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不过就是掐了一下秦颂的脖子。那人就说自己喜欢掐人最粗的地方,下一刻那粗壮直接戳了过来。
确实很粗。
一只手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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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湛蓝的天幕中,星辰闪耀,巨大的游轮停在岸边,从船上到岸边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应邀而来的客人踩着红毯络绎不绝地登上游轮。
黄婷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忙着招待来客。
“溪啊,这船上很多好玩的,晚点我来找你。”
“不用管我,你忙你的。”洛溪倒是很自觉。
黄婷和林淮北算的上门当户对,强强联合。来参加他们订婚的也都是社会名流。
这些人里,洛溪说实话,还真的没几个认识的。
唯一最熟悉的就属秦颂了。
可是秦颂要去接据说去国外挖金矿的成俊,因为飞机延误,所以还没有过来。
来的人越来越多。
富丽堂皇的主厅里面衣香鬓影,身着短裙或者西服的服务员殷勤地在人群中穿梭,为客人服务。来客们觥筹交错,跟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人简单的聊上几句。
有几个人见到洛溪,主动过来打招呼,洛溪认出她们都是跟贺萱的一块儿玩的人,她没有多想,应付了两句,就走开了。
等洛溪走了,那几人窃窃私语起来。
“她是不是真的跟秦颂在一起了啊?”
“那视频我也看了,不像是假的。”
“接吻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说不定是玩玩的。”
“秦颂从来不跟人玩的吧?圈里面不是都说他不近女色。”
“贺萱不是才旅行回来吗?估计还不知道呢。要不要告诉她。”
“要说你说,我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洛溪并不知道她们的聊天内容,她吃了两块小蛋糕觉得有些腻,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着,拿出手机跟秦颂发短信。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发完以后,她又翻出游戏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一阵特别的香气袭来,随后眼前出现了一双漂亮的水晶鞋。
“洛溪,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躲这儿了。”
这话说的不太友好啊,洛溪抬起头,看到了水晶鞋的主人:妆容精致的贺萱。
这位小公主,有一阵没见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啊。
洛溪不在意她的态度,纠正她:“我可不是躲在这里。”
贺萱趾高气昂地站在那儿,从上往下审视着她:“我有事情要问你。”
洛溪点点头,很有礼貌:“你说。”
贺萱咬了下唇,秀眉蹙着:“你跟颂哥什么关系?”她说的又急又快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愤恨。
洛溪观察着她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贺萱脸色大变,她追秦颂的事情整个圈子基本都知道,所以,没有谁会跟她作对,去打秦颂的主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只有自己能配得上秦颂,总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秦颂的新娘,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前阵子她出国去玩,一直没有留意国内的消息,直到今天她才看到那段喷泉池里面两人相吻的模糊的视频,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她死死地盯着洛溪,面前的女人真是讨厌,不但在中学的时候抢了她校花的头衔,现在更是要跟她抢秦颂,她咬牙切齿:“你胡说。”
洛溪冷静地回答她:“你不信算了。”
她越是这样冷冷清清的样子越是叫贺萱生气。那清冷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贺萱又气又怒,咆哮着:“我不信,我当然不信,颂哥就是玩玩而已,他怎么会看上你。”
洛溪不想同她争吵,她注意到有人已经向这边看过来了,今天是黄婷的好日子,她可不想闹出什么事情来。她站起身想要离贺萱远一点,谁知道贺萱一把抓住她:“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你别想走。”
洛溪被她这么纠缠着,心情也不大好,她用力挣开贺萱的手,漂亮的眼睛瞪圆了:“你听清楚了,我和秦颂在谈恋爱。”说完,也不管贺萱,就往外面走。
贺萱在她那句明白地表明二人关系的话说完以后,愣在了原地,她咬着牙盯着洛溪的背影,双眼赤红,情绪激动,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第73章
贺萱冲了上去,她穿着高跟鞋,速度却很快,几步就追上了,她神情狰狞,模样疯狂,伸手就要去推人,洛溪虽然在朝前走,但还是留意着四周,意识到后面的动静,便立刻看到了贺萱的动作也猜出了她的企图,本能地往边上躲了一下。
贺萱没有刹住车,自己摔趴到了地上。
身体和地面接触,发出砰的声音,尽管大厅里有乐队在奏乐,可是也没盖住这声响。大家循声看了过来,有认识贺萱的忙走过来扶起她,其他的人窃窃私语着。
贺萱这辈子都没这样丢脸过,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羞愤得脸都红了。
“什么情况?”林淮北的家人走过来。
