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二点的钟声刚响起第一声,两位马泽社会主义青年非常快速地将荷花灯一盏一盏地从木栏杆的空隙放进江里。
随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赶着十二点钟声的尾巴许了愿。
可以说非常的迷1信了。
两人睁开眼睛,看着红色的花灯越漂越远。
陈景然感叹道:“好漂亮。”
萧雅也跟着点点头,真的很漂亮。
陈景然马上脱口而出道:“蛋蛋更漂亮。”
萧雅:“……”我就知道是这种套路。
不过,她喜欢。
许完愿,陈景然便转过身,坐在萧雅对面,眸子亮晶晶的,期待地说道:“蛋蛋还记得什么吗?”
萧雅一时从刚才的兴奋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疑惑道:“什么?”
陈景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萧雅摆了摆手,说道:“就知道你会忘,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
顿了顿,他直直地看着萧雅,说道:“蛋蛋还记得答应过我,要满足我一个新年愿望的吗?”
萧雅响起那天琴房里的情景,便点了点头。
陈景然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萧雅,舔了舔下唇,问道:“那我现在可以说愿望了吗?”
“嗯,你说。”萧雅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突然有点紧张。
陈景然又舔了舔下唇,他犹豫着开口,说道:“蛋蛋,我……可以亲你吗?”
萧雅怔住了,现在时间也对,场景也对,如果他执意要亲她,她可能也只会半推半就,但是被他这样说出来,她就有点……嗯难为情了。
陈景然见她没反应,心想,她估计不会答应。
但是他等了这么久,也不会就这样放弃,他紧紧盯着萧雅的唇,很紧张,喉结滑动了一下,再次出声问道:“可……可以吗?”
萧雅沉默了半响,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幅度小得仿佛她的头有千斤重似的。
可就这么小小的幅度,也够让陈景然很兴奋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往前倾,这是他第二次亲蛋蛋,第一次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这次终于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正大光明的亲她了。
当然,亲脸不算。
陈景然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安静的地方,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比远处的烟花还响。
他缓缓移动着,终于碰到了萧雅的唇。
萧雅被稍微陌生又冰凉柔软的触感弄得心里一悸,便下意识地往后仰。
陈景然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后颈,并往自己这边一按,他还在将自己往前压,两人的唇就这样挤在一起。
在这大冬天的,本来两人的唇都带些凉意,但是碰到在一起,温度却瞬间升高,柔软,滚烫。
萧雅被他压着,为了不倒在地上,两手撑着,又忍不住紧紧抓住身下的坐垫。
暖炉的光印在她的一半脸上,暖暖的,另一半是陈景然拥着她,投下的阴影。
第55章
接吻这种事情对于雄性这种生物还说, 都是一回生, 二回熟, 陈景然有了第一次经验, 便很是熟稔地在萧雅唇上辗转着。
最后, 他不满足于这样单纯的触碰, 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在萧雅的唇上舔舐着。
萧雅感受到这柔软的触感, 想起了某个晚上,便顺从地闭上眼睛,承受着这个吻。
陈景然见萧雅没有推开他, 便胆子大了起来,舌尖试探着伸入萧雅的口腔,一下一下地刮着她的牙床。
牙龈痒痒的, 萧雅动了动牙齿, 一下没守住,就让陈景然这样闯了进来。
嘴里突如其来异物, 让萧雅本能地一惊, 本是惊呼, 出声却是娇1吟。
这声音就像那个什么药一样, 让陈景然浑身一震。
舌尖碰到同样柔软的, 陈景然一下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遵从本能肆意地在萧雅口腔里搅1动。
