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今天掉马了吗——殊娓
时间:2020-03-04 10:18:19

  刘嘉是陶卉所属公司的老板,是个贪财的抠门精,现代版周扒皮,每天被周浔背地里骂上365次。
  “那个什么韩呦更有意思,不知道怎么跟那个脸像涂了猪油似的猪精转世李彪搞到一块儿去了,李彪前天花了一大笔钱,在帝都市最贵的饭店宴请了圣思兰迪中华大区的经理,妈的,一看就是想抢你代言。”周浔说。
  韩不羁想了想,开口:“圣思兰迪的国际负责人我也认识,可以打声招呼。”
  “不不不。”陶卉头摇得像拨浪鼓,叉着腰,霸气地宣布,“我希望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成绩,是靠着我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因为我睡了个影帝。”
  周浔听到某个字眼,敏感地对着韩不羁投去死亡射线。
  韩不羁用手指点了点陶卉的额头,无奈地笑着:“别当着咱妈面儿乱说。”
  说完小声对陶卉说,“你什么时候,睡了个影帝?”
  陶卉脸一红,嘴硬道:“反、反正以后是要睡的嘛。”
  “哦,那我很期待啊。”韩不羁笑着。
  被称为“咱妈”的周浔表示自己呆不下去了,这对秀恩爱狗让他觉得橙子都不香甜了!
  临走的时候周浔到底还是享受了一把当亲妈的待遇,被未来女婿亲自送上了车,还收了韩不羁一条价格不菲的崭新领带。
  坐在车上的周浔,抚摸着丝滑的领带,表情凝重地给苗苗打了个电话:“苗苗,你说的对,确实是绝美的神仙爱情,你姐的婚事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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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周浔,陶卉觉得自己的资源全靠浔妈一个人太辛苦,略一思索,从相册里翻出一张以前的自拍放到微博上。
  【叮咚,我来营业啦——】
  配图是她的照片,用了手机软件的装饰,照出来的照片有一对可爱的兔子耳朵。
  评论的粉丝很多,陶卉一条一条看去,每一条都是粉丝的彩虹屁或者问候,看着特别温馨:
  【哇!兔兔营业啦,兔兔好美腻,我爱兔兔一万年。】
  【今天的兔兔也是宇宙无敌大可爱呢,是我学的所有知识都解释不出来的可爱!】
  【兔兔,最近你都没有动态,《晟珏》杀青了吗?什么时候上映呀,我为了你专门去看了原著,700万字的小说真是差点看瞎我!】
  【兔兔你在晟珏里的造型太飒了,我太可以了!】
  【小姐姐太美啦!这张我要保存下来当壁纸!】
  陶卉正看得开心,微博私信显示有人给她留言,蓝色的小圆圈里显示着数字1,她打开一看,愣住了。
  发信息来的人微博昵称叫“影帝的死忠粉”,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就是她刚才发的那张兔耳朵的,被这个人p成了黑白色,上面放了很多红色的蜡烛,写着一个红色的“奠”字。
  陶卉瞳孔一缩,对话框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出冒新信息:
  【陶卉必死。】
  【你不配活着,呼吸都是浪费空气。】
  【离影帝远点!】
  【再敢跟影帝进一个剧组你出门被车撞死。】
  被p成冥照陶卉不是第一次,还有比这个更血腥更恶心的她都见过。这样的黑粉也不是第一个,陶卉点了举报,默默关掉了手机。
  不远处的厨房,韩不羁正在给她榨橙汁,鲜亮的橙子块丢进榨汁机里,疾速搅动着。
  陶卉深吸一口气,屋子里的雪松檀香压下她心底的烦闷,换上笑脸,对着韩不羁欢快地喊了一嗓子:“嘿!帅哥,来个B-Box吧!”
  当天晚上陶卉做了个噩梦,一群人举着她的黑白照片游街,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突然回过头,脑袋同时掉落,鲜血淋漓地滚到她脚下,张开一张满是獠牙的嘴,咬住了她的腿。
  “不要!”陶卉惊叫一声,挣扎着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的台灯,那条BlingBling沾满宝石的长项链挂在台灯上,折射着台灯暖橘色的光,在墙上晃出不同颜色的光斑。
  韩不羁推开门,问:“陶卉?做噩梦了?”
  “没,梦到苗苗抢我好吃的。”陶卉垂着头,淡淡地说。
  韩不羁盯着陶卉披散着的头发看了一会儿,小姑娘大概不知道,她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借助一些小动作缓解自己的紧张。
  就像现在,她手里紧紧地揪着一小块被子,快要把被子掐死了。
  就像下午,不知道她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看上去不太开心,却又非要说自己心情特别好,拿着橙汁杯的手指却捏得太紧,指尖泛白。
  韩不羁慢慢走到陶卉面前,用拇指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陶卉,你不开心?”
