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而且又似乎多了点性感?
不懂这是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还要买别的东西吗?”站在一旁的爆豪问我。
“不用。”我想了想又问,“你出钱吗?”
他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废话。”
“那我要买。”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做了,倒不是说我贪图男朋友的钱财什么的,拜托,我自己也还算有钱,只是想体验这种喜欢的人给我花钱的感觉。
“我怎么这么庸俗啊。”结账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唾弃自己。
“喂,请我吃巧克力。”才出店没走几步,爆豪突然说。
“啊?”
“干嘛,这么小气,连巧克力都不给吃吗?”
“问题不在这里,”我看了一眼周围,“附近没有甜品店,我们再逛远一点,不过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的吗?”
“刚刚突然有点喜欢,还有我已经看到店了。”
“啥?哪儿呢?”我一脸懵逼,“根本没看见啊。”
“这里。”他摁住我的后脑勺亲过来。
一吻完毕,他坏笑:“谢谢款待。”
第10章 独处
再感叹一次,我真的是踩了狗屎运才有这么好的男朋友,虽然他表面很凶,额实际也很凶,但很靠得住,时不时甜一下就让我惊喜得找不着北。
呜呜呜呜,我死了。
“只吃这么一点就饱了吗?”我勾着他的手指小声问,在脸皮厚这一点上我还是要更胜一筹。
他偏过头不自然地咳了几声:“留到以后再吃,”低头看了我一眼,犹豫道,“不然再吃一点?”
再亲一下。
“要去我家吗?……不要想到奇怪的方向去,是老太婆一直念叨让我带你过去。”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你一直生活的地方。”这句话怎么这么言情?而且想到奇怪的地方去是什么地方啊?
爆豪家是一个独栋的别墅,快要到门口时小绵羊一手提着衣服袋子,一手摸着下巴嘀嘀咕咕从对面走过来,这孩子大概就是这样心不在焉才拉错帘子的。
还没等我打招呼,爆豪就语气不善地开口:“废久?你在这里干嘛?”
原来他们认识啊,也是,排名这么近肯定认识,说不定读书的时候还是同学,但怎么叫人家废久?
“小——小小胜!”小绵羊一脸受惊的样子,“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家也在附近啊,咦,上野小姐?”
我举起手:“你好,绵羊君。”
听到这个外号的绿谷一脸纠结:“绵羊君?”
“你们认识?”听起来不太高兴,看来很不喜欢绵羊君。
我解释道:“在服装店遇到的。”至于怎么遇到的就不用解释了,看他两个人的关系感觉他会炸。
绿谷视线飘忽:“……小胜和上野小姐为什么会认识?”
爆豪揽过我的肩膀:“你觉得呢?她是老子未婚妻。”
我自觉地说:“我是爆豪未婚妻。”
“这——这样吗?未婚妻?小胜居然都有未婚妻了。”
“不用你操心,结婚也不会邀请你。”爆豪冷酷地说。
“怎么这样……”小绵羊有点委屈。
“绵羊君,到时候我邀请你。”绿谷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上野小姐……”他有些感动。
爆豪不屑地哼了一声搂着我进屋,我转头轻轻地和小绵羊说了再见。
“叔叔阿姨都没在。”换好鞋后我在一楼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人在的迹象。
爆豪在看手机上收到的信息,脸臭得一比:“老太婆说她临时有事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这是在有意撮合我们两个独处吗?”
“多此一举。”
我在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坐到他旁边:“你和绿谷君以前是有过节?”