陈景然本来是圈在萧雅腰间的手松开,握住萧雅略微冰凉的手,掰开她抓紧坐垫的手指, 然后又慢慢地来到她的肩膀, 用力一推,另一只手下意识垫在萧雅后脑勺,然后将萧雅压在了木质地板上上。
两人同时倒在木板上的时候,还引得架空的木板都颤动了一下。
萧雅被压倒的一瞬间,甚至在想,她家要是用了劣质材料,说不定两人此时都要砸穿木板,掉进江里了。(并不
陈景然将萧雅压在木板上,就像小奶狗儿一样,一会儿舔舐着萧雅的唇,一会儿又含着萧雅的舌尖吸吮。
萧雅也没有了平时的清冷,也像只小奶猫儿一样,乖顺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索取。
一时因为亲吻发出的啧啧水声,与身下的江水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就像他两一样,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陈景然亲起来没完没了,好半天等萧雅喘不过来气了,才放过她的唇,又黏黏糊糊地从她的唇角,一路亲到脸颊,眼睛,额头,然后又来到她的耳边,含住她珠圆玉润的耳垂,用他带有一颗尖牙的一口牙齿细细地磨。
不仅如此,还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地叫着萧雅。
“蛋蛋。”
“小雅。”
“小雅。”
一声一声,带着些奶气,就像撒娇一样,在萧雅身上蹭着,听得萧雅心都软了,忍不住抬起手回抱住他。
他还不满足,一手扯了扯萧雅的围巾,唇齿从萧雅的耳边一路向下,感受着唇下跳动着的动脉,让他一阵激动,仿佛彼此的生命都融合在一起了一样。
口上占足了便宜,手上就开始不老实了。
他的另一只放在萧雅月要间的手,情不自禁地钻到萧雅敞开的大衣里,又慢慢地挑开毛衣,缓缓地伸进去去。
在带着些冰凉的手指,碰到月要间那块敏感的皮肤的时候,萧雅一下清醒了,然后一把按住他的手。
她伸手推开不情不愿的陈景然,看着他的眼睛,喘了口气说道:“够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自然的沙哑,带着一丝莫名的情1欲。
陈景然被迫停下来,极不情愿地抬起头,然后他觉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他喜欢的人,在他身1下,脸上红云遍布,平时清冷的眸子,此时蒙着一层水雾,明明是已经动情的一张脸,还他妈带着一丝属于18岁的青涩。
神他妈勾人。
他顿时将脸埋在萧雅脖子间的柔软的围巾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操,老子要死了。”
刚说完,后脑勺就结实地挨了一记。
萧雅收回打他巴掌的手,推开他,起身做好,目光清清冷冷地看着还仰躺在木板上的陈景然,说道:“下次再在今天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就干脆把你扔江里去。”
妈妈说,大年初一不能说不详的话,不吉利,会应验的。
陈景然:“……”这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啊。
不过看到萧雅这个眼神,他不敢哔哔,倏地一下起身,规规矩矩坐好。
所谓妻管严的前期症状。
萧雅缓和了脸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围巾,想到刚刚那一幕,后知后觉的脸红。
她只觉得这个暖炉的功率太大了,她觉得有点热。
陈景然见此,又挨挨蹭蹭地凑到萧雅身边,紧挨着她,见她没有动作,又伸出爪子抱紧萧雅。
他将萧雅紧紧箍在怀里,一张脸凑到萧雅脸侧磨磨蹭蹭,时不时还不经意地用嘴唇蹭到萧雅的脸。
陈景然不要脸地劲儿又上来了,狗鼻子在她耳边蹭蹭,撒娇道:“蛋蛋,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萧雅无情地推开他的狗头,说道:“我许你的愿望已经用完了。”
陈景然抱着萧雅摇了摇,苦着脸撒娇道:“就一次,好不好。”
“咳嗯。”萧雅忍着羞涩,有些不自在,说出的话也不自然,道:“做人要有原则。”
陈景然:原则在蛋蛋的美色面前都是屎。
为了避免自己会招架不住陈景然的撒娇大法而妥协,萧雅看了手机,已经快一点了,她将暖炉收拾好,拿进屋去。
一点了啊,亲得有点久啊。
萧雅脸一红,赶紧摇了摇头,就往房子里面走去。
陈景然支着一条腿,还坐在地板上,低头盯着自己明显还有反应的某处,拉了拉身上的羽绒服。
