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独宠她——妄耶
时间:2020-02-28 09:09:17

  别墅门一打开,她惊了下。
  大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灯光,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下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褪去些许青涩。
  蒋珺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响哨。
  少男少女们齐声声道:“生日快乐!!!”
  这声祝福完,原本站成一排的他们纷纷让开道,穿着小裙子的童笑推着有滚轮的蛋糕桌笑着朝她过来。
  白色的五层蛋糕,每层都有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天鹅,最上面一层的白天鹅展翅愈飞。
  蛋糕架上缀满水晶,灯光照耀出水晶的无暇,中间玻璃盏里摆着朵盛开的白玫瑰蜡烛,一点火苗微微摇曳。
  她偏头去看许沉。
  许沉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淡淡看着她,和周围的欢笑格格不入。
  他总这样,给人一种难言的距离感,随着年纪变化越来越明显。
  蒋珺过来勾住许沉的肩膀,朝舒姌笑道:“为了把大家叫过来,他费了不少劲哦。”
  童笑将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主动抱了抱她,“好久不见啦,姌姌生日快乐。”
  舒姌有些懵:“……我好像不是今天生日。”
  虽然她也不怎么记得按照旧历今年自己到底是哪天的生日,但这明显也太早了点好吧。
  蒋珺接话:“今天大家才有空啊。”
  他从澳洲那边赶回来的,高中毕业就被他爹送到国外镀金。
  童笑在D市读一本,郑鸣去的是隔壁小岛国留学,方甜被家里塞进K市艺校学设计去了,王晓晓和周天念的G市师范,秦桉还在高三备考。
  方甜过来嚷道:“欸欸欸,赶紧许愿。”
  舒姌有些不甘心:“我才十八。”
  “认清现实吧姐妹儿,虚岁懂不懂?”
  大家都笑,只有童笑在旁傻傻安慰她的玩笑话,说她永远十八。
  说实话,当初毕业大家各奔东西时,她也不怎么伤感和想念,甚至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但这时隔大半年突然一聚,她还是忍不住回忆感慨。
  时间啊,它真的好快。
  众人在桌上落座,佣人将菜一样样上桌。
  舒姌看着眼前精致的蛋糕,拿着刀有些不忍心下手。
  一个被人吃的蛋糕做这么好看干嘛?
  她之前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这一刀下去六七位数是有了。
  典型铺张浪费。
  舒姌在这切分蛋糕,其余人就开始聊起来。
  “我们沉哥真的是良苦用心从一而终感天动地啊!”蒋珺夸张得不行,“看看这排场,舒同学你感动不感动?”
  舒姌听着他明显故意的尬夸,尴尬癌都快犯了。
  一抬眼,就看见旁边人看着她。
  舒姌咽下口水,“感动感动。”
  秦桉手撑着脸,用筷子敲了敲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急急忙忙来当伴郎伴娘了。”
  一个假生日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他瞧着舒姌那表情,也不怎么吃这一套,他这表哥追人的法子不行啊。
  大家都先笑为敬时,一直没说话的人突然开了口:“快了。”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许沉。
  舒姌心里腹诽。
  还没喝酒呢,怎么就上头了?
  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
  蒋珺笑哈哈道:“慢点慢点,咱舒大美女还要进军演艺界征服山川大海目标奥斯卡呢。”
  许沉:“不冲突。”
  舒姌:“……”
  秦桉:“唉哟我去。”
  众人默默: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临近期末,大家都要忙着赶回去,一顿饭吃完就陆陆续续走了,主要是不想打扰某些人的二人世界。
  舒姌主动送他们出去。
  桌上,还坐着不走的蒋珺和秦桉看着目光一直胶着在舒姌背影上的许沉。
  蒋珺问:“认真的?”
  许沉:“不然。”
  秦桉:“哥,我还年轻,不想被叫表叔。”
  许沉冷漠:“老爷子说这个年纪不小了。”
  秦桉瞪眼:“你们那啥了?”
  许沉:“滚。”
  蒋珺没他那么作死,只道:“祝你们性.福。”
  说完转身就跑了,回头朝表兄弟俩挥手:“下次再聚,byebye老哥老弟们。”
  秦桉好奇发问:“怎么样,有没有很爽?”
