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吃颗仙桃
时间:2020-03-08 09:33:35

  阮阮刚想回应,就被魏濯捏过了脸,她脑气地瞪着罪魁祸首。
  魏濯即便是在她充满怨念的目光中也面不改色,塞给她一串冰糖葫芦,搂着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凑在她耳侧道:“别看他,看我。”
  一直走到人潮清冷处,才肯放人。
  阮阮果真一路上都在看魏濯,停下来后踮起脚尖,伸手在他脸上扯了又扯:“你在介意什么,他都成亲了,我连喜酒都没去喝,打一声招呼而已。”
  魏濯看着她,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手指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低头的时候,唇畔从她嘴角擦过,稍作停留后开口:“阮阮,你乖一点,别离开我。”
  “我很乖了,我是把程二……公子当娘家人看待的,把他当哥哥一样,真的没什么。”
  “嗯,”魏濯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跟平日里杀伐果决的形象相差甚远,“别离开我,也别不喜欢我,以后无论你怎么做要求,都可以,但唯独不会放你走。”
  她安抚地拍拍魏濯的肩背,觉得是不是昨天发生的事让他不开心了,只好道:“不走,我还能去哪?大不了,以后不威胁你了好不好?”
  魏濯勉强点点头,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腰间悬挂的木盒,像被火焰烫到了似的,立刻闪躲开来。
  阮阮虽然不解,却抓了他的手握住。
  宫里确实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派了满城的禁军出来寻人,魏濯满足了叛逆,这才带着阮阮回去。
  这天过后,阮阮仔细想了想,自己被魏濯照顾地无微不至,但她好像没怎么对魏濯好,怪不得他总是在担心自己要走,这么一想,难不成这是他在闹脾气的表现?
  一个男人总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撒着娇去讨人照顾。
  阮阮恍然大悟,立刻卖乖,去御膳房学了两道点心,虽然卖相不太好,尝起来也硬邦邦的,但魏濯吃地很开心,并且一个没留下。
  然后半夜胃部疼痛剧烈,宣了御医来看,说是吃食的问题。
  魏濯倒是心大,被阮阮强喂了碗乌漆麻黑的汤药后,笑着调侃道:“等什么时候你做的糕点能贩卖到北域了,三军战士一定会对他们的皇后心存万分景仰,并心服口服地奉你为大魏的功臣。”
  最近北域有兵来犯,在边境大肆掠夺,抢食抢粮,因为这事,魏濯不止一次地派兵将过去执令,连病了都会随口提起,可见那边的处境多么惊险。
  阮阮顾不上跟魏濯拌嘴,忧心道:“北域的情况怎么样了?不会要你亲自过去吧?”
  “还不至于。”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眼中皆是宠溺,“境内有接应的人,破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好,不用担心,会好的。”
  魏濯最近从良了,很少说谎话骗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信得过。
  阮阮见糕点行不通,又打起了别的主意,每天早上摸着黑下床,脑袋一点一点地睡不醒,眼睛都没挣开,手却已经开始了动作,目的就是为了陪同魏濯起床,伺候他更衣,做一对情意绵绵的帝后。
  但她的身体貌似接受不了太早起床,没坚持两天就有了头疼的症状,魏濯之后就再不让她侍候更衣了,这条路也走不通。
  所幸她会刺绣,做龙袍时一点也没含糊,更没有往常刺绣时那般枯燥无味,她边缝边回忆,这些天魏濯有过多次受宠若惊,每次一看到她又做了什么事,都惊讶不已,那副模样,跟自己有多亏待他似的。
  阮阮绣地认真,没发觉旁边走过来的人。
  魏濯在她身后站定,短暂地怀疑了下自己的皇后是不是中了邪,她哪来的兴致做这些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小姑娘闲来无聊,尝尝新鲜感。
  但这么大张旗鼓地前来讨好他,又是做糕点又是早起更衣……
  魏濯突然有些慌张,煞有其事地把阮阮拎到一旁,“每天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阮阮愣怔一番,花里胡哨?
  “妻子为夫君做的事在你这里就是花里胡哨吗?”
