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沐阳潇潇
时间:2020-03-18 09:07:44

 
    初元:“……”
 
    想起外边的徒弟,又看看眼前小红鸟,初元犹豫了片刻,道:“那我继续了?”
 
    小红鸟点头,拍拍初元手臂,眼含欣慰和鼓励——她当老师上瘾了。
 
    初元却没有动,“你不是孤单吗,我再陪你一下?”
 
    “不用,我有话本陪着,你赶紧去吧。”小红鸟再次鼓励地瞧向她。
 
    初元没了理由拖延,硬着头皮再次操纵肉身,还没睁开眼,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喜地喊声,“师父。”
 
    之前还是疑问句,现在就肯定句了。
 
    初元破罐子破摔,都被认出来,爱咋咋地。
 
    她耷着眼,歪头瞧向徒弟,问:“修炼得如何了?”
 
    “师父,我剑境和修为都不错,就是肉身太脆,这些日子我都在炼体。”徐清钰自主学习能力强,不用初元提点,就能自发查缺补漏。
 
    初元点头,欣慰地开口:“不错。”
 
    徐清钰眉开眼笑,眼前小黑雀黑乎乎的像煤炭,看不出什么美感,但只要一想起这小黑雀里边是师父,徐清钰就觉得眼前这鸟特别眉清目秀,上下左右各个方向都很好看。
 
    笑了片刻,徐清钰又眉眼忧郁,问:“师父,你不能出来吗?”
 
    初元摇头,“这仙器能禁锢我肉身神魂,我暂时出不来,不过没事,我和小红鸟都能操纵这具肉身,以后照样可以指点你修炼。”
 
    “可是里边凤凰真火旺盛,会不会伤到师父的肉身和神魂?”徐清钰问道,“我在里边时,发现那仙器会吸收我修为。”
 
    “不会。”初元摇头,“我肉身放在巽位,有风无火,不会被凤凰真火煅烧,至于魂魄,你也瞧见了,我都能操纵这仙器,那凤凰真火又怎么会煅我魂魄?”
 
    “那便好。”徐清钰眉头微微松开,“不过还是要及早将您放出来,这仙器到底不受我们控制,没有认主。”
 
    “凤凰一族天生神兽,骨子里的高傲让它们不会认主,它们只会签订平等契约,或者伴侣契约,一旦被强迫认主,凤凰真火会顺着契约反伤到那强行认主之人。凤凰个性如此,所以这用凤凰幼崽肉身炼成的仙器也是如此。”初元安抚徒弟道,“不急,你没法让它认主,解梦成他们亦是,这仙器依旧是无主的。”
 
    “师父,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抢走的。”徐清钰认真地开口。
 
    初元颇感欣慰。
 
    “师父是要练习掌控这具肉身吧?”徐清钰开口,“我来助您。”
 
    徐清钰将掌心的小黑鸟放到桌上,眼含鼓励,“师父,走吧,不要怕摔,我会扶着师父的。”
 
    初元:“……”
 
    怎么跟小红鸟说一样的话,讨厌。
 
    她是怕摔跤吗?她是怕丢脸。
 
    初元小心翼翼地抬脚,往前迈一步,又小心翼翼地抬脚,往前迈一步,走了两步,初元惊喜地发现,走路好似也不是那么难。
 
    于是初元迈起小鸭子步伐,摇摇摆摆地开始走,走了两步,重心不稳又要摔,旁边徒弟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让她再次站稳。
 
    初元瞧了徒弟一眼,继续摇晃走。
 
    徐清钰一直含笑望着初元,起初心底还能将眼前小黑雀当做师父尊敬,不过瞧多了小黑雀的笨拙,心态渐渐移了,心底不断尖叫可爱。
 
    等初元终于能够平稳走路,不会走两步摔一跤后,徐清钰心底涌起巨大的满足感,就像老父亲欣慰乖女学会走路。
 
    徐清钰拍拍手,展开怀抱,对小黑雀道,“师父,来这边。”
 
    初元下意识地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路没摔地走到徒弟面前。
 
    徐清钰眉心眼底都是笑,他捧起初元夸道:“师父真棒,一跤都没摔。”
 
    他将初元又放回原处,再次展开怀抱,对初元道:“师父,来这边。”
 
    初元:“……”
 
    总觉得有哪不对?
 
    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徒弟是在帮她学走路。
 
    学完走路,又要学会飞,初元以为飞翔很简单,就扑棱着鸟翅膀,就能飞起来了,可是自己真扑棱后,才发现一双翅膀托不起自己,像滑翔机一样在空中斜着落地。
 
    初元狠狠心,对小徒弟道:“我听说老鹰教小雏鹰飞翔时,会将它从悬崖上推下去,小雏鹰没学会飞翔,就会摔死,我也试试这种方法。”
 
    “不行师父,你又不是小雏鹰。”徐清钰舍不得初元吃这个苦头,“我再将你放高一点?”
 
    “不,就要那种生死危机感。”初元却打定主意。
 
    “可是师父,小雏鹰能学会,是因为它本来就是鸟,具有鸟类飞翔本能,师父你本质是人,没有那样的本能,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多疼。”徐清钰试图打消初元的想法。
 
    初元很坚决,不再理会徒弟,摇摇晃晃让悬崖方向走。
 
    小黑雀不足巴掌大,走起路来自然不快,走了好半天才几米,徐清钰站了片刻,屈服了。
 
    他紧走几步,追上小黑雀,道:“行,师父,我带你去。”
 
    到了崖边,徐清钰再次问:“师父,您确定要这样做?”
 
    “对,别太磨叽了,扔吧。”初元开口。
 
    徐清钰视线落到下边深不见底的云海上,又望望掌中小小的小黑雀,师父这一扔,不会找不回来吧?
 
