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贞火了这么多年,粉丝强悍能打,当场就把对方锤到泥里。
谁会抄一个扑街的书?楚心那么扑街,谁能看到她?
对啊,程又贞怎么会看岛中人呢?她是什么咖位?楚心是什么咖位?
没看过,不认识,说相似的都是黑粉嫉妒。
书已经上市,木已成舟,后续衍生版权都在开发。每一份合同上都写着:如因乙方过错导致作品受损,需要赔偿三倍违约金。
锤死这些说抄袭的,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可事情越闹越大,显然已经超过了她的预计。
经纪人说只要她不承认,死不认错,就不会有事。像那些前辈一样,哪怕板上钉钉的抄袭,法院判决抄袭,判决公开道歉。赔钱不道歉,现在还在一线活跃,赚的盆满钵满。
何况她这个抄袭,还没有复制粘贴。
影视顺理成章的签约,几千万拿到手。可一个个大佬下场,楚心在电视上光芒四射。程又贞在午夜惊醒,怕了,装死真的能躲过去吗?她不能坐以待毙。
“官司坚决不能输,你们得帮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程又贞的目光又狠起来,她得拉人上船。这一仗不能输,前辈那一招是最后一招,官司没输之前,她比前辈还好一点。
“你知道楚心是谁吗?温景安的太太,楚家唯一的千金,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噩梦成真,程又贞脑子嗡的一声,一脸空白,“什么?”
“你真以为热搜是谁都能上?直播节目谁都会捧?温景安这么多年为谁下过场?还看不明白吗?你死透了,棺材板都给你钉上了。”单单一个卿明宇站队,还没有那么大的震慑力。毕竟卿明宇做酒店,只是有钱,跟他们的行业没有什么交集。可温景安就不一样了,查到楚心是温景安的太太。他们都懵了,这场官司程又贞毫无胜算,“这条绳上可以只有你一个蚂蚱,我们调头告你的话,那你需要赔偿我们出版社三倍违约金。这样,我们出版社也至少能赢名声。”
“赵总?”
“祝你好运。”
大难临头各自飞,谁管谁啊。
————
周日早上楚瑶接到温景安的电话,这回换了个陌生的手机号,楚瑶接通电话听到声音才知道是温景安。
“十一点,我让司机去接你。”温景安嗓音冷淡,听上去是公事公办。
“卷宗呢?我要在上车前看到。”楚瑶以前讨厌特权,她也不喜欢外公。外公那边的人喜欢打官腔,看起来特别虚伪。外公去世后,她就跟那边断了联系,现在是一个都不认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做人还是不要太咸鱼。人际关系,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没有,就要沦落到跟温景安合作。
电话那头默了半晌,温景安的声音沉的发哑, “你认为我会骗你?”
“我不相信你。”楚瑶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早晨的白光斜着洒进客厅,暖洋洋一片。
楚瑶打开窗户,阳光裹挟着清晨的凉卷了进来,抚动楚瑶的裙摆。
“口说无凭。”
温景安俊美一张脸冷到了极致,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领带解,缓缓拉上去。黑色衬衣领口紧紧贴着他的脖子肌肤,他扬起冷硬的下颚,尽力压下情绪,让嗓音平缓,“十一点,我会把卷宗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太过分的我不能答应。”
“把我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温景安冷着脸拎起外套,大步往外面走,“我不想再借号码跟你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十点就写完了,但写的不太满意,就修到了十一点。
抱歉抱歉,我明天一定十点准时,我提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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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放出黑名单?你以为过了今天还会联系吗?
你是什么牌子的便利袋?这么能装。
楚瑶对放温景安出黑名单没有丝毫的兴趣, 她撂下手机回房间。
天气渐暖,楚瑶选了一条紫色宫廷风长裙,冷色调神秘美艳。她以前很少穿紫色, 选定之后走到镜子前, 竟有种陌生感。
耳朵空旷, 楚瑶摸了下耳垂,转身回去从首饰盒里取出卡地亚Agrafe钻石缟玛瑙耳饰戴上。黑色缟玛瑙晃动碰上脖颈, 楚瑶扬起头, 黑配紫, 增添了几分冷感。
十一点, 楚瑶出小区, 温景安的黑色奔驰已经停在了正门口。
温景安是不是早把她查的清清楚楚?
