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独宠她——妄耶
时间:2020-02-28 09:09:17

  你这不是讨打吗,啊?
  你自己讨打为什么还要拉我垫背?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现在醒还火上浇油!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如果可以舒姌现在好想骂人。
  毛子是他们这边现场唯一一个明白人,看着墙边站着的某位大佬冷凝的神色,他赶紧开口:“哈哈哈,大家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哈哈哈,醒了就好,就好……”
  他想调节一下气氛,可全程就他一个人在尬笑,笑到最后笑不出来,声音越渐小去。
  陆星瀚总算反应过来,看向墙角站着的黑衣少年。
  两人目光对视一秒,都在对方眼中看见敌意。
  舒姌生怕两人打起来,忙横了旁边几个小黄毛小红毛一眼,煞有其事道:“你们怎么老叫我小名呢!”
  说完又对陆星瀚道:“好好说话,我可是正经人。”
  陆星瀚坐靠在病床上,看着她,笑意爬满眉梢。
  他刚要出声,一直站在墙角的人突然动了,抬手就将舒姌拉出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陆星瀚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他低声咒骂一句:“操!”
  几个小弟转身忙追出去,结果刚出病房门就被刚才一直站在门口的两个魁梧保镖给拦住。
  毛子简直没眼看,赶紧上去拉人让他们回来。这些人,就知道瞎鸡儿添乱,瞧刚才那人的架势,他在心里默默为舒姌点香。
  病房里只剩陆星瀚一个人。
  阴沉在他面上一闪而过。
  男生之间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在想什么。
  刚才那个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喜欢一个人后,不自觉浮现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男生在这个年纪往往情窦初开,一旦看上一个人,就会在心里记一辈子。
  就算那个人变成一根刺,也不愿去拔掉。
  ·
  许沉直接将舒姌拉回酒店房间。
  门一关,他便站在舒姌跟前看着她。
  “说吧。”
  已经放弃治疗的舒姌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平静看他。
  “说什么?”
  该说的她几月前都已经跟许沉说过了,但他好像并不信她。
  舒姌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正经所以开不起玩笑,听见什么就是什么。
  许沉面无表情看着她,心却像压了块石头,又闷又沉。
  有个声音告诉他,别管她了,她就是个坏丫头,不值得他这么在意。
  可他还是忍不住。
  “跟他好过?”
  舒姌听见他冷不丁这四个字,惊讶得眉毛微微扬了扬。
  可在许沉看来,她这表情却是被他猜中后的惊诧。
  他紧咬着牙槽,竭力抑制住心中的暴戾,后面的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
  他话没说完,舒姌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忙说:“没有没有,哥哥你误会了。”
  舒姌都有点想哭了,她不知道许沉是不是看多了什么故事导致整天脑补过度,疑神疑鬼。
  她现在生怕许沉哪天一个不高兴,去秦婉那里添油加醋打她小报告,好形象毁于一旦,那她就别想在许家待了。
  面对许沉狐疑的目光,舒姌竖起手来对天发誓:“我保证,如果这件事我撒了谎,那我这一辈子都找不到男朋友孤独终老!”
  可能在外人眼中她这个誓发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但在她自己心中发了等于没发。
  前人说过,人要对自己好一点,自私一点也没什么。
  舒姌看不出许沉到底信没信她,不过这人在她发完誓后又看了她一阵,最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舒姌长出一口气。
  她真是太难了。
  刚把这尊瘟神送走,她就收到陆星瀚发的QQ消息。
  蠢猪:没事吧?他没对你怎样吧?
  蠢猪:回话啊!!!他如果打你跟哥说,哥去教他做人!!!
  舒姌:得了吧您勒,我好着呢!你自己先把伤养好再说
  蠢猪:[伤心][伤心][快哭了]我感觉你不爱我了
  舒姌:别跟我骚啊,我是正经人
  蠢猪: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舒姌:眨个球,算我求求你别让他们叫我嫂子行不![菜刀]
  蠢猪:[委屈][委屈]我没让啊,他们怎么叫你我又没授意过[委屈][快哭了]
  舒姌:得得得,你没有,我差点被你们害死今天![菜刀]
  舒姌瘫在床上越想越慌,总觉得这事没完,这次怕是哄不好了。把衣食父母家的掌上明珠得罪了个彻底,她愁啊。
  陆星瀚现在确实挺难过的,他怕自己以后见不到她了,也怕她喜欢上别人。
  虽然以前玩真心话舒姌明明确确说过不会找男朋友,但女生的嘴骗人的鬼,万一日久生情看对眼怎么搞?
