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雾下菘
时间:2020-03-07 10:00:30

  赵雅原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阿婆身体不太好了。”
  “诶?”鹿念惊住了,“怎么了,没事吧?”
  秋沥多喜欢阿婆,她是知道的,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秋沥得多伤心。
  赵雅原看着夜空,“没什么大问题,一直以来的老毛病了,南荞医疗根本跟不上,我想带她来安城治病。”
  鹿念问,“那小秋会一起来照顾的吧?”
  “肯定会,阿婆不愿意挪动。”赵雅原说,“我还在说服她,估计还得过一段时间。”
  “但是,那和回陆家也没什么关系。”少年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看向她,难得认真,“回安城,不一定等于回陆家。”
  他说,“所以这段时间,你就暂时别和他提了,慢慢来。”
  他也是希望秋沥可以回来陆家的,到时候,他们三个,都是一家人。
  “到时候,如果他们来了,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鹿念点头,心里也闷闷的,“嗯。”
  两人一路聊着,在走廊遇到陆阳。
  赵雅原一直不喜欢陆阳,装作没看见,倒是鹿念,还是和他打招呼,叫了一声阳哥。
  待他们二人走过。
  陆阳打开阳台门,赵听原出来透气,正站在阳台上看手机。
  陆阳说,“你当我妹夫就好了。”
  赵听原只是笑笑,“雅原很喜欢念念。”
  陆阳,“关键是要对念念好,不看这种虚的事情。”
  夜风凉爽,夜幕里,陆家庄园更加显得无比气派。
  陆阳低声说,“叔叔这段时间很忙,陆氏预备要扩大规模,做一个大手笔投资,但是人脉和资金链都跟不上,叔叔想拉你们家背书,已经差不多协商好了。”
  “你们家就两个儿子,我家也就一个念念,如果早点订婚,把事情定下来,那么就好办很多,叔叔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念念今年才十八吧?”赵听原失笑,“我怎么觉得,搞得像我在犯罪一样。”
  陆阳说,“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
  他又说,“你们家两个儿子,你给自己多考虑一点,不要因为是哥哥,就什么都让给弟弟。”
  赵听原脸上的笑也缓缓收敛起来。
  “你在外头玩玩无所谓。”陆阳说,“别让念念知道就行了,而且关键是,要对念念好,”
  他又说,“念念心思纯,从小就没和男生打过什么交道,没谈过恋爱,好好哄哄,叔叔还是在意她的想法的,如果她喜欢你,那么叔叔肯定会考虑这点。”
  鹿念毕竟还是陆执宏女儿。
  在大局不变的情况下,选择赵听原还是赵雅原,陆执宏到底还是会考虑到鹿念的想法。
  赵听原点点头,“谢了。”
  陆阳,“没什么,当哥哥的,我也就希望念念好。”
  *
  午宴很是成功。
  陆执宏和赵如澜聊了很多,把合同已经基本敲定,顺便聊了下未来发展。
  气氛很是轻松,赵如澜和江文茵对鹿念明显也很满意。
  鹿念性子乖乖软软,模样顶尖,琴棋书画都会一点,成绩也不差,不是不学无术的骄纵大小姐,江文茵自己没有女儿,对这种乖乖的漂亮小姑娘简直没有抵抗力。
  现在问题就是,到底选择哪一个,和什么时候宣布的问题。
  赵家的意思是,现在孩子都太小,再过个一两年,到了二十岁,培养好感情,就订婚。
  陆执宏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还不急,过两年,才是陆氏发展的关键时期。
  陆执宏是有野心的。
  陆执宏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看文件看得有些太久,他有点累。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陆执宏说。
  进来的少年身姿挺拔,眉目清隽,气质如雪似松,内敛且成熟。
  “坐。”陆执宏面上难得带了笑。
  陆执宏说,“之间你经手办的事情,都完成得很好。”
