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母妃还夸她有礼数,懂进退,让哥哥送她回宫。”萧思珠捂着心口:“我不能说了,再说我要当场气死了!”
  萧寅初被她活宝似的样子逗笑出声,余光看见赵锦珠有些不大高兴。
  联想到她生辰那天赵锦珠的样子,萧寅初轻轻捉住了她的手:“堂姐虽然胡说,心是向着赵姐姐的,我们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嘛。”
  “就是就是。”萧思珠帮腔。
  赵锦珠低头,声音多了点寂寥:“你们别说了,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恰好这堂课结束了,骑射夫子与大家道别,贵女们三三两两准备离开。
  萧寅初与萧思珠对视了一眼,一个说:“好罢,那我们不说了。”
  另一个接∶“今日课下得早,我们回吧。”
  三人互相道别,萧思珠和赵锦珠相携着出宫去。
  .
  萧寅初则回到潇湘馆中,换下骑装后,上了回栖雀宫的轿辇。
  冰天雪地的,轿夫们走得格外小心。
  今日天气不错,放眼望去,深宫朱墙黄瓦上妆点着晶莹白雪,到处一片银装素裹。
  花月跟在轿边,正在与公主闲话:“……听说陛下传召了吉嬷嬷回来伺候您,汪大人已经派人去肃王府传旨了。”
  萧寅初一喜:“真的吗?”
  吉嬷嬷像个和蔼可亲的祖母,萧寅初从小就很喜欢她,听说她再回宫伺候,心情一阵欢欣!
  “是真的,少时等嬷嬷领了牌子,公主就能见到她啦!”
  花月也很高兴,她们‘花’字头的宫女全是从小就在栖雀宫伺候的,规矩都是吉祥两位嬷嬷手把手教的,感情很深厚。
  “吉嬷嬷包饺儿的手艺是好多年没尝过了,真想尝尝。”萧寅初兴致很高,随手撩开轿帘。
  花月被公主的心情感染,也跟着乐:“吉嬷嬷会包苦瓜馅的饺儿呢,好吃!”
  萧寅初点点头,忽然止住声音。
  隔着一湖冰雪,她看见对面假山间一个杏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您怎么了?”花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似乎有两个人在假山间说话,那个位置很隐蔽,若非她们走到这里,是很难发现的。
  “走,咱们去瞧瞧。”萧寅初觉得其中一个人很眼熟,吩咐轿夫改道。
  湖对岸有一片假山,建这片园林的大师出身南方,颇有苏杭气息。
  一个陌生的宫女说∶“如今行市不好,上次的东西只换到了三百金,你拿去跟蒋姑娘回话,下个月我再不做她的生意了。”
  “只有三百金?”
  她对面的宫女穿着杏粉色衣裳,萧寅初刚才看到的正是她的身影。
  “我们姑娘那么多首饰,还有字画,只换了三百金?”杏粉色衣裳的宫女有些生气。
  “嗨呀,蒋姑娘的东西都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六司里件件都有造册的,哪有那么好脱手?”
  “收我东西的掌柜的说了,再不收了,东西成色再好有什么用,没人敢买啊!”
  陌生的宫女掐着腰,嘀咕∶“我就不明白了,蒋姑娘吃住都在中宫,怎么还要这么多银子呢?”
