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白月光替身——红叶似火
时间:2020-02-28 09:10:31

  到了22号,江霍还是出差了。
  他非常忙,每天只能早晚抽空给王朝露发一条信息,有时候王朝露睡觉前跟他道晚安,要第二天醒来才会看到他回的信息。
  知道他事情多,王朝露也尽量少打扰他。很快,她也没空想这些了,因为她得赶回学校参加答辩,跟同学们吃散伙饭。
  时间一晃就到毕业典礼那天,同寝的姑娘们一大早就起来换好学士服,化好妆,前往体育馆。
  一路上,王朝露都有些神思不属。江霍到现在都还没给她打电话,也没给她发信息,昨晚她还给悄悄问三宝了,三宝说他们很忙,一直在加班。
  估计是赶不回来了,王朝露能谅解江霍工作重要,但是他自己承诺了要来的,来不了也应该跟她说一声啊。估计他忙起来早把这件小事忘到爪哇国了。
  王朝露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朝露,朝露,那是不是你妈?你妈看起来好潮,好年轻哦。”张雨琳忽然叫住王朝露。
  王朝露抬头一看,斜前方的梧桐树下,王宝珠穿着学士服,挽着蒋春梅的胳膊,头还靠在她的胳膊上,不知在说什么,母女俩都笑得很开心。
  今天蒋春梅也是下了大价钱,打扮得格外亮眼,她穿了一身月牙白的丝绸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头发盘了起来,露出耳垂上圆润的珍珠,再看她脖子上的那一串珍珠项链,手指上的钻戒,手腕上的玉镯,真的是贵气逼人。
  “是挺潮的。”恨不得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似的,不愧是暴发户。
  张雨琳瞅了一眼面色平淡的王朝露:“你跟家里吵架了?”难怪一直愁眉不展的,见了亲人也不打招呼。
  王朝露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没有。”
  自从上次江霍让保安把王宝珠赶出去后,蒋春梅打电话过来骂了她一顿,事后她把蒋春梅的电话也拉黑了。然后除了王宝珠上次来她的蛋糕店里挑拨是非,彼此之间就再也没联系。
  可能蒋春梅和王德江也忘了,今天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也要毕业。
  这样也好,王家的荣光富贵她不享,同样,以后他们落难了,也与她无关。
  那边的蒋春梅母女不知道看没看见王朝露,她们也同样没有停下来等王朝露的意思。
  张雨琳和阮玉溪看到这一幕,无疑是证实了她们心中的猜测。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们也不想扫了王朝露的兴,让她想起不高兴的事,索性略过了这一茬,提起了其他事:“等典礼结束,待会儿咱们去拍照吧,我要给我爸妈拍很多美美的照片回去。”
  她们俩的家离A市都很远,父母赶不过来,只能通过照片和视频见证女儿人生中这一个重要的时刻了。
  王朝露兴致不高,但不想扫了两位舍友的兴,只好跟在后头点头答应。
  阮玉溪和张雨琳马上提起要去那里那里拍照。以前读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要毕业离开学校了,才发现有那么多的不舍,恨不得将所有留恋的地方都记录在相册里。
  三人说说笑笑去了体育馆,到了门口,王朝露就看见王宝珠倚在大门左侧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瞧就来者不善,王朝露不想理,可王宝珠不想放过她,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刻意往她背后张望了两眼,意味深长地说:“就你一个人啊……”
  王朝露扭头对张雨琳二人道:“你们先进去吧,我还有点事。”
  张雨琳和阮玉溪瞥了王宝珠一眼,没有多说:“好,我们帮你占位置。”
  “谢谢。”王朝露客气地说,心里止不住地嘲讽,连个同学都能对她释放善意,可王宝珠却屡屡找她的晦气,唯恐她过得好了,这与其说是姐妹,倒不如说是仇人。她也很疑惑,自己,准确地说,原主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让王宝珠记恨这么久。
  她走到体育馆外面的香樟树下,回头看着跟上来满脸幸灾乐祸的王宝珠:“你有完没完?我是刨你祖坟了吗?”
  “你……”王宝珠脸色一变,“王朝露,别嘴硬了,江霍连你的毕业典礼都不参加,你是不是很难过,很失望啊?认清现实吧,他不过就是拿你当挡箭牌,玩玩而已,你还以为他会真的对你好?要对你好,会连娘家都不陪你回,会连毕业典礼的这半天时间都抽不出来?”
  王朝露很想说,江霍不是故意不来的,他出差还没回来。但他没来是事实,这话落到王宝珠耳朵里只会让她更加认定,江霍是故意不来的。
  不管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反而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而已。
  王朝露武装起自己,做出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反击回去:“那又怎么样?不管他今天来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他都是我的丈夫,都会跟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户口本上都会写着我的名字。怎么,你嫉妒了?”