  事实上,是远超他想象的好,比他们公司大部分正式员工,都要做得好。
  陆执宏想,可以试着把更多的事情交给他。
  少年眉目淡淡的,没有因为他的表扬而激动。
  陆执宏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我最近身体也太不好,以后的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他把报纸放下,最上头是一篇报道,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因为故意伤人致人重伤被通缉,在外逃窜了七八年,前几年落网了,不久前在监狱被查出肺癌,保外就医失败,去世了。
  陆执宏记得那个名字,那是最开始,想收养秦祀的一个家庭。
  他记得,在被陆家带回来之前,也是有别的家庭愿意收养秦祀的。
  其实一开始,他在孤儿院,是很多人愿意收养的。
  小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又是个健康的男孩,愿意收养的人很多。
  “那时候太小了。”他淡淡道,“已经没什么印象。”
  陆执宏也没在这上面多纠结,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兜兜转转,其实也回到了他原本的想法,就是要陆家需要一个听话,且可以做事的人,秦祀很符合这个条件。
  他小时候在街头流浪过,被孤儿院收容,后来来陆家,陆执宏最开始也调查过,秦祀父母的信息,根本找不到。
  彻底是个无亲无故的人了,这样用起来,其实也很顺手。
  陆执宏和他聊了几句,听了听秦祀对陆氏业务的想法。
  越听越觉得是个可塑之才。
  “今天就这样吧。”陆执宏说。
  公事聊完了。
  秦祀比陆琢大一些,但是也没相差太多,陆执宏看着他,忽然问,“你平时和赵家兄弟熟悉吗?觉得他们如何?”
  少年原本已经准备离开。
  他面无表情,“和赵二熟一点,但是也没多聊过。”
  “养女儿就是麻烦。”陆执宏取下眼镜,叹气,“做爸爸的,得考虑太多,到底选女儿喜欢的那个,还是更合适的那个。”
  “念念也这么大了,就是还和个小孩子一样。”陆执宏说,“心思不定,今天喜欢这样,明天又喜欢那样,一天一个样,需要人操心。”
  “要是你是我儿子就好了。”陆执宏说。
  看着眼前芝兰玉树一般的少年,前途无量,不仅让人心生羡慕。
  他一直沉默,没有接话。
  “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是这么相处的,我们这种老头子都落伍了。”陆执宏玩笑般道,“以后假设实在不行了,就叫你帮忙,给他们制造点机会。”
  少年背脊挺得笔直,眉眼未动,没有什么反应,由着陆执宏说了个尽兴。
  离开陆执宏的书房时,残阳如血,缓缓从城市地平线的另一端升起。
  他松了松手指,沉默的看着窗外残阳。
  *
  鹿念还记得自己和明哥他们的约定。
  马上就要报志愿了,她学校基本敲定了,就是安大。
  赵雅原想报隔壁的安工大,两个学校只隔着一条街巷
  和附中在不同的城区,但是,也就是从这里转移到那里的区别,依旧还是在这个城市。
  明哥打电话和她联系了几次。
  鹿念这天终于溜了出来。
  和秦祀几天没有联系,她在家里数着日子,发现离他离开安城的时间,已经只剩十来天了。
  这还算是待得长了,她想起根本不回来的寒假。
  这次去的是黄毛和小屈的店。
  明哥和秦祀都不在。
  她吃的心不在焉,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在酒吧呢。”黄毛说,“明哥今晚骂骂咧咧了好久,说为什么就今天生意这么好。”
  “你等下过去吗?”黄毛嘿嘿一笑,“他说他今晚请客,酒随便喝。”
  鹿念已经很久没去过明哥的酒吧了。
  她一下想起了白熙,抿了抿唇,“去。”
  为什么不去,她是明哥请来的客人,怕什么。
  果然生意很好。
  鹿念找了找,酒吧里的漂亮小姐姐不少,她一眼看到了白熙,被人环绕在正中,神情骄矜,正在调着一杯鸡尾酒。
  鹿念在吧台旁坐下,看着她,心情忽然就有些不爽,
  秦祀今晚是不是也在这,估计,就是冲着她的吧。
  她现在也成年了,喝点小酒,自然没有问题。
  黄毛,“念念妹子,这样不好吧?秦哥说了,不让你喝酒?”
