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雾下菘
时间:2020-03-07 10:00:30

  秦祀没和他们多说,账回头算。
  他目前的满副心神,都放在了一人身上。
  他抱起她,在路上拦了车,抱了个地名,那里离这儿不远,出租车只花了几分钟。
  这房子位置很好,是个二居室,里面却布置的简单,还没有什么人住过的痕迹,陈设都简简单单。
  鹿念在沙发上睡成一团,居然还死死抱着酒瓶子。
  他想把酒瓶从她怀里扯走。
  鹿念昏昏沉沉,可是,一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她忽然就一下清醒了,气得七窍生烟,女孩豆蔻一样柔然纤细的手指指着他,“我来给你过生日,你倒好,就在外面勾搭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好堕落。”
  平时她给他发消息,他一直不回,敢情时间就是浪费在这了?
  亏她还觉得是因为他高三辛苦,所以后来都不去打扰他,可是秦祀在干什么。
  和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做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少年莫名其妙,还没明白这一顿指责到底在说什么。
  鹿念,“你别碰我。”
  她满眼都是切切实实的嫌弃。
  被触碰到了紧紧藏在心底最深处那根弦,他手顿时僵在了原处,良久,冷笑,“我想碰你?”
  这种冰冷的语气,一下让她心底的委屈都搭发了。
  这么久不见,秦祀就给她整出了一个这种事情,而她只是想来给他过个生日,见个面,好好说几句话而已。
  女孩委委屈屈的,眼泪一下就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看到她的眼泪后,他一下僵住了,顿时溃败。
  他放低了声音,“起来。”
  她身体不好,挨不得冻,之前淋了雨,不收拾的话,他怕她又感冒。
  还是好凶。
  女孩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无声无息的,却比之前流得更凶。
  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放缓了声,“先起来,擦干净。”
  鹿念呜咽道,“嗯……”
  少年修长冰冷的手指,拿着温毛巾,给她擦干净滚烫的面颊和脸上泪痕时,格外舒服。
  她止住了眼泪。
  “十八岁生日快乐。”女孩呜咽道,声音柔软又含糊,“我知道迟了,我想给你补上的,前几天我真的出不来……只能今天补上。”
  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着雨偷跑出来见他。
  只想给他送一声祝福。
  秦祀完全没有想到,他动作停滞了一瞬,继续下去,低垂着眼睫,什么也没说。
  少年给她擦干净了面颊,换了条毛巾,继续帮她擦拭头发。
  动作很轻柔。
  今晚他的容忍度好像格外的高。
  鹿念醉了,但是依旧敏锐的发现了这点,她像是只哼哼唧唧的小猫,往他怀里靠了靠,“秦祀,你不要变坏,不要去接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别的气味,她就喜欢这样的他。
  如果可以对她温柔一点就更好了,从小她就这么希望。
  心尖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
  被她这样依赖,这样亲近。
  他低声说,“不会。”
  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一直是这样。
  睫毛阴影落下,少年鼻梁高挺,削薄的下颌线条,明明是冷淡至极的长相。
  可是他给她把头发擦干净,一点点,温柔虔诚。
  刻意避开了和她肌肤的接触。
  他在她面前一直是这样,只要被稍加撩拨,就可以发展成一场燎原烈火。
  他不敢再逾举下去。
  也不能逾举。
  鹿念格外依赖他,眼睛闭着,粉面桃腮,少女的清纯娇憨与妩媚在她身上奇妙的融合成了一体,让他无法再多看。
  “不要变坏……然后,以后找个好姑娘。”鹿念困得不行,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声音依旧黏糊糊的,“要对她好,一起幸幸福福生活。”
  少年指骨僵住,从她发上离开,因为用力,骨节发白。
  很久之后,秦祀一直记得他的十八岁。
  这一年,他拿到了钥匙,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家,也是这一年,他开始步入痛苦与甜蜜的夹杂那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太会撒娇鸟。
  这还没在一起呢,略一施展,就已经让四四崽完全没办法。
  婚后,一个有原则的四四就是这样被逐渐带坏的,只要念念稍微主动,表达出爱与依赖,上去主动亲一亲,抱一抱,XXX,介个男人就根本无法抵抗,想做什么都可以!
