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口是吃不成个胖子的。”但是一口说不定能被噎死或者撑死。
斯塔克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心底更多的却浮现了不服气。
——凭什么他还没开始, 佩珀就给他当场表演退堂鼓艺术？！他有这么怂的吗？！
“哼哼，那这次我们走着瞧！我托尼斯塔克把话就放在这儿了！”
小辣椒对此不做任何评价。
见她不回话，斯塔克只能哼唧了两声：“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去参加授奖仪式。”
察觉小辣椒打量着他的眼神, 斯塔克鼓了鼓腮帮子，奶凶奶凶地回看过去：“你看什么呢？”
佩珀咳了咳：“托尼，你确定要顶着现在的样子去参加仪式吗？”
“为什么不……”斯塔克一扭头，就看到镜子中自己眼角扎眼的一大块青紫。
“额……我觉得……”
斯塔克表示他正在经历着人生中又一个艰难地选择。
到底是顶着布鲁斯那老家伙的嘲笑去见小天使，还是就这样放弃这个好机会回家养伤？
纠结了一刻钟之后，斯塔克终于勉强从自己的大脑里挤出来一个想法：“佩珀，你带了化妆品吗？”
小辣椒不愧是跟了托尼很多年，当即就懂了他的打算。
“带了，你坐下，十分钟保证解决。”
两个小时后，授奖仪式即将开始。
只不过，布鲁斯刚坐下没多久，就闻到身边飘来一股脂粉的香气。
他还以为是哪位美女路过，结果一抬头——
“斯塔克？？？”
他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
——没错啊，他百分百确定这香气就是从斯塔克身上传过来的。
被点到名字的斯塔克推了推脸上巨大的墨镜，颇为高冷地回了一句：“有事？”
布鲁斯望着“装模作样”的斯塔克，心头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然他能说什么呢？是调笑对方身上不知道刚从哪个女人身上下来的，所以脂粉味太浓？
总觉得这种场合说这种话，不太适合。
斯塔克也并不知道身旁的老对手误解了他，反而捧着相机，四处张望，试图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伊妮德的身影。
等伊妮德刚一亮相，布鲁斯就敏锐地听到身旁轻微的一道“咔嚓”的拍照声，也瞬间明白斯塔克是在拍自己可爱的女儿。
这时候，布鲁斯也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个老对头，好像还是自家女儿的铁杆粉丝一枚？
哎呀妈，这感觉，怎么想怎么爽呢！
心里暗爽的布鲁斯，稍稍换了一个大佬的坐姿，下巴也微微向上抬了抬。
*
“SHXT!MtherFXXker!%#*&……”
好不容易赶到了伊妮德的授奖仪式现场，Joker一群人才知道这个仪式的门票居然是不对外开放的，当场就忍不住口吐芬芳。
说话向来不过脑子的回旋镖，更是忍不住当场脱口而出“不然我们直接拿着枪或者活火箭炮轰进去吧。”
不等Joker出口，哈莉抢先从礼服裙底抽、出一根棒球棒，猛地一球棒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帮他清醒清醒。
“你敢！”哈莉单肩扛着球棒，神色阴沉地瞪了一圈：“谁要是敢耽误了我哈莉的小天使的现场，就别怪我不客气！”
目光落在某点的时候，哈莉的眼神又沉了几分：“尤其是你，周可儿！”
哈莉实在是太了解她这个前任了，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惹事的能力全世界绝对前三。
被实名DISS的Joker懵了一瞬之后，就是满满的不服和委屈：“不是，这关我什么事？！”
他现在面对小天使的事情时，可绝对是个“良民”！
可惜，哈莉并不相信他。
见哈莉不听自己的解释，Joker只能憋着一口气，转过头警告自己带过来的这帮子家伙：“你们这群人都给我挺好了，今天谁都不许闹事，不然就别怪我直接开除粉籍！”
粉丝论坛做好后，这还是Joker第一次行使他作为版主的权利。
要知道，对于伊妮德真爱粉的反派们来说，天大地大，可都没有开除粉籍这件事来得严重。
于是，周可儿这威胁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反派们就都闭了嘴。
哪怕就是被打一顿都好，可是这开除粉籍什么的……
啧啧，就太狠了吧。
沉默在一群人中弥漫开来。
过了好久，科波特才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
