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逍遥生双目如炬,脱口而出∶“那也比你假惺惺来得好!”
  萧寅初心说果然,逍遥生背后还有助力。
  “我说过,我是受人之托,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离开就是。”萧寅初大方地让他离开。
  聂夏惊呼∶“公主,就这么放他走了?”
  逍遥生也半信半疑,并不敢挪动步子离开。
  “东西留下,你自己走吧。”萧寅初看中了他身上的褡裢。
  逍遥生像个护食的狼——那是他千辛万苦潜进去偷的,这次引起了清泉山道士的注意,下次再想进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寅初威胁∶“你不答应,那我就大声喊人了?山上山下高门贵人来了不少,总有几个认识本宫,届时我脱身容易,你却要葬身于此。”
  “这东西……不还是我的?”
  这招简直是太绝了,逍遥生立马扔下褡裢∶“你说话算话?”
  萧寅初点头∶“你大方走,我绝不拦着。”
  逍遥生将信将疑退后了几步,转身朝山下跑去!
  “公主,真放他走啊?”聂夏愤愤不平∶“那我们千辛万苦,就为了一个破褡裢?”
  卫周捡起褡裢,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应该是逍遥生的毒粉。
  他精通医理,对此非常感兴趣。
  “卫周,回去以后你派人盯着他,必要时出手相救一下,别让他死在别人手里。”萧寅初安排道。
  聂夏眼前一亮∶“我们要回去了?”
  “嗯,再不回去,父皇该急了。”萧寅初点头。
  “那……代城君那,怎么办?”聂夏问道∶“那个挑灯还被我藏在莲花池中的假山石上……”
  萧寅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没了他我们还回不去了?”
  卫周昂首挺胸,骄傲道∶“当然不是!白虎军已在山下待命,随时能护送公主回邯郸!”
  萧寅初站起来拍拍裙子∶“那走罢,回宫去。”
  “对了。”萧寅初忽然想起来,刚才在如茵小筑,她看见了厉峙的夫人。
  这妇人生性尖酸刻薄,萧寅初前世和她打了几年交道,却从未听过她信道。
  真是怪了。
  萧寅初不放心地嘱咐∶“顺便去查查厉峙的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回邯郸后尽快禀报给我。”
  卫周郑重应是。
  山下因为刚才的爆炸乱作一团,刚好给了萧寅初机会,她在聂、卫二人保护下成功溜出清泉观,与山下的白虎军接头。
  上马车前,她看了眼几百级玉阶上,金光灿灿的清泉观。
  在阳光的洗礼下是那么圣洁,可是背地里却是那样污秽。
  不知道秦狰查到哪里了,更不知道他听说她离开了的时候,表情会是何等震怒。
  想到这里,萧寅初心情大好。
  “起驾。”
  作者有话要说:  狗铮一个没注意,媳妇偷偷跑路了hhh
 
 
第31章 
  逍遥生仓皇逃回到邯郸,已是夜半。
  接应的人带他去到一处碰头的破庙,门外已被他们的人重重把守。
  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老头,看见他狼狈样子,扬起一巴掌:“啪!”
  “你怎么将事情做坏了?”
  “义父!”逍遥生捂着脸,他也百思不得其解,闻喜公主怎么会在那里?
  还对清泉山这么熟悉?
  被称作义父的老头怒目:“小主子在里面,你回话当心一些!”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破庙里只燃着零星两个灯火,荣骁慵懒地靠在八仙圈椅上,脸色很差。
  “拜见主子,阿恒回来了。”老头压着逍遥生下跪,二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看着那人精致的衣摆。
  “让你去找东西,东西呢?”荣骁居高临下,问道。
  “被……闻喜公主截走了。”
  “什么?”荣骁惊讶:“是她?”
  当时,厉尚廉只说萧寅初被秦狰救走了,原来二人离开后径直去了清泉山?
  荣骁有些诧异,这可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得不能再巧了。
  “然后呢?她识破你了?”荣骁转念一想,问:“只有她,还是有别人?”
  他主要想问秦狰在不在,逍遥生略一回忆:“只有公主自己,并两个侍卫,没有看见别人。”
  “呵。”荣骁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一笑,心情顿时顺畅不少。
  “起来。”他回身落座:“说说,清泉山怎么回事?”
