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想开了——墨九言
时间:2020-02-25 10:30:34

  而就在这时,下人捧着一只锦盒,疾步跑了过来,在郁将军面前站立时,道:“将军!大事不好了,血灵芝被人毁了!”
  此言一出,郁将军和郁夫人登时站起身来。
  要知道,郁卿兰是他们的心尖宠,别说是血灵芝了,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月,夫妻两人也会拼命给她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郁棠:抗议!再闹就分居!
  澈澈:为夫病了,糖糖体谅一下喵~
  读者:澈哥已经在【不要脸的高速公路】开足了200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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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大家不要熬夜呀,早点休息,祝姑娘们好梦,春天很快要来了,一切都会好!咱们明天见~
 
 
第132章 
  几人正说着,突然只觉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只见赵澈出现在了后院马厩,深幽的眸子扫了一眼,未置一言。
  红九、南炎、北焱登时站的笔直,赵小七也不敢造次了。
  这几人皆知,王爷虽待他们不薄,可真要是狠起来,牛鬼蛇神也会害怕。
  赵澈扫了一眼,一手放在身后,一手置于腹部,继续往前走,他身侧的奎老捋着花白胡子,称奇道:“王爷昨/夜情况尚且稳定,今日还算好,王爷……可是服用了什么良药?”
  赵澈面不改色,心猛地一跳,不过瞬间又恢复平静:“……”
  良药?
  他不曾服用,倒是抱了几次。
  这时,一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疾步过来通报,“王爷,四殿下在门外求见。”
  赵子翼虽是身份尊贵,但在赵澈面前依旧只是孙辈,赵澈大可以晾着他。
  赵澈薄唇微不可见的勾了勾,他神色不明,缓缓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教人看不清情绪。
  奎老与他一道行至一株歪脖子老梧桐树下,下面摆着一方石桌,另有玉棋一盘,婢女训练有素的上前倒了温茶,之后悄然无声的退下。
  晋王赵澈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癖好,他不喜与人亲近,不管是谁,皆不可靠近他一丈之内。
  故此,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寻常时候也是隐在暗处。
  奎老摸不清赵澈的意思,二人一落座,他问道:“王爷既然处心积虑得来了血灵芝,为何又要这般行事?王爷莫不是想卖郁将军一个人情?”
  赵澈的确是在钓鱼,但并不是为了郁长东,又或是赵子翼等人。
  赵澈微微蹙着眉,似乎是在回味当中。
  如是没有尝/过那种滋/味也罢,可他已经亲自试过,且试了四次,已经笃定了那件事。他自幼被隐疾所扰,这些年过得痛苦不堪,若非是为了……
  只怕已经早早了结了自己。
  “神医,本王似乎已经找到解药了。”赵澈饮一了口温茶,抬头看着水桶粗的梧桐树。
  栽好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她……
  奎老神色一滞,眼中溢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但与此同时也有些黯然伤神,他花了二十多年都不曾研制出的解药,竟然让赵澈自己找到了?!
  人老了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奎老忙问:“王爷此话当真?可否让老朽看一眼药方?”
  赵澈却说,“神医,这药方你看不得。”
  奎老看着赵澈高深莫测的俊脸,一时间有些挫败,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这般厉害,他都办不到的事,旁人岂能?
  这时,小厮又陆续前来通报。
  “王爷,郁将军递了名帖,说是有事与王爷商谈。”
  “王爷,陆大人来了!”
  赵澈依旧没去前院,与奎老对弈了几局,直至巳时三刻,方才起身去见了那几人。
  此时,郁长东、陆一鸣,以及赵子翼皆在场,赵澈一露面,三人从圈椅上起身行礼。
  赵澈扫了一眼厅堂,那双深幽的眸子里,有一丝失望一闪而逝。
  该来没来,不该来的倒是都来了。
  他似笑非笑,“郁将军、陆大人,你二人见本王是有何事?”
  说着,高大颀长的男人在上首落座。
  其实,赵澈看着很年轻,常年习武致使他的身段比寻常男子刚韧不少,五官葳蕤立挺,今日一改往日的深色调,换了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白玉冠半挽,腰间缀着一块麒麟墨玉。
  如果撇开他的身份去看,恰若京城繁华街里的翩翩佳公子。
  被无视的赵子翼,未及郁长东和陆一鸣开口,他咳了一声唤道:“皇叔祖,我听闻你这边还有一枚血灵芝,能够让给我?”
  赵澈的目光依旧没有看赵子翼一眼。
  却是看向了郁长东和陆一鸣,“你二位该不会也是为了血灵芝吧?”
