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不平事——外乡人
时间:2020-03-11 08:47:55

  绯歌让人将这份精心准备的小道具拿出来,挑了一有三条乍然看去血淋淋深疤的人pi面具放在随身的小荷包里。
  低头拍了拍这个小荷包,绯歌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小荷包有些危险。
  一包极细极短的针,一些质量并不好的刀片,一小包石灰粉……两瓶许颢给她准备的药,如今在加上这块人pi面具,说她没报社的心……谁信呀。
  反正她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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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这些东西都被仔细妥善见缝插针的装在小巧的荷包里,除了能看到绯歌的荷包有些鼓外,到是与旁人的没什么两样。
  带着这种装备的荷包走在荣国府里,绯歌都觉得自己棒棒哒,随时可以解放那啥了。
  昨日入京,说了一通话便到了接风宴的时辰,等用了宴,时辰就已经不早了。所以今日绯歌陪着贾母等人用了膳,与贾母说了一通,便带着丫头从角门出去,通过后街去了代儒家。
  今日说不定是她以贾家本家外姓姑娘最后表达孝心的日子呢。
  代儒自从有了曾孙,身子骨倒比之前好了不少。如今眼珠子似的盯着曾孙,倒比之前看起来要可爱许多。
  进了宅子,行了礼,又端着茶碗子轻轻抿了两口。
  绯歌一边吩咐人将她带来的南边土仪送来给代儒瞧,一边又将屋里的下人打发出去,这才拿出一份房契和田契交给代儒。
  “老太太不日便要送我进宫,这是我早年在府外置办的私产。房子不大,里面还有一口水井,或是自住,或是凭出去都使得。”又指了指地契,“下等薄田收成有限,上等田也未必保得住。这是一百亩中等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原有个管事专门负责租赁,收租。我来前就派人去给他传话,下晌便会过来给您请安。您老认认人,有什么事情交待他便是。”
  说完又拿出一份卖身契递给代儒,告诉他这人可信,若是他没意见,可以将这人调到宅子里当个管家。
  一来照顾他们祖孙俩的生活,管家理事,操持外物,二来她也能放心进宫。
  当然了,卖身契是假的。绯歌介绍的这人就是九星旗一个受了伤的下属。
  原来安排在外庄生活,如今绯歌要在明面上安排好代儒祖孙,便从洞明星要了人,洞明星便将这人派了过来。
  代儒看着这桌上的几页纸,没有拒绝也没有接绯歌的话,绯歌见了也没当回事。
  她明白代儒的心思,一方面不想接受,一方面又想要为他那年幼的曾孙留点什么。
  极为透明的别扭。
  垂下眼眸,绯歌心里极是平静。
  毕竟不是亲生的祖父,也没有什么感情,她没办法矫情的说自己受伤什么的。
  绯歌当初为了有个安全的身份,借用了死人的名义,仗着死人不能为自己辩解,狠狠的泼了一回脏水。
  当时她就决定无论如何都会为代儒夫妇养老送终。如今代儒过继嗣子,但在那小孩没长成前,代儒都是她的责任。
  其实,就算那小孩长大成人了,绯歌觉得在代儒彻底闭上双眼前,她都不能当个撒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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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特殊花纹的铜牌,不过婴儿手心那么大,极是小巧。
  上面系了根银链子,看起来……也不是很结实就是了。
  “这是甜水街上顺昌钱庄的存钱牌子。每个月初十,凭这牌子可以领十两银子。家里就一老一小,太多的银子放在您手里也未必安全。我跟顺昌钱庄做了手续,这个牌子可以连续领上二十年月银。”不用二十年,代儒怕是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二十年这个年限,其实就是为了过继来的那小孩准备的。
  二十年后,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也用不上她来养活了。
  哦,顺便说一句,这个顺昌银庄取义‘顺者昌,逆者亡。’是九星旗的一个据点。
  不过绯歌也确实存了一笔钱到钱庄就是了。
  “药铺的郎中仍会定时上位诊脉,……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林之孝。他家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只要力所能及,必不会袖手旁观。”
  什么天大的人情,不过是将小红娶回了九星旗,天大的人情说白了其实就是攥住了人家的心肝肉罢了。
  代儒:“……”
  宅子,田亩,月例银子,郎中和帮手一样不少。他怕是交待后事都没眼前这丫头交待的这么仔细了。
  ……
  这次去扬州,除了吃食特产外,绯歌还给这老头和小孩养了不少衣料和文房四宝,各类书籍,一些托许颢购置的常用药材,这些东西占了好几箱子,打开来一看便极实在,够用好久了。
  话说得差不多了,绯歌便叫人将这些东西拿下去登记入帐,然后又问代儒这里还缺了什么不成?