    徐清钰的纠结初元不知道,见徒弟依旧没扔,忙催促,“小徒弟,快点。”
 
    “好。”徐清钰深吸一口气,往上用力一扔。
 
    小黑雀展开双翅扑腾扑腾,越飞越低,越飞越低,很快飞入悬崖云海。
 
    徐清钰身形一动,驾驭飞剑跟了下去。
 
    他不放心,要亲自看着。
 
    小黑雀持续往下飞抵,一开始掉落的速度很快,渐渐地下落速度变缓,变缓,之后小黑雀开始往上飞。
 
    很快她反超身边的徒弟,往崖上飞去。
 
    初元边飞边骄傲地开口,“果然学会飞的最快方式,就是摔悬崖。当初我学御剑,就是摔悬崖学会的,我师父可比我狠心多了,我还时刻看着你,我师父就是将我放养的,摔断几次腿后,我就彻底掌控御剑要诀,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师父,”徐清钰心疼地望着小黑雀,“师祖太心狠了,腿疼不疼?”
 
    “不疼。”初元落到悬崖边的石头上,双翅展开休息,“还没感觉到疼,我就先吃了丹药,把腿接好了。”
 
    好累,当鸟真不容易。
 
    “肯定是疼的。”徐清钰开口,“要是我是您师父,肯定舍不得您这么摔摔打打。”
 
    初元歪头望向徐清钰,道:“你这心态不行,幼鸟要经过风雨才能长大,不经过摔摔打打,怎么变强?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你也不多承让。以后收了徒弟,可不能这样,徒弟还是要放手。”
 
    “嗯。”徐清钰漫应道,心底却不以为然,他才不会收徒呢,收徒多麻烦。
 
    能让他软下心肠的,唯初元而已。
 
    学会了走,学会了飞,就学会了当鸟。
 
    徐清钰问:“师父,那你吃什么?我见那些鸟儿都吃灵虫,我要不要抓一些给你?”
 
    徐清钰心底是抗拒抓虫的,虫子软乎乎没骨头,握在掌心恶心死了,不过为了师父身体,他能忍住这股恶心。
 
    “打住!”初元也被徐清钰的话恶心到了,“凤凰食竹米甘醴,最是清高不过,哪会吃虫子?提都别提!”
 
    “好。”徐清钰默默松了口气。
 
    初元同时也松了口气,望向徒弟的视线一言难尽,徒弟到底是怎么想到鸟儿要吃虫的,鸟儿不能吃米吗?
 
    她以前世界,鸡雀都吃米。
 
    适应身体适应得差不多,徒弟闭关也闭得差不多,两人开始准备下山。
 
    经过商量,初元让小徒弟幻化成一名圆脸杏眼的普通少年,这样的少年外表可爱,不会引起人防备,又五官没大特色,看着面善,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初元虽然见过小徒弟穿女装,但平素并不会往这上边想,徐清钰更是不会提,乖乖地听话变成不俊不朗的普通少年。
 
    打开禁制,徐清钰躲躲藏藏地避着人,等离峰头远了,才大大方方现出身形。
 
    宗内门修士很多,修士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所以徐清钰很放心地行走。
 
    从内门走出,经过外门,越过宗门护山结界,走到宗门山脚时,徐清钰忽然顿住脚步。
 
    他听到有人在他识海内传音,“仙器名唤炼仙炉,一入其中,仙人便会被仙器炼化,先炼肉身再炼神魂。若想救出仙人,唯有一法,找到万年苦竹。苦竹性苦,凤凰食之自哕,由此仙人可从炉内逃出。”
 
    原来师父没说谎,她是仙人,不是散仙,徐清钰头一次有这么个清醒认知,这认知让徐清钰愈发振奋,他是仙人徒弟,更应努力。
 
    他左右扫视,神识也不断外散,想要找到传音之人,却一无所获。
 
    初元蹲在徒弟肩头,见徒弟不走了,问道:“雅钰,怎么了?”
 
    徐清钰继续前行,将传音内容传给初元,问:“师父,他嘴中的仙器,就是困住你的仙器吧?”
 
    “应该是,凤凰自哕,说的就是这凤凰幼崽肉身。”初元应道。
 
    应完后,初元不再开口,情绪有些低沉。
 
    “怎么了,师父?”徐清钰敏感地察觉到初元心情不好,关切地问。
 
    “没什么。”初元歪歪头,敷衍道,“想吃竹米了。”
 
    徐清钰扫视肩头小黑鸟一眼,猜到初元已知那传音之人是谁,且也是因为那传音之人而心情低落。
 
    他善解人意地什么都没问,只道:“好,等去了城镇,我就替师父买竹米。”
 
    “不,不要停,直接去冰荒雪原。”初元拒绝。
 
    剑伯达能认出徒弟伪装,那解二呢?会不会也能认出?
 
    徒弟在剑独界多呆一天就多一天危险,赶紧赶到冰荒雪原,开启万界令是正经。
 
    初元挑选冰荒雪原是有原因的,万界令开启慎之又慎,所以要寻个人迹罕见的地方。
 
    冰荒雪原和疆北一样,灵气稀薄环境恶劣,没多少修士愿意行走,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而且冰荒雪原距离剑十四宗最近。
 
    不可否认,得知剑伯达还活着,初元是松了口气的,之前她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此时得到答案,竟获得种轻松感。
 
    同伴已不可信,初元这次离开,不打算通知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就当她从没回来过的。
 
    初元偏头望向身边的徒弟,忽然有种感觉,好似她可以信任的,真的唯有这个眼前这个徒弟,其余人,都不是徒弟,与她天然站在同一个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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