  郁长东深吸了一口气,若非是为了女儿,他断然不会主动与赵澈打交道,此人表面阴晴不定,绝非是池中之物,办事也从不按常理出招。
  郁长东已经能够确信,将军府库房的血灵芝便是赵澈盗走的!
  哼!
  堂堂皇亲国戚,竟然行盗窃之事!
  郁长东很愠怒,脸上却是强行堆了一脸笑意,“实不相瞒,郁某走失多年的女儿归来了。然,她虽是回府,身子骨却是羸弱不堪,需得血灵芝调理,若是王爷肯割爱,郁某定当奉上奇珍异宝,以作感激。”
  郁长东抱拳道。
  陆一鸣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将军府的血灵芝前一晚被人掉包,第二天早上众人皆知晋王府也有一枚血灵芝,这恐怕是晋王的计谋。
  可晋王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想让将军府欠他一个人情?
  又或是,想让自己为他所用?
  陆一鸣暂时猜不透,但为了郁卿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幼时那般可人,陆家二房起初并不受宠,陆一鸣受过不少苛待,一想到表妹那样小的年纪,就知道宽慰他、哄他,陆一鸣对她的愧疚更甚。
  她本就该由他守护一辈子的。
  陆一鸣也抱拳,“下官也恳请王爷割爱,只要王爷能将血灵芝让出来,下官定当以王爷马首是瞻。”
  这话是在表态了。
  郁长东吃了一惊。
  陆一鸣日后必定会入内阁,晋王的身份又备受争议……他这个筹码当真太大了。
  一时间堂屋内煞是安静,赵澈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须臾方道:“真是不巧,本王已经答应了一人,将血灵芝赠与她,若是出尔反尔,会显得本王言而无信。”
  一直被忽视的赵子翼当即接话,“皇叔祖!你怎会将血灵芝送出去?那你赠给谁了?我再要回来不行么?”
  赵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有给赵子翼任何眼神。
  郁长东和陆一鸣对视了一眼,他二人来之前,便猜想过,赵澈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出血灵芝。
  就连陆一鸣表态会站队了,赵澈也不为所动。
  那么,他想要的会是更大的筹码。
  难道赵澈终于等不及要造反了?!
  眼下寒冬腊月,郁长东额头溢出薄汗,陆一鸣自认这几年在官场上激进刻苦,但手上的权势和资源并不足以令得赵澈垂涎。
  那他究竟想要什么?!
  几个正在各怀心思时,下人过来通报,“王爷,门外有位女子求见,她说要见王爷,这便是女子的名帖。”
  闻言,赵澈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郁长东几人又开始疑虑,想要血灵芝的人理应不少,但敢直接登门晋王府的人恐怕没有几人,如果不是非富即贵,那就是不想要命的。
  不多时,郁棠被领到了厅堂。
  如她之前所料,郁将军和陆一鸣也在,至于赵子翼此人,她本能的忽略不视。
  郁棠一出现,郁长东和陆一鸣二人皆相继蹙眉。
  郁棠患有心疾,如果没有血灵芝,这世上似乎难以寻到药到病除的药了。但郁卿兰也同样需要。
  郁卿兰流落在外数年,他二人自是无比疼惜。
  可郁棠……
  想护着一个,只能委屈另一个。
  “小女子给王爷请安。”郁棠盈盈一福,之后又朝着郁长东行了一礼,这一次她彻底改了称呼,“给郁将军请安。”
  郁长东怔住,他给郁棠当了数年的父亲,郁棠喊他“父亲”,在他心里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事。
  她今日突然换了称呼,郁长东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抿着唇,没有表态。
  此时,陆一鸣直直的盯着郁棠,他委实想不通,那个温柔端方,做任何事情都让人寻不出瑕疵的郁棠,为何会突然之间浑身是刺?!
  刺的他好不难受。
  郁棠无视陆一鸣,再一次看向了赵澈。
  此时,看着这个男人,她说不心慌是假的。
  上辈子,她便想不通,为何赵澈造反之后会点名要让陆一鸣将她送出去。
  如今更是不明白,赵澈为何三翻四次的对她/孟/浪!
  但为了保命,她只能走险招了,而且半分等不得,万一让郁将军和陆一鸣抢了先机,就太迟了,“王爷,小女子想要你手上的血灵芝,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王爷三个秘密,而且这三个秘密决定了王爷的生死!”