  
 
第27章 
  鹿念被服侍得非常舒服,惬意得很,眼皮子很快上下打架,不一会儿,眼看要陷入黑甜乡,睡得无可自拔。
  可是,没等她睡下去,她就被不留情的叫醒。
  似乎是很熟悉的声音,冷冷沉沉,透着一股子凉意,“自己起来收拾。”
  她习惯性答了声。
  脸颊和头发被擦干之后,她舒服了不少,只觉得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
  鹿念从沙发上费力的半直起身子,她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弄明白现状。
  客厅里开着一盏小灯,暗黄的光线,而外头小雨已经转成了暴雨,伴着电闪雷鸣。
  光线昏暗,她看不太清楚,对面少年似乎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被夜色掩盖,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了他清俊的轮廓,却看不清楚表情。
  头发已经被擦干了,但是她身上还湿着,外衣湿了,裹在身上,又凉又坠,让她很难受。
  鹿念费力的把外衣脱下,好在里面穿的长毛衣还没打湿。
  室内开了暖气,脱了湿衣服后,暖意一下回升。
  “秦祀……”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喃喃道。也第一次打量了起来她现在所在地,是个很陌生的环境,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来,周围安静得很,却也明显不是酒吧的环境。
  她揉了揉眼睛,“这是哪里呀?” 似乎也不像是宾馆。
  良久,秦祀答,“我家。”
  其实还没怎么收拾好,只添置了基本需要的陈设,不是意外的话,他并不打算带她过来,但是,比起当年的小阁楼,已经是天差地别,第一次,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家。
  “你家?”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女孩眼睛睁大,声音里透出由衷的喜悦,“你好厉害!”
  明明只比她大出这么些,她还只是个靠家里,一无是处的啃老宅,他竟然已经可以自己在外安家了。
  少年垂下睫,他没有再多谈及这个话题,把一个什么物事扔在了她身上,“起来。”
  那是一床柔软的蚕丝被,散发出新织物特有的好闻味道。
  鹿念拿被子裹住自己,困惑道,“起去哪里?”
  他简短道,“送你回去。”
  鹿念摇头,“我不回去。”
  少年僵住了,似乎没有明白她意思。
  鹿念清晰的说,“我今晚不回去。”
  “爸爸和陆阳今天都不在。”她说,“我早和苗苗说好了,明天中午回家,不会被发现。”
  毕竟是她千挑万选好的时间,精心准备的计划。
  末了,鹿念才忽然想到,她好像漏算了一处,就是……如果秦祀不同意她留下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问,“我可以留下吗?”
  她心里完全没底,毕竟,秦祀真不一定愿意收留她。
  而且……想到白熙,她不想承认的想,可能也怕她打扰了他的什么好事吧。
  沉默了很久,他说,“随便你。”
  鹿念拥着被子,这次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没淡定多久,她肚子忽然咕的叫了一声。
  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秦祀,“……”
  鹿念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说,“我好饿。”
  她委屈的说,“为了偷跑出来,我骗他们说不舒服,想演得逼真一点,都没有吃晚饭。”
  到现在也这么久了,饿了再正常不过。
  他面无表情问,“然后就跑去喝酒?”
  鹿念,“……”
  她在心里嘀咕,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外面做那种事情。
  酒壮人胆,所以她之之前才敢那么理直气壮找他麻烦,现在清醒了不少,气儿一下消掉了,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
  她现在一想起白熙说的那些话,脸都有些烧,更不用说好意思好直接找秦祀问这种事情了。
  况且,她也从来不是秦祀的什么人,顶多算小时候的玩伴,那些钱秦祀都已经还给他们家了,严格意义上,算是两清了,她有什么资格来管他的私生活呢。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鹿念做好了打算,饿着肚子,然后睡一晚上沙发。
  少年却站起了身,不久,灯亮了起来。
  似乎是厨房……
  鹿念来了劲,趿拉着拖鞋,忙跑去那儿看。
  果然是厨房。
  少年黑色毛衣的袖子挽着,握着刀,露出一截修长干净的手腕,腕骨分明。
  在厨房这种居家的地方,把他身上那种凉薄冷淡的气质中和了,更加显得清俊利落,格外好看,她扒在门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你是要给我做饭么?”