  陶卉揪着被子,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缓缓开口:“……没。”
  长项链上的宝石细碎的光照在韩不羁脸上,他一半埋没在黑夜的阴影里,一半在台灯和宝石的光斑里,像是阿拉丁神灯里冒出来的,能实现人愿望的精灵。
  只不过,精灵抿着嘴角,看上去心情不怎么样,陶卉想。
  “是么,但我觉得你并不开心,放你一个人睡我会很担心。”精灵说。
  韩不羁在陶卉的注视下伸出食指和中指:“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说实话,要么,我留下来陪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  韩不羁:不是要睡影帝么,影帝来了。
  看评论时间,你们睡得挺晚啊?原来你们不是土拨鼠,是猫头鹰...
  还有说想吃小笼包生煎的?我自己写的时候没馋,让你们说的我今天一天都抓心挠肝的想吃,妈哒。
 
 
第47章 
  “要么,你跟我说实话, 要么, 我留下来陪你睡。”
  这要是别的事儿陶卉就说了,她本来也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人, 但这种事情陶卉不能开口。
  难道说,韩不羁你的粉丝给我p遗照还让我出门就撞死吓得我都做噩梦了?
  这并不是韩不羁能左右的, 身为一个公众人物, 除了自己坚定信念保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被什么样的人喜欢、那个人是不是偏执、是不是人性扭曲、是不是满嘴喷粪这些都是艺人自己也无可奈何的。
  陶卉毕竟跟韩不羁是同行,虽然没有影帝火, 但也看见过自家粉丝顶着“我爱兔兔一万年”的网名, 在别的明星微博上口吐芬芳问候人全家都不行,还撩起袖子要刨人祖坟。
  尽管她的粉丝群上公告第一条就贴着:“不要骂人不要暴躁当一个文明的兔毛。”
  也没什么卵用。
  她那点粉丝她都整不明白呢,别说韩不羁家大几千万隐隐有上亿趋势的粉丝了。
  陶卉看着站在她窗前的韩不羁, 可能是听到她惊叫起来得急,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垂着眼, 看得出来心情不咋地,尤其是那个嘴角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嘿嘿, 还挺性感。
  这么性感的男人, 不让他留下来多亏啊,陶卉色唧唧地想。
  “那你留下来睡呗。”陶卉掀开被子,两条纤细的腿在橘色的灯光下像是琼脂一样, 细腻光滑,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跟表情包似的,“来呀。”
  陶卉平时在家睡觉都是穿睡裙的,不太习惯穿家居服,觉得不舒服,睡前特意回自己家把睡裙取了过来。
  奶白色真丝吊带睡裙,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裙摆盖在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怎么看怎么勾人,韩不羁眯缝着眼睛,看了眼撩人而不自知的姑娘,气笑了。
  下一秒,韩不羁把手按在陶卉肩上,轻轻一推,陶卉顺着他的力度躺在了床上。
  深灰色的成套床单被罩,陶卉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像一块挤在灰色盘子里的奶油,韩不羁曲腿半跪在陶卉床边,俯身,两人鼻尖和鼻尖只有不到两指的距离。
  这是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在深夜和昏暗的灯光里更显暧昧。
  距离太近,每一次的呼吸都能交错在一起,陶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瞬间怂了。
  那点色胆子瞬间没了,怂唧唧的姑娘试着转移话题,搜肠刮肚想出个故事:“韩不羁,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兔兔吗?”
  距离近得她想看清韩不羁的样子,都他妈得对眼看,陶卉一边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斗鸡眼,一边硬着头皮继续逼逼:“我英语特别差,差到一激动古德毛宁都能拼错,就喜欢用中文音译代替英文单词……”
  韩不羁突然开口:“我知道。”
  呃…你知道你不早说,我这儿叭叭半天了你才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是树懒吗!
  一个话题不成功,陶卉继续搜肠刮肚:“那个,韩不羁,你这床垫太软了,对、对脊椎不好……”
  韩不羁居高临下:“是么,正好,我睡一下试试。”
  陶卉睫毛一颤。
  您是想睡一下床垫,还是想睡一下我?我怎么觉得您这个状态,后者可能性更高呢?
  陶卉是挺希望韩不羁留下,毕竟刚做了噩梦,身边睡个帅哥还是很令人踏实的,做什么噩梦醒了看一眼自己男朋友的帅脸,不比什么安慰都强?
  感受到韩不羁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鼻尖和脸颊,陶卉紧张得脸都要抽搐了,睫毛颤得像窗外被夜风吹得乱舞的秃树枝,脸也跟着升温。
  升温升到一半,陶卉突然看见韩不羁的眼神,没有什么含情脉脉,倒是很凝重,她一愣,小声问道:“……你不开心啊?”
  韩不羁看着陶卉的眼睛,认真地问:“你开心吗?”