“嘁,区区一个废久。”
这两个人果然是有什么过节,不过绵羊君看起来这么无害,难以想象会做什么让爆豪讨厌的事。
该不会是抢了他学生时期的女朋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今天怎么安排,我在这边会打扰你吗?时间也不早了,不然我先走?”我喝了口橙汁。
“才刚来干嘛要走,去我的房间。”
对不起,我的思绪朝不健康的方向飘去了。
爆豪的房间真是,非常整洁,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一样。
“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事务所睡。”
我摸了一把桌面:“看来光己阿姨经常打扫房间,一点落灰都没有。”
“那是老子昨天打扫的,她才不会管这些事。”爆豪连忙否决。
书架上有很多欧尔麦特的手办,人人都爱欧尔麦特大概是某种定律。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好些健身器材,看了我就头疼。
我跪在地面上去掀他的床单:“有没有藏起来的小黄书?”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我又不是你!”爆豪咆哮。
床底确实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失望。
“今晚想怎么安排?没什么安排的话我要开始玩手机了。”我已经打开了视频软件。
“楼上有间屋子专门腾出来做健身房了,你和我一起去跑步。”
我立马瘫倒在床上,颓丧地喊:“怎么回事?我被这张床困住了,浑身不能动弹,难道我是中了个性?”
“你中的个性叫做懒,快给我起来,破解这种个性的唯一办法就是运动。”爆豪动手捞我。
抱歉了男朋友,虽然我很喜欢你,但唯独运动这一点我不能妥协。于是我化身为一只不会动弹的壁虎,死死巴在床上。
爆豪更狠,他挠我痒痒,还一找一个准,次次往我腰上招呼,我痒得受不了蜷缩着身体大笑。
“哈哈哈哈,小爆不能这样,你作弊,哈哈哈……”
“不作弊你今天就要在这里看一个晚上的手机了,快点给我起来。”动作一点仁慈之心都不带。
我要抗争到底:“那换一种运动方式。”
他的动作停住了,手掌撑着床把我困在两臂之间:“什么方式?俯卧撑,还是仰卧起坐?”
“换成()。”奇怪,说的话怎么变成小括号了?被消音了?我纳闷,又说了一遍,“换成()。”
依旧被消音,看着爆豪迷惑的神色,我只好说:“吃巧克力。”
他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说话结巴起来:“笨……笨蛋,我让你来我家不是为了这个的。”
“可是我想,你不想?”我抬起身子贴近他。
他不自在地侧过头却没有主动拉远和我的距离,小小声不知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安全措施的东西还没买!”他猛地拔高音量,我耳朵被震得发麻。
揉着耳朵,我在裤包里掏出东西:“你说的是保护伞吗?”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爆豪一脸“原来你早有预谋”的表情。
“现在可以了。”我激动地搓搓小手。
他:“……我要先洗澡。”
我起身:“我也要一起。”
“不行。”他的手盖住我的脸把我推开,“各洗各的,下面还有一个浴室。”
“哼,小气鬼。”
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穿的自然是爆豪的,他洗澡好慢,我都已经洗完好一会儿了也不见他出来。
可能是有点害羞。
我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看看,又摸出手机玩了一会儿才见他从浴室里出来,带着氤氲的水汽。
顶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头发半湿半干,穿着的黑色背心紧贴身体,肌肉的曲线若隐若现。
我好了。
我应该没流鼻血吧。
正在我认真思考从哪里开始吃时,他突然来一句:“你膝盖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乌紫色的,“就是那天下雨时滑倒了不小心磕的。”
“怎么这么严重,”他摩挲着乌紫的地方问我,“疼不疼?”