  鹿念冷漠脸,“他又不是我的谁,能管我?就准他自己喝,不准我喝么。”
  小屈扶了扶眼镜,看着她背后。
  高挑的清俊少年正站在她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几人。
  黄毛,“我,我有点尿急……我先走了。”
  小屈,“我电脑没关,我回去关下电脑。”
  俩人泥鳅一样,呲溜一声,一下滑走。
  鹿念,“……”
  灯光昏暗,可是就那张脸,化成灰了,她也认识。
  不是说有事去了?怎么现在,又跑来这酒吧里了,家都不回?怕是来找某人的吧。
  “小姐,您点的特调。”调酒师端着酒过来。
  秦祀看了他一眼,被那双漆黑冰凉的凤眼这么一看,调酒师点点头,忙把就酒放下,转身就走。
  酒吧员工都不怕正牌老板明哥,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却一直有种奇特的畏惧。
  秦祀似乎也没什么要拦她的意思。
  之前说了,喝酒不要秦祀再管,他居然也就真的看着她喝。
  鹿念气得够呛,赌气一样,拿起杯子就灌。
  几口喝完,她差点呛到,白皙的小脸一下红了。
  “我是客人。”她含糊的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提供服务。”
  他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出挑,如同一株挺拔的雪松。
  秦祀冷漠道,“我又不是这破酒吧员工,也不是你的谁。”
  他清俊的脸显得格外淡漠,“你想要服侍,就去找别人。”
  他袖子微微卷起,把周围空杯子收走,昏暗的灯光下,露出的一截手臂线条格外好看,精致的腕骨,手指显得格外修长。
  似乎把她当成了空气。
  醉意慢慢升了上来。
  鹿念气红了脸,“你就对我不好。”
  “你不要脸,和酒吧那个漂亮小姐姐……”她昏头昏脑,终于说了出来。
  少年皱着眉,“你说什么?”
  “对,叫白熙。”鹿念终于想起她的名字。
  这件事情沉甸甸在她心里压了好久,一直没发问,眼下借着酒意,终于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周围到处都是人,已经有人开始往这边张看了。
  他皱着眉,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二楼寂静无人,他想了下,开了一张门,把她拉了进去。
  那是他以前还在明哥这里是,暂住过的房间,很久没有回来过了,里面基本陈设却都还在。
  “她上次,和我说。”鹿念脸还红着,“和你,那样了……”
  这种话,鹿念到底不好意思说出来。
  但是秦祀当然可以听出来,他反应何其快,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和忽然变红的脸颊,一下明白过来。
  简直荒唐。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冷笑,“她说你就信?”
  鹿念语塞。
  其实仔细想起来,确实只是白熙单方面说的话,她从来没见到过证据。
  她脑子都转不动了。
  那为什么白熙要那么说?
  到底是社会阅历太单薄,单纯又被保护得太好,她也没有想到过,一个女生,能随随便便拿这种事情来撒一个对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的谎。
  不过,他这么说了,她姑且还是选择相信。
  鹿念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秦祀垂着眼,什么也没说。
  “那……”她嘟囔,酒意上头,她眼睛亮晶晶的,“你……”
  到底有没有那啥过。
  她总觉得秦祀过得很复杂,从小就在外,经历一定也很复杂,那天黄毛说漏嘴,被她听到了,就说有不少人喜欢他。
  鹿念总觉得,他也不像是会很克制的人,那天她只是主动了一下,后来他不也很热情么。
  秦祀,“……”
  不答,是不是就证明有啊。
  她当然没资格管,但是,就觉得不开心。
  她离得很近,大眼睛谴责一样看着他,“我也不是想管你,但是,那天你后来把我弄得好疼。”
  是她先主动的,当然也不会怪他,但是想听一句实话,总可以吧。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之前冷淡的神态再维持不住,一路僵硬到了手指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她发现,那个吻似乎是秦祀的软肋,一提起来,他就会服软。
  “门关了。”她托着腮,反手缓缓扣上门。杏眼明媚,“明哥他们都不会进来,就我们俩。”
  “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她含糊道,声音又软又糯,似在自语,又似在蛊惑。
  没想到她酒量竟然这么小,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点的那些酒换成白水。
  她越靠越近,面颊雪白,娇憨明媚,吐息里带着淡淡的就酒气,像个妖精,把他往绝路上逼。
  她穿的裙子,幽幽的香,从领口里飘散,一弯锁骨落了干净的月色,刺得他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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