  许沉抬脚要踹他,秦桉早有准备,灵活闪身。
  “没劲,”他笑得狡黠,“走了走了,找我柠柠补课咯。”
  转身之前,他还特别欠揍地问:“要不要向我请教一下追人大法?”
  前段时间听到些风声的许沉反讥道:“学你啃五三?”
  秦桉得意扬眉:“好歹我还有得啃啊。”
  说完他就溜了。
  他总算看出来,这花里胡哨搞半天,原来人还没得手。
  他出去时,舒姌正好送完人回来。
  别墅大门边,秦桉为了自己那苦逼的表哥,干脆跟她洗脑讲道理:“恋爱嘛,跟穷逼谈也是谈,不如跟我哥这样的,抢手货不吃亏。”
  他朝舒姌挤眉弄眼一下,走了。
  舒姌:“……”
  话糙理不糙。
  人一走,偌大的别墅又冷清下来,佣人不言不语收拾着刚才的残羹。
  舒姌随着许沉上楼,很自觉地抱着书包跟他进了大卧室。
  有些事想通了也就不纠结了。
  她看着那张大“龙床”,拉开书包将自己带的换洗睡衣拿出来。
  洗完澡后她就上床拿着剧本开始看。万一明天导演要叫她试戏或者临时考她一下,她也能有个准备。
  许沉洗完澡也上来了。
  他身子暖烘烘的,像个火炉,靠得她很近。
  这一回生二回熟的,舒姌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许沉瞥眼看她手中剧本,问:“你演哪个?”
  舒姌抬手指,“这个,泠。”
  她向他推荐道:“小说《长渊》好看。”
  随后想起这部小说本质还是言情,她又说:“算了,不适合你们男人看。”
  许沉几乎没看过网络小说,拿出平板去网上找了找。
  结果搜到一堆,他将平板递过去:“这个吗?”
  舒姌“呃”一声,“这些是盗版网站,侵权的,还会弹窗小广告。”
  她抬手打字去搜星楼长驻的那个小说网站,给他科普:“这才是正版的。”
  说完还念念叨叨:“不支持正版太太怎么产粮嘛……”
  他看着她对着平板认真东点点西点点,正常跟他说话,心情不错。
  他看东西一向很快,在舒姌看完剧本时,他也大致看完了整本小说。
  看见这书的结局时,他说:“这角色,像你。”
  舒姌见他好像还挺支持自己演这戏,眉梢一喜。
  下一刻男人就淡声道:“薄情寡义。”
  作者有话要说:  舒姌:???
 
 
第73章 
  舒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没做好给他这样一种偏差错觉,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重情重义双商在线的好人。
  许沉见眼前的人微微瞪着一双鹿眼微讶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掐了下她的脸,力道尽量放得很轻。
  和想象中一样,又软又嫩,像块豆腐。
  舒姌庆幸自己还好没带妆,不然被这人掐一手粉下来就有点尴尬了。
  她认真道:“我以前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
  许沉在她准备打开他手的一瞬间收回手,嘴角轻扬了下,眼里有些玩味。
  “那你可真有钱。”
  舒姌眨眼,这人竟然还知道这梗的吗?
  许沉猜出她在想什么,“你当我山顶洞人么?”
  舒姌想起近来两人见面,虽然这人总是不准她玩手机,但想当年这人也是个时不时抱着手机电脑玩的标准网瘾少年,网龄比她还要长。
  她拿出手机设了个闹钟,明早八点经纪人就会过来接她。
  现在时间不早了,舒姌放下剧本哈欠连连,身子像个泥鳅一样往下滑,钻进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看他道:“明天早上七点叫我一下哦,哥哥晚安。”
  说完身子一侧,只用个后脑勺对着他。
  许沉:……
  舒姌现在根本没什么睡意,跟他一起睡得着才怪了。
  她刚在心里庆幸自己将他骗过去时,肩上蓦然一凉。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一点,一只手将她睡袍扯了扯,肩膀皮肤瞬间接触到空气。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肩上。
  她很瘦,锁骨精致漂亮,灯光下的皮肤白皙如凝脂。
  肩上往下靠近肩胛骨的肌肤上有一条细疤,她皮肤太白,那条淡色疤痕宛如胎记,稍凑近一点就不容人忽视。
  男人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肩下肌肤,那个地方其实有点尴尬,因为靠近胸口。
  她不自觉微微颤栗,一时心如擂鼓,就在她觉得这人下一刻就要强行耍流氓时,男人指尖微顿。
  “后天带你去纹个身吧。”
  声音很低,似叹息似询问又似无奈,总之很复杂。
  舒姌一直背对着他,忽而听到他这话,有点搞不懂。
  她曾经仔细观察过他很长一段时间,还特地为他性格行为列了满满好几页纸的分析,自觉把他吃得透透的。
  她感觉,在许沉这种人眼里,纹身就跟不良少年少女画上了勾,现在这是要弄啥咧?
