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那张薄唇轻起,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道:“王炸,你输了,给钱。”
电话那头本还在说话的符晓悠一瞬间禁了声。
符闻歌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苏昱。
气氛诡异的静止了片刻,电话那头原本柔柔的声音又染上了哭意:“原来我的生日你这么不待见,宁愿在外面赌博也不想陪我。”
符闻歌皱了皱眉,完全能够预想到她姑姑会搞出什么让人头痛的幺蛾子,一想到晚上即将有一场三师汇审等着她,脑袋就痛。
在苏昱波澜不惊的注视下,符闻歌声音里难得带了丝紧张:“姑姑您听我解释。”
“这家花店还副配了一个小的休息厅,就为了给客户提供……”符闻歌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挂断了。
看来气得不轻。
此刻苏昱已经回到了位置上,咖啡店里响起了一曲轻快的音乐,展示着弹奏者的好心情。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要么不吭声,要么一句话戳得人肝脑涂地。
符闻歌将果茶一饮而尽,随后拿起了桌上做摆设的仙人掌小花盆。
周围女性较之前多了许多,她走到钢琴旁边,落在身上虎视眈眈的视线越来越强烈。
“真是让人不放心。”看着散发着魅力的某人,符闻歌将仙人掌搁在琴架上,随后踱步站在他的身后脑袋搁在他的旁边,恋恋不舍:“我走了。去给你善后。”
话落她指了下仙人球轻声耳语:“一会呀~谁勾搭你,就拿它砸谁脸。”
“别被我之外的人···占便宜了。”
流畅的钢琴曲平端错了个音符,少年挑眉,扳回一城的符闻歌勾了勾唇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咖啡厅。
#
出了咖啡厅后,符闻歌到花店去买了一束包装精致火红的玫瑰,还向店主借了一只没来得及去除刺的玫瑰花,咬牙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个洞,随后打车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里她的姑父吴鹏一边擦着汗一边亲自指挥着摆花篮的工作人员,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闹哄哄的。
“姑父好,需要帮忙吗?”符闻歌走上前朝他打了个招呼,吴鹏回过头看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下,温和的说道:“闻歌来了?这里没什么需要忙的,你去陪你姑姑聊聊天吧,她这会儿肯定很无聊。”
“好的姑父,姑姑在哪里呢?”
盯着吴鹏额头上流个不停的汗,符闻歌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姑姑吴晓悠从小在家呼风唤雨就不说了,嫁人后还把老公给治得服服帖帖的,结婚十几年姑父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还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有时候她还真是有些羡慕。
“你姑姑在那边休息室,你快去吧,她想你得紧。”吴鹏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想她得紧?莫名毛骨悚然的。
看着那隔音效果甚好的房间符闻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我先过去了姑父。”
符闻歌深吸了一口气,在她开门的瞬间,原本翘着二郎腿一边和符箓八卦,一边嗑瓜子皮的符晓悠,整一个川剧变脸,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构造,她脸上就已经挂着眼泪了,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这技术不去当演员真的很可惜。
“姑姑,我可真是去给您挑花了,您别不信,那家花店人家配了一个小的休息厅,您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有人在那里打牌。”符闻歌走近两人,眼看着影后一滴又一滴往下掉的眼泪,她踩了符箓一脚,使了个眼色后将花递到符晓悠面前:“这可是我一朵一朵挑出来,亲自给拔了刺的,不信你问符箓,我让他先过来陪你然后去买花的。”
符箓痛的吸了口气,脸色微变却还是很义气:“对啊姑姑,姐姐特意去给你选的花。”
听了两人的话,符晓悠眨了下眼,一滴泪水一路滑到了下巴处,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可是小箓刚才说你去泡帅哥了,是我给你打电话时说话那人吗?”
她说着伤心的捂住了脸:“果然侄女长大了,我老了就开始嫌弃我了,连我生日都不想见我。”
“······”
符闻歌瞪了符箓一眼。
鉴于姑姑和姐姐两个人都惹不起,符箓默默缩到旁边玩手机,假装不存在。
符闻歌扯了一张卫生纸,动作轻柔的给符晓悠擦着脸:“姑姑最漂亮了,和老可不沾边,而且你刚才听到的是那个打牌的客人的声音。”
“您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特意去买了身新衣服做了个头发,符箓才会以为我去约会了,可我和谁约会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单身狗,收拾好自己也是不想晚上丢您的脸,对吧?”
符闻歌说着转了一下自己的粉嫩小裙子。
见她的穿着确实和平时不一样,符晓悠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符闻歌说着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有些委屈:“姑姑,我给您选玫瑰的时候还被扎手了。”
“没事,一小红点,都不流血了。”符晓悠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笑开了花接过花束,整一个雨过天晴的模样。
符闻歌松了一口气。
拨弄着玫瑰花的符晓悠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高兴的喊道:“小歌儿。”
“怎么了姑姑?”
“你现在还是单身?”
“对啊。”
苏昱还没到手,确实是只单身狗,即使到手了在禁止早恋的大时代,那也是‘单身’。
“这样啊。”符晓悠将花束放在了桌上,单手托着腮垂眸看着玩着另一只手的大红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物理成绩不好?”
一股风雨欲来的前奏。
她这姑姑读书的时候理化生加起来不过百的人总不可能要教育她的学习吧?
