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卖 身给我后(穿书)——云中扫雨人
时间:2020-03-13 09:14:48

  那是谢轻菲携幼弟进京的年份。
  而沈君泽,是谢轻菲最恨的人。
  在谢轻菲懵懂天真的第一世里,她因谢林菲的构陷流落于青临居,本不算什么特别大的磨难。
  可是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落魄的书生。
  那人便是沈君泽。
  孤苦无依的少女轻而易举的就爱上了温雅有礼的书生。
  谢府从未断过她的银钱,可是她却宁愿荆钗布裙,省下来的份额或是供他读书,或是默默攒下当做他进京的路费。
  六七年如一日,终于等到京城传来的消息。
  新科状元沈君泽,三月后迎娶丞相孙女李叶瑶。
  谢轻菲拼着一口气到了京城,恰逢他们大婚。
  最可笑的是,谢轻菲的生母正是丞相的小女儿。
  她昏迷后被丞相府收留,一跃成为了相府的表小姐。可是谢轻菲眼中只有自己的不幸。她不甘的找到沈君泽,想要问个明白。
  可那沈君泽是个真正的冷情冷性、狼心狗肺之人。他一番哄劝亲热,骗的她成了他的妾。
  原以为这便是最大的折辱了,可是闺中少女终究是涉世不深,目光短浅。
  时值太子与小皇子两派之争,沈君泽表面上是个超脱于外的清廉文官,实则根系深埋在小皇子一派之中。
  丞相府是□□最大的助力,沈君泽娶李叶瑶是为了打探敌情,窃取情报,后来千方百计的哄着谢轻菲,自然不过是因为她成了丞相府的表小姐。
  政权更迭,太子落败,丞相府被满门抄斩。
  可身在闺中的谢轻菲对这其中隐私勾当依然毫无所觉,反而因为无依无靠,更加依赖沈君泽。
  守了数年,没守到一个名分,反而等到了坐稳皇位的新帝犒赏功臣,天子赐婚,尊贵的华阳郡主被大轿风风光光的抬入府中。
  谢轻菲举着匕首在两位新人面前泣血质问的时候,华阳郡主恶毒的道出了肮脏的真相。
  而后郡主夺了匕首,轻轻一送,便穿心而过。
  沈君泽负手站在一侧,只是淡淡的看着。
  谢轻菲含恨闭上了眼,转瞬之间,回到了自己的十三岁。
  最美好的豆蔻之年,她有了一颗淬了毒的心。
  她要用别人的血来洗自己的苦楚屈辱、来平自己的滔天怨气,五年时间她肃清了广陵郡,再有数月,她便要来京城割她至仇的血肉,变着法子让沈君泽生不如死了。
  念及此,殷夏心神大乱,她不停地默念着魏子珣三个字,终于想起书中提到他的那寥寥几笔:
  谢轻菲折尽沈君泽的党羽,看着他浑身颤抖的蜷在自己的脚边。
  这时候,有人来报:“都处理妥当了,只是……与沈公子素来亲厚的魏子珣,失踪了。”
  “那便让他再也别回来了。”谢轻菲用脚尖勾起沈晏清瘦削的下巴,嫣然笑道:“沈君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你收藏一下我好不好~(*/ω\*)
 
 
第8章 
  魏子珣此人真的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五花八门的人物又出了许多,殷夏也慢慢的把这个角色淡忘了。
  殷夏记得,虽然谢轻菲费尽心机,但是最后沈君泽还是逃了,而且不知怎的,竟勾结上了横空出世的一个佞臣,得到了他的庇护。
  她只知那佞臣天生便讨皇帝的欢心,短短时日便成了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红人,却不知他从何而来,是何背景。
  殷夏当时看书时囫囵吞枣,对其中的逻辑不求甚解,只图个新鲜。
  不带脑子的乐是乐了,此时却不禁后悔起来。
  不然,她怎么会到这时才想起魏子珣的结局。
  还好谢轻菲还要数月才会进京,殷夏还有时间,让魏子珣和沈君泽——断绝往来。
  第二日一早,她便候在了广文馆前。
  国子馆朱甍碧瓦,正门前连着一座白玉桥,两边是两方碧色池塘,里面有几条游曳的锦鲤。
  殷夏闲来无事,将捡拾来的草叶撕成小碎片,间或丢一片下去,调戏那些鱼。
  如此反复再三,其他的鱼都不再理会殷夏了,只有一条通体如泼了墨一般的蠢鱼,不管被骗了多少次,一察觉到有东西落在水面上,还是颠颠的游过来。
  将手中的草叶霍霍完了,殷夏摸出早上没吃完的豆饼来,揪一点,捏成芝麻大小丢下去。
  就在这时,她看到魏子珣在熹微的晨光中缓缓地走过来。
  殷夏连忙将手中剩的饼渣碎屑随手洒了,几步迎上去,还未开口说话,对方就淡然有礼的一笑:“在等李家的小公子吗?你来早了。”
  殷夏一顿,心头莫名的一闷,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些什么。
  姬和见她缄默不答,便当做她默认了,不再逗留,抬脚就要往馆中走去。
  “子珣。”殷夏喊住他,“你同沈君泽......是何关系?”
