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想开了——墨九言
时间:2020-02-25 10:30:34

  什么叫住一块?!
  徐卫骞是个读圣贤书的人,不能让人污蔑了女儿的名声,道:“北燕皇上,棠儿只是去住她自己的宅子,与晋王府虽仅有一墙之隔,但也不是住在一处,请你注意措辞!”
  慕容焦气了:“徐卫骞,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朕注意措辞?!朕的棠儿那样好看,那堵墙着怎可能挡得住晋王!你我都是过来人,难道还不能明白晋王的心思?!”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爹更阴郁了。
  在这四人看来,郁棠和赵澈做邻居,和羊入虎口没有任何的区别。
  想当初,他们和明书瑶相好时,别说是隔着一堵墙了,即便是隔着一条黄河,那也要拼了命的跨过去啊!
  徐卫骞冷笑,作为大梁首辅,他自是将北燕皇帝看作了政敌,当初还是年少轻狂时,两人便不对付了。
  徐卫骞说道:“棠儿这是在故意逼着咱们说出真相,这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慕容焦:“……什么意思?你是说朕蠢?”
  徐卫骞:“外臣可不敢直言,是北燕皇帝你自己承认的。”
  慕容焦:“你、你……!”-_-||气伤了!
  ……
  赵澈将晋王府隔壁的宅子赠给郁棠之后,就已经命人好生归置过。
  郁棠带着侍月入住时,已经无需打扫。
  而且墨苑里面还有赵澈事先备好的丫鬟和仆从。
  郁棠倒不是真的想和赵澈为邻。
  她看出来,那四人都对赵澈很有意见,而且对自己的婚事不甚满意。
  她搬到晋王府隔壁来住,才能刺激那四人。
  这是跟着淑妃学到的小心机。
  郁棠现在觉得淑妃娘娘当真是有大智慧的人。也难怪她让这样多的男子都惦记着半辈子。
  ……
  一时间,郁棠自立门户,并且入住墨苑,和晋王殿下比邻而居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本朝自立国以来,还从没有出现过女户,郁棠是唯一的一例。
  自从郁棠入住之后,隔壁的晋王府上上下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就连暗卫也开始蠢蠢欲动。
  未来的晋王妃就住在隔壁,虽然还未正式大婚,但郁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晋王府女主人了。
  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女主子。
  在女主子面前,不好好表现表现如何能行呢?!
  万一表现好,日后女主人极有可能将他们指派到未来的小世子和小郡主身边照顾,如此一来,等于是连升几级啊。前途不可限量。
  郁棠一旦走出府门,胡同里便有人异常恭敬的对她打招呼:“给棠姑娘请安!”
  郁棠:“……”她现在发现,晋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奇怪。
  ……
  等了几天,师父、义父、首辅,以及北燕皇帝还没有任何动静,郁棠就愈发觉得她身上藏着秘密恐怕不是一桩小事。
  否则,以那四人对她的关心,不可能至今还不露面。
  故此,郁棠更加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已经自立门户,郁棠也不想再低调内敛,她广发请帖,打算在三日后举办乔迁酒馈,尤其是给那四人送了帖子。
  ……
  此时,隔壁的晋王府内。
  赵澈的双眼依旧是蒙着的,红九悄然无声的蹭到了他跟前,自以为聪明的旁敲侧击,道:“王爷,棠姑娘已经在咱们隔壁住了三日了。”
  赵澈在和奎老下棋。
  他明明看不见,却还是将奎老杀的无路可退,片甲不留。
  赵澈是轻应了一声:“嗯。”
  红九很着急:“王爷,您不打算去隔壁看看?”
  红九表示自己很想去呢!
  每晚都能闻到隔壁的饭香,可比晋王府后厨的菜品香多了。
  赵澈放下白玉棋子,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玉扳指,问道:“棠姑娘可给本王送了帖子?”
  奎老、红九:“……”
  南炎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家王爷情绪不对劲,耿直道:“回王爷,许是咱们离着棠姑娘太近,棠姑娘并没有送请帖过来。”
  赵澈唇角一抽。
  小东西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乔迁之喜,可她即便是做戏,也不能把他给忘了呀!
  晋王殿下一脸峻冷,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内心却是酸了……
  他忍着没去见她。
  她竟然也不主动!