  “谁嫉妒了?一个摆设而已,我会嫉妒你这种人?”王宝珠也不肯认输,“再说,是我不要江霍,你不过是捡了我的垃圾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听到她竟然用垃圾来形容江霍,王朝露怒火中烧:“那我要多谢你有眼无珠不识货了。既然不稀罕,那你收起你那张嫉妒的嘴脸,真是难看死了!”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大步进了体育场,但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心里充斥着难过和愤怒。
  以至于校长是什么时候致完词她都不知道,她回过神来就已经开始颁发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十几年寒窗苦读,如今除了还要深造的同学,其他人都将告别校园生活,步入社会。这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新的旅程,大家捧着学位证,对准镜头露出最灿烂的微笑。
  张雨琳拉着王朝露,笑嘻嘻地说:“朝露靠过来,咱们同寝室的三个人合照一张,快来。”
  说着,她站在中间,一手揽一个妹子,对准镜头露出绚丽的笑容,王朝露偏头靠了过去,手里举起证书,摒弃了消极的情绪,弯起嘴角。
  三个青春靓丽的姑娘头靠头,留下这张亲密的合照。
  活泼外向的张雨琳是个拍照狂,在体育馆里拍了几张还嫌不够,拉着王朝露和阮玉溪说:“走,咱们去求知楼拍,那边最漂亮了。”
  王朝露去哪儿拍都无所谓,点头应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是江霍,很是讶异,莫非他回来了?王朝露赶紧按下了接通键,话筒里传来嘈杂又熟悉的声音,似乎很多人在喧哗,她有些意外,问道:“你在哪里?刚到机场吗?”
  电话那头传来江霍带笑的声音:“朝露,抬头。”
 
 
第21章 
  王朝露握紧手机,抬头,在上方乌压压的家属区里,她一眼就看到江霍。
  对上王朝露惊诧的目光,江霍嘴角一勾,无声地朝她招了招手:“朝露,我回来了。”
  王朝露的心底像是有烟花炸开一样,周遭的喧嚣褪去,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俩。
  “朝露,走啊,你傻站在这儿干嘛呢?还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身体不舒服吗?”张雨琳轻轻推了她一下,关切地问道。
  王朝露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没事。不过不好意思啊,有个朋友特意过来看我,我不能跟你们去拍照了。”
  张雨琳看着王朝露绯红的脸颊和闪躲的眼神,了然:“朋友……只是朋友吗?好的,我们明白了,朝露玩得开心,要拍照过来找我们啊。”
  调侃了王朝露一句,她俩手挽手兴奋地走了。
  人太多,王朝露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等要离开的都出去后,她才往上走,过去找江霍。
  两人隔着一个栏杆,对视了几秒,王朝露忍不住先挪开了目光,笑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霍伸手把她拉了上去,避开了她的问题:“不带我逛逛你的学校吗?我想看看朝露你呆了四年的地方。”
  体育馆还有很多留影拍照的同学和家属,非常嘈杂,不是个好好聊天的地方。王朝露遂答应了,她环顾了四周一圈,却没看到轮椅,便问江霍:“是三宝送你过来的吗?你的轮椅呢?”
  “没有轮椅!”江霍握住王朝露的手站了起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微笑着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这才是惊喜,朝露,你拥有一个健康,可以陪你漫步的丈夫。”
  直到被他抱进怀里,王朝露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没发现江霍的腿已经好了啊,他什么时候能走路了?
  等出了体育馆,王朝露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侧头瞧了江霍好几眼,见他步履平稳,似乎一点都不勉强:“你的腿真的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江霍停下脚步:“抱歉,朝露,医生夸大其词了,我的腿并没有伤到神经。”
  “所以你其实一直都可以走路?”王朝露追问道。
  江霍坦诚:“这倒没有,车祸是真的,腿上的伤也是真的,月初才渐渐能走路了。”
  他腿上确实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王朝露相信了他的说辞:“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对外宣布你的腿没法治了?”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沦为一颗弃子,王宝珠也不会嫌弃他。等王宝珠现在看到他这行走如常的样子,心里指不定怎么后悔呢!不止王宝珠,估计全市的大部分见风使舵的名媛们都要后悔死。她倒是运气好,捡了个漏。
  “主要是为了从立信脱身。”江霍坦言。
  王朝露一听就明白了,这里面肯定涉及豪门望族的阴谋诡计。她脑子笨,玩不过这些人精,而江霍也从未带她回过江家,见过除了江老太太以外的任何江家人,明显是不想把她带进这潭泥淖,她识趣地没有追问。
  “这样啊,那现在你这样暴露了没有关系吧?”都忍这么久了,干嘛不再忍忍。
  江霍淡定地说:“没关系,我不希望别人笑话你。”
  王朝露静默了两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腾地烧了起来,刚消下去的红晕又从脖子蔓延到耳根,再到脸颊。
  王宝珠挽着蒋春梅从体育馆出来,就看到王朝露站在茂密的树荫下,小脸通红,仰起头,跟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男人脉脉相对。
  俊男美女,含情对视,美如画,可如果是对狗男女呢?
