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奎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祝夏没时间听他们闹,扭头看向赵书语,“你来干嘛?”
赵书语理直气壮,“替傅总捉/奸啊。”
“别闹了……”祝夏无语。
赵书语嘻嘻一笑,“没啥,就是上厕所,顺便转转。”
“一条腿也能转?”邵奎出口讽刺,“你怎么不上天?”
赵书语微微一笑,邵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对方唤小狗一般朝他招手,“来来来,十分有医德的邵医生,我累了,请把我公主抱回去。”
邵奎看向祝夏求助,祝夏茫然抬头,假意左看右看,就是不与邵奎对视。
邵奎把柄被人捏在手机里,只能忍着怨气上前,“抱什么抱,男女授受不亲!”
赵书语:“不行,公主必须公主抱!”
邵奎不想刚从傅总那套了五位数扭头就拿钱给自己买棺材,只能悉听尊便,把赵公主抱回去。
期间赵公主还咂巴砸吧嘴说自己在邵医生身上闻到了奶茶的味道,她也想喝。
邵医生二话没说给她叫了外卖。
瞎折腾一阵,终于回到办公室。
祝夏还在等他,邵奎无心开玩笑了,只能如实说:“断片不是病,谁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就是喝大了而已。你让你朋友少喝点呗。”
哦。
那就是折腾了一出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呗。
祝夏伤心到不行。
邵奎有些好奇,没忍住问:“很严重吗?”
严重吗?
祝夏思考了一下,“应该算严重吧,第二天看上去一点都不记得的了诶。”
“那你让他少喝点啊。”邵奎说。
那我不是不在现场吗。
我如果在肯定拦着啊!
但是现在说这些没用,祝夏也不想说,只能敷衍的嗯嗯啊啊回应两句,然后说自己差不多要回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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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走后,邵奎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而且他想不通为什么傅总和祝夏结婚那么久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上次祝夏吃撑了来医院,傅承限表情看上去很担心啊。
根据这点细节,再加上他和傅总多年的兄弟情,邵奎决定坦白从宽,主动找上傅总,把今天的闹剧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对方非常冷漠地回了他一个问号。
邵奎才是满头问号,“您有事吗?后院起火了看到了吗!”
傅承限又回了个句号表示知道了。
邵奎无语,感觉他就是一个为皇帝着急的太监,“傅总,嫂子喝酒断片啊?”
傅皇帝这次回话了,“什么意思?”
邵太监噼里啪啦又把断片的事情讲清楚,然后换来傅皇帝一串省略号。
邵太监心很累:“……”
傅皇帝:“我临时出差一周,回来再说。”
邵奎这个时候也get了刚刚祝夏给他鼓掌的心态,他隔空给傅承限鼓掌一波,说:“好的。您忙着。下次结婚记得告诉我一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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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限收到邵奎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登机了,空姐第三次提醒他关手机的时候,傅承限礼貌说声“好”,然后给祝夏发了条微信。
祝夏没能及时收到,因为在忙着开会。
下午她交接各种工作,敏锐地发现祝氏的大部分人力财力都集中分部在公关部,她刚来祝氏第一天,发现了问题也不好问别人,只能自己摸索。
开会期间各个与设计部直接交接的部门主管咄咄逼人,态度十分强硬。
这背后如果没人指使,祝夏是万万不相信的。
她应付了一个下午,等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差点站不住脚。
小助理把祝总监一下午的心血都看在眼里,不由自主觉得她年纪轻轻坐上总监的位置是理所应当的。
这会儿祝夏仰躺在办公室,小助理前前后后地送温水送水果,甚至询问她要不要吃点下午茶。
祝夏笑笑说不用,她难得闲下来,招呼小助理坐在一旁。
小助理拘谨地不敢坐,站在一旁。
祝夏托着脸,“你害怕我吗?”
小助理摇摇头,“但是我有点怕你的身份。”
祝夏点点头,表示理解,“下级怕上级,很正常。”
小助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但又不敢把眼神挪开,生怕总监觉得自己不尊重她。
祝夏能看的出这个小助理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校也没个什么职位,估计平时时间都耗费在学习上了。
但是该避讳的还是会避讳,祝夏放松一般跟她随便聊两句,然后瞥到外面有人在吃甜点,她舔了舔唇,朝小助理眨眼,“去楼下星巴克随便给我买点吃的吧,记得多买点,给大家都分一些。”
小助理重重点头,踩着愉快的小步子跑了。
办公室重归静宁,无声的压力盖在祝夏头顶。
她随意扭了扭胳膊脖子,使得身子不太僵硬才有闲空摸手机。
这才看到傅承限发来的消息。
[我临时去法国出差一周]
[喝酒的事情等我回来给你解释]
祝夏注意力都在第一条上,她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日历,掐算时间。
一周。
刚好把七夕情人节过去。
新婚当晚傅总出差。
如今婚后第一个情人节傅总还是出差。
您这么热爱工作还结什么婚啊!
