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想开了——墨九言
时间:2020-02-25 10:30:34

  陈庆侯顿时无地自容。
  他答应炎帝除掉赵澈,也是因为赵澈极有可能造反,他也是为了大梁江山社稷着想。
  陈庆侯顿了顿,又问,“那王爷以为,大梁江山,由谁来坐才合适?”
  他紧张了。
  倘若赵澈真要造反,他还是会站在炎帝那边,一个国家经不住大乱的,上位者之间的争斗,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赵澈言简意赅的回复了他,“能者居之,为百姓者居之,可令我大梁昌盛者居之!”
  陈庆侯的身子颤了颤。
  他顿时跪下,但什么也没说,磕了三个头之后才离开。
  郁棠眨了眨眼,“赵澈,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赵澈牵着郁棠的小手,他多日没有刮胡子了,暗青色的胡渣冒了出来,刺的郁棠直皱眉头。
  赵澈答非所问,“为夫听说你很厌恶柳文泽?咱们这就去处理了他。”
  ……
  一日后,赵澈和郁棠抵达京都城。
  城门大开,长道两侧站满了欢迎英雄们归来的百姓。
  即便晋王没有真正和北魏开战,但他也照样平息了战事。
  在京都百姓看来,赵澈就是英雄。
  “晋王殿下好生俊美!”
  “我听闻漠北天干物燥、沙尘漫天,为何晋王比出征之前还要俊逸!”
  “我要给晋王生娃娃!”
  在马车内听的一清二楚的郁棠,“……”
  作者有话要说:  郁棠:论夫君长的太好看的烦恼~
  赵澈:本王也有一打情敌呢!
  ————
  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大家早点睡,加油加油!
 
 
第136章 
  晋王府大门外的巷子里,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近小半个时辰。
  白墨池和徐卫骞早就等候已久。
  古天齐一下马车,就和他二人一番寒暄,仿佛是许久没有见面的故人,三个爹格外的和睦友善。
  郁棠瞧见白墨池和徐卫骞还好端端的,也放了心。
  众人在堂屋落座,三个爹将女儿和女婿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见这二人比之前容貌更胜,小夫妻之间感情也甚好,遂也露出笑意。
  但棠儿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三个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开始隐隐着急了。
  隔了一代总是更亲,人上了年纪,就盼着能有孙辈。
  郁棠却不知三位爹心里的小九九,问道:“白爹爹、徐爹爹,我听王爷说,皇上为难了你们二位?”
  白墨池和徐卫骞默了默,俊美的脸很快染上一阵酡红。
  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
  “棠儿放心,无事的,即便皇上想将我们置于死地,他也得顾及着淑妃。”
  “已经没事了,你娘亲很厉害的。”
  郁棠,“……”
  她不在京都的这大半年,淑妃和两位爹爹发生了什么?
  古天齐脸色一僵,很想问问淑妃的情况,可又拉不下脸来。早知道,他就不该离开京都!
  赵澈坐在上首,男人即便刚回京都,也是一袭白衣胜雪,干净清爽的不像是从漠北归来的将军。
  三个爹一直赖着不走,他顾及郁棠,只好让人准备酒席。
  一想到这三人日后时不时串门,赵澈就觉得头疼。
  他要想一个办法,让这三人没有那么容易随时来见郁棠……
  放眼整个大梁,好像只有皇宫才是守备最森严的地方,看来他要加快进度,让郁棠早日入住后宫。
  赵澈的俊脸面无表情,一人暗暗的想着……
  ……
  炎帝坐立不安。
  赵澈入京的第一天竟然没有入宫面圣,他这是故意在拿乔啊。
  心腹大臣提议,“皇上,以臣之见,若不就趁着举办宫宴,将晋王一网打尽!”
  炎帝忍受着偏头疼,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机关算尽,可是身边的可用之人都是脑子不太聪明的?!
  “放屁!北魏老皇帝才刚刚宣告天下,与我大梁结百年之好,朕这个时候杀了晋王,你是要朕被天下人唾骂么?!”况且赵澈带回来的那些兵马就在城外驻扎,这是要造反了啊!
  心腹大臣瑟瑟发抖,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炎帝又是一宿未眠。
  他想去广寒宫求点慰藉,但是又不敢。美人总能看穿一切,如今看着他的眼神都冷了。
  ……
  翌日一早,宫里就派人送了炎帝的口谕到晋王府。
  晋王此番带功归来,宫里自然是要设庆功宴,而作为这次平定漠北之乱的晋王,当然要入席了。
  眼下正值暮春,百花开到靡荼,御花园一片繁华似锦。
  晋王夫妇二人迟迟不到,炎帝和文武百官一度尴尬至极。
  庆功宴是巳时开始,然而这都快巳时三刻了,温酒已凉,百官疲怠,晋王夫妇仍是不见身影。
  有人终于忍不住问白墨池,“指挥使,晋王与王妃因何还没到?”
