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你要是担心,有空的时候就多陪我吃饭!”
“我每天都有空!”柔安连忙答,说着,还夹了快自己最爱的虾饺到茉莉的餐碟里。
“虾饺可以吃吗?会觉得腥吗?”
“不行!这些不够,我得再点一些。”
意识到茉莉在不舒服的柔安紧张得都出了应激反应,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茉莉睇着她,轻声失笑,
“怎么回事儿?是你不够,还是我不够?”
柔安眼睫眨眨,一脸认真的回道:“小姐姐不够!”
“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够,才导致我不够的吗?”
“是啊,但结果还是小姐姐不够呀!现在都是唯结果论。”
“行吧!”
“哈哈哈!”
“安安的普通话已到达辩论水平。”
“窝里横。”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在外面该横时我也能横!”
“是吧?”
“是啊,我昨晚还把澄海那个陈睿泽给涮了一顿呢!”
…
提及陈睿泽,姐姐们的注意力都转到小希身上。
柔安得了空,招来服务生,按照茉莉的喜好又点了几样。点完后,她拿起手机,习惯性的刷了刷微博。不料意外看到了#宁辰恋情#的话题高挂在热搜榜第一,还tag了沸点。
心猛的一瑟缩,蓝眸中突然漾起几许亮光。
她一点进去,就看到置顶的那条-- 《菁英》采访剪辑。
点开看完,心里别扭的暗忖;
“什么攻坚?我又不是混泥土。”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名分?嗯?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
红唇却抑不住的翘起。
并在大家闲聊的间隙,轻拉了下薇竹的衣袖。
“嗯?”薇竹侧眸,轻声问道。
“阿竹姐姐,我想跟你学做焦糖饼干,宁辰最爱的那种。”柔安软软的问道,眉眼间浸着甜意。
“下午能做好吗?我想接他吃晚饭的时候带过去送给他。”
薇竹眉眼含笑的打量了她一瞬,笑着应下:
“好啊!”
小希和茉莉听她这么说,纷纷戏谑出声。
“某人想要的可不是焦糖饼干,他想公开!”
“听哥哥说,辰哥前晚抱着他嚎啕大哭,把他才买的两万块的衬衣都哭出水印了。”
“哈哈哈,真的假的?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给乾哥挑一件!”
“他再努力一点点,我就会松口了。”
听到小希和茉莉的话,再加之过往的那些坚守甜蜜,柔安的心蓦地一软,/公/众/号/小/甜/好/文/铺/想继续晾着他的念头也松动了不少。
…
同一时间,宁氏大楼
公关部负责人楚寒亲自来到了宁辰的办公室,说是跟他讨杯茶喝,其实是想打探些有关未来少奶奶的事儿。满足公关部,不,应该是整个宁氏的好奇心。
到底是谁,总是背对着镜头,却让天之骄子宁辰大方认爱,还将自己放在尘埃之中。
“怎么了,寒哥?”看他进来,宁辰暂时停下手边的活,勾唇笑道。
“有点事儿,顺便找你讨杯茶喝!” 楚寒径自走到他面前坐定,半点没在客气。
“姐姐给的藏南老树,好吗?”
“好啊!”
说话间,宁辰已从座位上起身,去到休息区的茶台,细致熟练的洗茶冲茶。举手投足间的风雅,竟不逊爱茶的姐姐。等再回到位置时,手里已多了壶沉香浮动的藏南老树茶和两只青瓷杯。
坐定,斟满,才悠然问道,
“什么事儿?还专门跑一趟。”
楚寒拿起瓷杯,凑到唇边轻抿了口,笑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来问问你这次的恋情热搜你想怎么处理?”
恋情热搜?
宁辰闻言,眸光滞了一瞬。
缓了缓,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登陆到微博看了下热搜。
看着看着,薄唇缓缓翘起。
“笑什么?要撤吗?”楚寒睨着他,低笑问道。
“不用!”宁辰收回黏在手机屏幕上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了楚寒的目光,俊逸的眉眼间堆满了笑。
“我自己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为了给广大吃瓜群众谋福利,楚寒多问了句。
宁辰凝着他,狭长的眼眸中有摄人心魄的光亮无声涌动:“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五分钟后,宁辰将自己的微博昵称改成自己的名字。
简介是川霁投资总经理,宁氏集团执董
接着转发了《菁英》的那条短视频,并留言,
@宁辰:“长大后,做过最任性的事儿就是明知她要出国念书还急着表白锁住她,失了理智,没了章法。还好,她不介意,还固执的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今天。我爱的她,是我最初的情动,也是最后的归处!希望早日得到艾特她的权利。”
他的微博发布之后,宁氏百货,宁氏集团,锦河酒店齐刷刷的转了给自家公子助阵。
最后连顶流茉莉和当红不让的超模关心也转了。
@今天是又胖了两斤的胖茉莉:“宁小辰,冲鸭!”
