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渣女语录?
江宴一脸复杂:“我不要,那万一你中途喜欢上别人了,我怎么办。”
“噗。”宋晚笑了出来,“我跟你开玩笑的。”
她就是看他那么伤感,就好像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双腿一样。
她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对江宴有些好感的吧,但是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将这点子微薄的好感拿出来。
江宴慢吞吞地将她再次往上颠了颠:“那请这个好朋友不要趴在我的背上,你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宋晚不明所以:“你要是背不动就放我下来。”
江宴:“……其实也还好,只要你的上半身直起来就行了。”
宋晚疑惑地直起上半身,突然想到什么,老脸破天荒地红了红。
“你专心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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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亲缘关系
A市一医院里,几辆豪车匆匆停在门口,里面的人打开车门就跑了下来。
柳氏康是跑得最快的,落在后面的则是安父安母,安母因为情绪波动太大,现在还是头重脚轻,需要被安父搀着才能往前走。
落在最后面的则是江家父母,他们来得最晚,此刻也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就往医院里跑。
反而将安家给甩到最后面了。
柳氏康一进医院,助理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柳总,我已经打听好了,小姐在19楼,我带您过去。”助理是来得最快的,来了就将事情全部打听好了,只等着柳总过来直接上去看。
“快快快!带我上去!”柳氏康急得额头直冒汗。
原本学校出事,他又不是宋晚的亲属,本来不应该得到消息的。
可偏偏他就在安家跟他妹妹聊事情,学校一个电话打给了安家,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故。
安母受到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等到将人给弄醒了,这才匆匆地赶过来。
柳氏康一路上都在气恨自己年轻的时候造了孽,老了全部回报到了子女身上,眼泪几度差点没憋住。
这要是真的自己造的孽,为什么要报应到他的姑娘身上!
电梯升得很快,但是柳氏康的心却如同放在火上煎熬一般。
旁边的助理试图劝慰:“柳总您放心,小姐没有什么大事。”
柳氏康哪里信这个,当时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跟着安母一起心梗晕过去。
那可是七八米高的陡崖,下面全是乱林,这要是掉下去,运气好还有活路,运气不好岂不是直接办丧事!
“叮。”
电梯一到,柳氏康就冲了出去,助理一边跟着跑一边指着方向:“柳总,这边这边。”
一路冲到了病房前,他一把推开门,发现内里还是一个双人房,里面摆了两张病床。
最外面的病床上盘腿坐着的是一个十分眼熟的少年,但是柳氏康现在没有心情回想他到底是谁,注意力全部落到里面那张床上。
宋晚就也坐在那上面,只不过她的一只脚上裹满了绷带。
柳氏康的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扑过去紧紧地抓着宋晚的肩膀,上下查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隔壁床上的江宴顿时就不满了,放下手里削着的苹果,又捡了一个扔了过去:“柳叔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要找安今夏人家在隔壁,你不仅走错房间眼神还不好了?”
柳氏康前后左右都看了好几遍,发现宋晚确实只有一只脚受到伤之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回头惊讶了一下。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
不对,好像是有说江家那小子也从陡崖上摔了下来,他来的时候还看到江家夫妻俩匆匆忙忙往这边赶。
他随意地扫了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宋晚身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给你换一个单人病房,让你一个人住着安静点?”
他这一连串的发问让宋晚十分的不自在,也一下子搞蒙了江宴。
江宴浑身上下运气好到只有几处轻微的刮伤,伤疤都不会留下的那种。
他顶着脸颊上的创可贴,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氏康,视线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个转。
柳氏康能在年轻时那么风流,自然是有资本的,人到中年也是一个俊大叔,有钱稳重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宴突然就想到了柳叔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一下子蹦下床,拦在宋晚前面:“柳叔,您这都四十多岁了,眼睛这么快就不好了?安今夏真的在隔壁房。”
柳氏康看到他脸上的警惕,哪里想不到他的意思,顿时气笑了:“我就是来找我闺女的,你赶紧给我让开,去找你自己爸妈去!”
江宴彻底愣住了:“你的闺女?”
柳氏康这才想起自己一下子说漏嘴,而且还没有跟宋晚解释过,扭头对上宋晚的眼睛,扭捏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柳氏康从头到尾地跟宋晚交代了一遍。
宋晚就当做自己是第一次听说一样,先是不可置信,后面慢慢冷静下来,道:“这件事也只是柳叔您的猜测而已,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我爸妈都在,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个误会。”
柳氏康见她不信,也不觉得意外,反而安抚道:“没事,我知道你很可能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但是我们慢慢来,我肯定能给你一个证明的。”
“那就今天吧。”宋晚笑了笑,“正好也在医院里,不如我和柳叔做个亲子鉴定,免得最后结果不是,也耽误柳叔您的时间。”
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了,虽然她也只是猜测,但是不管怎么样,先做个鉴定,有了结果才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今天吗?”柳氏康一愣。
“对呀。早点出结果,柳叔您放心,我也安心一些。”
柳氏康犹豫了好一会儿,他也不是不愿意做,只是现在宋晚刚刚受到惊吓,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吗?
江宴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皱眉回忆了好一会儿,然而他很少见过安母,压根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
但是以长相去确定宋晚就是他的女儿这种事是不是太随意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提醒道:“既然是在医院,做一个也无妨,早点确定早点安心。”
几番劝说下来,柳氏康也有了决定。
“那好吧。”他给旁边站着的助理递了一个眼神,助理点点头,出去就办这件事了。
眼看着柳氏康又围着宋晚开始寒虚问暖,江宴只觉得牙疼,但是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未来岳父,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自个出了房间准备去拿点东西,结果出门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刚从楼梯里出来的自家爸妈。
江母看着还能走能跑的儿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几步走上前将人给搂紧了。
“你可吓死我了!”
