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被人爱过,可心头忽而炽热,荒原也燃起星火。
“那还真是好巧呀,林栀小朋友。”
许久,笑意从他唇角徐徐地、缓缓地漾开。
“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在你还不喜欢我的时候。
在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灼灼(心里面):好啦好啦,我从来没怀疑过这种事【宠溺地叹息.jpg
灼灼(表面上):我不信,除非你取悦我【假装冷漠但其实非常兴奋.jpg
--
PS:合法情况下,澳门的赌场21岁才能进,18岁也进不了。所以不要效仿本文任何角色的行为,沈寻18岁能去的地方,你们不可以尝试喔。
昨天有个小宝贝问我,为什么只只锁骨上有吻痕,还敢穿露肩小礼服。
我:……上本书暴露了我没结过婚,这本书暴露了我没有男人【惆怅地撑住脸.jpg
-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盐盐不是憨憨 1个;鱼板砸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周杰伦 1个;盐盐不是憨憨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熠熠呀 2个;Lola est Pisces、幼恩快吃菜菜、4082046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幂 100瓶;陈l 40瓶;红豆汤圆芝麻馅 27瓶;eileen_bi 20瓶;与可爱私奔 20瓶;鱼板砸 15瓶;辨哥哥、妮、芋头、40820462 10瓶;心动只唯心、与妖 10瓶;时遇倾城色 9瓶;sjnsj 8瓶;MOONYUE、卖报的小行家、糯米-Shiloh、贰叁、啊p 5瓶;贰叁、今天更新了没、甘草懿懿、星星泡饭 3瓶;就叫耳朵吧、古月???、未来的我们、易大佬吖、宅在家的圆滚滚¤ 2瓶;小漂亮耶、居居、阿Chui是个起名废O_o、风里那个飒飒_、噩梦三今天更了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月光疏淡,天边星子繁集。
酒店的宴会厅外是平日里办party的草坪,长桌上放着精致的冷餐,有小朋友在喷泉池边追逐着放冷烟花。
喧嚣吵闹潮水般褪去,他眼神专注而温柔,林栀看着看着,耳根又开始发烫。
可她今天没有戴口罩也没有系围巾,没有地方藏自己慢慢变红的脸。
半晌,还是林父看不下去,低咳一声:“我是怕栀栀没大没小,做错事。”
林栀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错事?”
父女两个一对话就炸毛,沈南灼心里好笑,又莫名有些心疼。
他抬起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地轻轻拍一拍:“劳伯父费心了,谈个恋爱而已,我会代您照顾好栀栀的。”
林经国微怔,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得到证实。
除了意外,他还感到深深的震惊:“你们真的在一起了?那,菱菱之前说栀栀还跟你们公司的一个……”
话到一半,他好像也猛然意识到不妥,就堪堪停在这里。
可林栀的毛又一次被气炸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对林幼菱那些鬼话念念不忘?
她想把林经国的脑袋按到喷泉池里让他清醒一下,正要骂人,沈南灼先她一步开了口。
“伯父。”男人气场清冷,说话不疾不徐,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兼听则明,您也应该听一听栀栀的说法。”
林经国不是不想听,而是林栀向来懒得说,他又拉不下脸去问。
他这两个女儿性格迥异,完全随她们各自的父母,林栀在父亲面前的倾诉欲一直很弱,跟他那位高傲的前妻一模一样。
——你愿意信就信,不信拉几把倒,反正我也不是很care你的想法。
林经国在心里叹口气,有些无奈:“栀栀,爸爸不是不相信你,但……那菱菱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我的男朋友就只有这一个,沈南灼结没结过婚你不知道吗?”林栀匪夷所思,现在总算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跟他离婚了,“为什么你总觉得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说的话就是骗你呢?”
“可你也没跟我解释过啊。”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特地解释吗!我们之间完全没有信任吗!”
她吼完最后一句,林经国一愣。
林栀被气得头疼,兔子毛噼里啪啦地过电,胸膛剧烈起伏。
沈南灼掌心温暖,一只手仍落在她肩膀上,为她顺气似的,一下一下轻轻地拍。
片刻,林经国回过神,脸上有些挂不住:“行了,那么大声干什么,爸爸知道了。”
停顿一下,他又生硬地转向沈南灼:“南灼,栀栀她……睡眠质量不太好,你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她半夜不会吵到你吧?”
