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不平事——外乡人
时间:2020-03-11 08:47:55

  家俱要提前打出来,还要一遍遍的上漆,通风阴干,现打现做是来不及了,如今之计只能取巧了。
  这年头一般有些权势的人家都是请了好手艺的匠人到府中打家俱,只有普通人家才会去铺子里订做采买。
  以王家的权势,应该不难‘借’来。
  “我儿到是聪慧。”王家大太太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东西可以,便先借来使,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若有那着急用的,重新调换个婚期就是了。
  你问王家为什么不调换婚期?
  啧,你们能跟王家姑娘比,还是你们的女婿也是国公府继承人?
  “我已经让书房的先生给你薛家姑妈送信了,请她帮忙采买一批绫罗绸缎用快船送上京。你二婶子也找了娘家帮忙,看能否截下一批内造司和内务库的衣料首饰应急……”
  “太太,还有嫁衣。”似是想到了什么,凤姐儿抬头一脸懊恼的看着王家大太太,“这又怎么说呢。”
  那嫁衣她虽然只绣了几针,可也是量身定做华贵非凡的。料子更是名贵得世间少有。如今便是请上十个绣娘一块绣,也未必能绣得出来。
  说起这个,王大太太就笑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你爹和你叔父商量了一下,准备走关系帮你女婿捐个前程。任命不日便下来了,诰命服做嫁衣也不算辱没了你。”
  凤姐儿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当即笑弯了眼睛。靠着王大太太一脸的得意和喜悦。
  一进门便是诰命,先进门的珠大奶奶休想压她一头。
  “对了,珠大哥哥是不是今天出贡院?咱们家好歹打发个人去那府问一句。”凤姐儿在心里扒拉手指算日期,肯定自己没算错的又对她老娘郑重的点了两下头。
  王大太太用手轻点凤姐儿额头,“这还用你提醒,一早就派了管事媳妇过去了。你姑姑那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最是个心眼窄的。
  凤姐儿吐了吐舌头,刚想说什么,就有管事媳妇进来回话。
  “太太,姑娘。”行了礼,规矩的站在一旁,管事媳妇只等王大太太问话。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表少爷已经从贡院出来了?”
  “好叫太太知道,奴才等人去了荣国府才知晓表少爷两天前就被人从贡院抬出来了……”
  王大太太和凤姐儿闻言一惊,娘俩个对视一眼,又连忙问了一回贾珠现在什么情况?
  娘俩个都是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在没有利益关系的时候,付出一点同情心,都要吝啬的计较得失。如今凤姐儿出嫁在即,贾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婚期必然要耽搁下来的。
  那管事媳妇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主母等人关心什么,打听的到是极细致。
  听说贾珠暂时不会卒了,都松了一口气。
  等那媳妇说完,王大太太便又叫人通知了王子腾的妻子王家的二夫人,妯娌俩个携了探病的礼坐着马车去看王家的大外甥去了。
  至于凤姐儿则在目送了亲娘和婶子离开后,回了正院的东厢房。
  自打前日嫁妆丢了以后,王大太太后怕之余便将凤姐儿挪到正院的东厢房暂住。而派人再次张落出来的嫁妆也陆续被放到了正院后面那一排倒座房里,且还安排了人夜值。
  此时凤姐儿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根本没办法跟她自小住惯了的闺房相比的东厢房,心里对自己那不成气的哥哥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赌坊那边的人嘴硬不招供,嫁妆是追不回来了。便是追回来了,凤姐儿也嫌它们晦气,再不肯用了的。
  在屋里转了两圈,凤姐儿叫来心腹丫头一番耳语,看着那丫头转身出门,这才笑了出来。
  是日,王仁用过午膳就开始拉肚子,王家请了太医来,一诊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后就是一默。
  豪门大户少不了阴私手段,太医们为了自已的身家性命也知道如何趋吉避祸,和稀泥的本事堪称老油条典范。
  所以他的诊断也如凤姐儿所料那般没有言明真正病因,只说天气乍冷乍暖,脾胃失和,腹肠难调一类的诊断。
  转身开了‘调理’的方子,拿了笔诊金便匆匆走了。
  而王仁这边吃了药,却是今儿看着好了不腹泻,明儿赶早又腹泻了,如此反反复复折腾到凤姐儿出嫁前的三五天才好利落。
  虽然‘病’好了,可王仁也拉得跟纵yu过度似的,双腿发软,小脸腊黄,眼眼内抠,整个人缩了两圈……
  一心赖帐和封赌坊的王家老哥俩这一日终于忙得告一段落了,回头有功夫看王仁时,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并不知道王仁拉了小半个月肚子的王家老兄弟,瞬间生出一种对未来的绝望。
  放你出去你就赌钱败家。不放你出去,你就败坏自己的身子骨?