  她不仅行动上风风火火的,还变得嘴甜了,知道把自己称作妻子,这让魏濯舒畅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魏濯直到现在还以为阮阮留在皇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强制,她越发服软,自己就越发不安,生怕最近日子的关心是她用来营造假象的手段。
  但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光,着实让人怀疑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真的是咔咔咔地卡末尾的部分,在家里懒散了很多,我感觉我的时间都被划拉成了各种小零碎,当然有的时候要跟家人一起热闹嘛,无法避免,什么网红蛋糕(弄成了一张敦实的大饼,除了圆没别的优点),凉皮,油条全尝试了一遍,后果很惨烈(难吃啊难吃)。而且我更喜欢在床上码字,白天的时候就没办法偷偷爬上床,坐着码字又没那种氛围,加上卡文,总之,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今天爬上来问一下啊,我番外估计会写点配角,你们要是有什么想看的可以提前提一下~
  然后推一下预收,可以去专栏看看~
  《青梅令》一个重生的追夫撩夫的甜宠文,大概率会先写这个。《讨宠》也是个重生甜宠文。
  上面两个都是古言,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这章作话够多了,就不在这里放文案啦,后面再挑地方放,,,其实还有点想写现言哈哈哈
 
 
第83章 
  魏濯这样看着她,没了问话的冲动,即便小姑娘再古灵精怪,凭她那点小动作也逃不开层层防卫的皇宫,没跑两步就能逮回来。
  就怕她骨子里的不安分。
  魏濯叹了口气,唯一的办法便是让自己不沉迷于温柔乡中,要清醒,要时刻警惕着,
  他轻轻揉揉地捏着阮阮的指骨玩弄,小姑娘指甲上红寇娇艳欲滴,纤细的手腕绵软无力,眼睫在光影中微颤,像阳光下眯着眼睛发懒的小狐狸。
  “以后不准再做这些劳累之事了,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足够好了。”魏濯沉吟道,“做好你的皇后,别去抢宫人的活儿了,嗯?”
  阮阮懒倦地点了点头,许是被阳光晒困了,她倚着魏濯,捧起他的手心,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把刺眼的光亮遮掩地一干二净,随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果真只是一时兴起,即便魏濯没发话,也坚持不了几天,更何况他发话了,自己放弃地更加心安理得。
  闲余的时候,会仔细研究破破烂烂的木头盒子,上面刮累累,想必已经有很多人尝试着打开它了,可是想来想去,始终没找到正确的方法。
  阮阮耐心等了魏濯好多天,也没等到魏濯向她坦诚布公,她一边烦躁不已,一边又暗暗佩服这人藏心事的本领。
  换作是自己,早就……早就……唉,其实自己也挺能瞒事的,毕竟公主的身份不是自己说出去的,要不是魏濯眼尖,她估计还能瞒好长一段时间。
  傻子都看得出来魏濯跟他母亲关系微妙,况且她眼睛头脑都很清明,他不说出来,她怎么去安慰啊!
  难不成直接告诉他?
  阮阮左思右想,划掉这个破方法,直接说出来的话,显得她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样,魏濯肯定得不到缓解,甚至还会更郁闷。
  她在房间走来走去,无比期待今日早朝早点结束,可几次跑到窗前遥望,都没见到人影。
  魏濯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自己就这么无法让人信任么?
  阮阮干脆坐到了窗前等人,肩背倚着窗框,面前是一簇又一簇的花,热烈鲜活,她指尖在上面挑挑拣拣,揪下来一朵,觉得甚是满意,放在嘴边轻轻把花蔓都吹展开来。
  第一片花瓣,魏濯会说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第二片花瓣,魏濯当她是傻子。
  他会说的。
  她是啥子。
  会说的……
  ……
  窗前一整排的花瓣,已经秃了好几簇。阮阮看了眼自己罪恶的双手,还真是辣手摧花。
  “回九公主,皇上早朝过后出了宫门,他说中午没回宫的话,就让您先用午膳。”此时距封后大典还有几日,宫里的人都暂且称她为九公主。
  阮阮捡花瓣的手指一顿,“他去了哪里?”
  “这个……老奴并不知情。”
  阮阮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说去做什么了吗?”
  “没有。”
  换作平常,她并不在意魏濯的行踪,可当自己等了他很长时间却没等到人的时候,心里还是非常介意的。
  她已经强硬地给魏濯安了一条罪名,那个叫魏濯的皇上终于受不了寂寞的朝堂,跑出宫偷偷找红颜知己去了,得需要倾诉一下心中积攒已久的苦闷后,才能回宫应付他的花瓶皇后。
  连午觉时的呓语,都在骂魏濯混蛋。
  脸侧一记轻柔的吻落到脸侧,阮阮恍惚地睁开眼,看见魏濯站在中央,长身而立,在解腰带。
  她猛地清醒,小步跑过去,把手背在腰后面,踮起脚尖,仔细嗅了嗅魏濯的衣领,小声嘟囔:“身上没有脂粉味,衣服也没有褶皱……”
  “想什么呢!”魏濯听力敏捷,一下就识破小姑娘的心思,认真地收敛笑意,解释道:“视察运河去了,那里环境恶劣,没舍得带你过去。”
  说着,还给她展示衣角边的泥污。
  阮阮满意地笑了笑,没忘记自己心中所想,暗示地抱怨:“我还以为你又有什么红颜知己了呢?”