  她转过背,抬眼看他。
  他还坐在床上,微低着头,目光从她的肩上落在她脸上。
  黑眸深沉,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捉摸不透。
  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淡淡的薄荷味夹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些浓郁,但并不难闻。
  她猜想这大概是平时人们常说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舒姌没纹过身,但她以前看过毛子他们去纹身,其中有些人吧,平时看起来一副日天日地我最吊的样子,结果纹个身还纹得眼圈通红鼻涕泡直冒,不断嚷着让师傅轻点,还扬言这辈子都不再纹这玩意儿了。
  在她印象中,纹身就跟做手术一样巨特么可怕。
  她生怕他不由分说就将她拉过去,疯狂摇头,全身都在用力拒绝:“不去不去。”
  许沉指尖点了下她的肩:“穿礼服会不好看。”
  舒姌犹豫了。
  女人有时候为了好看真的很有勇气,她原本坚定的心微微有些动摇。
  她说:“很疼的啊。”
  “给你找最好的纹身师。”
  她又动摇了下。
  纹身这东西,技术再好也是会疼的,就像之前打无痛耳洞,打的时候是无痛,后期护理疼得她怀疑人生。
  她想了想自己万一以后真要去什么活动必须穿礼服,万一有摄像机怼过来,那多难看。
  “那你也纹一个。”她有时总爱拉人下水,要倒霉一起倒霉。
  男人将她的衣服理好,掩上被子,“好。”
  舒姌有些意外,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说……
  “真的啊?”她不确定地问。
  “嗯。”
  许沉关了灯,也睡下来,抬手将她捞进怀里,动作熟稔。
  舒姌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自己调整了下位置,脑袋依旧在他胸膛的位置。
  她问他:“你要纹什么?”
  “跟你一样。”
  “我不知道诶。”
  “到时再想。”
  “我不要同款的。”
  “找人设计一款。”
  舒姌沉默一下,抓着他睡衣袍子,嘟囔着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黑暗中,男人的手兜住她后脑勺,脸朝她凑下来,气息灼热。
  舒姌吓得闭眼。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眼睑上。
  “睡觉。”
  她眼睫颤了颤,瘪了下嘴。
  又岔话题。
  房间里点了安神的香薰,舒姌本来以为这晚上又要像上次那样失眠多梦,还担心明天去剧组见导演状态不佳,结果没想到很快就真有了睡意,慢慢安稳睡过去。
  许沉搂着怀里软绵绵的人,睁着眼一直想着她刚才那个问题。
  什么时候?
  他也不知道。
  京都冬天的早晨亮得晚,近来空气质量越发差,雾霾有些严重。
  许沉醒得早,他睡眠时间不长,一般五六小时就足够。
  舒姌睡觉不太.安分,腿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他的腰,一只手臂勾住他脖子,将他当成人形抱枕。
  他抬手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将它们轻轻别至她耳后。
  少女三庭五眼的比例极好,光洁的额上还有一点美人尖。
  他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个东西,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礼物轻轻为她系上,最后吻吻她的美人尖,起身。
  舒姌是被闹钟叫醒的,她调的七点的闹钟,醒来就没看见身边的人。
  她就知道他不会叫他。
  她睡眼惺忪爬起来洗漱,在洗浴间对着镜子刷牙时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一根极细的锁骨链子,看起来像是银质地,细得接近头发丝儿,如果没有光线很难让人察觉。
  她放下漱口杯试图扯了扯,还挺结实。
  这人这些年总爱送首饰给她,看起来不贵,实际上贵得要死,她都不敢瞎戴出去,怕一不小心就丢了一套房。
  杨枝有个地方想得没毛病,她就是有些小家子气,用谁的钱都感觉挺肉疼,心不安理不得,还总觉得欠一屁股债,卖了她也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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