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镜里片
时间:2020-03-02 08:43:55

  季柠趴在枕头上,皱眉给他发了一句我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看过我的文,知道我风格的,一般都明白,男女主离do不远了,当然无车,肯定有人不喜欢,大家萌点不同,要是觉得雷可以避一避
  预收文:《茴凝》
  宋茴凝嫁入钟家三年,偶然得知夫君不能人道,心中又惊又慌。
  她膝下有一子,刚好岁半,抱在老太太那里抚养,全家宠爱。
 
 
第8章 
  季柠的卧室依旧是以前的少女风,墙漆成粉色,书桌换了新,地上的毯子暖绒绒,是只浣熊模样。
  深色的窗帘遮挡住天空黯淡的光线,季柠回完季知衡消息没多久就又睡了一觉。
  等“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时,她才猛然想起陆闻嘉在厨房。
  卧室的窗帘拉起,一片昏暗,季柠轻轻揉一下眼睛,打开台灯,脑子还有点迷糊。
  暖亮的灯光散在宽敞的大厅,富有情调的小盆景放在横架上,门把手拧动。
  陆闻嘉站得笔直,清隽的面孔有淡淡的苍白。
  季柠头发翘起几根,红润的脸蛋粉扑扑,像只刚熟透的苹果,漂亮的天鹅颈修白。
  陆闻嘉低声说:“给你做好了,就算不爱吃也去吃点,不能挑食,我先回去了。”
  他没让季柠尴尬,转身离开,似乎真的只是听陈姨的话来给她做饭。
  季柠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朝他道:“刚才的话,对不起,但你以后不用听陈姨的。”
  如果她给别人送东西,别人回一句难吃,她也会很伤心。
  陆闻嘉脚步微顿,他慢慢扶住旁边冰凉的墙壁,呼吸重了许多。
  季柠发觉不太对劲,问他怎么了。
  陆闻嘉没回答,他的手按住腹部,似乎很难受。
  季柠倏地想起他说过胃不太好的事,她走过去,看他脸色不对,先扶住他,问:“是胃病犯了吗?你身上有药吗?”
  陆闻嘉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带。
  客厅摆一些富有生活气息的绿植,外面天色昏暗。
  季柠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茫然看着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
  陆闻嘉的手搭在季柠纤细的肩膀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根本没有力气回她。
  他很重,季柠有点撑不住他,她咬着牙,扶他去沙发。
  平坦的地面有层地毯,陆闻嘉被绊了下,脚步踉跄,季柠没扶稳,和他一起倒在了沙发边,摔得后背疼。
  高大的男人|倒|在季柠身上,他身体重得让她喘不过气,圆软的胸口隐隐作痛。
  陆闻嘉似乎很难受,他的手紧紧按在腹部,呼吸又闷又重。
  季柠来不及想别的,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前和陆闻嘉在一起时,他什么都会帮她提前做好。
  “陆闻嘉,你的药在哪?闻嘉?能说话吗?”
  她的声音带有一种天生的软意,是养尊处优的天真,即便急促得有哭腔,也让人舍不得欺负,只能激起另一种欲|念,无论是青春的少年,还是成熟的男人。
  季柠很慌张,陆闻嘉突然咬她的肩膀,她嘶疼一声,稍稍冷静下来。
  “我们去医院吧,”季柠忍着肩膀上的疼意,“你忍一忍,我去打个电话。”
  陆闻嘉以前那么注重身体,怎么突然就得了这种病?照这样发作,得要半条命。
  过了一会儿后,陆闻嘉撑手慢慢坐起来,他背靠沙发,微微曲起条腿,闭着眸,声音低哑道:“用不着,几分钟就过去了。”
  季柠肩膀还是疼的,外套都皱起来,她跪坐在他面前,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冷汗凉凉,又连忙起来去倒热水给他。
  “你还好吗?真的不要去医院吗?要我去你家拿药吗?”
  “药在茶几上。”陆闻嘉胸膛起伏得厉害,心脏就像要跳出来样,脸色也越来越白。
  自然不可能是她家茶几。季柠只能坐在他旁边,从他兜里摸钥匙。他们离得很近,近到陆闻嘉能数清她卷长的睫毛有多少。
  但季柠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手都是抖的。
  她跑上楼,在他屋子里看见一盒胃药。药的旁边有一本季知衡给她发的那本书,季柠愣了下,没放心上,她连忙拿药下去。
  等就着热水给他喂下去后,她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陆闻嘉的碎发沾在额上,他轻靠沙发,脸色苍白,嘴唇也在泛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玻璃杯干净透澈,水已经喝了大半杯。
  “你每次犯病都这么严重吗?”季柠给他拿出一个毛毯,盖在他身上,又给他拿沙发的枕头垫着腰,“要我给别人打个电话吗?”