林栀头疼得更厉害了。
沈南灼揽着她,唇角微动,疏离地笑笑:“伯父,我有眼睛,也有心。栀栀很好,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能一起解决。”
言下之意是,可以了可以了,这些事都不用您瞎操心的喔。
林经国直觉他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到底是在说他没有眼睛,还是在说他没有心?
可他现在找不到林幼菱和沈寻,整个人思绪都是乱的,也没功夫细想:“好,好,那就好。”
几个人交谈几句,林经国终于想起他还得回去收拾烂摊子:“那我们下次再说,南灼和栀栀有空的话,带老先生来家里玩啊。”
沈南灼眼中笑意疏淡,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笑着道:“等林二小姐离开林家,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林父微怔,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离开林家?”
沈南灼明知故问:“沈寻工作调动,年后回临城,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十年都不会再调回北城。调职文件半个多月前就下达了——怎么,林二小姐不和未婚夫一起走吗?”
他这短短一句话,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
林经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脑子嗡地一声。
坦白说,他最初并不太看好林幼菱和沈寻,北城家世相当的公子哥这么多,干吗非要一头栽在林栀的前男友上,传出去也不好听。可那时候林幼菱情真意切地告诉他,她是真的喜欢沈寻,她只是想跟他谈一场恋爱而已。
林经国因此放松了警惕,年轻人谈恋爱可以自由一些,爱玩嘛,没关系。只要没到领证的地步,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前段时间,林幼菱又跑过来告诉他,沈寻向她求婚了、想快点订婚,她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经国那种微妙的心情卷土重来,想让她别对沈寻这么认真,虽然那是沈家小少爷,可他也是林栀的前未婚夫。
然而小女儿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没有他我就要死了”的样子,又让他情难自禁地心软。
“你和林栀不太一样。”那晚,林经国拍着小女儿的手,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告诉她,“如果你日后回头,回头路会比她难走许多。”
“我想好了。”林幼菱着魔一般地,咬牙告诉父亲,“我不回头。”
她对林父隐瞒了所有沈家发落沈寻的事,因为她对沈寻存在迷之信心,认为沈家不过嘴上说说,不会真的送他回去。但如果错过沈寻,林经国眼中所谓“家世相当”的男孩子,未必看得起她。
林经国难得没有立刻答应,沉默片刻,不置可否:“你让爸爸想一想。”
“好。”林幼菱心里着急,又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好柔软地小声,“都听爸爸的。”
可林经国思考了很久,没有给她答复。
林幼菱等到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不得不搬出母亲的方法。她前十几年与母亲朝夕相处,妈妈教她“要有明确的目标,要懂得在男人面前示弱撒娇”,也教她“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关心过程”。
——所以她告诉林经国,自己怀孕了。
最老套的方法向来最屡试不爽,要不是林幼菱害怕穿帮、死死拦着,林经国差点儿一步到位,直接把订婚宴办成婚宴。
可是眼下,却有人告诉他,沈寻马上就要离开北城。
沈家的企业核心全压在北城,临城不是省会,只有一个小小的分公司。这才不是调职,这就是降职。
林幼菱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她也骗他。
林经国迟迟地,心头终于浮起一丝荒唐感。
他转头看沈南灼,夜色之中,年轻的男人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角蓄着着疏淡的笑意,仿佛永远胜券在握。
他混沌一整晚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为什么特意告诉我这件事?”
“不是特意,顺路而已。”沈南灼唇角微勾,纠正他,“看得出来您很信任您的小女儿,在您眼中,小女儿似乎纯真善良、没有秘密?”
林父哑然。
“但这对林栀来说很不公平,不是吗?”沈南灼眉目寡淡,眼瞳深处漆黑一片,那抹笑意始终没有抵达眼底,“难道您也曾经当着沈寻的面,告诉他‘林幼菱是因为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或者,‘林幼菱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跟你在一起时,你应该觉得她挺丢人的吧’?”