楚瑶走了过去。
温景安坐在车里翻看公司材料,一转头猝不及防看到楚瑶。他的目光停住, 直直看着楚瑶。
紫色长裙冷艳典雅,长发披肩,妆容明艳。
以前楚瑶喜欢化淡妆,不施粉黛, 清雅如秋水。现在的楚瑶就是食人花,明艳又招摇,具有侵略性的美。
司机怔了下,才认出楚瑶, 连忙下车去开车门。
楚瑶上车就把口罩戴了起来,她原本就戴着黑色手套,再带上口罩, 实属不把温景安当人。
温景安蹙眉,幽深暗沉的黑眸注视楚瑶,他是什么垃圾?
“卷宗。”楚瑶清凌凌的眼注视这温景安,睫毛浓密纤长。
温景安盯着楚瑶,拿过手边一份文件递给楚瑶,楚瑶伸手去接,温景安倏的撤走,楚瑶抬头。
“把口罩拿掉。”温景安嗓音冷淡凉薄,缓缓道,“我给你。”
“我有洁癖,跟你接触同一片空气,我会死。”楚瑶面不改色,语调慢悠悠的,“抱歉,不方便。”
温景安俊美一张脸陡然变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抬杠。”
“我也不知道,温总这么会出尔反尔。”
谁出尔反尔?
温景安把案宗扔到座位中间,不再看楚瑶,“你愿意戴就戴着吧,不过我提醒你。”温景安喉结滑动,音调冷冽平静,“你的口罩很丑。”
楚瑶:“……”
温景安坐直,薄唇轻动,“不堪入目。”
“比起病毒,丑算什么?”楚瑶是立刻做出了反击,唇角一扬,已经打开了案宗。
温景安凌厉黑眸直射过去。
一拳打进棉花里,棉花根本没搭理他,棉花在看案宗,头也没抬。
温景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领带往下拉了些,深邃桃花眼里浸着寒。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温景安一眼,温景安今天穿的正式,笔挺黑色商务衬衣,让他了整个人冷肃悍利,温景安的脾气并不算好,司机胆战心惊。
以前楚瑶说话柔声细语,这是第一次,两个人箭弩拔张——哦,温景安一个人箭弩拔张,楚瑶还在看文件。
“温总?”
“开车。”温景安收回视线,继续看公司文件。
车厢内十分安静,各自翻纸上的声音。
片刻后,温景安转头。
楚瑶一滴泪落到纸张上,阳光从窗外斜着落进车厢,楚瑶睫毛湿漉,晶莹剔透,美的触目惊心。
温景安心脏猛地一震,不知道怎么,跳的飞快,简直有些不正常。所有的不正常都是从离婚后那个吻开始,楚瑶的肤色皙白柔软,温景安身体又燥热起来。
滚烫岩浆被封锁在清心寡欲的躯壳里,日夜侵蚀,薄薄的一层冷皮逐渐消融。
楚瑶抬了下头,温景安迅速收回视线,直视前方。坐的笔直,冷峻没有丝毫情绪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薄唇紧抿,修长手指缓缓屈起。
一瞬间,空气静的有那么几分逼仄。
许久后,身边再次传来翻页声。
温景安一颗心重重落了回去,他垂下浓密睫毛,视线落到自己的手指上。指尖冰冷肃白,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漫不经心的往旁边看去,楚瑶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露出来的眼平静无波。
他和楚瑶在结婚期间不算熟,他需要一个身家清白的妻子摆在台面上。楚家需要合作伙伴,一拍即合。
他们没有任何接触,也不了解。
离婚那天,温景安才认识楚瑶。
楚瑶翻到最后一页,附件是车祸照片,母亲一身血躺在冰冷的水泥路面上,司机是当场死亡。
卷宗上有一段口供时间是空白,这应该就是那个警察口中,嫌疑犯对来历不明账户资金的口供,有人拿走了。
“我并没有对外宣布我们离婚,回老宅,我们还维持着夫妻关系。”旁边温景安清冷语调落过来。
你在想屁吃。
案宗是复印件,但也很重要,楚瑶收起来装进手提包。抬眼,面无表情道,“我们离婚这件事必须公开。”
“你真以为公开后,温家就能把楚家立刻踢开吗?”温景安嗤笑,黑眸里闪过刻薄的嘲讽,“你跳出象牙塔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而你我,又有多少分量?只要有利益,就算你我都死了又怎么样?能破除这合作吗?不能。”
楚瑶目光沉了下去,直直看着温景安。温景安这话仿佛一把刀,亮着寒光的锋利,凉飕飕的贴上了楚瑶的脖子。
“你知道温家为什么选择跟楚家联姻?”
