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王羲之——苏格拉提拉米苏
时间:2020-03-15 08:10:19

  王徽之张大嘴巴,红着眼睛指着王羲之说道:“阿耶,汝甚可恶!”
  说完,王徽之扭头往外跑。连鞋子都没穿上,一转眼就消失了。
  王献之觉得,王徽之这回是真的受委屈了。他再次开口解释道:“与五郎无关,此事当真是我一人所为!阿耶为何要责罚五郎?”
  王羲之摆手说道:“七郎,这阵子,你搬到后院住。日后少学五郎!”
  王献之皱起眉头,直接言道:“阿耶,你不想出仕。脸黑了,容貌毁了,自然就有理由拒绝朝廷的征辟了。”
  王羲之愕然,目光深邃的凝视着王献之。好一会儿,王羲之才言道:“七郎想帮我?”
  王献之点头。
  此时此刻,王羲之这才相信,此事是王献之一人所为!
  “是我错怪了五郎。”说完,王羲之起身往外走。
  这场戏,跌宕起伏,几经转折,让王玄之看得目瞪口呆。
  等王羲之离开后,他才出声说道:“莫非阿耶要去给五郎道歉?”
  郗璇目光复杂的看着小儿子,没想到小儿子这么聪明,她语气无奈的言道:“七郎,你有心了,下次不可如此所为。容貌对于世人而言,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
  王玄之看向王献之,感叹道:“七郎,你胆子不小啊!”
  王玄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七郎再长大几岁,该不会像五郎那样顽劣不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王徽之:宝宝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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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入内为犬
  王羲之追到了客居, 看到王徽之在屋门前挂了绢布,绢布上写着:王徽之之父, 入内为犬。
  眼角微微抽搐,王羲之沉着脸,目光幽幽的盯着绢布。
  “五郎, 你出来!”
  王羲之没有拍门, 隔着门板,对屋内叫了一声。
  屋内, 阿良面色忐忑的看着王徽之,低声言道:“五郎, 此举不妥吧?听郎主的语气,似有不悦……”
  王徽之躺在席间,喝着小酒,手里把玩着小雕像, 漫不经心的说道:“谁让他冤枉我,我心里甚是难过。”
  阿良可看不出来王徽之难过!这副小模样, 惬意着呢!
  阿良苦口婆心的劝道:“五郎,郎主错怪了你,故而现在过来与你道歉。你又何必非要端着架子?”
  这世上,有多少父母说错了话, 能放下架子跟儿女道歉的?
  王徽之能有这么好的家世,有这么好的父亲,不好好珍惜也就罢了,还要经常作妖, 可真是……唉!
  阿良摇了摇头,试探的问道:“让小奴去将门打开吧?”
  王徽之噙了一口酒,口气随意的说道:“想去便去!”
  阿良犹豫了一会儿,见王徽之不以为意,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这才跑到外面,将屋门打开。
  阿良弯着腰向王羲之行礼:“郎主请进!五郎也是受委屈了,心里难过,才会有此举。还请郎主切莫责怪五郎……”
  王羲之盯着屋门上挂着的绢布,脚步不动,语气平静的对阿良言道:“让他出来见我。”
  阿良转身跑回内室,对王徽之说道:“五郎,郎主请你出去。小奴扶着你出去吧?”
  阿良说着,把手递出去。
  王徽之拂开阿良的手,翻了个身,随口说道:“我乏了,不愿见人。”
  阿良苦着脸,低声哀求道:“小奴求你了,就出去见见郎主吧!”
  “阿良!”
  门外传来了王羲之的声音。
  阿良小跑出去,王羲之指着门板上挂着的绢布,语气平静的吩咐道:“将它取下,焚了。”
  “遵命!”阿良立马将屋门上的绢布取下来,赶紧用烛焰烧毁。
  等那绢布被烧毁后,王羲之这才抬脚,跨入屋内。
  脚步沉稳的走进内室,见王徽之在装睡,还故意打起了小呼噜,王羲之忽然无声一笑。
  摇了摇头,王羲之脱掉木履,走进席间。来到王徽之的面前,王羲之温声言道:“五郎,方才是我错怪了你。”
  王徽之翻了个身,背对着王羲之,继续打呼噜。
  王羲之伸出手,将王徽之的身子翻过来。对他说道:“五郎,睁眼。”
  王徽之的呼噜声打得更响了,就是不睁开眼睛。
  王羲之目光含笑的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王徽之皱起眉头,伸出手拍开王羲之的手。
  王羲之收回手,声带笑意的言道:“我应允你一个条件作为赔礼。”
  倏地睁开眼睛,王徽之盯着王羲之。
  见王徽之醒了,王羲之语气无奈的言道:“七子一女当中,就你最令我头疼。怎会有你如此顽劣的小子?”