  逍遥生能自由出入清泉山,是荣骁的功劳。
  当年建造清泉观的时候,有一部分工匠是汝阳王府找来的,他们在事后悄悄保留了那些建造的草图。
  逍遥生细细回忆了这几天的事,对荣骁和盘托出,只刻意隐瞒了与萧寅初关于大骊姬的一些对话。
  “你说宿贤子献给陛下的药,其实没什么问题?”
  逍遥生点头:“虎狼之药吃多了会亏空身体,但从药性看,并不能算一味毒药。”
  毒药会致人死,致人伤残,但宿贤子那东西只是会让人耽于美色,从而精血亏空,严格来说不能算一味毒药。
  荣骁的指节轻轻敲击在圈椅扶手上,似是在沉思。
  逍遥生不敢打扰,沉寂了一会以后说:“不过,今日在下看见厉夫人进了如茵小筑,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荣骁感兴趣地看过来:“是陛下在清泉山期间,最喜欢的那个女修?”
  “是。”逍遥生点头。
  “好,好。”荣骁点头,指头轻轻一动:“送他们回去。”
  侍卫接令,示意逍遥生父子起来,半推着他们出了破庙。
  荣骁召来侍卫头领乌庄:“去,把人给我做掉。”
  乌庄犹豫:“逍遥生是王爷的人,是不是……不大妥?”
  “他已没有利用价值。”
  荣骁动了动脖子:“更何况引起了宫里的注意,不能留着。”
  乌庄略一思索:“是,属下立刻去。”
  .
  逍遥生拉着老头,疾步奔跑在城内小巷之间。
  “义父,快走!”他气喘不止,可是背后的黑暗像有实质一样,想吞没他。
  直觉告诉他要逃,逃得远远的。
  老义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跑得呼吸困难:“呼……呼,阿恒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逍遥生用力搀起他,老义父捂着胸口,面如菜色:“我跑不动了,你……快走吧!”
  “想走?”
  背后忽然一阵狂风,乌庄用黑布蒙面,手持弯刀出现,他一步步靠近两人。
  逍遥生惊惧地看着对方:“是你!?”
  老义父也认出了来人,他失声道:“乌庄,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乌庄掠身上前:“这话你问阎王去吧!”
  “当!”一声,有人接下了乌庄的弯刀,接着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与他缠斗起来——
  乌庄功夫了得,对方也不差,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攻势频频失效,乌庄心里越来越急——逍遥生必须死!
  趁那人不注意,乌庄一个转身冲向逍遥生,锋利弯刀在寒夜发出一丝光芒!
  “啊!”
  逍遥生待他靠近,毫不犹豫洒了一把毒药粉,毒倒了乌庄,也因为逆风,不少药粉落在他自己身上。
  “啊……”乌庄痛苦地哀嚎。
  两人已是两败俱伤,卫周抬起手,示意墙头的兄弟收起弓弩,大步上前。
  乌庄双眼被毒,挣扎着爬起来,仓皇逃进夜色里了。
  手下要追,被卫周拦住:“算了,败军之将。”
  他看狼狈的逍遥生:“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逍遥生认出了他:“是你?”
  “是我。”卫周弯腰,一下将逍遥生扛在肩上,他的手下也把老头抗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逍遥生用药狠辣得很,一朝反噬在自己身上,只觉得格外疼。
  卫周掠身上墙:“带你回去,大卸八块。”
  .
  萧寅初回到宫里,宦官汪禄亲自到宫门外迎接。
  “公主!”汪禄眼泪汪汪:“老奴参见公主!”
  萧寅初被扶下马车,十分奇怪:“汪大人?你怎么在这?”
  汪禄躬着身子上前伺候公主,叹着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陛下听说您犯险,当时就吓昏过去了,这些日子汤药一直用着。”
  汪禄眼露担心,又把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老奴带您去梳洗吧,过后再去拜见陛下。”
  萧寅初十分担心宫里形势,更想第一时间见到赵王,说:“汪大人还是直接带我去太极宫罢。”
  汪禄想了想:“那您随老奴来——”
  萧寅初心中有事,步子走得飞快:“湘王和云安郡主回来了吗?”