“我……”林经国卡住。
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他对林栀的感情,始终存在一些轻微的移情。
她和他的前妻实在太像,倔强又不肯服输,他因她而沦为天下最失败的父亲,一面是“我无法开口说爱她”,一面是“可我又真的非常在意”。
林栀可能不太明白,但沈南灼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两个女儿一个是大号,一个是小号,林经国在每一件与林栀有关的事情上,都小心而谨慎。
可他还是不爽。
他不喜欢这种委婉迂回的表达方式。
夜风徐徐,林栀感到一丝凉意。
她逐渐恢复理智,林经国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她搓搓手指,扯扯沈南灼:“我们走吧。”
犹豫一下,转头看父亲:“爸,我先走了?”
林经国嘴唇翕动,好像说了句什么,旁边恰好一束烟火“砰”地点燃,她没听清。
林栀也没问,只重复一遍:“我走了。”
“好。”这回林经国的声音很清晰,他抬头看着林栀,低声说,“就算不回来住,也多回来看看爸爸,爸爸很想见你。”
***
一连几天,林栀都有点失神。
虽然林经国也没直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老父亲认输了。
这事儿她没来得及细想,公司终于要放年假了,应之遥大年初一回A城,她订好了票,跟她一起走。
今年最后一天上班,整个部门都充斥着小学时那种“明天就要去春游了,今天准备点什么零食好呢”的愉悦气息。
钱烨彬见这群人实在无心工作,干脆提前几个小时给他们放了假。林栀笑吟吟地同部门同事们告过别,转身乘总裁电梯直接上楼找沈南灼。
她来过几次,已经轻车熟路。
沈南灼帮她升级了门卡,现在不需要秘书带路,她也可以直接进屋。
停在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像模像样地敲敲门:“沈总。”
屋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请进。”
门没有锁,林栀缓缓推开总裁办大门,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办公桌——
却见那里空无一人。
她挑眉,稍稍偏移视线,见沈南灼正长身玉立,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黄昏时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晚霞在天边烧成一片。这个地方视野很好,低头俯瞰,能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林栀反手关上门,好奇地凑过去:“你看什么呢?”
走近了,见沈南灼眉峰微聚,正一本正经地对着落地窗上那道不甚明晰的倒影,调整正装最上面一颗扣子。男人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落在领口,喉结也被衬得格外性感。
好看是很好看,但林栀有些失语:“你在这儿照镜子?屋里不是有镜子吗?”
“怕你敲门的时候,我听不见。”沈南灼神情清淡,始终觉得最上面一颗扣子有点紧,眯着眼又盯着落地窗看了一会儿,转身朝她招招手,“来帮我看看。”
林栀放下背包,甩着兔耳朵蹭过来:“这是之前定制的那套正装吗?”
“嗯。”年后他要参加一个偏正式的会议,因为不喜欢外人往家里跑,就干脆让设计师把衣服送到了公司。
“挺好看的呀。”林栀一小只地趴在他总裁椅的椅背上,撑着下巴眨眨眼。
这家伙肩宽腿长,不仅个子高,仪态也好,杵在哪儿都是天然的衣架子,像挺拔的植物。只不过这衣服和往常的西装版型不太一样,有一点点像中山装,穿在他身上,禁欲程度一瞬间提升了十几个等级。
沈南灼沉默一下,微微皱眉:“靠近脖子的地方,会不会有点紧。”
“你觉得紧吗?”林栀探着手,去够他的扣子,“是版型的问题,还是尺寸不合适?”
沈南灼自觉靠近,让她能摸得到:“不知道,可能都有。”
“那就先解开吧。”林栀一边说一边动手,“设计师是不是还没走?叫他过来看一下呀。”
她手指很软,身上有一股很清淡的栀子花香,距离拉近时,他清晰地看到她卷翘的睫毛。
眼睛黑而明亮,偏偏帮他解扣子的样子还很认真。
沈南灼喉结滚动,眸光微沉:“好,等一下就去叫。”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费劲地将她抱起来,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然后把她一整只地,放到大腿上。
林栀微怔,感觉一股热气轻盈地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