  你做噩梦到底梦到了什么,下午又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看你明明不开心却还要装得很雀跃的样子。
  陶卉没理解韩不羁的意思,自以为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还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影响了韩不羁的兴致。
  也是,哪有人兴致勃勃想做点恩恩爱爱运动的时候,愿意看到女朋友僵硬得跟块木雕似的。
  陶卉这人有个毛病,看不得自己的人受委屈。
  “吧唧”。
  陶卉主动亲了韩不羁一下,颤着睫毛,坚定地说:“开心的,来吧!”
  韩不羁:“?”
  他难道不是在逼供吗?
  韩不羁偏过头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陶卉的头:“行,不说就不说吧,睡觉。”
  不是,这就睡觉了?
  陶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韩不羁:“这就睡觉了?”
  韩不羁瞥了陶卉一眼,笑了:“忘了件事。”
  说完重新俯身过去,吻住了陶卉的唇,一个在午夜里荷尔蒙爆炸的吻。
  像是要点燃陶卉所有的心悸,也像是在给接下来的事情做预告……
  清晨,窗外飘着小雪,陶卉从床上坐起来,一头乱发像个鸟窝,她忿忿地踢掉被子:“荷尔蒙个屁!还不是吻完就睡着了!”
  当天晚上韩不羁依然跟陶卉睡了客房,也依然除了吻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也是,第四天……还他妈的是,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仍然是!
  哦,第七天稍微有点进步,好歹摸了个胸。
  连着一个礼拜,陶卉和韩不羁躺在一张床上,屁都没发生。
  陶卉在第八天早晨,叼着牙刷,含着满口的泡沫,看了眼微博。倒是从昨天开始,那个每天坚持换马甲给她发遗照和国骂的姑娘消失了。
  瞧瞧,想坚持做什么还是挺不容易的,半途而废倒是很容易。
  长情的只有还在继续的噩梦和坚持睡在她身旁却什么都不做的韩不羁。
  不过韩不羁睡在她身旁有个好处,就是做了噩梦连叫都不用叫,直接钻进男朋友温暖的怀抱,安全感爆棚。
  开始几天陶卉确实挺开心的,对做噩梦半点恐惧都没有,哪怕梦见被一个高举镰刀的韩梅梅削掉了她半个脑袋,醒了往韩不羁怀里一钻,也会觉得,哦,也就那样吧,不怎么恐怖。
  但今天,跟韩不羁纯洁地盖着棉被纯睡觉的第八天,陶卉那点开心烟消云散了,可以说是非常忧心忡忡。
  她吐掉嘴里的薄荷味牙膏沫,对着镜子,发出了灵魂的疑问:“韩不羁他…是不是不行?!”
  跟女朋友一起睡难道不会欲.火焚身吗?
  不会隐忍得满头大汗吗?
  为什么韩不羁能这么淡定地安然睡觉啊?
  陶卉觉得作为韩不羁的女朋友,她有责任帮助男朋友重振…不对,初振雄风!
  这么决定了之后,陶卉拿着钥匙回了自己家,在自己家度过了从雪村回来的第一天。
  这一天可把陶卉累坏了,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忙碌着,临近夜幕才翻箱倒柜地从衣橱最底部拎出一条露背的超短蕾丝睡裙,披了件长长的羽绒服敲响了韩不羁的门。
  韩不羁开门,看见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的陶卉,诧异了一瞬:“你出门了?”
  “没有。”陶卉把自己捂得像个大狗熊,只露出一双眼睛,换了拖鞋直接拉着韩不羁往卧室跑。
  跑到韩不羁的衣帽间门口,陶卉停下脚步,丢下一句“领带借我一条”就钻进了衣帽间。
  领带?
  韩不羁扬眉,倚在墙边,没想通这姑娘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连着一个星期韩不羁都没太睡好,某个心大的姑娘睡前要拥吻,睡着了还要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拱来拱去,一双小手也不安分,在他胸膛上乱摸,睡得舒服了还要哼唧两声。
  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韩不羁觉得自己的隐忍和克制都已经到了边缘,昨天差点擦枪走火。
  于是,一向活得精致的影帝,眼底隐约有了一小点黑眼圈,开工作会议的时候还会偏过头去克制地打个哈欠,这事儿被经纪人吴越列进了“21世纪吴越所见十大奇观”。
  韩不羁垂着眼睑,无奈地勾起嘴角。
  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只手,抬眸,看见一截细嫩的小臂上缠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然后是,穿着睡裙的陶卉。
  这条睡裙跟前几天的不一样,大片的黑色蕾丝要遮又遮不住地挡住陶卉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朦胧感。
  裙子太短,短得有些刺眼,她光着脚丫站在棕红色的实木地板上,像个妖精。
  韩不羁眼皮子一跳,听见陶卉说:“我自己绑了一只手,另一只绑不上了,要不……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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