  魏濯识趣道:“从来没有过,你是唯一的那个。”
  “那你遇到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吗?无论是困难的还是喜悦的。”
  魏濯低着头思量,承诺道:“会的。”
  阮阮捧着自己的脸,“你觉得我这张脸怎么样?”
  魏濯一下子没拐过弯,下意识地回:“好看。”
  “除了好看呢?比如像……”
  “起坏心思的时候像小狐狸,乖顺的时候像小兔,平日里更像猫。”魏濯还没等她问完,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
  “……可是,我是个人啊。”阮阮不服气道。
  “……”
  “你难道不觉得我长得像个老实人吗?”
  魏濯依着她接话:“你这么一说,的确是像。”
  “老实人可以哄皇上开心,可以和皇上共进退,”阮阮笑着问:“但是要收钱,十个铜板享受一次,客官要不要掏钱试一试?”
  “不了,家里穷。前阵子刚凑钱娶了个媳妇儿,还得省钱抵债。”
  一阵耍宝过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阮阮忧愁消散,既然魏濯说会告诉她心事,她勉强信一次也不为过。
  典礼的日子越来越近,徐姑姑养好伤后又回到了司制坊,这两天一直往这边送衣服让她试,修修改改四五次,终于定下样式。
  转眼间,就到了这一天。
  歌舞升平,满朝的人望着凤冠下阮阮的脸,惊讶不已,只见她的额头光洁无暇,哪还有当初的红梅,果然京城中轰轰烈烈的红梅妆都是骗人的。
  各种形式走了一天,又是交接凤印又是祈蚕桑福,阮阮劳累不已,回到景霆殿之后斜斜地倚在了床边,没半点力气。
  许久过后才缓过来,她接过来一张纸,上面是史官记下来的今日盛景,一字不落地读完一遍后感概颇多,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从公主变成了皇后。
  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在众多史书中还占不得半页篇幅,只比皇帝此生只有一位皇后的话,历史中倒是只有个别几例。
  魏濯推门而入的时候,阮阮正披着被子,抱着双膝紧盯向床面上的大枣核桃……
  他目光聚拢在床上的人身上,然后再不着痕迹地移开,张了张口,又闭上。
  阮阮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美目微眯,“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
  “又想对我撒谎?”阮阮语气破有情绪。
  魏濯抵了抵舌,眉目松动,忍笑道:“我想说,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先去洗澡。”
  阮阮轰地一声耳鸣,脸上的红蔓延致耳根,整个人像染了一层红晕一样。
  她以为今天已经够累了,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件事,魏濯这是偏她的吧?
 
 
第84章 
  阮阮愣愣地看着魏濯走去浴池的背影,直到屏风和卷帘遮挡住住视线,只闻得潺潺的水流声时,她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寝宫内静谧祥和,只偶尔听到几声天边炸起的烟火,她走下床,在地板上转来转去,生出了些怂兮兮的心思,只要想到之后要跟魏濯行那种事,羞意就直达心头。
  甚至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她打开门,同笑眯眯的嬷嬷对视一眼,然后尴尬地点了点头,又关上房门。
  连呼吸都开始不稳妥,缭乱异常。
  她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只好在心里宽慰自己,魏濯见不得她卖惨,到时候随便编一个腿疼脖颈疼的,他一心软就会放过自己。
  转头听见那边有动静响起,她一路小跑回到床上,装模作样地拿起纸张默读,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点。
  魏濯松散着衣襟走来,目光在她身上停顿良久,善意地提醒:“纸拿反了。”
  “……”阮阮迅速把纸调换过头,余光忍不住地打量起魏濯,惶恐不安地揉着膝盖,“我后颈有些疼,是不是累到了啊?”
  “你手的位置也放错了。”魏濯弯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吻,随即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水珠。
  她僵了僵身子,急忙改口:“我……我说错了,我是腿疼。”
  魏濯笑意淡去,大概是知道了她的用意,没再说话,只是挨着床沿坐了下去。
  阮阮周身的气焰悉数收光,她本就心虚,从床上挑了两颗模样光洁的红枣直接咬了吃,舌尖味道极甜,便伸手指了指:“很甜的,你也吃啊。”
  男人脸色沉静,让人估摸不出情绪。
  她突然想起那日出宫时,魏濯把自己的不安展现地多么淋漓尽致,心下一动,别样的情绪渐渐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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