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心很累——七杯酒
时间:2020-03-05 10:06:09

  她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听太婆婆说她在你小时候还把你扮成过女孩子,所以我就想瞧瞧你穿女装什么样吗。”她软硬兼施:“再说今儿的圈可是你套的,两回都没套上,这事儿可是你的过失!”
  晏归澜:“…”
  她软磨硬泡了好久晏归澜就是没松口,最后她实在按捺不住了,扑上来准备用强的,晏归澜横了她一眼,似乎伸手想要拦她,她立刻摆出一副哭丧脸来,他霎时没了脾气,认命地由着她摆弄。
  沈嘉鱼梳妆打扮的手艺着实不咋地,这回又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算捯饬好,等帮他收拾完,她瞧着都呆了呆。
  晏归澜的五官气韵没有丝毫女气,她以为他换上女装定然非常喜感,但大抵是人好看到了极致,居然没有半分她想象中的难看,就见他一头乌发堆叠成云,广袖长袍迤逦而下,竟有种跟女子截然不同的俊美。
  晏归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可看够了?”
  沈嘉鱼呆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见好就收,忙不迭给他换下衣裳,嘿嘿笑道:“你真好看。”
  晏归澜表示一点都不想要这个赞美。
  他恶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弄的她哭出声来才算是出了这口恶气,到后来沈嘉鱼已撑不住昏睡过去,他帮她清洗好,瞧着她的睡颜无奈在她脸上掐了把:“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沈嘉鱼不知梦到了什么,被他掐脸之后竟然嘿嘿贱笑了几声,又在他下巴上摸了把:“活色生香的小美人。”
  晏归澜:“…”
  两口子闲下来之后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可惜两人虽然勤快,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套中那送子爬娃的原因,沈嘉鱼还是迟迟没有动静,请大夫来给夫妻俩各瞧了一次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只留下方子让她调养身子。幸好她让晏归澜穿一回女装的夙愿终于达成,也不至于太过郁闷。
  她就这么一直调理到过年,和晏归澜一起守岁的时候,瞧着窗外的千重锦绣感叹:“我明儿开始不吃药了吧,反正吃了也没什么用,白糟蹋好东西。”
  晏归澜怕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勾着她的手指把玩:“你不想吃就不吃了,只是有一条,别胡思乱想,就是没孩子又能如何?大不了从旁支过继一个来。”
  沈嘉鱼耷拉着嘴角:“你要还是世子,过继也就过继了,可你如今是摄政王,说句大逆不道的,没准过几年就要成皇上了,你能随随便便过继吗?”
  晏归澜不想让她总纠结此事,取了厚厚的斗篷来把她拢好:“年夜宫里下旨去了宵禁,今晚上有通宵的灯会,我带你瞧瞧去。”
  她是孩子心性,听到有灯会看心情果然稍好了些,他拉着她一路走一路介绍各色灯盏,让她原本耷拉下来的嘴角又高扬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两人路过的时候,那家当铺恰好又在套圈搏卖,那樽白玉爬娃像不知道是太难套了还是怎地,竟然一直留到了现在。沈嘉鱼瞧了一眼,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晏归澜瞧她神色纠结,知道不消了她这个心结,她今年是别想快活了,他拉着她又进了当铺:“想套就套吧,又不值当什么,你别想太多。”
  沈嘉鱼见他递了几两银子,从掌柜的手里接过套圈,她脸颊一鼓一瘪,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能套上?”
  晏归澜淡然笑笑,回眸看了她一眼:“放心,定能中的。”
  沈嘉鱼:“…”你上回也这么说!
  她听了这话更没自信了哇!她捂着眼睛不敢看套圈场,她捂着眼睛在原地站了会儿,怀里忽的被塞了一块温润细腻的东西,她低头一瞧——正是她左思右想的白玉爬娃。
  她惊了:“你给了掌柜的多少钱!”
  晏归澜:“…”
  一边掌柜的乐呵呵:“王妃这就是说笑了,咱们拿来搏卖的东西是一概不外售只能博的,摄政王是方才自己一下套中的。”他殷勤道:“我给您包起来。”
  晏归澜笑吟吟摸了摸她的耳珠,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爬娃:“这下可高兴了?”
  沈嘉鱼咧嘴一乐:“得偿所愿。”她也知道不是套中个爬娃她就能有身孕的,不过有它在,到底是个好兆头,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她靠在他怀里蹭了蹭:“明年过年咱们要是一家三口该多好。”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太想要两个人的孩子了。
  他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眉心:“会有的。”
  摄政王府一到过年宾客不断,等到大年初八宾客才少了点,郑氏挑这一天带着沈燕乐一起上门来看她,沈嘉鱼扑在她怀里撒娇:“阿娘,你怎么才来?”
  郑氏摸了摸闺女的脸:“知道你过年忙碌,我和燕乐特地挑了个空闲的时候来瞧你。”
  沈嘉鱼往后瞧了眼,故意调侃:“三叔呢?怎么不见他送你?”
  郑氏面上微窘,很快又大方起来,从容一笑:“他还有些事,等会再过来。”
  沈嘉鱼继续调侃:“别是忙着和阿娘你的亲事吧?”郑氏一开始对沈至齐真没什么心思,但架不住三叔的柔情攻势,也不知两人经历了什么,她后来渐渐松了防备。
  郑氏对闺女也没什么好瞒的,温和笑笑:“我和他原来是嫂子和内弟,我们自是不怕什么,但传出去对你和燕乐的名声怕有影响,等再过些时日,简办一场也就是了。”
  业朝风气开放,如郑氏这般再婚嫁给夫弟的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沈嘉鱼正要劝她别委屈了自己,胃里却猛地翻腾起来,她弯下腰干呕了会儿,等起身的时候就头昏脑涨的,看什么都不对了。
  郑氏给她惊的不轻,不过她到底经过人事,神色还算镇定,先命人请了晏归澜过来,又去派人叫大夫来诊脉。沈嘉鱼还不明就里,呆呆地同晏归澜道:“我这是吃坏东西了?我就说宫里赏的生鱼脍不新鲜,不能多吃!”
  晏归澜又是担心又是无奈:“你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你昨儿一口气吃了半盘子,要不是我拦着,你得吃下两条生鱼。”
  郑氏嘴唇一动,怕两人空欢喜一场,硬是按捺住了。
  沈嘉鱼还在为鱼的事跟晏归澜掰扯,并且坚决认为自己只吃了几小块!她正跟晏归澜掰扯的时候,大夫已然进来请了脉,喜道:“恭喜王妃,您这是怀上身孕了。”
  沈嘉鱼的思绪还沉浸在昨天下肚的那条鱼里,脱口道:“怀什么了?怀了条鱼啊?”
  大夫抬头看了这奇葩一眼,终究还是敢怒不敢言,清了清嗓子重复一遍:“您这不是吃坏肚子,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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