  杏粉衣裳的宫女收起装钱的小包袱∶“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那陌生宫女说∶“钱你收好,我回去了。”
  她刚从假山里钻出来,迎面就撞上了萧寅初的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
  “公、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鹅∶崽,你老丈人不喜欢你。
 
 
第35章 
  中宫,正殿里。
  蒋皇后不喜欢味道浓烈的熏香,所以中宫常年无香,只在桌上摆些新鲜瓜果充当。
  果香清新,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萧寅初抓起一只橘子在手里把玩,绣梅和那个陌生宫女战战兢兢站在殿中央。
  她的身份已被问清楚,是御膳房里一个采买宫女,名叫巧英。
  因为身为采买宫女,巧英经常能跟大管事出入宫门,也就给了她方便。
  被萧寅初逮住的时候,巧英身上还有一双玉镯,是从蒋云染变卖的东西里昧下来的,可以说人赃并获。
  皇后还在梳妆,桂嬷嬷带人先到。
  她的脚步在门边一顿,立马认出了绣梅,也看到了公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哎哟,这天寒地冻的,您有什么话吩咐宫人来报就是,何必亲自来呢……”
  桂嬷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绣梅惹公主生气了。
  萧寅初把橘子递过去,让桂嬷嬷剥∶“这事本宫不亲自来,怕是要翻天了。”
  桂嬷嬷神色尴尬,依言把橘子剥了∶“这不是绣梅吗,是不是这丫头冲撞了公主?老奴定将她好好罚一顿,公主消消气……”
  绣梅脸色煞白,僵硬地跪在殿中央,她朝桂嬷嬷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可是桂嬷嬷哪能从公主手里保住她,只好低下头继续剥橘子。
  过了一会,皇后驾到——
  “娘娘驾到——”
  随着宫人吟唱,蒋皇后扶着喜春的手慢慢走到宝座上,落座,一扫殿中情形,有些疑惑。
  “儿臣拜见母后。”萧寅初上前行礼。
  桂嬷嬷捧着装橘瓣的雨过天青色小碗,跟着跪下。
  绣梅和巧英也磕头∶“奴婢拜、拜见皇后娘娘。”
  “这是怎么了?”皇后扫了一眼绣梅的脸色,问道。
  “还是让绣梅亲口对母后说说罢。”萧寅初从小碗里拿了一瓣橘子,慢慢剥它上面的白色脉络。
  绣梅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娘娘……”
  花月把她身上找到的小包袱丢在二人面前,里面是整整三百金!
  这可是一笔大数目了!
  “这银子是怎么回事?”蒋皇后皱眉,看向巧英∶“你是哪个宫室的宫女?”
  “奴……奴婢巧英,御膳房的……采买宫女。”巧英越说越小声。
  绣梅瘦弱的身子抖得很厉害。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皇后从银子出现开始,眉头就没松开过。
  “采买宫女巧英,替绣梅变卖宫中的东西,这是她们交易的赃款,被儿臣人赃俱获逮住。”
  萧寅初说着,示意花月,后者点头,一下撸起巧英双臂——上面还挂着一对成色上佳的玉镯。
  区区采买宫女,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镯子?
  喜春一下就认出那对镯子的来历,下意识去看皇后。
  果然,皇后面色不变,手却抓紧了手里的帕子——那是她去年赏给侄女蒋云染的镯子。
  恰在此时,蒋云染闻讯赶来,还有厉夫人和厉尚廉。
  皇后听闻以后,先看了眼萧寅初,见她没什么意见,于是说∶“请她们进来。”
  蒋云染一看到巧英就知道坏事了!
  她提裙跪在皇后面前∶“拜见姑母。”
  绣梅像有了主心骨一样望向蒋云染∶“姑娘,奴婢……”
  蒋云染玲珑心思,一瞬间变了一副脸色∶“绣梅,你为何会在这里?这又是谁?”
  绣梅一愣,看向巧英,似乎明白了什么。
  厉夫人和厉尚廉正好赶到,厉尚廉看见闻喜公主,眼前一亮。
  “拜见皇后娘娘!”
  厉夫人行过礼,又走到萧寅初面前∶“见过公主。”
  萧寅初眼皮都没抬,轻轻撕下橘瓣的经络∶“厉夫人来的好巧啊。”
  厉夫人笑了笑∶“恰巧进宫来看云染,听说绣梅这刁奴做错了事,特意来向公主赔不是。”
  就在此时,蒋云染惊叫,抓着巧英手上的镯子∶“我的镯子怎么在你手里?”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震惊地看着绣梅∶“绣梅,你怎么敢偷拿我的首饰,这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啊!”
  绣梅泪眼朦胧,用力朝皇后磕头∶“娘娘明鉴,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偷了姑娘的首饰变卖换银子……求娘娘饶恕!”
  “你这刁奴!欺主年少,居然做出这种事!”
  厉夫人斥骂道,余光看了眼闻喜公主∶“若非今日老天有眼,让公主把你们捉住,还不知道要被你们卖掉多少好东西!”
  萧寅初笑吟吟打断了厉夫人的表演∶“夫人且慢。”
  “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呢,你不用急着给绣梅定罪。”
  殿中的视线都聚集到巧英身上,她腿下一软∶“奴婢……奴婢只是帮忙变卖,没有做偷东西的事呀……”
  “嗯?”萧寅初看向她手上的玉镯。
  “这……这是绣梅说送给奴婢的,说当做谢礼,奴婢也不知道这是蒋姑娘的东西啊……”
  巧英说着,连忙把镯子脱下来放在面前。
  “绣梅一介下人,胆小如鼠,怎么敢偷东西去卖,更何况奴婢刚才听说,这三百金之前还有一笔五百金的买卖,蒋姑娘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么?”花月轻声道。
  绣梅忽然生出一股子勇气,向皇后信誓旦旦∶“娘娘明鉴,此事就是奴婢一时糊涂,半点不关姑娘的事啊!”