他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提出眼下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才能看到小天使的授奖仪式？”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个好主意。
不给直接闯进去，又买不到票，更找不到收看的渠道……
等等？收看？
谜语人尼格玛眼神一闪：“看直播吧，我记得不是韦恩电视台买下了直播权吗？”
大概是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真理，布鲁斯在仪式前买下了哥谭电视台，改名为韦恩电视台，并直接“买”下了伊妮德这次仪式的直播权。
现在，虽然比不过现场的氛围，也没法近距离接触小天使，但是好歹有了观看的途径，一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作鸟兽状四散开来。
或者更准确的说，一群人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家的电视机。
Joker来到自己手下的酒吧，身后还跟着一只硕大的贝恩。
在推门而入前，Joker到底还是停了脚，有些纳闷：“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贝恩的声音从面罩后传来时，还有些闷闷的：“看直播。”
得到这个答案，Joker嘴一抽，便也没再管他，径直走向酒吧内的电视机前。
正好，这时候的直播也早就进行了一段时间，甚至刚好到了最重要的时候——
长相普普通通的主持人一脸激动地捧着话筒：“……今天，我们要恭喜伊妮德韦恩小姐，成为我们哥谭市有史以来第一位形象大使！”
“下面，有请我们的形象大使发言！”
*
伊妮德的授奖仪式被韦恩电视台买下并全网直播的消息一出，所有的粉丝们，无论市内市外，抑或是国内国外，全都早早地搬了小板凳，就巴在电脑或者电视前，耐心等待着节目。
等到伊妮德出场的那一刻，粉丝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因无他，伊妮德这一次的造型，实在是太美了。
这一次为了伊妮德的这个授奖仪式，布鲁斯特意请了专门的团队给她做造型。
成果也很喜人。
至少这一刻，伊妮德成功地让她大部分没有买到过海报的粉丝们恍然想起来。
原来她们的小天使在刨除她独一无二的歌喉外，她的颜值也是像她的称号一样，纯洁美丽纤细得，如同一只落入凡尘的小天使，让人一眼望过去都不敢呼吸，生怕呼吸重了，这道美丽的景象就会烟消云散。
虽然之前伊妮德也出过杂志封面，以及海报，可是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美到不似在人间。
尤其是当哥谭难得出现一次的太阳，散落在她的周围时，她周身的空气都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天然的滤镜。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脱离凡尘。
作为伊妮德的铁杆粉丝，莎拉则眼疾手快地将这张角度的照片给截了下来。
其他手有点点慢的粉丝们，则纷纷跑到社交平台上刷屏。
“呜呜呜，麻麻，我看到了天使下凡！”
“三分钟内，我要知道小天使身上所有衣服和珠宝的牌子！哪怕不能和小天使一样的颜值，也要和她同一件衣服同一件珠宝！”
“楼上的，那你还是死心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哪个珠宝应该是人韦恩家的珍藏，礼服裙也是个人定制，没有第二款。”
“这个颜值真是让我更加后悔当初没抢到小天使的海报了！”
“摔！我明明是因为小天使的歌声成为粉丝，眼下却被她的脸拉入巨坑。然而，哪怕这样，我还是得在血槽空掉前，高喊一声——小天使，你的粉丝在喊你出新专辑！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
“楼上的，你要笑死我，不过我还是很同意。虽然小天使你长得美，但是我还是更想要新专辑！新歌！”
粉丝们的怨念终于惊动了伊妮德的经纪人莫里亚蒂。
他凝眉看着评论区的粉丝留言，以及刚刚如同雪花般漫天飞来的各种通告，修长的食指轻轻叩着桌面。
看来，是时候再推不勤奋的伊妮德一把了。
此刻的伊妮德正乐滋滋地接受着哥谭市长的颁奖，并不知道自己的经纪人正磨刀霍霍，给她接下来的日子，安排得整整齐齐。
“伊妮德小姐真的是长大了。”
看着台上光鲜亮丽的伊妮德，老管家阿福异常欣慰地拿着小手绢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
“老爷，你也要加油啊！”