  少年没抬睫,“我自己也饿了。”
  鹿念,“……喔。”
  虽然她老早就觉得,似乎就没有秦祀不会做的事情。
  但是,亲眼见他在厨房感觉还是很神奇。
  其实仔细一想,他会做饭也很正常,毕竟很早就独立出来生活了,不学会照顾自己,根本过不下去。
  她看着他的利落的模样,好奇道,“平时在明哥那里,黄哥和小屈哥,也都是你做饭吗?”
  秦祀,“……”他没说,这是他第一次做东西给别人吃。
  平时明哥那堆人,想吃就自己做,不然就点外卖,过去没有,以后他也不打算做。
  但是今天毕竟晚了,鹿念刚空腹醉酒,他也不准备做什么大餐。
  几分钟后,鹿念终于看出了点眉目,“这是……要做面么?”
  “就会这个。”少年冷冷淡淡,“不吃算了。”
  鹿念,“……”当然吃了,不吃白不吃,为什么不吃。
  说起来,她好像是来给秦祀过生日的,结果自己什么礼物都没带,现在反而被寿星照顾起来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是秦祀啊,她有必要和他客气么。
  加之在食物的香味诱惑下,鹿念肚子咕咕直叫,很快就安心,顺理成章的接受了现实。
  这碗面香气扑鼻,上面盖着的煎蛋也很好吃,火候好,味道和卖相都很好。鹿念吃得不亦乐乎,最后还恋恋不舍的抿了一口汤,只觉得从胃里升起一股暖意,到五脏六腑,吃得非常痛快。
  他只做了一碗。
  等鹿念吃完,再简单洗漱回来后,秦祀已经把餐具收拾好了。
  鹿念小声说,“我现在还不太想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睡了一小觉,还是因为刚吃了东西,她现在只觉得一点不疲惫。
  “随你。”他说。
  “那可以不关掉客厅灯么。”鹿念问,“我害怕……”她从小怕黑。
  秦祀,“……嗯。”
  “秦祀,你今天是出去做什么了?”她追问。
  他简短答,“工作。”
  鹿念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出去工作……那应该挺累的吧,现在大半夜的,她吵得他没法睡,还得照顾她,给她做东西吃。
  “那你去休息吧。”鹿念自顾自决定,“我自己没关系的,过会儿困了就去睡。”
  秦祀,“……”
  “我不困。”他说,“还有点东西没看完。”
  见他真的拿出书坐下,鹿念松了一口气,心理负担轻了。
  他在一旁看书,鹿念就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里面穿着的是一件很宽松的白毛衣,这样的姿势,便露出了一小弯锁骨,微微凹下去,少女原本就生得骨肉均停,每一寸肌肤似乎都皎洁如玉。
  那一双雪白纤细的脚踝也露着,棉拖鞋半吊不吊的趿拉在脚上,似乎随时要掉下来。
  耳后不受控制的发烫,他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想,强行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压制了下去。
  只想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自制力意料之中的,一败涂地。
  偏偏她还要和他说话,还想凑过来看他写卷子,“你怎么写那么快!”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下笔行云流水,分外赏心悦目。
  她托着腮看了一会儿,嘀咕,“你是不是都在乱写?”
  少年挪远,没抬睫,冷冷道,“是你自己傻。”
  “我就是傻嘛。”鹿念爽快承认,“又不是人人都有你这么聪明。”
  她对自己很了解,她也不是不努力,陆家也不是没有给她找好老师,问题是,每个人的天赋和兴趣都是不一样的,她这样努力,在学业方面,可以达到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不料又说到自己身上来,秦祀沉默了。
  “那我以后可以偶尔过来玩吗?”
  他没答,鹿念便顾自说。
  “我家环境太窒息了。”鹿念说,“除去还可以赵家玩玩,我在家的日子真的好难受。”
  她歪头过来看他书,贴得近,乌黑的发丝垂在雪白的面颊旁,分外天真娇憨。
  听到那个名字,他面颊的热意一分分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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