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沐阳潇潇
时间:2020-03-18 09:07:44

    他的心乱了,若说过往只颠覆旁人印象,现在连父亲印象都个颠覆,从小到大受到的观念也被颠覆,此时不想说话。
 
    又或者他,他心底有了答案,却强撑着不肯承认。
 
    “你暂时还有什么困难吗?”徐清钰又问。
 
    越衡摇头。
 
    越府嫡系只剩下他,旁系弟子虽多,但不是脱离越府,就是居住凡人村镇,就算有修真资质的小孩,也更倾向于送去大宗门,只有资质太差宗门不收,才送进本家给越府少爷当小厮。
 
    现在他想重建越府,并无人手,还不如暂时先这样,等他提升修为,有了声望后,再进行。
 
    “看来你心底有了成算,如此,我便不再多说。”徐清钰开口,他拍拍越衡的肩膀,道,“放心去做吧,我总归是你朋友,是你后盾。”
 
    “多谢。”越衡抬头直视徐清钰,眼底尽是感激。
 
    他父亲曾说过,真正的朋友,不要看你高位时,而是要看你落魄时,你落魄时还愿意拉你一把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他总算不是太差劲。
 
    他摸上储物戒,正欲将极品丹取出,不过视线在徐清钰身上扫过,发现徐清钰身上修为他看不穿。
 
    他收回手,讶异道,“你,你化神期了?”
 
    他能进阶元婴,是因为他一直磕极品丹,并在金丹期时撞大运遇见了天心芝,修为直接跃了一个台阶,看来雅钰也有自己的大机缘。
 
    徐清钰矜持地点点头。
 
    “恭喜!”越衡眼底迸出惊喜,像是自己进阶化神一样高兴。
 
    他兴奋地开口:“我这越府简陋,倒不好招待你,随我去城中酒楼,我请小师姐和你好生吃一顿。”
 
    “不必。”徐清钰摇头,“我师父与我也是刚回来,只是听闻你消息,特走这一趟。现在你无事,我师父也要回去好生休憩一番。”
 
    越衡心底失落,却也理解,“那你和太宗回去好生休息。我,就去凡间。”
 
    他微微一笑,有些苦涩,又有些无奈,“我母亲这事,若我无法释然,心性迟早有瑕。等我从凡间回来,或许我会知道答案。”
 
    徐清钰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储物丹药药材,和他分手告辞。
 
    越衡捏着储物袋,眼底微微湿润。
 
    他望着两人身影消失于天际,抹抹眼,也离开越府。
 
    他不能辜负了雅钰一番苦心,更不能继续颓废下去。
 
    徐清钰和初元其实没彻底离开,就站在越府上方,目送越衡离城。
 
    待越衡离开后,他俩才动身回玄坤宗。
 
    徐清钰问初元,“师父,你说越衡他,能不能破茧成蝶?”
 
    “能。”初元开口,“就算没有你,他也能。”
 
    徐清钰诧异,“师父对他评价这般高?”
 
    “若是心性不足,当初我能任他与你为友?”初元开口,“他只是过于天真,又突逢大难,消化这些苦难后,就能重新站起。不过,站起后,还能不能保持此刻的良善心性,便不可知了。”
 
    突逢大难,心性易变,越是天真纯善,遭逢大变后越偏激黑暗。
 
    这次他俩回来得及时,拉了越衡一把,若他俩回来再晚几年,越衡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当然,本性不会变的,越衡是个好孩子,记恩情,重承诺。
 
    越衡那摸上储物戒,却在发现徐清钰修为高深后而止的动作,被初元看在眼底,估计这孩子一直记挂着当年他说的,要包圆雅钰丹药之事。不过因雅钰修为已经化神,他过往炼制的低品极品丹雅钰用不上,方罢手。
 
    徐清钰点头。
 
    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所以现在越衡才能迅速站起来,或者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么一双拉他的手。
 
    两人回到宗门峰头,初元让徐清钰休息,自己先去掌教峰找雅风。
 
    初元直接出现在雅风面前,问:“雅风,风颜呢?”
 
    雅风放下手中玉简,答道,“回师叔,风颜说他去抓风容了,还没回宗门。”
 
    “风颜回来,让他先去向越衡道歉,之后再去思过崖思过百年。”初元开口。
 
    雅风心惊,“师叔,风颜他又犯了什么错?”
 
    “喊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初元开口,“这事,他确实做错了。风容之事,不是我独剑一脉的家事,而是整个东大陆的大事,不容有任何私人感情。”
 
    “是。”雅风应道,同时猜测风颜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师叔发怒。
 
    初元走后,雅风立马联系风颜,让他回来,然而风颜的回答让他心一沉。
 
    风颜说,他不抓到凤容,无颜回来。
 
    雅风立马下命令,让他立马回来。
 
    可惜风颜那边没再回信息,显然叛逆到底。
 
    那边初元回到峰头,没瞧见徐清钰,她神识一扫,在九杀峰看到他。
 
    九杀峰上,徐清钰朝九杀行了个平辈礼,问:“九杀师兄,连烨下落可曾知晓?”
 