我摇头:“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我是疤痕体质,很容易留下痕迹好几天都消不掉。”
不要再说废话了,快点直奔主题。
我的渴求明显没有准确地传达给他,爆豪起身去帮我找药膏了。
“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冰凉凉的膏药涂在我的膝盖上,凉丝丝的很舒服,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呵护的小公主。
呕,好肉麻的比喻。
不过听他说的这话该不会又想用上次那个借口来搪塞我吧,绝不让你得逞:“明天九点才营业,而且现在还早,不会影响的。”快点,快点,我拍着床单。
他被我的话和动作一堵露出很……不知道怎么描述的表情:“我知道了。”
盖上药盖,把药收回抽屉,踱步到我旁边,靠近:“我会克制一点。”
此处一艘豪华游轮开过。
第11章 异能
我认错,我忏悔,我之前不该说爆豪吹流批的。
他折腾我到大半夜,让我第二天一早上班差点迟到。小老弟,“克制”两个字你是说着哄我玩的吗?可累确实累,舒服也是真的舒服,我没什么怨言。
就是下次能再克制那么一点点就更好了。
而且经过这番深入交流后,我发现我更喜欢他了,啧啧。
在我的努力下,咖啡馆的生意终于好了起来,甚至还有赶超之前客流量的意思,和我预估的一样,店里来的女性客人都比较成熟,最多就是说几句俏皮话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在说俏皮话这一点上我是绝对不会输的,毕竟我是一个没有感情且脸皮厚的女人。
“哟呼,上野小姐今天的打扮很帅气嘛。”太宰少年又在上班时间溜到咖啡馆里,待会儿国木田先生肯定会把他逮回去。
来者是客,我礼貌地问:“太宰少年想要喝点什么?”
“干嘛老是叫我少年,上野小姐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太宰少年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因为我的儿子和太宰少年你是差不多的年纪。”我淡淡地说。
“……骗人。”
“没有骗你,我是一个带着刚成年儿子离异的悲苦母亲,就靠着这份微薄的薪水吃饭,还希望太宰少年不要为难我。”不要再赊账了,真的。
“真是的,我刚刚还差点就相信你的话了,上野小姐工作的时候也好歹认真点吧。”太宰少年作傲娇状。
我继续用毫无起伏的声调道:“翘班来咖啡馆的太宰少年才没资格说这句话。”
“谁说的,我是提前完成了任务才能来享受自己悠闲的时光,他们只是效率太低而已。”
我信你个鬼:“太宰少年是那种明明能很快搞定事情但还是要挖坑给同事跳并从中获得乐趣的人。”
“啊果然,还是想和上野小姐一起去殉情!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他这不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坑队友的那种类型吗?
我不理会他:“那么你究竟想要喝点什么呢?不能再赊账了,太宰少年。”
“……上野小姐真没情趣,好吧好吧,咖啡就好了,我今天有带钱喔。”他手里捏着一张金色的卡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我额头冒井字:“说了是不能赊账,但我可没让你偷我的卡来用,太宰少年。”我伸手想抢但被轻巧地躲开了,他简直像猫一样动作敏捷又轻盈。
端详着我那张金卡:“这种卡不是我们这边的,所以说上野小姐是从另一个平行时空来的吧。”
“是的,请还给我,这张卡里的钱是一笔相当重要的基金。”还是没抢到,可恶。
“基金?”
“里面的钱是我存了很久的安乐死基金。”
太宰少年一怔:“真有意思,给谁安乐死,宠物吗?”
“不是的,是我自己。为了能找到好的死亡方式我可是做了比太宰少年你更大的努力,全方位地搜索侦察,确定了目标是安乐死后还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挣钱,所以以后不要再提和我殉情的事了,这是对我劳动成果的不尊重。”我一本正经道。
“……对不起?”
“鉴于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所以接受你的道歉,请把卡还给我,不然我就要去找你们社长告状了。”
对待像太宰这样的皮皮少年果然还是要用带有一点恐吓性的手段,听到我要去告状,他才乖乖把卡还给我。
“这样才对嘛,哎,今天我来买单好了,喝了咖啡后要好好工作才行,毕竟,”我注视着眼前的太宰少年,他的头发有一点卷,长得也好看,时不时作出孩子气的动作会给人无害的错觉,但那永远冷冽的眸子却能很快让人明白那些错觉也仅是错觉而已,“安逸的死亡可是很花钱的。”
我用老母亲般的语气说。
捏着要回来的金卡,我的意识有些恍惚,这张卡是小学时妈妈打给我生活费的专用卡,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想死了。
特地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本子,上面写了多种多样的死法,但又因为怕疼一一划掉,最后在新闻里看见了安乐死的报道,不过所需费用太昂贵,安乐死普及的国家也很少,我开始一点点往卡里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