  季柠坐在地上,双腿修白,看他无力的模样,深呼出口气,她真的被吓到了。
  “缓缓就没事了。”陆闻嘉鼻尖有淡淡的清香,他闭眸在休息,声音低哑,“我习惯了。”
  都习惯了怎么还不带药?
  季柠没什么话说,饿了半天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她微微窘迫,陆闻嘉睁开双眼看向她,哑声说:“饭菜应该快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暖暖的灯光照亮人的眼睛,季柠也才回国没多久,在这边没住多长时间,家里没什么零食。
  陆闻嘉手扶沙发,说着就要起来,身上的毯子轻轻滑落,季柠忙扶住他,他身体无力,又压在季柠身上。
  季柠细白的双腿相分,坐在厚实的地毯上,膝盖上还有个创口贴,她单手撑地,勉强扶稳陆闻嘉。
  陆闻嘉的手臂搭过她的肩膀,额头抵在季柠精致的锁骨上,呼吸又重了些,他头发干净柔|软,看不清表情。
  季柠里面穿吊带睡衣,胸口被他呼吸烫|热,她红着脸扶他起来,可他很难受,她又不敢再乱动。
  她不明白陆闻嘉哪来的负责心思,陈姨只是让他送饭,又没让他送命。
  季柠不好说别的,只好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会热,要躺一躺吗?”
  陆闻嘉不说话,他看起来不舒服,季柠犹豫了一下,白皙的手背轻贴他脸。
  他的脸很凉,在冒冷汗。
  季柠不明白他的病怎么严重成这样,她没有办法,手放在他劲瘦的腰上,扶住他,又去捡地上的毯子,披在他身上。
  早知道就直接催陈姨过来,也不用她一个人瞎应付。她手机没拿,陆闻嘉又不想去医院,难道在这干呆着?
  季柠看着时钟,还不到三点。
  过了许久后,季柠的腿都有些酸了,她低声问陆闻嘉:“你好点了吗?”
  陆闻嘉清隽的脸靠在她圆满的胸口上,软白微微压陷,他的呼吸逐渐平缓起来,像在熟睡。
  季柠又叫了他几声,他没应,是真的睡过去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
  陆闻嘉是个成年男人,又高又重,身上的肌|肉|硬|邦邦。但他刚刚才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季柠又不敢随便推他。
  她小心翼翼移开他的头,陆闻嘉蓦地睁开眼眸看向她。
  他面色比刚才好一点,但仍旧很苍白,季柠道:“你去沙发上躺会吧,那里舒服。”
  陆闻嘉的手仍然按紧腹部,他开口说:“这几天没怎么吃饭,还以为能忍回去,抱歉。”
  季柠皱眉扶他起来,道:“我听说这病折腾人,很难好,你最好让人替你注意。”
  陆闻嘉似乎很疲倦,他指了指她的裙子,季柠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撩到了大|腿|根,淡白的丝边露出来,她脸一红,忙自己按好。
  “我身边没有人,”陆闻嘉慢慢站起来,“你去吃饭吧,微波炉热五分钟就够了。”
  他身体站不稳,有点摇摇晃晃,坐在沙发上。季柠抬头看他,微微张口,想问句怎么了,声音又卡在喉咙里。
  跟她没关系,问了也白问。
  “你要吃药吗?”季柠给他推过去,“你以后要是哪不舒服了,可以打陈姨电话,陈姨人很好,会帮你的。”
  陆闻嘉手搭在额头上,低声说:“你有体温计吗,我好像发烧了。”
  季柠愣了愣,起身去书房找药箱。
  优雅的吊兰挂起窗旁,大厅的窗帘半拉开,透出天空的阴沉,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她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找出体温计和退烧药,递给陆闻嘉。
  季柠问:“难受吗?还是去趟医院吧?要不然叫陈姨……”
  她的话突然一顿,陆闻嘉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修长的手指骨肉匀称,衬出季柠手的白皙娇小。
  陆闻嘉的脸色苍白,他从她手中抽出体温计后,慢慢松开。
  “季柠,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傻白甜vs大疯子
  一篇小短文
 
 
第9章 
  体温计上显示37度3,没发烧。
  “应该是肚子太难受了,体温正常。”季柠甩了甩,把体温计收起来,又从地上捡起暖和的毛毯,轻轻给他盖上。
  昨天才在他家睡一觉,没想到今天礼尚往来了。
  陆闻嘉声音微哑,轻道:“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你好好休息。”季柠不知道他是怎么犯的病,但她刚才真的被他吓到了,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记得陆闻嘉高中时还跑过1500m的第一,因为喝酒闹出胃病,季柠出国七年都没想过。
  她在收拾药箱,陆闻嘉也不是多话的,大厅慢慢安静下来,暖亮的灯光照在地上。
  季柠见到他本来是尴尬的,折腾这一通后,反倒没了那种奇怪的拘谨。
  陆闻嘉似乎真的很疼,他嘴唇都是苍白的,清隽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即便虚弱狼狈,也有种油然而生的卓越气质。
  季柠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回卧室,拿出手机查胃病发作后该怎么办,除了万能的热水外,就是吃点热的软食。
  她突然想起什么,出来问他:“你吃午饭了吗?”