新时代AI机器满足不了您是吗!
祝夏气的一个字也不想回复,最后气不过又把对方拉进了黑名单,等晚上下班坐进车子发呆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太冲动,磨磨唧唧又把对方拉回来。
她自己来来回回折腾一通,人家傅总连飞机都没下呢。
想想顿时更气了。
最后把手机关机,一踩油门冲去了酒吧。
酒吧还是熟悉的酒吧,但是没遇到熟悉的人。
祝夏残存理智,知道现在不是借酒消愁的时候,万一因为酒在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她肯定能后悔到跳河。
晚上夜生活正式开始的时候,祝夏退了场,她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往停车场走,因为停车场光线太暗不小心撞到了人。
她第一反应是道歉,对方惊讶,“祝夏?”
祝夏一抬头,看到来人是袁艾宜。
袁艾宜穿得很隐私,一身黑色休闲服,头上还戴着帽子。
她上上下下瞧祝夏,“喝酒了?”
祝夏张着嘴打了个酒嗝。
袁艾宜惊呆。
不是说傅承限娶了个温婉居家的老婆吗?现在这是……嗯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夏:崩人设崩到情敌面前,造孽啊!
我知道最近事业篇有点无聊哈。
我也尽量写得不那么无聊。
为了让这篇赶紧过去,我努力加更,不准嫌弃我!!
20个红包!
第47章
祝夏开门下车, 晃晃悠悠往家里走,把身后的人和车都忘得一干二净。
袁艾宜看着在前面踉跄的小姑娘,气地失笑, 她拔了车钥匙追上去, 长胳膊一捞把祝夏捞进自己怀里。
祝夏本来就站不太稳, 现在有了支撑力立刻黏上去,“头好疼啊”, 她抓住袁艾宜, 反复质问:“我会断片吗我会断片么我会断片吗?”
袁艾宜被吵的耳朵疼, 她天生身高腿长手也大, 一只手恨不得有祝夏两只手大。
祝夏神志不清地揪她的领子, 袁艾宜无语地把对方两只手从自己领口扯下来,“你老公呢?”
“我老公?我老公?我老公?!”一声比一声大, 一声比一声怨气足。
看着祝夏那圆眸怒瞪,脸上还沾着醉醺醺的酒意,袁艾宜实在是没忍住,明显幸灾乐祸地打趣, “哟,守活寡了是吧?”
祝夏被戳了痛脚,眼睛顿时红了。
袁艾宜没想到这人那么不经逗,“诶诶诶”了好几声, 正要道歉,就见对方忽然逼近自己,袁艾宜喉间忽然收声, 下一秒就见祝夏脸怼过来,“呸!”
袁艾宜:“…………”
“你才守活寡!”祝夏气不过,对着袁艾宜的脸连呸了好几下,呸完用力把对方一推,自己努力踩直线往电梯口走。
袁艾宜在原地愣了好久才不可置信地一抹脸,骂了句:“操!”
这是什么温婉居家?这是疯子吧?
袁艾宜从小到大见过各种心机婊绿茶婊白莲婊,模特圈里那么多女人,百花齐放,什么婊没有?
操?还真是没有见过那么直接的流氓婊!
这他妈的,长那么大真的没有挨过打吗?
“祝夏!”袁艾宜转身追上去。
祝夏一看袁艾宜追了过来,拔腿就跑,结果因为穿的高跟鞋,踉踉跄跄差点摔了。
第一时间扶住旁边的墙壁,手里的包挂在了墙壁上,祝夏手忙脚乱往外拽,连拽好几下也没拽出来。
身后的袁艾宜腿长脚长,很快追上来,祝夏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猛兽追击的恐惧感,她吓的直掉眼泪,最后把包拽下来,使劲往袁艾宜怀里一砸,扭着身子跑进了电梯。
袁艾宜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她捏紧了怀里的包,两步跟上去,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秒,抬脚卡进去。
电梯门感应到阻拦,瞬间往两边开。
祝夏宛若被猛兽追上的小兔子,一步一步往角落里退,直到退到无处可退……
袁艾宜勾唇笑了,“跑啊!还跑!”