  赵澈沉着脸吩咐了一声:“去弄两只大雁过来。”
  红九当即应下:“是!王爷!我这就去办!”大雁红烧起来一定很美味,红九打算挑两只肥肥的!
  红九离开后,奎老笑道:“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寓意极好,想必棠姑娘一定会明白王爷的心思。”
  赵澈起身回去更衣。
  大雁提亲,的确是寓意极好,正好墨阁里面还有一处池子,正好能饲养那两只大雁。
  ……
  红九很快就提着两只胖胖的大鸟归来。
  他去西市专门挑了最大最肥的两只,至于究竟是不是大雁,他也没问清楚,反正只要能吃就行了。
  赵澈的红眼尚未恢复,他蒙着双眼,从红九手中接过“大雁”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赵澈并未多想。
  他去隔壁送大雁不过是个借口,不过只是想他的棠姑娘了。
  赵澈登门时,侍月过来相迎。
  见赵澈提着两只大白鹄过来,两只畜生又白又胖,肥敦敦,瞧着足有十来斤一只,侍月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把这两只畜生拿下去,你们家姑娘呢?”赵澈问了一句。
  侍月:“……”晋王殿下送大白鹄是什么意思?她倒是听闻古人有送雁提亲的,王爷送鹄,莫非是要让她宰了,给自家姑娘补身子?
  侍月默默的想着,艰难的提着两只大白鹄送去后厨,临走之前,道:“姑娘让王爷在园中稍等,她马上就过来。”
  侍月提着大白鹄,双臂都快脱臼了。
  太沉了,她根本提不动……
  这两只大白鹄能炒几十盘菜了呢,正好可以用在乔迁之筵上!
  ……
  郁棠没想到赵澈会直接来了她的闺院。
  他们尚未成婚,赵澈直接过来,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她只是想让他在园中等着而已……
  可此时看着赵澈长身玉立,他站在院中的一株海棠树下,双眼用了一根白色绸缎遮住。
  风一吹,海棠花纷落,粘在了他肩头。
  男人白玉冠挽发,浓郁的眉宇之间似有哀愁。
  海棠、清风、白玉带,衬的男人如同谪仙降世。
  郁棠看呆了去。
  她之前不曾想过,赵澈竟这般俊美。
  郁棠知道自己从地宫出来之后,就产生了心魔。
  别人的心魔,许是钱财,又或者是权势,她的心魔竟然是与赵澈行……鱼/水之欢?!
  郁棠是一个理智的人,可此刻,隔着数丈之远,她就想朝着赵澈扑上去,就像梦里那样对待他,先是走到他跟前,然后踮起脚尖去够男人的/唇。
  甚至是扒/开他衣裳,将他直接摁倒在海棠树下,学着梦里的样子,对他为所欲为。
  她觉得这颗海棠树当真是妙极了,若是将赵澈压在上面,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他此刻是被蒙着双眼的,若是在绑着他的双手呢……?!
  郁棠:“……”天!她在想什么?!
  脑子里正想入非非,郁棠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赵澈的跟前。
  而此时正窥听郁棠心思的赵澈,已然身子紧绷。
  他的棠姑娘……
  原来好这一口?!
  郁棠呼吸有点不稳了。
  在地宫吸食的幻/药/对她影响甚大。所以,即便已经搬来了几日,她也没有去见赵澈,万一在他面前失态了,那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赵澈负手而立,一派朗月君子的模样,内心却在焦急等待。
  棠姑娘既然已经心思明确,还矜持什么?直接对他下手便是。
  他又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
  郁棠以为赵澈看不见她,所以也不知道她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她默不作声,赵澈等的更心急。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其实本王可以接受妻在上,本王是一个很开明的男人o(*////▽////*)q
  郁棠:不,我不能再对赵澈下“毒手”。
  男配们:嫉妒羡慕恨!
  大白鹄:真冤啊!我们不是大雁,所以就被要煮了么?!