贺萱计上心来,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推了我,好痛。”
她讨厌洛溪,只想着毁了她,往她身上泼脏水,恨不得把她说成全世界最坏的女人,无论是从什么方面都可以。
洛溪被贺萱这种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的话差点没气乐了,她看着周边围观的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虽然这些人跟她没有关系,她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她,可是她可不能就这么被冤枉了:“我没有,反倒是她想推我,被我避开了,才自己摔倒的。”
贺萱漂亮的眼眸淬着毒一样地怒视着洛溪:“你别胡说。笑话,我为什么要推你,你真是谎话连篇,大家为我作证,就是她推我的。我真是倒霉,现在胸口好痛,不知是不是伤了。”
有人开始为贺萱帮腔:“你怎么可以这样,快道歉。”
有一就有二,何况贺萱家世在那儿,多的是巴结她的人,大家纷纷开始指责起洛溪来。各种义正言辞的话都出来了,每一个人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好像洛溪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洛溪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百口莫辩,她捏着拳头,面对众人的谴责,沉声说:“我是不会道歉的,我说了,不是我推她的。”
“哟,这么热闹的吗?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成俊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笑盈盈的,看上去很和气,虽然脸黑了不少,不过依然很帅气,他边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颂。
贺萱看到两个人,尤其是秦颂的时候,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秦颂本来不想凑热闹,可是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洛溪,便走了过去,他很自然地站在洛溪的身边,观察了一下洛溪的神色,见她眼角微红,声音便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洛溪还没说话。
有好事的人就先抢答了。
秦颂扫了一眼贺萱,眼神很冷淡,他何等聪明,这般拙劣的表演不需要动脑都可以猜出大概的经过,他看着洛溪,目光柔和:“是这样吗?”
洛溪因为有他在身边,明显放松了一些,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推她。”
秦颂点点头,看向众人:“听到了吧。”
他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意思也很明显,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这就是真相。
他的身份在那里,人又一贯冷漠厉害,大家轻易不敢得罪他,见他这么说,自然都点头表明态度了。
一时间场面反转,贺萱在看到秦颂走到洛溪边上的时候,心已经碎了一地,这会儿听到秦颂的话更是双眼含泪,她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哽咽:“颂哥,你信她?”
秦颂环顾着四周,眼神冷淡如看着蝼蚁一般的众生,声音低沉,仿若古庙的钟声重重地撞击着所有人的心脏:“要是全世界我只能信一个人,那只能是她。”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秦颂。
从秦颂开始出席各种应酬场合以来,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圈子里面关于他的传言很多,但是有一条是公认的,那就是不近女色。
可是,现在他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这么一句话。
宛若告白,却比告白更加震撼人心。
秦颂问洛溪:“刚才你们吵吵嚷嚷的,在说什么。”
呵!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让刚才凡是参与指责洛溪的人一个个都脸色骤变噤若寒蝉,这些人或多或少知道秦颂的手段,真要被他报复的话,那还是直接帮自己买块坟地来的爽快。洛溪虽然被这些人气到,但到底不想在黄婷订婚宴上闹得不开心,便摇头:“没什么。”
秦颂扫过众人,每一个被他目光关照到的人都不敢跟他对视,心有戚戚。
洛溪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去转转吧,黄婷说这船可大了。”
秦颂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像是在同洛溪说,又像是在对众人说:“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伤,无论是伤身,还是伤心。”他稍微停顿一下,声音渐冷,似是在警告在场众人,“记住了,谁都不能欺负你。”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满意地看到众人脸色变化,他凑过去在洛溪耳边轻声说,“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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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带着洛溪离开人群。
成俊看向不甘心的贺萱:“贺萱,送你一句话,收回你那些小心思。”