  危机感占据了少年全部心神。
  他拿起手机没再犹豫。
  蠢猪:告诉你个秘密
  舒姌:别说你喜欢我啊
  蠢猪:不是,你知道打我的人是谁叫来的吗
  舒姌:毛子说是你叔叔仇家啊
  蠢猪:屁个仇家,就是许家叫的人
  陆星瀚被人揍的时候,其实装晕了一段时间。
  这是他常年打架学来的经验,挨了揍知道打不过就赶紧装晕,那些人一般会担心闹出人命,所以会在人晕死过去后停手。
  也就在他装晕那段时间,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几个人的对话——
  “怎么突然想起让咱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谁知道呢,上面说的,听说好像是得罪了S那边什么大人物吧。”
  “那他可真够倒霉。”
  “可不是。”
  ……
  陆星瀚细想了很久,自己叔叔的交际圈和势力几乎都只在Y市周围,手还没有伸到S市那么远。
  至于S市,上次去找舒姌还是他第一次去那个城市,也就是这样,他一下子就联想到许家的人。
  今天醒过来看见舒姌和许沉时,他心中那个猜测逐渐被证实。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不是巧合就只能说是处心积虑。
  舒姌看着陆星瀚给她发的这段话,心跳都漏了两拍。
  她突然想起,那次学校元旦晚会在后台的事。许沉当时的确是看见了她在跟陆星瀚聊天,当时他似乎有些生气,但是后来好像忍住了,甚至还反常的将手机还给她,还让她受宠若惊了好一阵。
  盯着眼下的聊天记录,一开始的荒唐感被猜疑掩盖。
  舒姌:我知道了
  蠢猪:你自己小心点,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缺陷也说不定
  陆星瀚毕竟也才十五岁,这个年纪不懂得隐藏什么,只能用这么拙劣的方式全力抹黑一个人。
  舒姌这晚都没睡着,不止是因为认床,她在想许沉这个人。
  今天之前,她都不太清楚许沉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她就感觉这个人好像一直不太正常。
  这种感觉从她来到许家没几天后就有所察觉。
  Gavin突然被辞退,她的狗突然丢了,他还不让人理她。
  这些事凑到一起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所以这是一个正常人干的事吗?明显不是啊。
  她努力回想着小时候第一次见许沉的样子,仅存的一点模糊印象中他好像不这样,但她又实在想不起什么具体的事来。
  越想越心惊胆战。
  因为以前舒卿唯一喜欢给她买的东西就是书,虽然大多都是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但因为这样,她也看了不少书。
  她记得有本心理学书上,有个性格缺陷叫偏执型人格障碍。
  具体怎样的她忘了,只能拿手机百度。
  看见这种人格几个常见症状时,她的手忍不住抖了下。
  多疑敏感,易怒自我,过分警觉,思想固执,缺乏幽默感,好斗具有攻击性,常对人报有敌意和蔑视……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为许沉量身定制。
  舒姌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发现了许沉一个天大的秘密。
  电视里,这种人一般活不过当晚。
  她觉得自己太惨了。
  她并不迟钝,甚至可以说敏感,许沉前前后后对她不一样的态度她能感觉出来,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故意试探他。
  这种可以称之为病态的感情让舒姌夜不能眠。
  她想起小时候陪妈妈看的某个法制探案类节目,里面有一桩情杀案一直是她的心理阴影。
  讲的就是一个女人因为想摆脱总是监视管束打击她的偏执男友,结果最后被男友残忍杀害,尸体放进冰柜一直保存着。
  当警方审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杀女友时,男人笑着说:因为我爱她呀。
  作者有话要说:  舒姌:爱NM
 
 
第38章 
  舒姌在网上多方面研究了这个人格障碍,一晚上看下来感觉自己都成了半个专家。
  清空了跟陆星瀚的聊天记录和历史搜索,她揉揉眼睛,窗外已经蒙蒙亮。
  不知是不是被这事给刺激了,她一晚上没睡却不觉得困。
  早午餐是酒店工作人员专门送上来的,下午的时候,舒姌跟许沉和两个保镖去取身份证。
  今晚七点的飞机回S市,眼下才下午三点一刻。
  出了派出所,舒姌侧头去看许沉。
  这个人从早上开始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冷战。
  舒姌想着网上专家说的对待这类型人格的人要迁就顺从,理解宽容,用心感化。