  王徽之的性子放荡不羁,不似其他孩子老实听话。这么多孩子当中,王羲之在王徽之身上花费的精力最多,最为关注这个孩子的举动。
  王徽之哼了一声,语气不满的说道:“阿耶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教训我的?你若是来教训我,那我可要休息了!”
  言罢,王徽之闭上了眼睛。
  王羲之摇头,笑容无奈的言道:“说说条件。”
  王徽之再次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坐起来,对王羲之说道:“阿耶,我想要《笔论》!”
  王羲之眯起眼睛,凤眸莫测的盯着王徽之,徐徐言道:“你倒真敢开口。”
  《笔论》乃是东汉大书法家蔡邕所作!被王羲之的父亲王旷寻到了。王旷一直收藏着,直到他知道此战役凶多吉少后,才把《笔论》拿出来交给妻子卫氏。卫氏发现王羲之痴迷书法后,便将《笔论》交给了他。这本《笔论》可是无价之宝,王羲之一直收藏着,极少拿出来示人。就连几个儿子,王羲之都没给他们看过《笔论》。
  王徽之竟然敢开口问他《笔论》,王羲之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勇气!
  王徽之哼哼道:“阿耶你给还是不给?”
  王羲之淡淡一笑,缓缓言道:“五郎,早些歇息。”
  话落,王羲之站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见王羲之要走,王徽之伸手拽住他的下裳,让他留步:“那我换一个条件!”
  王羲之坐回席上,静静地看着王徽之。
  眼珠转溜溜的打量着王羲之,王徽之慢吞吞的说道:“阿耶,我有一事想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王羲之诧异了,颔首言道:“曰。”
  王徽之却说:“阿耶,你先发个誓。如若说谎,头发掉光光。”
  王羲之现在本就脸黑,听了这话,他面色微沉,脸色看起来有些阴煞。
  王徽之仰着头言道:“阿耶不敢吗?”
  王羲之缓缓开口言道:“苍天在上,王羲之今日发誓,此时若是在王徽之面前撒谎,便头发掉光。”
  王徽之满意的点头,凑到王羲之面前问道:“阿耶,你当秘书郎的时候,是不是以假乱真,用赝品将宫中的书物真品换了出来?”
  闻言,王羲之眯起眼睛,目光深邃莫测的打量着王徽之。
  见王羲之没有马上回答,王徽之张大嘴巴,惊叹道:“阿耶,当真如此!你胆子不小!”
  若王羲之没有做过这种事,定然会立马反驳,并且训斥王徽之胡言乱语。偏偏王羲之沉默了!沉默代表默认!王羲之当真敢干出这种事!
  片刻后,王羲之开口,语气淡淡的回应道:“你如何发现的?”
  王徽之勾起嘴角,笑容得意的说道:“游湖之时,七郎见我拿着古书,便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何阿耶你抄写下来的古书,用的是古文字,而不是当今之字?用当今文字,更方便让后人。可阿耶你抄写的时候,却照抄古文字,实在是可疑。”
  听完,王羲之若有所思,语气平静的言道:“此事不可告诉其他人。”
  王徽之颔首:“我自然知晓!”
  话锋一转,王徽之皱着眉头,目光嫌弃的瞥了眼王羲之,摇头说道:“阿耶,你现在的容貌甚丑。”
  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王羲之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就你话多!”
  这个家里,就王徽之说话最直。嘴贱得令人生厌,时常想令人打他一顿。若不是时人鄙夷动粗,王羲之倒是很想试试揍儿子的感觉。
  王羲之起身,对王徽之说道:“歇着吧。”
  见王羲之要离开,王徽之叫住他:“阿耶,你要去找七郎算账?”
  王羲之停下来,回头看向王徽之,不咸不淡的回应道:“我若罚他,你可愿替他担着?”
  不假思索,王徽之点头回答道:“自然愿意!”
