角色身份是盗贼。
  【盗贼:能够获知任意一名玩家的角色身份,若对方为猎杀者或审判者,则自动归于猎杀者阵营;若对方为犯人,则可与其绑定,两人共享所获得的拼图碎片。条件是该玩家如果死亡,则盗贼一起出局,但盗贼先行死亡,该玩家不受影响。】
  由此可见,金蔺是普通犯人。
  作为情侣,关晨没有选择与她绑定,而是选择了所谓“更加聪明可靠”的金蔺,而他要与金蔺共同获胜,就意味着要放弃她。
  他要赢,那么她迟早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停更一天,就一天哈,周二恢复更新。
 
 
第50章 地狱游戏9
  这已经是游戏的第四夜。
  当晚上八点钟到来的时候,别墅大门被重新锁住, 九个人围着沙发就座, 早已熟悉规则的他们,直接进入了讨论环节。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最先开口的是冯念歌。
  “我认为我们前几晚投票的思路都不太对。”她给自己沏了杯咖啡, 双腿交叠, 神情较之往常, 明显自信镇定了许多, 有点知名游戏女主播的样子了,“第二夜什么线索都没有, 随机抽签也就罢了,但后来大家分别提出了先把武力值最强或者拼图最多的玩家投出去, 其实这从根本上也没什么意义,毕竟武力值不强的也可能有杀伤性武器,拼图最多的也可能突然死掉, 场上情况随时都面临着重新洗牌。”
  李惠君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那冯小姐怎么认为?”
  “我认为,我们似乎都忽略了盗贼的存在。”
  听了这句话, 关晨的瞳孔狠狠一缩。
  冯念歌气定神闲:“大家都很清楚规则, 盗贼是一上来就能知道一名玩家身份的, 所以不管他属于哪一阵营都是威胁——和猎杀者阵营的人绑定自不必说,这样猎杀者阵营就直接有了四个人;和犯人阵营绑定,双方共享拼图,就相当于直接占了最终的两个名额,他们必将联手除掉其他玩家, 这是很危险的。”
  乔淮沉吟片刻,浅显直白地解释:“盗贼绑定玩家的规则,就好像狼人杀桌游中的恋人角色,一对恋人是可以单独胜利的。”
  “对,这就是我们要先把盗贼找出来的原因,把他关进笼子,至少能清空他的拼图,然后也可以……”
  冯念歌没再继续说下去,但她相信在座各位都了解。
  清空盗贼的拼图,也可以趁机锁定一下盗贼绑定的玩家,如果有人愿意抢先下手除掉那名玩家,就等于一下子杀了两个人。
  那么竞争者,就更少了。
  “你能不能用用脑子?”关晨明显是心慌了,而他慌中生怒,开始大声斥责冯念歌,“关了盗贼有什么用?关了盗贼你就能赢了?”
  冯念歌没看他,她盯着手里的咖啡,平静反问:“怎么,你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你就是盗贼?”
  “……老子他妈才不是,老子要是盗贼,你不就是另一个玩家?”
  “你会绑定我吗?”冯念歌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嫌弃我,你根本不想和我一起赢。”
  “放屁!”
  “投票时间不要吵架,我倒是觉得冯小姐的话很有道理。”金蔺乍一听见冯念歌针对盗贼,原本也很诧异,好在他反应快,当即决定将计就计,索性把祸水东引,“我前两天就很奇怪,为什么裴先生和霍小姐好像关系很近的样子,投票时互相维护,连埋尸体也要一起行动——现在想想,大概是选择与彼此绑定了?”
  裴翊冷然瞥向他:“埋尸体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吓得半死,谁也不肯动手,现在反倒是用来攻击我们的理由了?”
  “我只是合理怀疑。”
  “你的怀疑毫不合理,只是在故意转移视线罢了。”
  “其实……我也怀疑霍小姐。”李惠君低声开了口,“今早我还看见,乔先生从霍小姐的房间走出来,也许他们两个人……”
  霍银汀给自己点了根烟,闻言嗤笑一声:“昨晚雨下得最大时,乔先生遭到了不明袭击,是我救了他——三楼一共只住了四个人,李小姐,该不是你做的吧?”
  李惠君被吓了一跳,慌忙辩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很难说,杀人未遂再嫁祸于人,这也很正常不是吗?”
  乔淮坦然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那道被纱布缠好的刀伤:“我可以证明霍小姐的话。”
  “……”
  李惠君低下头,生怕惹火烧身,不敢再讲话了。
  金蔺道:“那这就更加证明你们两人有关系了,她是盗贼,而你是被绑定的玩家,所以她必须救你,否则她也会死。”
  “金律师的分析很有意思啊。”霍银汀单手掐灭烟头,随意一弹,把烟头不偏不倚弹到了金蔺的衣服上,她漫不经心地一笑,“试问,金律师三分钟前还在怀疑我和裴先生,现在又开始怀疑我和乔先生——你到底是真的怀疑,还是纯粹只想利用我来混淆视听,掩盖你才是被绑定玩家的事实?”
  乔淮点点头:“我不是盗贼,我记得昨晚投票,金律师和关先生一直在绑票,谁在维护谁,并不难猜吧?”
  裴翊抬眸,眼神清亮锐利:“以及昨晚,是谁因为金律师进了铁笼,急得差点当场殴打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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