  若是还需要什么,趁早跟她说。她尽量在入宫前将这些事给他办妥了。
  代儒闻言想了想,“旁的倒罢了,只你侄儿一日日的大了,我上了年纪,精神不济。也是时候找个正经私塾读书了。”言下之意,就是想要让绯歌给小孩安排上学读书的事。
  “族学散了后,族里子弟几乎都耽误了。前儿去扬州前,我倒也想着了。”绯歌闻言,就是一笑。“我之前说的那个庄头,原就是读书人。正经的举人,可惜秋闱放榜后,被一群高官子弟纵马游街时给伤了。伤了条腿,还破了相。这才流落至此。原是有功名在身,不可能卖身为奴。只那些高官子弟听说伤了个举人,直接联系当地官府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革除了他的功名,还打了几十板子丢在城外。幸好旧年去扬州时碰巧遇上了,才救了他一命。……您老也别嫌弃他如今这身份低贱,您上了年纪,哥儿又小,这样的人您用的也安心不是。对外只说您亲自教导哥儿,也不耽误哥儿的学业和名声。过几年,考了童生试再外出求学岂不更好?”
  贾家男儿都骨轻,绯歌还真不想养出个废物来。废物倒罢了,就怕再养成贾瑞,贾珍之流。
  先安排个妥帖人亲自教养几年,等过几年性子养成了,再送到书院里读书也就不怕了。
  “……你倒是个有福的。”听了这么一通话,代儒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对于有福没福的话,绯歌不太感兴趣,只总结了一句:“每日上晌让他陪哥儿读书,下晌再管管俗物。平时闲了还能陪您说话下棋,一人多用,您和哥儿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话虽这么说,但绯歌却知道,等还了这笔‘鬼债’,她才能彻底放心。
  ……
  没拖延,也没打什么机锋,痛痛快快的将事情交待了一番。绯歌又逗了一回那小孩儿,便带着人回府了。
  刚一进府,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凤姐儿。
  绯歌挑了挑眉,将一直戴在头上的帷帽摘了,露出一张美的惊人的脸给凤姐儿看。
  来呀,用美貌辗压我呀!
 
 
第124章 
  恃美行凶的绯歌得意又张扬, 暗戳戳的想要在一个照面间将比她还张扬的凤姐儿打压下去。
  自古英雄寂寞,美人相轻。绯歌虽然是个颜狗, 但她自认也是一只有内涵,有深度的颜狗。
  所以在绯歌眼里,凤姐儿已经相由心生的变丑了。此时夹路相逢,必须美者胜。
  凤姐儿精的跟猴似的, 绯歌一摘帷帽,又微微扬起小下巴一脸势在必得的朝她看来时,凤姐儿便悟了。
  摸了摸鬓边的流苏凤钗, 一身鲜艳大妆的朝绯歌妖娆走来。
  上次在府里吃酒, 宝玉都说了梅兰竹菊,各有千秋。牡丹好,芍药也美,满园春.色,各有风姿。你苏绯歌长的好看,她王熙凤也不差。
  小丫头片子,还敢跟她嘚瑟。
  哼!
  绯歌体态轻盈, 纤细如柳。凤姐儿也是婀娜柔美。年纪相差不已,到也是一对美人胚子。
  凤姐儿额头饱满,洁□□致的额头戴了一条珍珠宝石制成的额饰。
  雍容华丽, 富贵逼人。
  绯歌为了掩饰某件不可言说的事,在回京城的船上便放下了刘海, 中间空短, 两间渐长。倒置半月型的刘海将眉毛挡住大半, 又给额头留了一点空白。
  绯歌用打磨得极精细的红翡等天然宝石做了些小巧好看的花钿,今日额心贴的就是一朵小片红翡羽毛。
  清新脱俗,活泼可爱。
  绯歌以前看书的时候,就见书里时常说起古代各种高人。到了这里,也了解了一回后世人著的书里是否夸大其词。
  这个时代有一种妇人,扫一眼女子眉眼便可知她是否破身。再看一眼女子臀骨,便能知晓女子是否生育,洽巧荣国府就有几个有这样本事的妇人。
  刚开始知道这技术时,绯歌只震惊于传媳不传女这个习俗。
  亲闺女都不教……真心可以了。
  饮食男女,谈个恋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这个时代怕是不会有人有这样的先进思想。再一个,绯歌计划要回京城,再从荣国府死遁出身,那么在离开荣国府之前就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撩了个大帅锅。
  遮住了眉毛,绯歌仍旧不减美艳。再加上她又喜欢富贵闲妆,也爱收拾打扮自己。人靠衣妆之下,更是美到了极致。
  此时两人打了个照面,各自一脸假笑。绯歌甩了甩手上的帕子行了一个轻慢的礼,尽量让自己皮笑肉不笑时,也不减损姿色的开口道,“呦,这不是珍大嫂子嘛。昨天老太太办接风宴,就听说你病了。我怕过了病气,也不敢去探望一二。还请莫怪呀。”
  接风宴什么的,因有贾琏在。凤姐儿心里别扭自是不来。如今被绯歌提起来,又是这么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差点咬碎一口小钢牙。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厌恶的存在?