大佬坐姿的布鲁斯一时有些懵。
等等，夸伊妮德就夸伊妮德，突然让他加什么油？
阿福仿佛看出来布鲁斯脸上的困惑，脸上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当然是抓紧时间娶个老婆定下心来。”
布鲁斯时不时地瞥瞥阿福，很想问一句，认真的么。
“我觉得我还不……”
布鲁斯试图挣扎一下，可惜老管家又沉浸在伊妮德的演讲中，不可自拔，也让他刚刚的挣扎显得毫无用处。
一旁的斯塔克倒是没有注意到韦恩这边的动静，他这会儿正激动地拼命按下相机的按钮。
时不时地，他还让小辣椒举着相机，将他和台上的伊妮德同框拍下。
对于自己这种类似于痴、汉的行为，斯塔克也是振振有词：“我要争取将小天使今天最美好的时刻都记录下来，等我老了，还能和自己的后辈们一起吹嘘。”
对此，小辣椒只能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过手上倒是很诚实地给他拍照。
只是小辣椒下意识地就将伊妮德最漂亮的角度拍了出来，至于自家BOSS的照片……
呵，随便拍拍就好。
*
与此同时，哥谭其他地方。
“呜呜呜！小天使今天也太美了吧！”哈莉捧着脸，放声尖叫：“艾薇，为什么我们今天没法看到现场的小天使！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艾薇也沉迷在伊妮德的美颜中，脑袋一热，就蹦出来一个想法：“实在不行，我们等下偷偷溜进去？”
谁知，哈莉居然拒绝了艾薇这个诱人的邀请：“不了，等我们去了，小天使估计也走了。”
这个理由，成功地让艾薇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不少。
她砸吧砸吧了嘴，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安静地看直播去了。
*
欧洲。
“明明小天使能够靠脸出道，现在非要靠歌出道。”
同样在看直播的伊琳娜，动作姿势竟和哈莉如出一辙。
她的母后凯瑟琳这会儿也抛去平时在外端着的姿态，跟个小女生似的，和伊琳娜一起趴在床上点头。
“不过，如果小天使真的只靠脸出道，不唱歌，你能接受吗？”
“那肯定不行！！！”伊琳娜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凯瑟琳登时轻笑一声。
伊琳娜不认输地反问回去：“难不成母后你可以？”
凯瑟琳的回答果然不出女儿伊琳娜的意料：“当然不可以！”
话音未落，母女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笑得仰倒在床上。
下一秒，小公主伊琳娜很是郑重地发表了一番“渣女”言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能都要呢？她的脸我爱，她的歌喉我也爱啊！”
这话逗得凯瑟琳皇后笑得更加花枝乱颤。
*
在正式成为哥谭市的形象大使后，伊妮德发现自己过去略为轻松的生活离自己一去不复返了。
而她的经纪人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人打了鸡血，突然间就给她接了一系列的通告，坚决不给她留一点的休息时间。
“你给我接的都是什么工作？我瞧瞧，迪士尼动画电影的插曲？这个不错，我喜。哎，百老汇的也有？好心动……”
伊妮德像只小老鼠似的，一边翻着厚厚一沓的通告，一边评价。
等翻到最后一张的安排表时，她嘴角本来挂着的笑容彻底僵硬了。
“吉姆，出专辑我可以，但是为什么还有什么十场世界巡回演唱？！吉姆，所以你这张表肯定不是我的吧？？？”
下一刻，莫里亚蒂用他一口优雅的英式英语，残忍地打破了她最后的那点幻想。
“当然是你的。”
紧接着，莫里亚蒂又抛下一颗平地惊雷。
“对了，这个安排表只是你这三个月的短期计划，后面的计划我还在安排中，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伊妮德：？？？
什么？才三个月？
伊妮德抖了抖手中行程密密麻麻的安排表，突然就想捂着胸口，原地去世。
“……吉姆，告诉我，你是不是刚从地狱逃出来的？！”
不然为什么这么魔鬼？！
*
而同样在仪式结束后受苦受难的，不止伊妮德一个，还有她的一号真爱粉——纽约的首富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他在哥谭说过的话都被小辣椒一板一眼地执行了。
于是，斯塔克回到纽约只歇了一天，就被自己的秘书小姐小辣椒带着哈皮和贾维斯，一起扛到了他的私人健身房。
里面赫然站着一排的……教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