“不是你选的吗?”
温景安抬了下眼皮,深邃的内眼角微微上扬,他抬手扯松了领带。靠回座位,唇角上扬,忽的就笑了起来。他看着楚瑶许久,语调缓慢道,“豪门中有自由人吗?”
“你妈给楚云海铺好了路,楚云海继承了你外公的权利人脉关系网。只要这个项目对温家有利,温家也不会踢开楚云海。温家,看中的是那层权利。”
“你早就知道了我妈的真相?”楚瑶手攥的很紧,包上的金属硌到手心,钝疼。所有人都知道吗?就看她一个人的笑话?
“我之前并不知道。”温景安倒是十分坦然,“你查,我才知道。”
楚瑶转头看窗外,她抿了一下唇。
跳出象牙塔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外公的人脉都在楚云海手里,她凭什么撼动?
温景安注视着楚瑶绝美的侧脸,靠回座位,“如果你愿意合作——”
“我不会跟你合作,今天之后我会公开我们的离婚关系。”不管温景安有什么阴谋诡计,楚瑶就不接招,随便他玩,一个人演戏吧。
“楚云海心狠手辣,毫无底线,你确定能在他手底下活下来?”温景安道。
楚瑶差点笑出声,漂亮的手指勾下口罩。红唇上扬,张扬又美艳,“你不也是吗?”
温景安眯了下眼,强行把所有情绪压下去,因为他从楚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四字评价:卑鄙小人。
你能在我手底下活下来。
车到温家老宅,温景安从另一边下车,停住脚步一整衬衣。楚瑶从另一边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客厅里周欣本来欣喜若狂的迎温景安,温景安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乍然看到楚瑶,停住脚步,“她怎么过来了?你们不是——”
“我的妻子,来参加爸爸的生日宴,有什么问题?”温景安声音淡漠打断了周欣的话,“有什么问题?”
最近老爷子已经疏远温景安了,温景安离婚的事再宣扬,怕老爷子更反感。周欣看过楚瑶,转身往回走,只跟温景安说话,“锅里炖着燕窝,我去给你拿。”
“脏,不吃。”温景安直接拒绝。
“你这孩子。”周欣手里没有实权,靠老公靠儿子,只能巴结着,“那我去给你拿别的吃的。”
“景安回来了?”客厅里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楚瑶抬头看过去,温书琪穿着黑色长裙,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持玉白琉璃盏,看人的凤眸里带着刺。
不知道温景安今天要唱什么戏,楚瑶进门也没叫人,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保姆倒了一杯茶,楚瑶接过来。
温书琪的目光掠过楚瑶,并没有停留,道,“老三,你最近动作不少呀?”
温景安顺势停在楚瑶身边,坐到沙发扶手上。
冷杉气息扑面而来,后调有一点薄荷的凉。楚瑶想把手里的茶泼他身上,温景安到底想干什么?
“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动作,说来听听。”
温景安抬起一根手指示意桌子上的水,因为他的洁癖,温家会在桌子上放没有拆封的水。
楚瑶视若无睹,慢条斯理的喝茶。
温景安倾身拿水。
楼梯上脚步声响,随后是一声沉重威严的咳嗽,楚瑶抬了下眼。温景安又坐了回去,没有再碰水了。
“爸爸。”温书琪站起来,快步走向楼梯,扶住老爷子。
老爷子目光落到温景安身上,挥手推开温书琪,温书琪立刻往楼梯上看,温书玉跟在身后。
“你们在家怎么闹我不管,但你们出去闹,这是丢温家的人。”老爷子走到客厅坐下,看向温景安,脸色骤然阴沉,提高了声音,“你搅你二姐的公司,闹的满城风雨,干什么呢?”
温景安霍然起身,本来想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摔一下,以示震慑。由于洁癖太严重,桌子上的东西别人碰过,他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