    九杀是连烨师父,连烨一直没回他信息,徐清钰只能前来问九杀。
 
    九杀面无多少表情,站在峰顶,好似皑皑白雪成精,周遭空气都冷肃一片。
 
    他盯着崖下云海,淡淡道:“不知。他这几十年一直在外游历,并未报过平安。”
 
    “前辈未曾去找?”徐清钰面色微沉,问道。
 
    “我辈剑修,不是在历练,便是在历练路上,特别是走杀戮道修士,更是常年战斗不休,二十余年未曾有过消息,不是正常?”九杀不解地睨向徐清钰,道:“我以为你深有体会,你这一离宗,几十年未曾有过消息。”
 
    是了,别人家的师徒,都不似他与初元一般形影不离,而且他们真的认为,几十年百年未有消息,都是正常的,只要魂灯未灭,便无需担忧。
 
    徐清钰抿抿唇,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得到连烨消息。
 
    九杀念及徐清钰与自己徒弟少年交好,又上门问讯,眸子微微柔和。
 
    他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盏魂灯,魂灯内豆光透亮,摇曳生姿。
 
    他将魂灯往徐清钰递得近些,道:“放心,连烨无碍。”
 
    徐清钰拱手,“多谢九杀师兄。”
 
    九杀微微颔首,将魂灯重新收好。
 
    徐清钰心一定,九杀将连烨魂灯随身携带,显然对连烨这个徒弟十分看重。
 
    他放下心底担忧,或许连烨被困在什么秘境,无法获得消息。
 
    与九生告辞,徐清钰又回到符元峰,见初元站在院子里等他,紧走两步,来到初元面前,笑道,“师父。”
 
    通过与九杀对话,徐清钰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与初元之间的师徒关系,远比其余师徒更亲近。
 
    意识到这点,他心花怒放,望着初元的视线,温软得好似能出水。
 
    他专注地盯着初元,再次喊道,“师父。”
 
    他忽然生出股冲动,一股距离初元更近的冲动。
 
    初元被徐清钰这视线瞧着,竟有些不好意思,她移开视线,仰头望天,道:“喊我做什么?”
 
    “我……”徐清钰刚开口,却又顿住,他能说什么?他能给初元什么?
 
    “没事,我就是觉得,师父对我真好,我能成为您的徒弟,一定耗费了全部气运。”徐清钰将原本的话吞了下去,朝初元表忠心道,“我会对您很好,让您永远不会后悔,收我为徒。”
 
    初元提着的心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松懈什么,却又本能觉得,小徒弟现在说的话,才是正确的。
 
    她扭头瞧了小徒弟一眼,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自然对你好。若你欺师灭祖了,我就亲自清理门户。”
 
    徐清钰心一惊,好似一盆凉水泼醒发热的头。
 
    他将脸埋在初元肩上,也遮住自己神色,“不会的,师父舍不得。”
 
    “多大了还撒娇。”初元嗔了他一句,却没有推开他的头,反而爱怜地摸摸他的头,似是佐证,徐清钰说的舍不得。
 
    这时,天际出现一道黑色剑光,初元抬头,伸手抓住。
 
    初元展开一看,黑色剑光成笼,将人神魂牢牢护在里边。
 
    笼子栏杆处,一清秀女子双手抓着笼子栏杆,脸也紧贴笼子上,正费力往外瞧,瞧见初元,她眼底迸出光亮。
 
    她这表情,配上这扒笼子的动作,真像关在号子里被探监的劳改犯。
 
    初元:“……”
 
    有点辣眼睛。
 
 第102章 分神
 
    “太宗!”清秀女子双目迸发出惊喜,大声喊道。
 
    初元伸出食指戳伤清秀女子的额心,将她的脸戳离笼子栏杆。
 
    清秀女子被戳得后退,踉跄两步站稳,抬头不解地盯着初元。
 
    初元舒了口气,清秀女子站在笼子中间,看着顺眼多了。
 
    她嘴角噙笑,温和道:“别急,这剑笼能护住你神魂,不过你暂时不能出来。”
 
    清秀女子再次跑到笼子前,双手扶着栏杆,紧张道:“太宗,是我神魂上有契约,或者被做了记号吗?”
 
    初元点头,“你与那仙器做了约定,你俩之间有因果,顺着这根因果线,那仙器能将你神魂召唤走。”
 
    “艹,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清秀女子低声骂道。
 
    她早在答应“系统”时,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毕竟那么多系统文不是白看的。起初她只想多活一段时间,无论活多久,这时间都是她赚了。
 
    可是谁不怕死呢,就算她死过一次,有了充足心理准备,面对死亡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坦然与淡定,更何况,现在有了生路,她更就不愿意死了。
 
    “太宗,我愿与您签订奴仆契约,日后为您鞍前马后,只求您救我一命。”清秀女子果断道。
 
    以初元的性子,就算成为她奴隶,肯定也是将她当做下属来看待的,较之其余追随者,她这个签订了奴仆契约的肯定更受初元看重,这买卖不亏。
 
    反正她无大志,不需要登临道途峰顶,若能在初元庇佑下美滋滋地吃喝玩乐,活到寿终正寝,就完美了。
 
    初元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伸手拎起剑意笼子,走到桌上放下,之后坐在桌旁,道:“将你与它相约之事,详细道来。”
 
    章若昀没敢隐瞒,说得特别详细。
 
    她是死后与系统相遇的,系统问她,想不想复生?
 
    她道,想。
 
    她死前最后一段时间在医院度过,所见全是一片白,这让她对医院外边那个缤纷多彩的世界有一定执念。
 
    她非常渴望再看看外边世界,再吃喝玩乐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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