符闻歌点点头:“确实物理成绩稍微有点不理想。”
“稍微?可我听你爸说你总是被请家长,物理成绩严重拖班上平均分啊。”
“······”符闻歌:“我最近在努力,相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物理成绩已经差了那么久了,就证明努力也不可能变好的。”
“······”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符闻歌:“······”
emmmmm,在这里等着她呢。
虽然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总归比对着她哭哭啼啼的强,符闻歌虚心问到:“什么办法?”
“我有一个已故的朋友,他的儿子成绩特别好。”
“???”
“那孩子父母都因为一场车祸过世了。”
“所以?”
符闻歌眼皮跳了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等更新等得着急的小朋友可以看一看女主叫符岚卿那本《再凶,我就亲你哟》是这本的姐妹文,里面小歌儿有打酱油滴,是一本甜文。)
作者有话要说:交往不久
符闻歌:“我有些无聊,你弹首曲子来听?”
苏昱:“想听什么。”
符闻歌:“就我们的定情曲吧。”
苏昱:“好想好想?”
符闻歌:“分手快乐啊!”
苏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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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A大有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向晚晚喜欢陆星,然而前者使尽了花招后者都无动于衷。
被人调侃得上了头,向晚晚放下狠话,以后和陆星老死不相往来。
向晚晚:今后,我和一只二哈过也不会和他过!
陆星:那祝你和二哈天长地久。
对于这个美女美男成不了佳话的传闻,一众少年少女喜闻乐见:还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却不想,一次露营,当晚向晚晚兴奋得喝多了,吃瓜群众们亲眼见那朵高岭之花将她抱进了酒店房间。
一整夜外加一个早上都没出来······
一众同学: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说好的与二哈携手过也不看对方一眼的?
当事人向晚晚一脸懵逼:······
陆星面无表情的看了大家一眼,性感的薄唇微启:“汪”。
一众同学:??????
第11章
“我准备让他给你补物理,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赞助他了。”符晓悠的视线从指甲上挪开,漫不经心的落在她的脸上:“你不会拒绝我对吧?”
符闻歌:“······”
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是敢不敢。
谁能忍受一个‘林妹妹’成天在你面前掉泪?
符闻歌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在符家横着走长大的,唯一惹不起的便是她这祖宗姑姑。
她有些为难道:“姑姑,我现在高三了,每天要上晚自习,周末还要补课,根本就没时间补习。”
符晓悠摘了一片花瓣撵了撵,淡淡的玫瑰香扑鼻,她缓缓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上晚自习,周末也不去学校补课的。”
感觉事情被板上钉钉了,符闻歌挣扎道:“我现在要上晚自习了啊,不信你问我爸。”
符晓悠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晚上谁给你补课,我那朋友的儿子那么帅,搁你那儿我会担心。”
“······”
“他下午有事,所以就每个周六周日的早上吧,反正你也不上课。”
“······”
“怎么皱着一张脸?你是在对我的安排表示不满?”
符闻歌挤出一抹笑:“怎么会,我很高兴姑姑对我的学习这么上心。”
“那就好,我前几天已经和他说过了,下个月周六开始他就去你家给你补课。”符晓悠一副便宜她的模样又道:“补习的时候乖点,别给人家惹麻烦。”
符闻歌:“好······”
难怪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皮一直跳,原来一整天的厄运在这里等着她的。
以后周六周日要在家发奋图强就算了,最主要是还得起早床!
晚宴上符闻歌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的,好不容易坚持到生日会结束,她坐着符印斯的车回家。
路上,符闻歌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问到:“爸,姑姑让她朋友的儿子给我补课。”
符印斯:“嗯。”
“当然我觉得挺好的,可是···”符闻歌说:“我一女的,男的来我家会不会不好?”
“确实不好。”开着车的符印斯忽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你姑姑朋友的儿子我见过。”
符闻歌认真道:“是吧,既然爸爸你也觉得不好,那就帮我给姑姑说说吧。”
“那个孩子很优秀,给你补课太大材小用。”符印斯淡淡道:“所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符闻歌:“······”
*
星期天从来不起早床的符闻歌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咖啡厅刷脸,却得知苏昱一般只有周六才会在店里兼职,于是她默默回家睡回笼觉。
星期一班里有晨会,符闻歌起了个大早,符印斯却早已在餐桌看报纸了,父女俩都低血压有起床气,互相/点了个头便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
符闻歌喝完了一碗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便又想起了苏昱兼职的事情,问到:“爸爸,一般情况下,什么样的高三学生才会趁着节假日去兼职?”
符印斯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放假的时候不去兼职。”
“我为什么要去兼职啊,有吃有穿的,没钱还能管你要。”符闻歌理所当然的说着,话落整个人却顿住了,好一会儿后又小声道:“可也不排除我想锻炼自己。”
符印斯:“那你怎么不去锻炼。”
符闻歌:“······”
符印斯:“高三这种时候还顾着兼职除了缺钱还能因为什么。”
确实也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高三这种关键时刻不好好读书还出来兼职,唯一的可能便是······
还记得那天在咖啡厅,苏昱在她面前睡着的时候,现在仔细想想,当时他的眼底是有些青黑的,那是长时间没休息好的人才会出现的。
符闻歌皱了皱眉,有些侥幸的问:“就不能有其它的原因?”
“其它原因?”符印斯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你这样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姑姑朋友的儿子也高三,那孩子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死于一场车祸,被奶奶带大,为了让老人轻松,那孩子现在好像就在一边读书一边兼职。”
听了符印斯的话,符闻歌更不安了,在知道苏昱兼职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往坏的方面想,一直安慰自己他是因为想锻炼自己,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
见她一脸的凝重,符印斯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好奇一下。”符闻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