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考到将军男友——灯栖
时间:2020-03-12 08:28:48

  什么?
  秦九酝没领悟他的意思,但瞧今侯爷俊目转向电视屏幕,双眸间抵触之情彰彰。
  她也就怔怔地转头,重新观看那镶进墙壁的巨大荧屏。
  《烟雨朦朦》正播放到主角的感情戏,男主壁咚女主,表情迷离地说:“女人,知道有多少人想生下我的孩子吗?”
  “你最好别惹火我,我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大小姐恍然大悟——今朝以为她要选这些天雷滚滚的电视剧台词,作为情景对话的练习内容!?
  秦九酝赶紧咬住口腔内壁,用了十成十的力才勉强压制住想要放肆的笑容。
  她设想了下今朝念这些尴尬台词时的情状,终究没憋住笑喷了,“扑哧……咳,你不觉得他的话中所蕴含的词汇很实用吗?譬如,女人,孩子,怒火。”
  “……”
  今朝凝望正竭力维持严肃神态的秦九酝,片刻冻着脸默然转身离开。
  摆明是不信大小姐的邪了。
  “等等!”
  秦九酝怎么可能放他走,忙拽住他衣摆,于沙发上站起,一只脚跨过靠背拦住他去路,扬眉挑逗:“是不是玩不起?”
  大小姐岔开腿端坐在沙发靠背上,一只腿横在他身前,气焰嚣张地将他拦截,黑色的睡裤衬得她从脚踝至微微弓起的脚背,再至微蜷的脚趾都那么晶莹剔透,诱人想握在掌心慢慢把玩。
  今朝眼帘低垂,冷冷一瞥,临了盯向秦九酝的神色深邃。
  大将军决定给此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蓝毛鬼上一课。
  “阿九。”
  今朝一手搭着秦九酝大腿,腰身缓缓弯下。
  冰凉的感觉渗透棉质睡裤抵达皮肤,仿若他的手掌穿透了她裤子,触碰她没有一丝遮掩的大腿,秦九酝注视他逐渐逼近的冷峻容颜,笑容凝滞,周身猖獗的气势瞬息消散。
  “有群人对女子的腰、脸等部位要求不高。”
  “嗯?”秦九酝咽了口唾沫,咬着舌尖保持冷静,试着跟上他的思绪,奈何没成功,仅能听他接着道:
  “却尤爱一双美腿美脚,个别极端者甚而不惜锯人腿将之收藏。”今朝嗓音寒冽,语气无澜:“我看着你的腿脚便不错,割了吧。”
  啊?
  秦九酝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腿间的手慢慢用力,似想折断她,慌忙开口:“等等!”
  今朝以为她怕了,薄唇轻启正要继续讲些什么,谁知大小姐的下一句就是——
  “断了你养我?”
  他略微一愣,末了冷漠的神情仿佛冰雪消融,浅淡一笑,“年少无畏。”
  秦九酝挑眉。有什么好怕的?她相信今朝绝非那种变态,“所以,你是想提醒我别胡乱在男人面前露腿是吧?”
  今朝不置可否,手掌稍一用力,便把她横着的细瘦小腿压了下去。
  秦九酝任他动作,一双眼中笑意包藏不住。
  她贼心不死,仍在思索该怎么逗今朝念天雷电视剧的台词,忽听来电铃声响起,便懒洋洋地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喂?”
  那头静了一会,方迟疑地问:“……阿九,你明天有空么?”
  是陈恩童。
  “干嘛?”秦九酝忆起早前瞧过的那份资-料,登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我想进古城。”陈恩童语态乞求,“你陪我去好吗?”
  秦九酝察觉不对劲,“你哭了?”
  “你就说好不好。”陈恩童并不回答。
  “……”秦九酝斟酌几秒,没逼她,“能等等吗?等下星期。”
  周末逛街,她会制造机会让任长颖接近、认识陈恩童,并试着要陈恩童带任长颖参与古城游戏,届时有任长颖保护入城更妥善。
  毕竟,今朝出来是为寻找空门教主,现在鬼没逮住,也不晓得他会不会回城。假使他不回,秦九酝和陈恩童处境危险。
  她语气难得缓和,是平日没有的商量态度。可陈恩童闻言崩溃了,歇斯底里地质问:“不行!你到底答不答应!秦九酝!!你就说答不答应!”
  你发什么疯?
  秦九酝蹙眉,有那么一瞬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但她也清楚一旦讲了,两人必然躲不过一顿争吵,若陈恩童在一气之下自己参与了游戏,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她深吸口气,扭头望向绕到了自己身侧,正襟危坐的今朝,凑近低声问:“明天回城好不好?”