  姬和驻步未转身,眸光轻晃,而后划过一抹深意,道出了对他来说份量很重的八个字:“一见如故,倾盖之交。”
  殷夏心底一涩一惊,哑了半晌,而后默默走至他身旁,轻声道:“我等的是你。”
  不待他反应,殷夏又道:“下学之后,你有时间吗?我想去西市寻几味难寻的药材,子珣陪我一起可好?”
  姬和嘴唇一启,又一合。
  半晌后他笑道:“不巧,我已经有约了。”
  殷夏心中咯噔一下,心头浮起那人的名字,仰了头问道:“是谁?”
  “君泽。”
  殷夏将指尖钻入手心,又问:“那明日呢?”
  姬和摇了摇头。
  她气笑了:“莫非你明日还是要去见那沈君泽?”
  姬和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殷夏没想到,魏子珣这人变得如此之快。
  明明不久前还摸着她的脸唤她卿卿,走路也非要握着她的腕子,而且当晚替他检查伤口上药的时候,殷夏一眼就看出他的伤口更严重了一点。
  那痕迹,分明是自己掐的。
  她略一想,便明白了这是他的苦肉计,然而他可可怜怜的小谋划,偏偏使在了她的心坎上。
  夜半殷夏辗转了半宿,终于想明白原来那人冲上来替她受罚时,怀的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单纯心思。
  联系他的前后行为一想,殷夏终于颤巍巍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俊俏的公子好像爱慕于我。
  由是她不由自主的多分给了他一些目光。
  魏子珣此人俊美无俦又熠熠生辉,关注的久了,殷夏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以致到了深夜辗转的境地。
  决定抽身之前,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嫁予此人之后的后院光景了。
  如今一看,原来纯属她自作多情。
  先不提她一个凡女嫁予高门世子的难度,首先这魏子珣的取向便是一道天堑了。
  殷夏低头看了看自己束后平平的胸膛,终于意识到起初魏子珣恐怕是听了那些坊间传闻,信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才故意接近她的。
  可怜殷夏还原以为他的殷勤示好,是因为哪个不经意的时刻,她惊鸿一笑,摄了他的心夺了他的魄呢。
  现在看来,只有她的心思柔肠百转,一番伤情回避全是她自导自演,而魏公子早将她忘在了天边,有了新欢了!
  这才一日而已啊!
  想到这里,殷夏因为羞恼生出气愤来。
  淦!殷夏在心中暗骂一声,狗男人,爱和谁交好就和谁交好吧,你不死谁死!
  想通这些关节,殷夏眉心一展,扬起笑容,畅快又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真心实意的道:“是我唐突了,祝二位玩的开心。”
  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走了。
  一阵秋风刮过,姬和面无表情的在原地僵了许久,才侧过身遥望她的背影。
  他那若即若离、折磨人心的小姐,怎么又变了?