  “昨日就回来了,只有您和代城君没回来,陛下担心极了。”汪禄扶着公主:“您慢一些!”
  “对了,怎么未见代城君和您一起回来呢?”汪禄问道。
  萧寅初神色一顿,道:“他还有旁的事,就没一起回来。”
  汪禄了然点头,扶公主上了肩舆。
  片刻后,太极宫外——
  萧寅初一下来就发现这里的守卫多了一倍不止,许多还是陌生的面孔。
  汪禄出声解释:“东宫担忧陛下安危,多派了些人来伺候。”
  萧寅初望去,问:“那怎么不见姚将军?”
  太极宫守卫统领是姚福安,他是萧何心腹,一直负责拱卫太极宫。
  “这……”汪禄犹豫:“东宫殿下前些日子寻了个由头,把姚将军打发去守花园了。”
  太极宫全部被太子的人把控,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快带本宫进去。”
  一路上都有人向公主行礼,萧寅初从内侍口中听说——赵王正在昏睡着。
  “公主?”门口的守卫统领寻声迎上来:“卑职常山,参见公主!”
  “常将军?”萧寅初站住步子,常山是太子身边的人,她朝太极殿望去:“大皇兄在里面吗?”
  “是的,殿下和皇后娘娘正在太极殿内。”常山答。
  “劳烦通禀一声,本宫要见父皇。”
  “是,卑职去通禀。”常山应道。
  太极殿门前有两座香炉,常年燃着檀香袅袅,萧寅初等了一会儿,常山出来:“请公主入内——”
  萧寅初急匆匆进去,却没有见到赵王。
  蒋皇后和太子母子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殿里有些淡淡的药味。
  萧寅初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闻喜拜见母后,见过大皇兄。”
  蒋皇后有些病态,频频咳嗽,她招萧寅初上前:“你这孩子,叫我们担心极了。”
  “这几日去哪里了?有没有好好用饭?”
  蒋皇后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两声,把萧寅初双手握着,只觉得冰凉:“手怎么这般凉?”
  蒋皇后对她很亲昵,抬手把萧寅初鬓边一丝碎发挽到耳后:“本宫瞧着,都憔悴了不少。”
  萧章坐在一旁的轮椅上,唇边含笑:“妹妹受苦了。”
  他说着把手炉递过去:“那日的事,皇兄已经知晓了,害你的贼子已斩首示众,妹妹不用再怕了。”
  萧寅初怀里被塞进来一只热乎乎的手炉,棉套是彰显太子地位的杏黄色,绣着祥云。
  她心中疑惑:“皇兄是说那个番邦人?”
  “是,那人来自交趾国。”太子大方地告诉妹妹。
  “交趾不是正与我们打仗吗?”萧寅初看着太子:“此时邯郸城出现一个交趾国的人,其心可诛。”
  蒋皇后一愣,朗声笑道:“初儿误会了。”
  萧寅初转头向她:“怎么个误会法?”
  “那人其实……”蒋皇后组织着说辞:“你厉家大表兄有一房妾室,是从南方买来的……异族瘦马。”
  “没想到这瘦马来自交趾,那天你碰见的是她远在交趾的父兄,来找你厉家表哥……讨要说法来了。”
  萧寅初眼中一动,略带疑惑。
  太子和蒋皇后的说辞无二,太子说:“交趾国已递了降书,使团不日就会抵达邯郸。”
  蒋皇后说:“你碰见的人就是使团其一,他作为使臣随侍提前进了邯郸,当时正在找清儿麻烦,不料被你碰见……”
  “没想到竟然对你不轨。”蒋皇后说着,安抚地摸了摸萧寅初的手:“初儿放心,那人已被你大皇兄处置了,替你出了一口恶气。”
  蒋皇后左一言右一语,慢慢把厉尚清摘了个干净。
  萧寅初明白,蒋皇后敢这么说就一定安排好了一切,不怕被查。
  厉尚清那不会有什么答案了。
  至于交趾国的人——人家不是说了吗,使团的,只是与厉尚清有些私人恩怨,所以在天香楼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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