  今朝淡淡颔首。他早自秦九酝接通电话后的反应,大约猜到了什么,故而坐在此处静候秦九酝开口。
  “谢了。”
  安全有了保障,秦九酝舒气,随即才回复陈恩童,“行,时间。”
  “五点集合,到时候我去找你。”
  “嗯。”
  秦九酝无端遭受陈恩童一通怒吼,终究是有些火气的,简洁地应了声就兀自挂了电话。
  末了,告诉老黄明天要同陈恩童参与古城游戏的事。
  尚未搁下手机,老黄就致电过来。
  “那位今侯爷呢?他陪你么?”老黄直奔主题。
  “嗯。”
  秦九酝烦躁地薅了薅头发,眼尾一撇,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今朝那儿。
  今侯爷似乎担忧大小姐还有事须他帮助,故而仍坐在秦九酝半米外,一双俊目倒映着电视屏幕闪烁的光芒,神情晦暗不明。
  秦九酝不快的心情稍稍平复,她感到疑惑:分明是心思这么细腻温柔的人,为什么要终日瘫着张脸呢?
  是什么令他套上伪装,把自我冰封,以冷面示人?
  今朝察觉她目光,侧首望来。
  秦九酝收敛异样的情绪,挪动大腚缩短两人间的半米距离,一指耳垂,示意他听。
  寒冷捏住她耳坠,老黄的声音紧接着从听筒传来,“那还好,你注意安全。”
  他也料到秦九酝突兀要入古城,势必与陈恩童脱不了干系,并不废话多问。
  语毕,顿了顿不解道:“对了,今侯爷不能领我们进城吗?”
  “不。”
  今朝淡声作答,秦九酝实时翻译,“秃驴也必定有活人带他离城。”
  任何鬼魂都无法轻易返阳,更何况他们横跨了时空?
  “行吧,我尽快查完你今天给我的那四个人的资-料。”老黄难掩失望,长叹一声,蓦地问:“秦九酝,你有没有想过,陈恩童会背叛你?”
  秦九酝一怔,临了护短的本能让她眉心皱起,“你什么意思?”
  “古城游戏已经盯上你了,如果他们发现你对他们不利,可在城外动手容易留人把柄,所以想办法将你引进城最保险。你若在城内遇害……”
  尸首都找不到,自然就没证据,更无法证明她是遭古城游戏灭口。
  唯恐惹来秦九酝反感,老黄言未尽,不过秦九酝已然意会。
  她静默转头,遥望天边的鱼肚白,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信她。”
  作者有话要说:  19章留言的前几位朋友收到我发的红包了吗?我试了试批量发送,但这儿没显示,好慌。
  另外,最近降温,我有点偏头痛,更新速度严重降低,所以更新时间从晚6点改到晚8点,请见谅,深鞠躬。
  如果《烟雨蒙蒙》的剧情和哪部电视剧或小说撞了,纯粹巧合!我先在这道歉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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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杯酒:少年
  翌日下午五点,秦九酝随陈恩童入城。
  一成不变的集合方式,宣告注意事项,铜铃声起,浓雾弥漫,似薄荷的幽香萦绕鼻尖,最终一干人等站在了古城中。
  陈恩童此次找到的任务是送一位迷路的小女孩回家。
  女孩居住在一间坐落于胡同深处的寺庙,院墙青黄,几株苍天大树自墙后冒出头来,红门上方悬着的牌匾书写着‘舍庙’二字。
  寺院占地挺大,间或有孩童的嬉笑声从内飘出。
  “这座庙虽地处偏僻,也没极乐庙宏大,但是专门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遗孤,在生前也是极负盛名。”翻译僧人讲解。
  一直百无聊赖地坠在他们后方的秦九酝闻言,抬头环视一圈,便又垂下脑袋转动那枚戴在无名指的青色玉戒——为了不被陈恩童发现,今朝潜在里边没出来。
  陈恩童牵着小女孩正要迈步,送人进去。
  恰在此刻,秦九酝感觉玉戒的温度急转直降,冷得仿佛有人拽着她那只手猛地扎进冬日的冰水中。
  然而秦九酝尚未反应过来怎么了,那股来势汹汹的寒意就又悄然退散。
  怎么回事?
  秦九酝蹙眉,莫非是今朝要提醒她什么?
  “等等!”