  傍晚时分,姬和走出殿门一抬头,便看到殷夏百无聊赖的靠在白玉栏杆上,一副等人的样子。
  姬和眼睛一亮,正暗自踌躇要不要走上前去,便看到李瑾元欢快的凑了上去,殷夏也迎了几步,两人说说笑笑的扬长而去。
  走之前对方还挑衅似的睨了他一眼。
  姬和独立在秋风中,一身萧瑟。
  那日之后,殷夏与姬和没再说过一句话。
  甚至平日里遇见,她也不理人了。
  姬和心头的凶兽一日日的暴躁起来。
  原本他心中还存了些挣扎,不过这几日过后,姬和心中那个黑暗的想法越扩越大,终于,充斥了他整个脑海。
  那凶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人,只待时机成熟,将她一下子扑倒咬紧,再藏于他那不见天日的洞中。
  威远侯府里他的院中,有一个年久失修的地牢。
  近日他大动土木,将里面修缮的平阔宽敞,明亮舒适,定不会......委屈了他家小姐。
  他自然不会让她伤心难过,更不会做出让她深恨自己的事,此番作为,只是要先把她攥在手心里罢了。
  这样他才能安心。
  至于其他的事,来日方长,或是软硬兼施,或是甜言蜜语,自己真真切切的对她好,以小姐的聪慧,总会明白他的心思的。
  姬和坐在醉仙楼中,眸光沉浮不定。
  虽将日后如何待她已经想全了,但是他心头总是有一丝恐慌,间或拨动一下他的神经,仿佛在隐约的暗示,他要做的是一件错事。
  他握紧了酒杯,指节有些泛白。
  可是他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他此时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儿郎,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这时候,殷夏到了。
  她一身红袍,唇红齿白,看上去倒真像个俊俏的小公子。
  姬和眸中的挣扎尘埃落定。
  一看到这个人,他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收手了。
  面前斟满的酒杯映出他眸中充满占有欲的恶意。
  姬和抬起头,脸上挂的笑真真切切,仿佛他真的是个好人。
  他执着酒杯亲手递到她面前,笑盈盈地说:“小公子,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场幻梦。
  席间聊了些什么,姬和有些记不清了,酒过三巡,正是微醺的时候,他瞧见对方目露迷蒙,又为她斟了满满一大杯。
  她却不喝了。一双含着醉意的清亮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姬和躲开她的目光,执了那桌上未动的酒杯递至她面前:“来。”
  殷夏的目光落在那杯酒上,然后滑到他执酒杯的修长手指上。
  就是这只手,当日曾攥住她不放。
  殷夏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却没有接下酒杯,反而将凉软的小手贴在他的掌背上。
  姬和浑身一僵。
  殷夏动作未停,她循着掌背找到他的手腕,虎口一合,抓住。
  姬和的全副心神都牵在了这只手上。
  她猝然用力,姬和毫无防备,酒杯哐当一声砸在红松沉香木桌上,酒液流了满桌。
  他颓然前倾,左手险险的支在桌上,沾了满手粘腻湿意。
  她醉眼看他,眸中欢喜溢于言表,姬和全身发麻,只听得声声心跳。
  “我便不行吗?”她呢喃了一句。
  若只是无关婚嫁的一场年少情缘……
  我便不行吗?
  殷夏盯着他的颤动的眸子,一手缓缓的按住他的后脑,一手轻抬起他的下颌,眼帘半阖,慢慢的凑上去。
  他的唇不如他的手掌那般热,凉凉的。
  殷夏浅尝辄止,与他鼻尖相抵,气息交缠。
  她道:“子珣……”
  姬和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子珣……”
  他的呼吸放的极轻:“我在。”
  殷夏轻轻蹭他,闭着眼说:“同我在一起吧。”
  她是喜欢他的。
  那么为什么不能短暂的相恋,不论路长路短,暂且同行一段呢?
  她虽下定了决心不谈婚嫁,但是并不想一辈子孤身一人。
  既然俊俏的小郎君对自己有意,那么为什么不甜甜蜜蜜的谈个恋爱呢?
  左右顶着短袖之名,谁也不用为谁负责。
  殷夏虽有些醉了,但是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借酒装一装疯。
  毕竟,他近日已经找沈君泽作陪了。
  殷夏原本对他有十分的把握,此时却三分底气也无了。
  若是不成,她还可以托辞醉后胡言乱状,勉强为自己挽尊。
  殷夏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他应声,舌根泛起浅浅的苦意。
  不成的话......那便罢了。
  殷夏垂下眼眸,向后撤身。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录入了好开心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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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殷夏眼眸微睁,不敢抬眼看他的表情,兀自将身子向后撤。
  紧接着腰上一紧,她被凌空一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殷夏被按倒在湿浸浸的桌面上。
  她一时之间目露迷茫,像只不知正被恶狼窥伺的、柔弱可欺的羔羊。
  炙热的呼吸压下来,她的神思悠然飘荡。
  直到哗啦一声碎杯的脆响,殷夏才倏忽惊觉,他含着几分凶残狠意的吻,已经落至了她的颈侧。
  殷夏心中一凛,忙侧头一躲。
  姬和动作顿住,支着身子平复了半刻气息,在她耳畔问她:“我是谁?”
  殷夏盯了他片刻,痴痴一笑:“子珣。”伸手捧住他的双颊,她软软的道,“我的。”
  姬和喉头滚动了一下,“你的?”
  她伸出指尖点在他的鼻梁山根处,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上优越的骨骼线条轻滑下来,眸子深深地盯着他道,“我的。”
  姬和却突然逃也似的抽身而起,不小心撞倒了身后的凳子,凳子砸在地面上,又滑行一段撞上桌角,一阵兵荒马乱的噼里咣当。
  殷夏醉后格外乖甜,她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伸出双臂:“背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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