  舒姌上前两步主动牵住许沉的手,轻声商量道:“哥哥,我带你去我之前的学校看看吧。”
  女孩的手微凉,一牵住他的手似乎觉得热乎,直往他手心凑,虎口紧紧握住他。
  许沉侧眸。
  每次都这样。
  舒姌怕他不同意,又说:“学校门口有家关东煮很好吃,他们家寒假也会做生意,味道很好。”
  许沉没搭话。
  舒姌继续道:“我们这边没什么好玩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她看上去有些苦恼。这一年这座小城市还没有什么大型商家入驻,人们生活节奏很慢。街道和公路都窄窄的,就算走在正街上都能看见一排排白灰色的老楼房。
  舒姌没被他甩开,知道他算是默认了。
  派出所正好离她以前那所中学不远,舒姌拉着许沉朝学校方向走,大左和阿远两个保镖隐形人似的跟在后面。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有些潮湿,舒姌穿着卡其色的雪地靴,步子小小的。
  许沉比她高太多,她甚至还不到他肩膀的位置,一件鹅黄色羽绒服穿在身,站在许沉旁边她就像个小黄人。
  好在许沉也愿意配合她的速度。
  舒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曲调还算欢快。她知道这人没昨天那样生气了。
  许沉不想说话有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变声期,但他昨天也确实动了气。
  他不喜欢她跟别的人特别是异性有什么牵扯,更何况那个人长得不算差。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女生一般会对陆星瀚这样的人有所幻想。
  更何况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他就心堵,她一点也不好管。每次想教训她,他又狠不下心,但不教训她,她又会接二连三的再犯,犯了以后又来小心翼翼讨好。
  舒姌以前读的中学其实在这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中学,但和珈伦比起来却像个小作坊。
  校门不算大气,门口的保卫室有保安值守。
  舒姌看过去,还是那个眼熟的叔叔。
  她拉着许沉走到保卫室窗边,礼貌问:“叔叔,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嘛?”
  叔叔眼熟她,以前也从几个老师口中知道这小姑娘成绩很棒,每次都考年级第一。
  “是你呀第一名,怎么上学期都没见你了?”叔叔笑得一脸和善。
  舒姌乖乖答话:“我转校啦,他是我哥哥,带他来看看我以前的学校。”
  “好,”保安叔叔很好说话,“随便进,没什么的。”
  他话说完,看见他们后面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有些犹豫。
  许沉转头,“外面等着。”
  两人应声。
  进学校就要上好几十阶楼梯,两旁高高的花坛里生着一丛丛细长的树枝条,叶子衰败。
  舒姌指着两边开败的枝条说:“春天这里迎春花会开,金灿灿一片很好看。”
  许沉随着她指的方向懒洋洋看一眼,明显不怎么感兴趣。
  上完楼梯就是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墙面爬满了爬山虎。
  舒姌指着四楼说:“那边最角落那间是我们教室。”
  说完她便有些抱怨道:“我们这边教室清洁和楼道清洁必须自己做,每次分到我们组,组内男生都不做,后来我也不做了。”
  许沉:“然后。”
  舒姌见许沉总算愿意搭话,赶紧接道:“然后第二天就被罚扫操场。”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来气。
  陆星瀚这人带头不做清洁还把她给教坏了,后来集体罚的时候老师又不能明着太偏心,早自习她也得跟着陆星瀚几人出去扫操场。
  大秋天的树叶刚扫完,风一吹,当白扫。
  学生会来检查清洁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面,直接记上清洁没做好扣班级分,每次初一升旗仪式他们班都会被点名批评。
  后来舒姌才知道学生会负责检查他们年级清洁那个女生喜欢陆星瀚,结果陆星瀚这蠢货却说人家长得胖,直接把人得罪个彻底。
  这些过往她也没敢跟许沉说,在许沉面前她不能提陆星瀚。
  带着许沉不快不慢走了二十多分钟就走完学校。
  许沉的气似乎也消得差不多,偶尔会回应一两声她说的话,虽然每次不超过五个字。
  出去的时候,舒姌带许沉去买校门口的关东煮。
  学生们都放寒假了,这边生意变得萧条,甚至还有几家门面直接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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