轻易没好话的心姐今天依然没什么好话:“我说辰哥,你是有多懒,四年就两条微博??还只有十三粉丝?”
这么一闹后,宁辰的微博瞬间被吃瓜群众攻占。
【嗷呜,小哥哥好浪漫,四年前就偷偷告白了。】
【宁辰鲨我,姑娘看到四年前的表白,该有多感动呀!】
【这下真的酸辽!谁再说豪门木有真爱我劈了她!】
【到底谁啊,给我出来!怎么能那么招人嫉恨呢?虏获了就虏获了,还能拥有得那么彻底。】
【今天是少奶奶梦碎的一天,却意外的没伤心!一门心思的想知道是哪路神仙无声无息的虏获了。】
【排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冲鸭,宁小辰!
公开,就在前方二十码!
第59章 心间一点甜(2)
一整个下午,柔安都在薇竹餐厅的后厨做焦糖饼干。这不是她第一次做烘焙,在香港,她也经常在厨房给妈妈帮忙。但她不爱好这个,所以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窍不通,调料都难认全。
这次,是她第一次沉下心来做点心,像妈妈说过的那样,将感情放在食物里。
“现在加入红糖末!”黄油、蛋液和焦糖液搅拌均匀后,薇竹加了些红糖末到柔安面前的器皿里,轻笑说道。
“搅拌均匀,把颗粒状的全部压碎。”
“好的!”柔安应道,用带着一次性食物制作手套的手揉压着红糖末。她的长发已被挽起,毫无遮掩的露出了那张明艳似玫瑰的美丽面庞,肤色白皙柔腻,在后厨灯光的映照下,竟投射出晃眼的白光。
薇竹侧眸,温浅含笑的眸光勾勒着她绝美的侧颜,开始理解从来理智自持的弟弟缘何热情为她,失控为她,即使将本该疯玩肆意体味人生的那几年尽数封存,都要等一个答案。
值得,不是吗?
而且从始至终他都不是一个人,他的姑娘也为他封存了那段年华,眼里心里始终都只有他。
甚至愿意洗手为他做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的烘焙,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阿竹姐姐,怎么了?这样不对吗?”大抵是感觉到了薇竹的目光,柔安微撇过头,看着她问道,蓝眸里带着一丝疑惑。
薇竹闻言,眸光微闪,压下了心头悸乱。
“没有,做得很好。”
“接下来,加入面粉,泡打粉和盐,把它们揉匀。”
说着,薇竹先后将面粉,泡打粉和盐放到了器皿里。
“揉成光滑面团后,用保鲜膜包好,冷藏一小时后擀面,压模。”
“嘻嘻,好!要成功了吗?”柔安笑眯眯的说道,抑不住的在脑海中临摹起宁辰收到她亲手做的焦糖饼干时眼眸发光的模样。
“对,要成功了!”
“太棒了!真想一个小时快点过去。”
“包好,出去喝杯茶,跟大家聊聊时间很快过的。”
“嗯!”