  王羲之觉得王徽之总算有瞧得顺眼的地方了,他放轻声音言道:“七郎此举,出于孝心,我不会责怪他。你歇着吧!”
  说完,王羲之转身往外走。
  王献之还在后院里呆着,王玄之跟葛洪也没离开。
  见王羲之回来了,王献之开口对他叫道:“阿耶,五郎可好?”
  王羲之颔首,他走到王献之的面前,对王献之温柔一笑,柔声言道:“七郎有心了。下次不可再如此。今后有何事,要好好与人商讨,切莫私自行动。”
  王献之点头:“晓得了。”
  王羲之便说道:“可有解药,除去我脸上这层颜色?”
  王献之摇头。
  葛洪目光紧张的望着王羲之,缓缓开口言道:“王公,这配方是七郎胡乱配的。他只会配,暂且不会解……”
  王玄之都分不清王羲之此时是脸色太难看,还是肤色太难看,亦或是二者都有。反正此时的他,面色阴沉,脸上仿佛布满了阴霾。尤其是王羲之所站的位置,被遮挡了一部分烛光,使他的面色看起来晦暗不明,阴冷煞寒。这副脸色,实在是过于吓人。
  沉默许久,王羲之呼了口气,声音轻而慢的问葛洪:“道长也没法解,七郎亦不知如何解。如此说来,那我的容貌恢复不了了?”
  王羲之说话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是郗璇却感觉到了他在恼怒。
  走上前来,郗璇握住王羲之的手,声音温柔的安抚道:“今后郎主可敷粉……”
  王玄之当即开口表示:“阿耶,我那里有多种上好的面粉,你若需要,我片刻后派人送来!”
  王献之隐隐觉得王羲之生气了,他慢吞吞的出声说道:“阿耶,每日勤洗脸,会恢复原貌的。”
  “需要多久?”王羲之看向王献之,心情复杂。
  王献之摇头,小声的说道:“不知……”
  广袖里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王羲之的内心有些绝望。
  见王羲之的脸色越发难看,王献之安慰道:“阿耶,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更有味道。”
  “味道?”王羲之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
  王献之点头,面色认真的说道:“嗯。看到你,我就会想到灿烂明媚的阳光。”
  葛洪的嘴角微微抽搐,白须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他开口改善气氛,对王羲之言道:“王公,贫道近日会为你调配一些美白护肤的方子。或许能帮你减淡暗沉之色,渐渐恢复原貌。”
  王玄之一听,眼眸发亮,马上对葛洪说道:“道长多做几份,赠些给我!”
  王羲之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对葛洪言道:“有劳道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羲之:好气哦!想揍儿子!
  葛洪(拦住):王公,算了算了!莫生气!
  ps:感谢各位老板的订阅!再次交代一下背景,东晋前期,是琅琊王氏掌权,东晋后期谢安出仕后,陈郡谢氏的地位才提高。本文现在的背景是东晋中期,这个时期,陈郡谢氏的地位远远不如琅琊王氏。司马道福她爹还是会稽王,没当皇帝,她只是个庶女。
  历史上,淝水之战后,陈郡谢氏才发展到顶峰。东晋大部分皇帝,都是傀儡,没有实权。很多事情都是几大世家的掌权人做决策。几大世家一起商谈大事,撕逼完,最后才让皇帝颁布旨意。司马氏只能任由几大世家拿捏。
  司马道福她爹后来之所以能当上晋简文帝,是桓温安排的。桓温后期掌控大权,想要篡位。于是废掉一个皇帝,然后立会稽王为皇帝,此举是为了试探其他世家的态度。桓温没有把司马氏放在眼里,他怕的是几大世家一起联手对付他。
  而桓温与会稽王是亲家关系,会稽王将庶女司马道福嫁给了桓温的次子。桓温临终前,将大权交给了弟弟桓冲,没有把大权交给自己的长子,于是他的长子跟次子就联手谋害叔叔桓冲。计划失败,这两人被流放。司马道福也就跟桓温的次子离婚了。
  后来,司马道福的哥哥司马曜当了皇帝,司马曜打破了世家门阀的统治,在淝水大战之后,他逼谢安交权。跟其弟司马道子一起掌权,几大世家都开始衰落,拿捏不住司马氏。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司马曜下旨逼王献之休郗道茂娶司马道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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