  只有拿出足够大的筹码,对方才会动容。
  郁棠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赌对。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男人根本无心听她说什么,更不关心什么有关生死的秘密。
  赵澈的目光顺着郁棠清媚的脸蛋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那不盈一握的小/细/腰上……
  粉唇雪肌、娇妍瑰丽,这便是赵澈的第一印象。
  赵澈内有肝火,屋内从不烧地龙,此刻也没有盖被褥,男人的视野极佳,借着幔帐内清浅的光线,他似乎能数清郁棠长长的睫羽。
  人就躺在自己身侧,她昏睡不醒,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知道。此时不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靠近她尚可缓解头疾,但绝没有抱着来的效果明显。
  赵澈自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乘人之危这种事,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这世上再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这件事,有了这个理由,赵澈终于伸出长臂,连带着狐裘大氅也抱入了怀中。
  随着他的动作,脑中一切的杂音瞬间彻底消失殆尽,男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享受着难得的安静与祥和。
  但下一刻,他目光一滞,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耀眼的乳白,他稍一垂眸,就看见怀中人身上的狐裘已经滑落,她竟然只着一件……碧色小衣?
  郁棠肤色白皙,是那种毫无瑕疵的瓷白,碧色更是衬的肌肤赛雪欺霜。
  赵澈乃先太子,他的身份足以令得各方别有心机的势力蠢/蠢/欲动,曾不乏有女子/脱/光/了站在他跟前,但他只觉厌恶唾弃,但是此刻,赵澈许是平生第一次体验了什么叫做温香软玉。
  他平躺着,一条长臂抱着郁棠,另一只空出的手将狐裘往上拉了拉,确定郁棠被包的严严实实,赵澈才合上眼。
  旁人之妻,他自是不屑一顾。
  但此女终究是个特殊的……
  她于他的头疾有利,偏生又是陆一鸣的妻子……
  他赵澈岂能夜夜抱着旁人之妻安寝?!
  他可能需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赵澈虽是一夜思量,但第二天精神出奇的好,头疾也大有好转,虽说将郁棠送走之后,脑中又开始出现杂乱之声,但好歹可以令他忍受。
  红九归来时,见自家王爷一派风清朗月,墨发仅用一根玉簪固定,眉目清隽,身上披着一件披风,正坐在梧桐下对弈,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红九心情古怪,上前道:“王爷,已经送回去了,她未曾醒来。”
  赵澈持着棋子的手掌一滞,他绝非是那种占人便宜的孟浪之人,若非是事急从权,他岂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赵澈俊脸紧绷,“知道了,下去吧。”
  红九:“……”他还想多唠几句来着,更想知道王爷此刻的内心所感。
  王爷让他将陆夫人带来,却是什么也没做,四更时又将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
  郁棠揉着脖颈,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落枕了,晨起时,自己没有穿好衣裳,昨天夜里的记忆有些模糊混乱,从浴桶出来之后,她又是如何上榻的,皆记得不太清楚了。
  重生这件事太突然,郁棠以为是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才致她有些犯糊涂。
  侍月端着温茶过来,伺候郁棠漱口,道:“姑娘,婢子不该贪睡,都是婢子不好,姑娘想怎么罚都行。”
  侍月比郁棠小了两岁,今年十三,身子骨还未彻底长开,贪睡些也正常,但……侍月之前从不会睡的这般沉。
  郁棠揉了一会脖子,道:“无妨,这几天你跟着我也着实辛劳了。”
  她自己都无法自保,又怎能护着旁人?
  上辈子她被陆一鸣囚禁,也荒废了侍月的大好年华,这辈子她定要让侍月嫁出去,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主仆二人正说着,门外有小丫头的声音传了来进来,“大人!”
  顺着门口望去,郁棠就见陆一鸣神色复杂的走了过来,他步子很大,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这一夜过去,他也消瘦了不少。
  郁棠神色淡淡,继续吃着小米粥没有搭理他。
  陆一鸣扫了一眼,看清桌案上早膳,不由得蹙眉:“来人!给三少夫人重新端了早膳过来,去告诉厨房,就说是我吩咐的,日后三少夫人的吃食一应与我是一个规制!”
  郁棠吃的十分简单,一碗很稀的小米粥,外加一小碟子辣萝卜,委实清苦。
  这时,郁棠突然一笑,“陆一鸣,你这样做算是给我的补偿么?血灵芝都被你拿走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陆一鸣不明白,为何那个倾慕他的郁棠,会突然之间这般冷漠寡然,“你怎么就吃吃这些?”
  血灵芝是他拿走的,他既然答应过会照顾好郁棠,他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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