  白墨池猛咳了几声,“小夫妻新婚燕尔,这不是正常嘛。”
  官员,“……”这都成婚快到一年了,还新婚燕尔?
  纵然晋王夫妇感情甚笃,但也不能如此枉顾皇权!
  整个御花园唯有枝头的鸟儿时不时发出蹄鸣声。
  官员们静坐了半天,年岁大的,开始腰肢酸痛,但炎帝端坐如磐石,他们任谁也不敢轻易挪动。
  皇太后终是忍不住,她本来就担心晋王这次会对柳文泽下手,以及对柳家下手,今日又见赵澈如此摆架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曾经被废弃的先太子,他还能翻手为云不可?!
  人在高位久了,难免自负,身为整个大梁身份最为尊贵的女子,皇太后从不认为有人能将她如何。
  “哼~晋王好大的架子,难道还想让皇上候着他不成!”
  皇太后此言一出,柳皇后也附和,“母后不要气坏了身子,晋王此番立了大功,端着架子也是在所难免。”
  太子和柳文泽对视了一眼,他二人额头皆溢出了薄汗,简直如坐针毡。
  晋王迟迟不来,难道真是有恃无恐?手中已经掌控了搬倒他们的把柄?
  炎帝吐了口浊气,告诉自己不能动怒,他艰难的维持着仁君的笑意,“三皇叔昨日才千里迢迢归京,难免旅途劳累,众卿且再稍等片刻。”
  皇上都这样说了,文武百官自然半句话不敢置喙。
  不过……今天的皇上似乎很卑微啊。
  怀中抱着雪色狸猫的淑妃微微勾唇,她那个女婿甚得她的心意,女儿的脾气不像她,女婿的秉性倒是挺像,真是和她一样坏透了呢。
  ……
  马车内,郁棠揉着细腰,怒嗔了赵澈一眼。
  男人摇着折扇,给她轻轻煽风,一脸风流,“我说让棠儿绑着为夫,你偏不听,现在可好,棠儿这不是伤了腰了?”
  郁棠又回想起赵澈在她耳边的喃喃低语,“棠儿,你太弱了,根本不够我折腾,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嗯?”
  郁棠面颊酡红,若夏荷将绽未绽的荷/花/苞/,嫩的能掐出水来。
  昨夜海棠低泣,至今晨方歇。
  郁棠困的不行,无力和赵澈计较。
  他倒好,一袭白袍,风流倜傥,神采奕奕。
  郁棠都想哭了,晋王妃这个头衔,非但要操心,还得劳力。
  “这都什么时辰了,皇上怪罪该怎么办?”郁棠低低埋怨,一管小嗓子微微沙哑,但又有少女独有的清越,像小溪流经白沙,说不出来的撩/人/勾/魂。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笑得很魅惑,答非所问,“棠儿,今日开始为夫教你练武。”
  郁棠看着他,总觉得这人用意不纯,但……她也的确想练武功,想变得强大。
  ……
  “晋王、晋王妃到!”
  宫人高声唱礼,晋王妃夫妇二人总算是来了,因着太过激动,公公的声线有些颤抖。
  文武百官立刻紧张了起来,眼下朝中风向大变,一个不留意就会站错了队。
  炎帝面颊抽搐了几下,因为忍的太难受,搁在双膝上的手掌在发抖。
  纯碎是被气的。
  赵澈一手搀扶着郁棠,二人向皇太后和炎帝行礼。
  赵澈今日没有穿晋王蟒袍,而是从头到尾一身白衣胜雪,白玉冠挽发,一派风清朗月之姿。唯一违和的是,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有道淡淡的浅红色划痕。
  像是不久之前才刚刚留下的,似乎是指甲之类的尖锐之物所致。
  “臣拜见太后、皇上。”赵澈十分疏离生硬的行了礼,只是身子微躬。一句奉承话都不愿说。
  皇太后,“……”
  炎帝,“……”
  文武百官,“……”怎么觉得晋王的怨恨不浅啊!
  一会到底该不该向晋王敬酒呢?若是不敬,晋王会不会记仇?可若是敬了,定然会得罪皇上!