柔安手势生疏却认真的包好了面团,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冰箱。
随后,跟着薇竹离开了后厨。
*
傍晚时分,柔安再次出现在宁氏行政楼前。
这次,没人再拦着她。她还有了一张能够滴开三十二楼总经办的门禁卡。
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去到时,宁辰不在,他的助理任非也不在。她推门,进房,将饼干搁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自己则绕到办公桌后,坐进他的椅子里。
约莫是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又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坐了一会儿后,柔安竟觉得困倦了。眼睫在打架,哈欠不停,刷微博都没法让她振奋。
最后竟真的眯着了。
……
宁辰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接近下班时间,一推开门,就闻到缕缕熟悉的香气。他凝眸看去,发现柔安正窝在皮椅里睡得香甜。
他走近,将笔电搁到办公桌上。
人绕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凝着兀自睡得香甜的姑娘,嘴角抑不住上扬。修长的指也像有自我意识一般缠了一缕她的长发,绕在指间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目光深邃宠溺,动作很轻很缓,仿佛在抚摸一绢绝艳的绫罗。
她的发又黑又软。
老人家常说,头发软的孩子性子和脾性大都温软,可他清楚的知道,她并在这个大都里面。她酷爱硬核的东西,比如摇滚,比如极限运动,比如破洞的牛仔裤和色彩斑斓的头发。
而现在,她似乎藏起了这些。
思及此,宁辰的目光沉了沉,手上的力道也没收住,惊扰了柔安。
“唔……”柔安下意识伸手,想拨开拉疼她头发的手。
却不想下一秒被人拦腰抱起,待她回过神来,他已坐到皮椅中,而她困坐于他的腿上。
“中午干什么了?没午睡?”宁辰靠在柔安的肩胛,低声问道,声音就跟被温水洗过一样,清澈润泽。
柔安凑近他,轻咬了下他的下巴,笑眯眯的问:“你猜!”
“跟姐姐做饼干了?”早在进来时,宁辰就看到了薇竹餐厅特别定制的饼干盒,但那时,他并未往这是她亲手做的方向想,毕竟她不喜欢烘焙。
现在看她笑得像只得意的猫咪,他不由往这盒饼干是不是她亲手做的方向想。
柔安闻言,伸出手,亲昵的搂住他的脖颈,兴奋的说道,
“嗯呐!从打鸡蛋,到揉面用模子压饼干,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阿竹姐姐负责解说和放物料!”
“怎么样,能干吗?”
哪知,宁辰并没有开心,眸色微沉。
柔安敏感的察觉到,怔了怔后问道,
“你怎么了?工作不顺利,还是不想我来公司找你?”
宁辰回过神来,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辗转厮磨,越吻越深。最初的温柔缠绵不再,或轻或重的啃噬着,一点没有要抽离的想法。
被熟悉的灼热气息包裹,柔安的骨头都软了。她的双手在他的发尾处交缠,任由着他深吻,热烫的气息掠过她的唇齿。
过了许久,周遭的气息才渐渐回落。
宁辰紧搂着她,忽而没头没尾的问了句,
“为什么再没见你染头发,穿那些露脐破洞牛仔裤,还有那些bigsize的耳环?”
“啊?”柔安还没从甜吻中缓过缓过劲,只是下意识的应了声。
宁辰将她萌软的模样纳入眼底,不禁低笑出声。
“好久没看到你染头发了,问问!”
柔安这才反应过来,不答反问,
“你不是讨厌我染头发吗?”
“我是不太喜欢,但如果你喜欢,我会试着去喜欢。”
以前他看不清的心,总是排斥推拒,现在不会了。那段她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他时常会想起她的少女时代。一头红发,短打贴身的黑T,破洞的牛仔,露出一小截白皙柔腻的腰肢,冲他笑时,太阳都不及她明艳。
那时他才知道,他并不讨厌那些绚烂的颜色。他只是…只是讨厌失控的自己,无法挪开的目光和躁动的心。
柔安喜欢他的退让,笑得眉眼弯弯,恍若新月。
她操着日渐熟练的普通话,认真回道,
“我还是喜欢呀,但并不是非那样不可。这种情况下,我不想留下话柄给人,让别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
“我藏起了一部分微不足道的喜好,却能让我们更加顺利,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这很值得。”
她不会傻到认为嫁入宁家还能把头发染成花里胡哨的颜色,露出脐钉,穿着破洞阔腿裤出街。还能像个任性欢脱的姑娘,在街上肆意的玩着滑板,或是当街怼人。
所以她藏下了这部分的自己,穿上自己同样喜欢的洋装和高跟鞋,做别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宁家少奶奶。
“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偷偷染给你看,穿给你看!”话到这儿,柔安忽而贴近宁辰,妖娆的撩拨道。
柔安显然没把这些事当个事儿,因为这些她都想过了,并在没有任何外力压迫的情况下做出了选择。
没有半点不甘愿的。
可她的这些话就像裹了层柔棉的细针绵密的扎在了他的心上,不见血,却隐隐生疼。他抬手,细致的勾勒着尽在咫尺的娇颜,笑得宠溺又温暖。
“好啊,有机会给我看看,说不定这次我能和它们友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