  同样回了一个极轻慢的礼,凤姐儿才笑着开口,“妹妹身子骨弱,又是连日家的舟车劳顿,怎么不多在房里歇着?再将自己折腾病了,岂不受罪?妹妹自小命苦,如今借了老太太的福气,到底有限得紧。”天上不降道雷劈死你,也要咒死你。
  “多谢珍大嫂子关心。前儿老太太还说绯歌身份贵重,不似那等受不得福气,给个三分颜色就暴毙的,到是可怜了……呆呵,老太太派了许多人侍候,一路竟不觉累。嫂子说的舟车劳顿的,那还真是劳顿了‘舟车’。”
  绯歌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凤姐儿咒她病死。她直接隐晦提起贾琏那没福气暴毙的‘原配’。
  “还是老太太疼妹妹,不过我怎么看着妹妹憔悴了不少呢。这小脸蜡黄儿的,瞧着就让人心疼。”
  “有吗?”绯歌一脸诧异,一边摸自己的脸,一边打量说话的凤姐儿,然后瞪大眼睛,小声轻呼了一声,“哎呀,嫂嫂你怎么长斑了?”
  凤姐儿脸上一僵,眼神都带着隐隐的杀气,“妹妹看错了。”
  “是吗?”绯歌一脸不信的歪头皱眉,“难道是嫂嫂妆容不整,花妆了?”
  说完便转头看向侍立在凤姐儿身后的丫头,一脸不满地看着她们,又拿凤姐儿没办法的摇了下头,“嫂嫂就是太心慈贤惠了,纵得她们越发没边了。如今眼里连主子都没有了,以后还不得爬到嫂嫂头上解决五谷轮回。嫂嫂,听妹妹一句劝。这女人呀,长的不好,就更不能懈怠妆容了。你说是不是?”
  凤姐儿咬牙,“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儿一进府,就看妹妹这妆容别样精巧。不知道是哪个手巧的丫头扮的,不妨也借嫂子两天。”
  “那倒是不巧了,心灵手巧的正是妹妹我。”
  “妹妹真爱说笑。”臭不要脸的玩意,你还瞪皮子上脸了。两府手脚最笨的人也好意思自吹自擂。
  绯歌轻笑,不以为然:“一般一般。”别八两瞧不上半斤,好伐~
  话落,两人脉脉温情的对视了一眼,最后相视而笑。
  笑容亲切,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和凤姐儿联手表演了一回最美,最和谐的姑嫂喜相逢后。两个相看两相厌的漂亮妹子并肩朝着荣庆堂走去。
  ……
  此时,用过早饭,袭人便隐隐觉得胃腹极是难受。找了花蜜,泡了一碗蜜水,滚滚的喝下便歪在榻上养娇气了。
  没错,就是娇气。
  袭人自来以贤惠恭顺出名,做不来那等娇柔之态。然后……她被绯歌,晴雯和宝玉房里那一干丫头刺激的也想娇娇柔柔的撒一回娇。
  这不,趁着真不舒服的时候,就准备来一场。
  天赋不足,勤奋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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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人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传话出去叫个郎中进府也是好的。”顿了顿,“前儿宝玉就有些咳嗽,老太太和太太还说让精心侍候着。咱们几个都小心着呢。”
  要是真病了,可别再过了病气给宝玉。宝玉是主子到不妨事,她们这些侍候的下人生病了,再给挪出去。岂不是损人前程嘛。
  袭人看着说话的丫头,仍旧温和的笑笑,“不妨事,哪就需要请郎中了。我不过有些闹肚子,让人知道再说我轻狂不知本份。妹妹去忙吧,我再躺一会儿便好。”
  那丫头仿佛真的相信了袭人的话,认真点头,“那袭人姐姐先歇着,我先去了。宝玉的新肚兜还没赶出来,一会儿赶出来了,我再来看姐姐。”
  轻轻点头,又和声和气的吩咐了几句那丫头,袭人看着那丫头转身出去了,眼底暗了暗。
  一群小娼妇,见天的想要将拉她下来。
  哼,就不叫你们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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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气场原因,还是绯歌个人魅力感染力优秀强大到开天辟地,绯歌的人生观,价值观等等各种有些歪的观点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身边的人,尤其是被她影响着长大的三春。
  凤姐儿和绯歌一进荣庆堂,正好碰到要去老太太那里用午膳的三春,三春一见这二人一道进院子,不约而同的迎了上去。
  三人对着凤姐儿比见了自小看着她们长大的绯歌还要亲近几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凤姐儿心肝脾肺都疼。
  迎春笑着打量凤姐儿衣领上的宝石领扣,笑眯眯的问凤姐儿:“大嫂子可来了,前儿听说大嫂子得了好项圈。今儿怎么没戴出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凤姐儿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心忖了一句,见识你娘个屁。见识见识,就见识成你的了。哼,当她傻呀,真戴出来了,还能戴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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