  秦九酝叫住死党,“你等我。”
  自己则佯装对寺院的构造产生了兴趣,拐进舍庙旁的小路。
  此路连接寺庙后门,常有人往来,倘若条件允许,秦九酝绝不会选在这儿与今朝谈话,但附近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了。
  她警惕地留意了会,确保陈恩童没跟来以及寺院内无人守在后门,才低声道:“今朝?”
  一抹黑影渐渐浮现于秦九酝眼前。
  今侯爷的身影略显透明,轻拂的微风居然晃动了他身形,宛如随时要泯灭消散在世间。
  “你怎么了?”秦九酝一怔。
  今朝摇首,神情仍旧淡然,俊目一瞥几步外的舍庙,语意平静,惜字如金:“我让林珩来,等。”
  秦九酝眉头皱得更紧,却仅能点头,毕竟她帮不了今朝任何忙。
  是什么让今朝虚弱至此?甚至要临时换人保护她们?
  “你……”秦九酝注视今朝,张嘴想说什么,奈何她嘲讽可以,祝福安慰是真不行,所以语塞片刻,只吐出一句干巴巴的,“小心。”
  语毕,转身离开要去拖住陈恩童,静候林珩到来。
  岂料途径寺庙后门之际,那扇小小的木门蓦地从里头打开,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门缝内幽幽传出。
  “小姑娘,你怎么不进来啊?”
  秦九酝一惊,连退几步想远离木门,然而来不及了。
  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秦九酝手臂,倏地把她拉进了寺庙!
  力道大的不可思议。
  立于原地的今朝见状,亟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想将人拽回怀中。但或许是因太虚弱的缘故,他竟没成功,甚而与秦九酝一同被那股力道扯进了寺院。
  周遭瞬息万变之时,秦九酝回首,清晰地目睹今朝额间的抹额散落,随着晚风飘扬上漆黑的夜空,掩蔽在那条黑布下的罪孽花暴露于月色清辉之下。
  它色泽鲜红,仿佛有血在流淌,瞧得人心生不详。
  旋即,无论是身后的今朝,抑或是身前的那双手,两股拉拽的力道齐齐消失。
  再一睁眼,秦九酝已站立在一处干净整洁的庭院,头顶乌云蔽日,大雨将倾。
  嗯?
  这次的地缚灵现象不一样?
  先前两次都只是呈现了一段过往,不论那段往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她们观看之际天气时间是无法改变的,始终是夜晚,但……
  秦九酝抬首望着阴沉沉的天,琢磨不透。
  还有今朝呢?
  陈恩童进来了么?
  秦九酝思索着,骤然听到一旁的窗户内传来孩童的啼哭,以及男人愤怒的咒骂。
  她凑近,通过半开的窗户往里窥探……
  一座泥塑的神像前,一名穿僧人的秃驴拿着棍棒,重重地殴打两位瘦小的男孩。
  略高一些的男孩以身躯挡在另外一名孩童之上,木棍一下下地落在他并不厚实的脊背,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得秦九酝心尖一抽。
  这他妈是什么地方?
  不是极负盛名吗?不是好心的收养孩童吗?
  他们就这么对待孩子?!
  出家人的慈悲为怀呢?!
  “哥……不要!”
  被护着的小男孩号啕大哭,无助地推着身上的人,想替自己的兄长分担一些惩罚。
  可他的兄长仅是默默而温柔地轻揉他脏乱的头发,依旧毅然决然地独自承受秃驴的怒火。
  “让你们跑!进来了还想跑?!欠打!”
  秃驴不堪入耳的辱骂伴随棍棒敲打的声音不绝回荡,听得秦九酝咬牙。
  这么打下去,那大男孩要瘫。
  秦九酝拧眉,不忍地移开视线,余光却撇到,大男孩似注意到了她,按捺着疼痛扭过头来,临了瞪圆双目。
  他像是很诧异会有人在窗外偷看,愣了须臾,嘴唇冲秦九酝无声地动了动。
  秦九酝以为他在向另一人传递着什么,转头瞧了瞧身后——空无一人。
  嗯?
  秦九酝迷惑,回身仔细辨别了一会,惊觉大男孩的双眸不偏不倚,正盯着她!
  他看得到自己?!
  秦九酝诧异。
  大男孩见她仍傻傻地站在那儿,有些急了,没按捺住溢出几声疼痛难忍的闷哼,蹙眉又无声动了动薄唇。
  秦九酝下意识地跟着他的唇形默念了几遍,终末一惊,他说的是——
  “快逃!”
  疑团一个接一个朝她抛来,秦九酝本便不懂这些灵异事件,如今更是应接不暇,大脑一片空白。
  “我再问一遍,你们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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