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沐阳潇潇
时间:2020-03-18 09:07:44

 
    他此时被湮灭道意湮灭了所有的血肉,剑骨上亦出现道道细微碎痕,好似植物根系生长,并不断蔓延。
 
    随着攻击落下,碎痕越发细密深长,好似只待下一道攻击,这剑骨便承受不住,散成齑粉,而剑骨里的徐清钰,亦随着剑骨一道烟消云散。
 
    可是无论法则龙怎么剧烈猛击,剑骨依旧存在,最后一根稻草没有来。
 
    解梦成此时亦不好受,将法则凝成龙,并连番攻击,他的消耗亦是很大。
 
    可是他见全身无好肉的徐清钰,又觉得这牺牲值得。
 
    只要再一击,再一击,徐清钰这喉中刺、背上芒,就彻底不复存于世间。
 
    解梦成狠狠心,手中牡丹花瓣再次汇入法则龙里,而法则龙上湮灭道意猛地膨胀,携毁天灭地之势,狠狠抽向徐清钰。
 
    而这一击之后,解梦成面色苍白如金纸。
 
    他盯着法则龙,眼底不自觉闪过紧张与期待,以及强压的兴奋。
 
    随着法则龙的迫近,解梦成的兴奋好似浓烈的火山般,不断往上汩-汩冲出,只待最后,喷发而出。
 
    可是在火山即将喷发之际,解梦成所有的兴奋与热情顿时被万年冰雪镇压住,凉飕飕的闷着,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他看到,关键时候,徐清钰身侧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很小,只比总角小儿的手大上一号,素白,婴儿肥,还带着手窝。可是就是这双小手,却精准地捏法则龙尾巴。
 
    只差毫厘,只差毫厘,法则龙尾巴便可将徐清钰拍成湮粉,可偏偏这毫厘,却无法寸进。
 
    解梦成盯着那双手,哇地吐出一口血。
 
    大喜大怒,以及夙愿落空,逆血忍不住上涌,这是气急攻心之兆。
 
    那双手微微用力,法则龙尾巴捏碎,尾巴连同身子,一道散成星点消失。
 
    随后,初元从白骨之后走出,手抚上身侧白骨。随着她手掌移动,白骨上破裂的蜘蛛网似的碎痕消失,剑骨又恢复完美无瑕。
 
    剑骨恢复后,徐清钰身上血肉渐渐长出。
 
    之前徐清钰还是白骨时,黑黢黢的眼眶内因无眼珠,并不能太能瞧出他的状态,此时他血肉长出,那双黑金双色眸子,迷蒙蒙地早已失去焦距。
 
    修士进阶帝君以及界主,天道不会降下雷劫,更不会回馈甘霖,所以徐清钰这身伤,只能由初元修复。
 
    她搂住徐清钰的腰,低声道:“乖,我在这,睡吧。”
 
    徐清钰听见初元的声音,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好似忽然有了光亮,他躺在初元怀里,似是在仔细辨认,“初,初元?”
 
    “是,是我。”初元身上冒出一道剑意,以破竹之势,击溃那忽然旋转而来的牡丹花瓣。
 
    初元没去瞧解梦成,只以手抚上徐清钰双目,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好。”徐清钰顺着初元手的力道闭眼,这一声几不可闻。
 
    他身子放软,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他太累了。
 
    初元从仙界里取出云代驾,将徐清钰放上去,之后罩了个结界,任白云飘在空中。
 
    她视线落到解梦成身上,道:“北宸帝君,不,北宸界君,您好歹也是界主境大修,怎么气量就这般狭小,就这般喜欢欺负小辈?”
 
    初元想起自己睁眼,瞧见浑身无一丝肉、剑骨随时都会散架、连神魂之火都会随时熄灭的小徒弟,心底怒气差点没能控制住。
 
    不过她不愿让自己的怒火在小徒弟面前表现出来,强压着没去瞧解梦成。
 
    此时小徒弟被她安置好,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与讥诮。
 
    解梦成手持牡丹花瓣而立,满脸亦是寒霜,“他不是小辈,是会灭世的祸根,是我毕生仇人。天道护他,我偏要逆天杀他。”
 
    “可惜!”解梦成想起刚才那画面,本来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惊涛骇浪,喉中再次涌出腥甜。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徐清钰就彻底陨落。
 
    偏偏这一点,让他功亏一篑!
 
    这让他好恨啊,天道既然要护徐清钰,为何还要让他重生,让他重历一遍世界毁灭的绝望?
 
    “冥顽不灵。”初元放弃劝说,解梦成完全钻入了牛角尖,脑中只剩下杀了小徒弟这个念头。
 
    世事时时变化,谁又能对未来说得准?
 
    初元拔剑,对解梦成道:“出招吧。”
 
    “是。”解梦成牡丹花瓣直指初元,道,“你已成他伴星,不杀你,便无法杀他。”
 
    初元手中剑横挥,仿若霜雪地生,万物凋零,整个空间瞬间暗淡下来,犹如乌云层层,又仿若暗室欺人。
 
    在这黑黢黢的空间内,只有两人站着对立。
 
    解梦成手中牡丹花瓣在这压抑空间内有些蔫答,却是被初元的剑意压制地无法散出生机。
 
    而湮灭道意更是彻底被混沌剑意吞没,好似江河流入大海,彻底融于海水中。
 
    解梦成心底又惊又怒,“怎么可能,天道怎么允许!”
 
    怎么允许有修士掌握混沌剑意!
 
    那是大道意志,是天道本源。
 
    若是修到极致,可以身融于天道,与天道同在!
 
    天道怎么允许有人与它并肩存在?
 