  “老爷,二叔,哥哥,哥哥只是最近身体不适,腹泻了好几天,真的,呵呵,呵呵。”
  凤姐儿一见这二人的神色,连忙做起国民好妹妹的上前帮她哥哥解释。只是这说话的神态和迟疑的口吻怕是已经一锤子将她歌定了罪。
  还是无法翻身,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于是这么一番火上浇油后,在外忙碌了数日的老哥俩又不辞辛劳的亲自动手为他们两房唯一的男丁送了一盘竹板炒后鞧……
  欣赏了一回亲哥哥被打得鬼哭狼嚎,皮开肉绽的样子,凤姐儿一甩帕子回房试穿自己的诰服命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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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京城荣国府
  王夫人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贾母的脸色也出奇的难看。此时此刻整个荣庆堂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半个时辰前王家那边来人说了给贾琏捐官的事已经办下来了,让贾琏隔日去吏部办手续后, 整个荣庆堂就成了这样。
  绯歌见势不好, 拉上迎春,又叫上抱着探春和宝玉的奶娘悄悄的退出了上房。
  将宝玉和探春都送到迎春房里,让他们姐弟仨人玩,她自己则一溜烟的跑回自己房间躲事是非去了。
  如果说凤姐儿正因为得了五品诰命而自觉因祸得福,沾沾自喜。那么贾琏就只能木着一张脸,不敢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悦来。
  贾琏自小就被贾珠压在身/下/摩擦, 被府里老老少少都认为差了贾珠一大截。如今只是娶了个媳妇, 就白得了这么一份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嫁妆’, 当真让他心花怒放, 恨不得抱着凤姐儿原地转两圈。
  不过贾珠春闱失利,老太太和老爷太太们心里正不得意呢。贾琏自小就深知趋吉避害的要领, 此时只盼着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才好。
  王夫人眯着眼睛深深的打量了贾琏好几眼,这才低下头不停的转着手腕上的佛珠借此压下心中的暴虐情绪。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大房占全了呢?
  一出生就是国公府的继承人,一成亲就有了正五品的同知官位, 她的珠儿呢?
  可怜她的珠儿十年寒窗苦读书, 最后却被抬出贡院。娶了个国子监祭酒家的穷酸姑娘, 若不能出仕,又有什么用, 又有什么用?
  当哥哥的没有爵位,没有功名,小几岁的弟弟却爵位官职都有了, 这让她的珠儿以后如何自处?
  府里府外的人又要如何看待她的珠儿。
  大哥,二哥好偏的心呀,为了凤哥儿就这么打她珠儿的脸。
  想到这里,王夫人更是连王家人都恨上了。
  王夫人怒火中烧,贾母心里也不好受。
  她偏心贾珠大十几年,贾珠临门一脚给她掉链子,这件事情已经让贾母心情糟糕透了。如今王家给贾琏捐官这事一出来,就像是一个狠狠的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仿佛在骂她——有眼无珠的老背晦。
  “到底是亲家的一份心意,老二家的,打点一份厚礼派人送去,就说老婆子谢他们费心了。”
  “媳妇这就去办。”王夫人起身看了一眼贾琏便退了出去。
  贾琏下意识的抖了两下,整个人往那里一站更像只水打的鹌鹑。
  贾母见了嫌弃的闭了闭眼睛,挥着手叫他们都退下。
  于是在绯歌以为会有一场暴风雨的时候,这个消息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激起半点水花的落幕了。
  着实让她有些可惜。
  贾母和王夫人的心情暂且不提,大房那里如何暗爽也不用多言语,只贾政的心情绝对是所有人里最糟糕的那个。
  因为他已经拉着一张晚娘脸跑到贾珠床前撒泼了。
  贾政日常对待儿子犹如对待杀父仇人一般,张口孽子,闭口混帐东西。如今暴怒之下,他能骂出来的话绝对惊破眼球。
  本就因为春闱失利,心里落差极大了,再被虎父来了这么一顿披头盖脸的训斥,贾珠自觉窝囊的同时,也生了几分厌世之念。
  贾政发了一通火后便去了前面书房在清客身上找优越感去了,贾珠气血翻涌又将才吃的药吐了,吓得李纨带着几个孕妇一起围着贾珠嘤嘤嘤的哭个不停,贾珠心烦的将人赶了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越想越悲观。
  香菇蓝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燕窝滋阴补肾,最是适合女人吃的一种补品了。当然也适合男人进补。
  绯歌在现代的时候隔三差五的也吃,不过吃的都是平民价的普通白燕。荣国府最近得了些金丝血燕,立时便被绯歌盯上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燕窝吃起来都挺麻烦的。又要净水浸泡,又要挑毛去杂质的。