江父也是红着眼眶,给江宴的背上用力拍了好几下:“你平常不是挺机灵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
江母连忙护着江宴,冲着江父吼:“孩子刚刚摔下来,你打他干什么,这万一打出什么好歹怎么办?!”
江宴安慰了好一会儿,才从江母的肩膀上看到电梯又开了,里面一男一女搀扶着走了出来。
男人他认识,是安家的安总。
然而当他看到安总旁边的女人之后,瞬间就愣住了。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柳叔会单单只是因为相貌相似就认定宋晚是她的女儿了。
简直太像了。
柳叔的妹妹嫁到了安家,那安总搀扶的那个女人就是柳叔的妹妹了。
如果是这样,他大概也能理解柳叔为什么还没有做亲子鉴定就这么肯定了。
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
宋晚和柳叔妹妹长得这么像,就没有可能是他妹妹的女儿吗?
想到这,江宴又觉得自己多想,安今夏还待在这,宋晚要是安家的女儿,安今夏又算什么?
……
虽然说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但是至少三个人都安全都保住了。
其中摔得最严重的还是安今夏,她的腿伤起码得养三个月。
然而离高考就只剩下两个月了。
安今夏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邱景在旁边给她剥橘子,边剥边安慰她不要太伤心了,考试的机会以后都有的,养伤最重要。
安今夏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问道:“其他人呢?”
安邱景不明所以:“什么其他人?”
“其他摔下去的人呢?他们怎么样?”
安邱景脸上带了一丝笑:“你是说宋晚和江宴啊,他们俩运气实在是好,江宴浑身上下只有一点点刮伤,宋晚也只是脚扭伤了,休息一个星期就能回学校了。”
宋晚没有出事,是最让他松一口气的事。
要是真的出事了,他怕是永远都原谅不了自己。
“没有出事!”安今夏一下子捏紧了床单,紧紧地盯着安邱景,“宋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吗?”
安邱景被她突然爆发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生出几分古怪,但是还是尽力安慰道:“没事,你们的运气都很好,你也没有什么大碍……”
“我没有什么大碍吗!”安今夏只觉得满心的嫉妒和怒火都要控制不住了,“我的腿都摔断了!我要在医院待三个月,三个月以后他们都考完了!就我一个人还待在这里等下一年,这叫没有什么大碍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拼着那么大的风险,甚至连累了自己都掉下去摔断了腿。然而宋晚却没有丝毫的伤害,只是扭伤了脚。
安邱景手里的橘子已经没有继续剥了,他静静地看着安今夏:“今夏,你是在埋怨他们都没有受伤只有你一个人受伤吗?”
安今夏很想说是,但是她知道这句话不该说出来,只好扭过头不去看安邱景。
安邱景抿唇:“前两天,我去找过江宴,问过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跟我说了。”
“他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安今夏突然炸了,“我就只是给前面的同学拿张纸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安邱景不说话了,他闭闭眼,站起身道:“我先出去一趟。”
等到出了病房,他的腰突然佝偻了下去。
江宴的确跟他说了几句,然而他都没有跟安今夏提,她率先就开始反驳。
安邱景也不是真傻,但是他是真的在意这个妹妹。
即使她不是爸妈亲生的,但是他也不是,两个人相处这么久,总会比血缘关系更浓的。
但是他现在却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相信谁了。
他之前误解宋晚,然而宋晚的确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从来没有牵连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他后来不信舅舅,觉得他可能只是和妹妹相处的时间太少了,现在却觉得自己也看不清妹妹了。
他到底看清了谁没看清谁,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安邱景在原地徘徊了良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抬脚去找安父安母。
离事情发生也过了好几天了,学校一直让出事的三个人现在医院住院观察。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学校也担心后面有什么后遗症。
这几天最开始爸妈也是经常来看今夏,但是后面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来得也少了。
只不过今天,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医院,先去看了安今夏之后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邱景也是问了爸妈的助理,助理主动将人带到了安父安母所在的地方。
等到他按照助理指的地方走去,就看到爸妈还有舅舅或坐或站等到一个办公室的外面。
安邱景没有在意这是什么地方,而是捏了捏手指,走到了安父安母前面。
“爸、妈,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安父皱眉对他摆摆手:“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安母也是没有分出丝毫注意力给他:“你先去别的地方玩,别在这打扰我们。”
安邱景急了:“我真的是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他这样说,安母总算分了一点儿注意力给他:“你要说什么?”
被允许开口,安邱景又有点踌躇了,他看了看一脸兴奋一边搓手一边走来走去的舅舅。
他是知道他舅舅把宋晚当成亲生女儿的,他这一说,让他舅舅又该如何自处?
他只不过是犹豫了一秒,刚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办公室就被打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柳氏康立马就围了上去:“怎么样?”
来人将文件递给他:“您可以先看看。”
这会儿安父安母也围了上来,齐齐地盯着柳氏康手里的文件。
柳氏康紧张地打开文件,飞速地浏览了一遍,略过了那一大堆让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视线直接落在最后的鉴定结果上。
看到结果后,他愣了好一会儿,抬头问专家:“这个亲缘关系是怎么回事?”
专家尽心尽力地为他解释,说了一大堆的术语,眼看着要将人越说越迷糊,果断换了表达方式。
“也就是说,您和另一位被鉴定人,并非是亲子关系,而是亲缘关系,再说直白一点,你们只是血缘关系非常近的亲戚。”
这段话如同晴天霹雳,将柳氏康整个人都劈萎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安母:“我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戚了,宋晚能是谁的女儿。”
安母也是惊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