  王宝珠剜了一记那些路过用艳羡目光看着王朝露的毕业生,撇了撇嘴,甩开蒋春梅的手,大步上前,唯恐旁人没听到一样,咋咋呼呼的说:“朝露,你在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已经结了婚的人,竟然在大马路边对着一个男人发情,真是丢死人了,这事要是让江家知道了,你……”
  “江家知道又怎么样?”被恼人的苍蝇冒出来,打断他的好事,江霍极为恼火,侧眸,冷冰冰地盯着王宝珠。
  王宝珠先是骇了一跳,等看清楚江霍的脸,更是吓得不轻,脸色由红转白,结结巴巴地说:“江霍,是你……你的腿怎么好了?”
  蒋春梅也赶紧追了上来,惊讶地看着两腿站立,挺拔俊俏的江霍:“你能走路了?”
  问了这句,不等江霍回答,她立马掉头,斥责王朝露:“你怎么回事,江霍的腿好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们这当父母的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凭空扣下一口锅,王朝露气笑了,别说她也是才知道的,哪怕她早知道了,依双方闹成这样的关系,她也没必要把江霍的事告诉他们吧。他们要真关心江霍,早干嘛去了?他受伤住院的时候怎么没去探望过他?
  蒋春梅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变脸。凶巴巴地骂完王朝露,扭头对上江霍,她立即换了副笑脸,一副国民好岳母的样子:“江霍啊,你腿好了这是喜事,开心的事,正好今天宝珠也毕业了,这可是双喜临门,我们在临江阁定了宴,一会儿一起去庆祝。”
  今时不同往日,江霍腿好了,就很可能重回立信,那自是不能以废人相待。
  江霍伸手揽住王朝露的肩,皮笑肉不笑:“我们家就双喜临门,不用跟去你们家凑热闹了。王太太自便,我要陪我老婆去拍照,她同学在等她。”
  “王太太”三个字太打脸,蒋春梅面子挂不住,笑容渐消,想生气似乎又顾忌着什么,最后又换上了一副心无芥蒂的笑容:“没事,宝珠也要去拍照。你爸爸好久没见到朝露了,挺想她的,待会儿拍了照,咱们一起去庆祝。”
  江霍低头含笑看了王朝露一眼,仿佛满心满眼都是她:“抱歉,江太太,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只想跟朝露单独庆祝,失陪了。”
  说完,揽着王朝露,凑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逗得王朝露喜笑颜开,两人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人,旁若无人地走了。
  身为丈母娘,两次邀请都被拒,蒋春梅沉下了脸,见人走远了,忍不住低骂了一句:“没教养的东西!”
  王宝珠更是嫉妒得发狂。有什么比自己曾经求而不得的男人摆在自己面前,却被自己硬生生地错过了,回头发现对方更好了,更让人抓狂呢?
  如果江霍的腿一直没好,或者过个十年八年才治愈,她心里就是有点不平衡,不舒服,也能随着时间淡忘。可这才多久?两个多月,三个月不到,江霍就好了,而且行走如常,脚步一点都不跛。
  这就像曾经有一座金山摆在面前,而自己却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给放弃了一样让人懊恼。
  尤其是以前对她,对其他千金小姐都不假辞色的江霍今天却特意来参加王朝露的毕业典礼,还全程护着王朝露。想起她在进体育馆时嘲笑王朝露的话,她感觉脸好疼。
  “我不相信,江霍怎么可能会喜欢王朝露,她有什么?就她那样的凭什么?”王宝珠的理智都快被嫉妒给吞噬了。
  蒋春梅一看女儿眼睛发红的狰狞模样,顿时觉得头痛。宝珠身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就得宠,尤其是王家这些年的财富地位一直在增长,她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江霍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挫折,而且还是付出了大半年精力和时间都一无所获的挫折。她一直记恨在心,迟迟不能放下,现在又让她看到今天这一幕,骄傲的她肯定受不了。
  唯恐女儿犯傻,她赶紧拉住王宝珠:“听妈的,你可别胡来。对了,上次钱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梅总,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王宝珠前一阵觉得梅总还行,可今天看到双腿健全的江霍后,不满一下子就蹦了出来:“又矮又胖,笑得傻兮兮的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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