  难!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太难了!
  皇太后老脸微沉,“晋王妃瞧着有些憔悴,可是近日回京路上操劳了?”
  郁棠心里苦笑。
  她看得出来赵澈估计是要行动了,他虽然不对她说,但在北魏时,郁棠就无意中听见赵澈调动兵马的消息。
  而且,她更是看出赵澈已经在故意激怒皇太后和炎帝。
  故此,她很配合自己的夫君,回道:“臣妾并不操劳,此番前去漠北本是为我大梁江山社稷,臣妾既是晋王妃,又岂会嫌累。”
  皇太后本想给郁棠一点教训。
  可她顿时无言以对。
  炎帝半点不想看到赵澈,广袖一挥,“三皇叔入住吧,朕今日要与你多饮几杯。”
  赵澈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炎帝和他对视的一瞬间,感觉到了浓浓的轻视。
  炎帝,“……”
  赵澈的身段笔挺,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子的沉稳和魅力,却又是剑眉星眸、清新俊逸,即便身为帝王,在他面前,也掩不住淡淡的自卑。
  赵澈道:“皇上,臣今日要揭露我大梁一桩骇人听闻的卖国案。”
  此言一出,皇太后等人的脑中突然“嗡嗡嗡”响了起来。
  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柳文泽已经汗流浃背,他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他混迹六国数年,从来没有出过事,现如今也能安然度过。
  炎帝眯了眯眼。
  他早就想铲除柳家和太子一党,纵使皇太后是他的生母,但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涉他的皇权,更是不会做一个傀儡皇帝。
  而近些年,柳家肆无忌惮,迫使他娶柳家女,害他无数子嗣。
  德妃当年生产之前就被人下/过/药,才致四皇子赵子翼脑子不太好。
  淑妃聪慧过人,但也被数次陷害,炎帝那一年日夜不休的护着,才保住了一对双生子。
  他早就对柳家痛恨不已。
  可柳家一灭,大梁还有谁能与赵澈抗衡?!
  炎帝急了,这次是真的急了。
  未及炎帝开口,赵澈将手中文书呈了上去。
  “皇上,这份文书乃北魏皇帝亲自所写,文书中纤细阐明了柳文泽潜伏在北魏期间,早就与北魏朝廷勾/结,数次出卖大梁军/情与国政。除却北魏皇帝作证,臣还有其他人证、物证。皆可指明柳文泽以及柳家的势力,早就延伸到了天下六国。”
  炎帝手一抖,差点就没就稳住帝王的仪态。
  赵澈又说,“柳家的罪行远不止通/敌/卖/国,甚至和北齐北燕也有暗中来往,柳家之心,实在可诛。不知皇上打算作何处置?”
  炎帝咽了咽喉咙。
  他一直想暗中对付柳家,但……远没有赵澈狠。
  赵澈一开始从不碰触柳家,没想到直接来了最狠的一招。
  而且人证、物证皆俱全,炎帝即便想暂时庇佑柳家,也是无能为力。
  皇太后气血翻涌,站起身指着赵澈低喝,“你、你休得污蔑!”
  赵澈轻笑,“本王拿证据说话,太后与皇后残害皇家子嗣一事,本王也有证据,只是……本王不想插手皇上的家务事,此事还是皇上自己处理吧。”
  赵澈递了一个“皇侄,你自己的事自己办”的表情给炎帝。
  炎帝黑了脸,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若是不严惩柳家和东宫,他颜面不保。
  “来人!给朕将柳文泽抓起来,但凡柳家涉事之人,一应押去刑部候审!”
  皇后的身子瘫软了下去。
  太子亦然。
  柳文泽已是满头大汗,但百口莫辩,被禁军拖下去之前,他脑中闪现了郁棠之前对他的警告。
  “柳公子,你害本王妃的夫君,本王妃一定会找你算账。”
  柳文泽看着赵澈和郁棠的背影,双足站无法立,纯碎是被人拖走的。
  他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为什么?!
  他是怎么输的?
  柳文泽至死都想不通。
  ……
  一场庆功宴,以皇太后昏厥,皇后和太子失态,以及柳文泽被抓,而立刻结束了。
  炎帝单独见了五皇子赵子谦。
  赵子谦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子所生,更重要的是,他的几个儿子当中,只有老五还算脑子正常,太子算是废了,老四随了德妃,脑子不行啊。
  “老五,朕且问你,你可有心当储君?”炎帝直接言明了自己的态度。
  赵子谦长的十分俊美,而且生/性/风/流,整日和京都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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