  因金丝血燕极为稀少,荣国府这次也没得多少,不能可着绯歌一个人败家。所以绯歌从库房取燕窝的时候,是以给老太太,二太太和珠大爷进补为由取了三份的量。
  加之库房的人会做人,自是睁一只睁闭一只眼的多给了些。
  多也没多出多少去,自己吃都不够,更是不够大厨房那些人分的。于是绯歌就将这金丝血燕拿到房间来。
  绯歌已经想好了,就用正月里小红弄来的小炉子煮这燕窝粥,煮好的,先盛出四小碗,然后再往锅里放点水也就够那娘仨一人一碗了。
  这玩意忒补,为了那娘仨着想,稀一点,也省得噎着。
  (→_→)
  泡好的燕窝就泡在一个大白瓷碗里,绯歌房里,包托绯歌在内的四个妹子都轮留的挑一回毛和杂质。
  此时绯歌坐在桌前一边挑燕窝的杂质一边听小红转述荣庆堂那场没打起来的战役。
  “一会儿用过午膳,你悄悄的将花珍珠给我叫到菏花池的亭子那里去。”
  “姑娘叫她做什么?”小红也拿了个银镊子弯腰挑杂质,听到绯歌这么吩咐,一时诧异。“我一看她就觉得别扭,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脸,天天端少奶奶的范儿。”
  “是吧,”绯歌点头,“叫她来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小红撇嘴,低头挑杂质再不说话了。
  不想说就不想说,还糊弄人。
  姑娘真坏。
  午膳后,绯歌穿了件红花缎子掐牙的褙子,里面一件鹅黄中衣,一条白绫棉裙,腰上系着一条墨绿色的汗巾直接将这份鲜艳压了三分下去。
  头发虽然没有梳成丫头们常用的发式,也是那种极为简易的发式。
  收拾好自己,绯歌便拿了个小花篮去亭子那边等花珍珠了。
  不大一会儿,小红便引了花珍珠过来。
  她心知绯歌是有话跟花珍珠说,自觉在路口帮着望风。
  “绯歌姑娘叫我做什么?”珍珠先是扫了一眼这两年越发艳色逼人,美的倾城的绯歌后,这才温厚笑问。
  绯歌歪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珍珠,在珍珠一脸莫名的时候,又围着珍珠转了一圈,“你长的不如我,到是身段比我长开了不少呢。”
  绯歌和珍珠年纪相仿,但珍珠却比好吃好吃娇养着的绯歌高出一个头不说,就是身上其他地方也都看出了少女身形了。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说羡慕吧……又不想让自己去羡慕面前的这个人。
  总之就是好纠结。
  绯歌那话一般人听了都得气炸肺,珍珠到是好脾气的接了过来,“阖府上下谁又比的上姑娘好品格呢。”
  “这话旁人说我还要谦虚一番,不过咱们也算自小就认识了,我也不跟你来那些虚的,你这人往日没几句真话,不过偶一为之却说到我心坎了。”毫不谦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天色丽质,有什么办法。”
  珍珠:……
  “姑娘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吗?”若只是想听别人夸你长的美,那夸也夸过,是不是可以让她走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知道你回府了,想着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的旧日姐妹,一来叫你来叙叙旧,二来嘛,就是听说你如今跟在琏二爷身边,祝你既将有个好主母呗。”
  珍珠只接前半句,回道:“姑娘说笑了,珍珠什么牌面上的人,哪敢高攀。”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旧日里我着人算计,就是你向王大姑娘进了谗言说我与琏二爷不清不楚呢?”
  珍珠闻言脸色陡然一白,看向绯歌,瞬间戒备起来。
  “姑,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王大姑娘,又是什么谗言?咱们自小一处长大,姑娘应该知道我的,最不会与人结怨。”
  “呵呵,我原本也不相信。可人家跟你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冤枉你?”
  “姑娘说的是谁,我去与她对峙。”珍珠心中一惊,更是声色厉茬起来,“红口白牙的冤枉好人,我再饶不了她们。”
  “不必跟我做这副样子,人家不但告诉我你是怎么跟王大姑娘诋毁我的,也说了王大姑娘当初想要怎么算计我。……若不是老太太有话在先,我也不会有今天。今儿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风吹花开依旧是两朵。”
  绯歌像个受了委屈直脾气的小姑娘一般的发完脾气,忽又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王大姑娘虎狼之性,她当初能因为你那几句话就要害得我身败名裂,你可是琏二爷亲自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丫头呢。哎呦呦~,前景堪忧呀。你放心,若是哪天你被……我会请管事大叔给你买口好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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