    初元没理会解梦成的叫嚣与疑惑,手中剑再出,仿若惊鸿鳞爪,又仿若蝴蝶翼翅,瞬间剑光出现无数道剑光,所有剑光又汇聚成一剑,仿若夏日横空出现的闪电,一道劈开天地。
 
    而剑光目标,直指对面解梦成。
 
    这一剑,很快,很亮,也很淡,像是闪电,又像是游蛇,顷刻间便落到解梦成面前。
 
    解梦成掌心牡丹花上亮起点点白色的星光,在这朦胧的柔和的星光中,牡丹花瓣次第绽开。随着牡丹花开,牡丹花上方的光芒凝成一道透明的结界。
 
    剑光倏地击在结界上,被结界吞没了进去。
 
    解梦成见状,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眉心微拢,牡丹花上的星点愈发明亮,好似白炽灯似的,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而在光芒耀眼到极致,结界忽然破了,好似电灯泡忽然爆破,光芒瞬间消失,与此同时,解梦成手中的牡丹花瓣被剑意绞碎成碎泥。
 
    解梦成哇地又吐出一口鲜血,同时握着牡丹花花枝的手被剑意削尽血肉,露出里边的指骨。
 
    解梦成捏碎耗尽能量的剑意,望向初元,眼底闪过抹狠意。
 
    他整个人倏地化作血人,瞬间落到初元面前。
 
    初元抬剑,一道剑光亮起,将血人击成两半。这时血人一分为二,两个血人同时攻向初元。
 
    初元手中剑再动,以剑背拍向血人,血人被拍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吐出的鲜血再次变为血人。
 
    初元忍不住心底一凛,这时什么诡异的功法,分出的血人竟然与主人拥有同样的实力?
 
    担心血人越分越多,初元打得很是小心,也束手束脚,一点也不爽快。
 
    初元心底微微烦躁,好几次差点的一剑斩向血人,不过每每都在关键时候停住。
 
    意识到这一点,初元愈发警惕。
 
    暂时找不到血人缺陷,她只游走避让,并不正面应战。
 
    她相信,任何功法都有它的限制之处,这个功法这般逆天,估计并不持久。
 
    所以,只要她拖得够久,对方自然坚持不住。
 
    血人也察觉到初元的战略,不再试图往初元剑上撞,而是分散在空中,却恰好将初元围住。
 
    初元拎剑,眸子微眯。
 
    这时,九个血人同时冲向初元,初元身形一闪,正欲避让,血人猛地同时自爆,巨大的能量霎时间爆出,初元的空间封锁都被这股能量冲出个大洞,而空间的初元,更是被这股巨大的能量震得神魂一荡,剑心不稳。
 
    与此同时,血人爆出的血液剧毒,溅在初元身上剑上,腐蚀出无数个大洞,毒素沿着血液经脉,深入初元体内神魂。
 
    初元忙散去空间封锁,转而护住自身,将血气拦在外边,不过之前到底染上剧毒,此时不得不用剑意将毒素逼至一处压制凝固。
 
    解梦成自爆之时,远在闲云仙府的闲云帝君落子,笑道:“云隐北斗,北宸宫仙界霸主之位,该成为历史了。”
 
    而北宸宫宫主云隐,若不主动现身,无人得知其踪迹。
 
    “可惜,算不出北宸宫宫主下落,不然正好给初元界君送份人情,顺道给族兄报仇。”闲云帝君落下最后一子,道,“吃,胜负定!”
 
    闲云帝君的可惜无人得知,初元此时正抱着徐清钰回到华天城。
 
    她先去私库拿生机泉水和无相奇珍,生机泉水给徐清钰泡着补充生机,而无相奇珍往里输入仙气,让它顺着心意变成万年仙肉芝,之后将万年仙肉芝一点点给小徒弟喂下去。
 
    徐清钰被解梦成湮灭道意噬尽生机,要不是小徒弟一直坚持,以及她醒得及时,小徒弟就被湮灭道意生生磨死了。
 
    她爱怜地抚摸着小徒弟一头白发,对解梦成又恨上两分。
 
    若不是解梦成自爆,初元本来打算一剑剑将他血肉削下,再一剑剑敲碎他骨头的,可惜解梦成太过奸猾,刚意识到她的意图,就果断自爆,自爆之后,又恶心她一波。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可恶之人,亏她在星元界与他第一次交手时,以为他还算是个光明磊落之辈。
 
    在生机泉水和万年仙肉芝的滋补下,徐清钰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本来霜白的头发也渐渐变成青丝。
 
    初元放下了心,接下来便是滋养神魂了,她想想,自己私库里,有哪些药材用得上,还可以去哪取蕴养神魂之物。
 
    还没盘算完,便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到她身上。
 
    她低头,对上小徒弟的视线。
 
    她露出个笑,道:“醒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初元,你没事吧?”徐清钰坐直身子,问道。
 
    不等初元回答,他察觉到身子凉飕飕的,忍不住低头往下瞧。
 
    初元顺着他的视线跟着往下瞧,猛地抬头转身,道:“事急从权,我什么都没看到。”
 
    生机泉水被徐清钰吸收,露出下边毫无遮挡的身子。
 
    徐清钰顿时整个人红成一只熟透的虾。
 
 第142章 梧桐城
 
    初元给小徒弟脱衣服时,什么都没想,只一心关心小徒弟的伤势。
 
    此时小徒弟伤势稳定,再回想之前的举动,怎么瞧怎么越界。
 
    初元心内哀叹,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明明一开始,就是明明朗朗的师徒情,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黏黏糊糊、不师不徒?
 
    她还没来得及梳理过去记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与小徒弟间的感情,就又出现这事,若是此时再撇开关系,会不会真渣了?
 
    初元对自己的行为一向敢于承担后果,可是此时,她莫名地想逃避。
 
    她清清嗓子,道:“你穿好衣服,出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