  红九:大白鹄?大雁?有区别?能吃就行了嘛~
  赵澈: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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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海棠树下,清风依旧,花瓣纷落,男人侧着身子站着,蒙着双眼的白色绸缎的另一端随着清风拂起。一派诗情画意。
  郁棠就在离着赵澈一丈之远的地方站着,她根本不知,赵澈已将她所有的心思窥听的一清二楚。
  上辈子的郁棠只是心悦过陆一鸣,但当初她年岁尚小,根本不曾体会这男女之间更深一步的情/欲。
  从地宫出来之后,郁棠时常会被那种陌生的情绪所影响。
  就像是此刻,她已经不仅仅是站在一个欣赏美男子的角度去看赵澈。
  她的每一个眼色,都在不经意间带着一丝的色/欲。
  赵澈的唇、赵澈的体魄,都成了她格外在意之处。
  她想接近他,她甚至迷/恋那种陌生又让她惶恐的悸动。
  这一刻的郁棠,她慌了。
  就连赵澈身上的薄荷香,也是无孔不入的刺激着她。
  【我怎会一直想对王爷……?还想……邀他进屋小坐呢?总不能想跟他聊家常...】
  郁棠心里暗暗的想着。
  此刻,赵澈一派淡然冷落,清隽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站在那里安静处之,似根本没有窥听到郁棠的任何心思,也似根本不知郁棠的存在。
  然而,男人内心早已滚烫翻腾,像是煮沸的热油,烫的他急切的想要寻求救赎的方式。
  【王爷对我有恩,我如何能三翻四次觊觎他的……身子?!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自己倒是无妨,万不能毁了王爷清白。】
  其实,即便赵澈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感知到郁棠的每个小动作,乃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的棠姑娘太客气了!
  他们之间根本无需这样见外。
  他丝毫也不介意被他的棠姑娘毁了清白。
  她大可放心尽情的“毁”。
  赵澈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可以献/身。
  郁棠到底不是孟浪之人,在将军府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比一般人都要谨慎内敛,即便被心魔所控制,她还是忍着想要对赵澈下手的冲动,转身悄然准备离开。
  【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
  感觉到郁棠离开,赵澈的额头溢出薄薄的细汗。
  他允许她对自己做出任何事!
  等到郁棠走开几步,赵澈终是没能忍住,她中了幻/药,他却是比她更受煎熬。就在窥听郁棠的内心所想时,他自己的脑中也已经将一切旖旎画面演练了一遍。
  但臆想总归是过不了瘾。
  他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了。
  一个二十四岁的正常男子所需的绝非仅仅是“望梅止渴”。
  赵澈绝非是被世俗所束缚的人,在他看来,只要两情相悦,即便尚未大婚,亦可男/欢/女/爱。
  他既已认定了郁棠,这辈子便就是她了。
  她生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是他的鬼。
  所谓大婚,不过只是个契约,一种过场。
  若非是想给郁棠出嫁的体面和荣耀,他会直接将大婚尽可能的提前。
  但他到底还是退让了几步。
  郁棠是他的姑娘,她就应该享受这世间所有女子艳羡的大婚之礼。
  所以,他愿意等。
  即便今日不能如何,单是让郁棠留在他身边也未尝不是一种补偿。
  男人咳了几声:“咳咳,棠姑娘可在?”他假意道。
  郁棠顿时止步。
  但她并没有回头。
  一想到赵澈如今对她而言,就像是美味佳肴般诱人,郁棠实在没有胆量留下来。
  【我不敢保证自己尚有自制力,这阵子还是不要见赵澈为好。】
  这样想着,郁棠假装根本没有听见,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赵澈:“……”
  他的棠姑娘这样正直委实不好。-_-||
  ……
  赵澈折返晋王府时,单独见了奎老。
  他提及了地宫的幻药物,男人嗓音喑哑,似乎是长时间没有饮水之故,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道:“老先生可知,这幻/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奎老捋了捋发白的山羊须,道:“按着王爷所说,棠姑娘的确是中了此毒,不过只要心魔并未根深蒂固,基本不会有太大影响。”
  赵澈拧眉。
  郁棠是那样矜持的女子,如今却是恨不能将他“就地正法”了,可见她心魔颇深。
  赵澈又问:“次/药/还会持续多久?心魔又是何意?”
  奎老尚且不知郁棠到底是有怎样的心魔。
  赵澈和郁棠之前的私事,自然是不会同任何人说。故此,赵澈只是向奎老提及了心魔,但并未说是怎样的心魔。
  此事事关未来王妃,奎老如实道:“此毒可维持短则半年,长达数载,就看棠姑娘的心魔到底有多深。所谓心魔,便是执念、痴缠,是人心中最深的欲/望。王爷,棠姑娘的心魔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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