贺萱很受伤,神情尖酸而刻薄:“凭什么?她凭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家的女儿。”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抢了秦颂。自己执着的等待,疯狂的苦恋追逐,都比不过那个女人吗?她想不通。
她甚至恨不得秦颂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冷漠无情对谁都不屑一顾。
而不是现在这样,会对着那个女人轻声细语,会为那个女人出头,会把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那一人的身上。
成俊无奈地摇摇头,他和贺萱到底有些感情,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性格再不讨人喜欢,也有情分在,他叹口气:“别的我可回答不了,不过我知道,不论她家世如何,只要她是洛溪,秦颂都会喜欢的。”
喜欢一个人跟家世跟家庭跟财富跟地位都没有关系。如果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么所谓的喜欢也根本就是一种执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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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带着洛溪来到船舱外面,这时候船已经缓缓开动了。
水上的夜色有种别样的风情。
月亮在水面上洒下一片银辉,如坠落银河的星辰一样,远处的高楼灯火辉煌,似乎很热闹,而这里却又很安静。
“抱歉,我来晚了。”
洛溪皱皱鼻子:“你还真的要道歉,不过不是因为来晚了,而是惹了那么大一朵桃花。”
秦颂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有点强词夺理了吧。”他又没去主动招惹,不能什么都碰瓷到他头上吧。
洛溪哼了哼,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两个人相拥着吹着风,看着远处的景,倒是惬意,洛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好舒服,真想大叫一声。”说完,双手放在唇边,大喊道:“啊!”声音同底下的水波一样,晃晃悠悠地传到了远处。
她放松地闭上眼,感受着夜晚的安静和微风的吹拂,面上的表情柔和又动人,如月下的仙子,秦颂心念微动,正想亲上去。
成俊插着兜闲庭信步而来,看到两人就直直地走了过来:“我说秦颂,这么短时间就把我们洛校花追到手了,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在肯尼亚,夜夜孤灯难眠,这么多天更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摸到。”
洛溪是知道成俊去国外拓展业务的,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过得很不如意,但居然可怜到会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
难道去的是肯尼亚的寺庙吗?
“别提了,”成俊回忆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我天天的蹲在工地上面监工,那里的人又懒又笨,在国内只要干一天的活,那里的人能给你干一个月,我要真让这样的速度进行下去,我这辈子都要耗在那儿了。”
那个鬼地方,他作了什么孽啊,被发配过去。
哦,不是作孽,全是人为。
成俊瞧着某个不说话的人,怒目而视,表达不满。
洛溪看着他黝黑的面庞,估计都拜那边强烈的日光所赐。在月光下,黑得发亮,跟个卤蛋似的。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黑白分明,实在有趣。不过,估计这也是人伤心事,还是憋着别笑了。
秦颂斜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脸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你好像很不满啊。”
成俊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不不,我没有不满,其实还挺好的,如你所说,遍地矿产和黄金。”
秦颂点点头:“好吧,本来我想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那我就跟伯父说一声,前几天正好有个合作项目,需要你们公司派个人负责。”
成俊扑倒,抱住秦颂裤脚管:“哥啊,你别再整我了,我真的不想再去了。我今天没有得罪你吧。”
没得罪吗?打扰二人世界,其罪当诛。
秦颂嫌弃地把人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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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面传来舞曲的音乐声,看来到了跳舞的环节。
成俊搓了搓手,带着一抹迷人的笑意,兴致勃勃地进去了,他好不容易才借着黄婷订婚的事情回来一趟,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
洛溪侧耳倾听音乐,她能听出来是一首熟悉的德国舞曲,轻轻用脚尖打着拍子,随口说:“跳舞了。”
秦颂:“嗯,”他看着洛溪,“想跳?”
洛溪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不大会跳。”这倒是实话,国外念大学的时候就有舞会,洛溪参加过几次,因为总是能踩到舞伴的脚趾头,后来就再不去了。
秦颂:“我教你啊。”
第74章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洛溪立刻就提高了警惕,小眼神暗戳戳地在秦颂身上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