  她回头看向蒋云染,哽咽道∶“姑娘,绣梅对不住你……绣梅去了!”
  忽然,她挣开所有禁锢,视死如归地朝殿里的柱子撞去——
  “砰!”一声!
  鲜血四溅,软软滑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蒋云染愣了一会,跌跌撞撞冲上去∶“绣梅?绣梅!”
  安平伯府被抄,年纪大的格杀勿论,年纪小的充入贱籍,整个蒋家只剩绣梅一个了,现在绣梅也为了保护她,撞死在中宫里……
  蒋云染抱着绣梅的尸体,哽咽∶“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厉夫人厉声问巧英∶“你可得好好回话,一五一十把话说清楚!”
  巧英全身颤抖,绣梅的血腥味飘进她鼻子里。
  “奴婢、奴婢……”
  巧英神情慌乱,又不知道怎么办,这种情形下,干脆两眼一翻。
  昏过去了。
  短短一刻钟,这些人的闹剧未免太好笑。
  绣梅死了,巧英的证词独木难支,哪怕去追查宫外就能得到真相,证明是蒋云染自己变卖财宝的,那又怎么样呢?
  皇后会不会治罪是一回事,治多重的罪又是另一回事。
  按蒋皇后的性子,估计是和稀泥了事。
  萧寅初摇摇头,送一瓣橘子入口。
  这个时节的橘子清香酸甜,滋味特别好。
  “这事就由母后处置吧,儿臣宫里还有事,先行告退。”
  中宫的人巴不得她赶紧走,蒋皇后疲惫地点点头∶“公主辛苦了,桂嬷嬷替本宫送公主回去罢。”
  桂嬷嬷应声∶“是。”
  萧寅初带着栖雀宫的人走了,临上轿前,身后传来一声挽留∶“公主留步!”
  萧寅初停住脚步,回头。
  厉尚廉小步追上来,又十分扭捏∶“马上就小年了,今日母亲去城隍庙求了平安符……能祈求新一年福气的,请公主收下。”
  黄色的三角护身符被红线缠绕着,听说邯郸城的城隍庙非常灵验,不少人特意去求。
  萧寅初没接,没拒,也没打算跟厉尚廉说话,径直钻进轿子。
  “起轿。”
  花月高声∶“起轿!”
  六人抬的轿子应声而起,很快出了中宫的门。
  厉尚廉握紧拳头,黄色护身符被捏得稀烂。
  中宫,绣梅的尸体被抬走了,巧英也被带走了。
  蒋云染失魂落魄地站在殿里,厉夫人正在安抚蒋皇后∶“您消消气,听一听这孩子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蒋皇后抚着疼痛的头,口气很差∶“你倒是说话啊!”
  厉尚廉大步走进来,看到蒋云染那样子,心头无名火起,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
  “还有什么好说的?姨母的东西你也敢变卖,家里是穷苦了你是不是?”
  “丢人!”
  蒋云染倒在地上,捂着脸,绣梅的死状历历在目,她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厉夫人下了凤座,扶住蒋云染的肩∶“你别光哭啊,发生了什么?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蒋云染倒在厉夫人怀里,抽抽噎噎把事情说了。
  厉尚廉震怒∶“你居然用钱收买汝阳王郡主,求她派人追杀公主?”
  当时天香楼那事,聂夏护送三人逃走,厉家父子想保萧寅初,可是蒋云染想让她死!
  思来想去,同样与萧寅初有仇的荣丹很合适。
  汝阳王府高手云集,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并不是难事。
  在蒋云染的设想里,萧寅初和赵锦珠、萧思珠三个人都不会武功,聂夏一个人护不住三个,事情应该很顺利才是。
  谁知道湘王和代城君忽然搅了进来,破坏了这一切!
  厉尚廉气得火冒三丈,狠狠踢了蒋云染几下,怒道∶“爹说了不让你动公主!你当作耳旁风是不是?”
  厉夫人呵斥儿子∶“你别踢了!云染……云染也是为了你们的事!”
  殿里吵作一团,蒋皇后头疼欲裂,大喝一声∶“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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