祝夏眼睛一睁,下一秒,张嘴,“哇”一声哭了。
袁艾宜:“…………我日。服。”
“哇呜呜呜,你是流氓吗!”祝夏一边哭一边往角落里蹲,“你为什么要追我!你喜欢傅承限就去追他啊!关我什么事啊!哇呜呜呜!”
袁艾宜问号,“傅承限不是你老公吗?我去追他你就那么放心?”
祝夏点头如捣蒜,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去吧去吧,嗝,去追吧,别追我了。”
袁艾宜不想和酒鬼计较了,她转身把电梯门关上,居高临下踢了踢祝夏的脚,“你家几楼。”
祝夏一把捂住嘴,坚决不说。
袁艾宜点点头,“不说是吧。”
祝夏疯狂点头。
“好。”袁艾宜作势打电话,“那我直接问你老公。”
祝夏眼睛一睁,下一秒立刻把门牌号报了出来。
袁艾宜心满意足地俯身拍拍她的小脑袋,“乖。”
祝夏这次哭得更大声了。
好不容易才出电梯,袁艾宜用同样一招哄骗祝夏老老实实去开密码门,祝夏进屋以后往沙发上一团,拒绝任何合作。
不说话不喝水不接客。
袁艾宜无所谓,也不在乎,她随便在一楼转了转,“这就是你们的婚房?有够无趣的。”
祝夏皱着眉怼回去,“你才无趣!你全家都无趣!”
袁艾宜一脸冷漠看过去,祝夏梗着脖子与她对视,坚决不认输。
袁艾宜忽然觉得有点好玩,她坐过去,朝祝夏一抬下巴,“喂,傅承限不像是会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啊。”
祝夏闻声眉头拧得更深,然后一字一句强调,“我们结婚了!”
她不正面回答问题,便验证了袁艾宜的想法,“你骗婚。”
果不其然下一秒祝夏跳了起来,她叉腰,“我没有!”
“你有。”袁艾宜掏出手机,调出录像模式,手机怼着祝夏的脸,“来,没有的话,告诉你老公。”
祝夏以为是视频电话,想也没想就一个猛虎落地扑了过去。
袁艾宜防不胜防,手机被祝夏扔出几米外,隔着遥远的距离,袁艾宜看到自己四分五裂的屏幕,“…………祝!夏!”
祝夏伸手拿抱枕往袁艾宜脸上捂。
卧槽!醉鬼谋杀能判刑吗!
袁艾宜一脚把身上的人踹走,祝夏一屁股摔在地上,摔疼了,嘴巴一咧就要哭,袁艾宜真的疯了,她“啊啊啊啊”了好几声,“操操操!我不管了不管了!”
说完下了沙发捡起手机摔门而去。
摔门声因为过响足足过了好几秒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坐在地上的祝夏捂着脸抖着肩膀,抽搐了好一会儿肩膀越抖越烈,最后忍不住了大笑出声,甚至拿拳捶地面。
好不容易缓过来,祝夏才一抹眼泪长长吁了口气,然后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小姑娘脸上虽然还是很红,但是眼睛里哪有半分醉意,她往二楼走的时候,眼睛瞥了眼刚刚被摔过的大门,嘴角一勾,“哼”一声,“玩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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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喝醉,头昏脑涨也是避免不了的,祝夏洗了澡,头疼得更厉害,手机都忘记开机。
从浴室出来,祝夏在床沿边坐着发呆,最后眼睛困的快要睁不开,她回头看了眼自己铺得整整齐齐的床,转身去了隔壁傅承限的房间。
相当不客气地把门打开,拖鞋一蹬,手脚并用爬到床上,然后把被子甩得乱七八糟。
看着和平时截然相反的床铺,祝夏心情舒畅极了。
她“啊”一声躺在床上呈大字状,左滚一圈右滚一圈,枕头夹在双腿之间,想起之前傅承限酒后的状态,忍不住感慨一声:啊!酒精真是一个能够解放天性的好东西。
感慨完以后蒙头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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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傅承限房间里的闹钟早上六点准时开叫,祝夏脸还在被窝里,白净如藕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摸了半天没摸到闹钟,烦躁地把脸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