  陆闻嘉闭着眼睛,小幅度摇头,看来是真的难受极了。
  季柠也是服了他这种大好人,以前不会拒绝她的自作多情,现在连拒绝陈姨的请求也不会吗?
  她把手机放在架子上,去厨房看了看,菜已经凉了,连丝热气都没有。煲里有黏稠香甜的白粥,还是温热的。
  “能喝粥吗?先喝点再睡吧。”季柠盛了碗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要通知你朋友吗?”
  季柠坐在右边的沙发上,纤直的双腿合拢起来,手放在膝盖上。
  陆闻嘉微微睁开漆黑的眼眸,映出季柠窈窕的身影,他的薄唇轻抿,挺鼻笔直,只是摇了摇头。
  季柠犹豫了一下,问:“要我喂你吗?”
  她和他是有些感情纠葛,但她也没那么心胸狭窄,病人为大,她也是头次见陆闻嘉这么虚弱。
  他说:“不必。”
  季柠心中悄悄松口气,她也不太想。
  陆闻嘉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去拿这碗粥,他的唇色又白了点,连手都是抖的。
  季柠连忙接过,让他躺回沙发。
  毛毯是深青色的,印着只大兔子。他的呼吸很重,在安静的环境下听着格外不舒服。
  季柠没办法,再折腾下去粥都凉了,只能坐在沙发旁边的皮墩上,拿勺子喂他。
  陆闻嘉张开口,一口一口喝干净。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季柠,像墨色的玉,让人看不穿,摸不透。
  纤白的手指被白瓷碗衬出细|嫩,季柠视线稍稍移开。
  等这碗白粥喝完以后,陆闻嘉朝季柠说了声谢谢。空空的肚子喝完一碗温热的粥,他唇色微湿,看起来终于好了一点。
  季柠应他一声,转身把碗放在桌上,又站起来,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给陈姨打个电话。”
  她绕到沙发后,背对沙发,柔白的手轻拍自己发热的脸。季柠觉得自己现在都忘不了他当年的那场告白,也难怪面对他时心中会有种奇怪的胆怯。
  “季柠,”陆闻嘉突然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季柠停在原地,乌黑的卷发披在柔弱的细肩上。她的腿很直,细白如玉,软胸绵绵,是别人私下认定的校花。
  “班长,”她拿起手机,“我们是同一个班的。”
  是同学,仅此而已。
  宽敞的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季柠给陈姨打电话,陆闻嘉轻唔了一声,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回道:“确实。”
  ……
  季柠坐在沙发上,手搭在沙发背,白皙的小脸靠着手臂,淡色的裙摆遮住引人浮想联翩的纤白大腿,脚踝精致。
  她昏昏欲睡,却也没打算回卧室。季柠一向心软,不可能把陆闻嘉一个人丢在这里。
  有人在帮她盖毯子,他的大手凉丝丝,把她散落的碎发放至耳后,季柠茫然睁开眼,发现陆闻嘉在她面前。
  她猛然回神,坐直起来。
  陆闻嘉脸色还带点苍白,但已经微微好转,他直起腰,颀长的身体清瘦,仿佛只是怕她着凉。
  季柠面上纠结,悄悄把毯子往上拉,问道:“你好些了吗?”
  陆闻嘉点头,说:“刚才好像压到你了,疼吗?”
  “不疼,”季柠手放在胸前,心虚说,“你以后吃饭规律一点,病发作起来太痛苦了。”
  隔着一层毯子,陆闻嘉看不到她的动作,他站得笔直,道:“你以前跑步的时候总说胸口疼得难受,让我揉过之后才舒服点,如果真的疼,不用骗我。”
  他的话听着不太对劲,却又因为身上沉稳内敛的清冷让人没敢多想。
  季柠缓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她脸倏地一红,急忙开口道:“我只是让你揉肩膀。”
  高中时无理取闹的行为,怎能到他嘴里就变得见不得人了。
  陆闻嘉隽秀的眉眼如画般精致,他静静看着她,问道:“咬得疼吗?”
  季柠慢慢转开视线,骗他骗不过,只好不情愿地回了句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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