还好这是冬天啊。
他起身将垫子收好,还有萧雅那个纸袋。
他一下没拿稳,纸袋里的盒子滚了出来,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商标的盒子,想到萧雅的手工,那这个应该也是手工做的。
他随手将盒子又放回了纸袋,然后拿着纸袋和垫子进了屋,顺便关灯。
他走进暖洋洋的室内那一瞬间,突然想到,那个盒子不会是蛋蛋给他的新年礼物吧。
顿时陈景然的好奇心猛涨,但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打开那个盒子,同时将手伸进兜里,捏了捏。
他一脸喜色走进去,他将东西放好后,去找萧雅,他要洗澡,而且是冷水澡。
虽然他好奇礼物,但他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一下他某个尴尬的地方。
陈景然在厨房找到萧雅,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做什么。
室内有暖气,她脱了那件厚重的大衣,只穿着白色的毛衣,下面是粉色的纱裙,及腰的长发被简单的橡皮筋捆起,陈景然想,他的蛋蛋还真有贤妻娘母的风范。
陈景然走过去虚虚环抱住萧雅,因为他此时也脱了羽绒服,不敢贴太紧,他将头搁在萧雅肩上,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蛋蛋,我想洗澡。”
其实他是有些羞涩的,这是第二次他在这里留宿,之前是因为蛋蛋处于特殊情况,而今天又是个特殊的日子。
萧雅转过头看向他,随意地说道:“去我房间里洗吧,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所以其他房间都没有准备那些东西,洗了过后来吃夜宵吧。”
“哦。”去她房间,这是陈景然求之不得的好吗。
因为知道她每年过年都会在这住两天,所以今天白天家里阿姨就已经买好了菜放在冰箱里,还有一些汤圆。
萧雅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醪糟,就合着汤圆煮。
陈景然下楼,就看见萧雅端着两万汤圆从厨房出来,他赶紧过去接过来,免得烫到她的手。
吃汤圆的时候,陈景然一直在想礼物的事,吃完夜宵,他主动包揽了洗碗的任务,让萧雅去洗澡。
洗完碗,陈景然就在沙发上乖乖等着萧雅。
萧雅洗完澡,下楼将厨房灯关了,就准备上楼睡觉了,她看见陈景然还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她疑惑地看向他道:“你今天准备在这睡?”她想说她房间里也有沙发的,在这睡的话,得开着整个房子的暖气。
很浪费的!
陈景然见她这幅模样,不禁有些急,问道:“蛋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萧雅想了一下,疑惑道:“没有啊!”
陈景然一脸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控诉道:“难道蛋蛋没有给我准备新年礼物吗?”
萧雅拍了额头,突然想起,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走过去将纸袋拿着,说道:“先上楼吧,我头发还没吹呢。”
闻言,陈景然看向她的头发,果然还在滴水,顿时也不管礼物了,凶巴巴道:“怎么不吹头发就下来了,不知道会感冒的吗?”
萧雅也不生气,笑了笑,转身上楼。
陈景然跟在她身后。
到了萧雅房间,她去衣橱里翻出了一条被子放到她房间里的沙发上,对陈景然说:“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啊?”陈景然不敢置信,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嗯?”萧雅疑惑地看着他。
陈景然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他想爬床吧。
萧雅见此,就去吹头发了,陈景然可怜巴巴地抱着被子在沙发上看着她。
将头发吹干后,萧雅拿出纸袋里的那个盒子来。
她走到沙发前,然后就这样盘腿坐在地上了,她打开盒子,是她用特制的纸折的一朵永生花,红色的,静静地绽放在她铺的一层丝绒上面。
她拿起盒子凑到陈景然眼前,露出了一丝孩子似的献宝一样的表情,眼睛笑得弯弯的,就像在求夸奖。
陈景然看着那朵花,惊艳了一下,跟刚刚看到她做的荷花不一样,这多红色的花,明显要精致得多,用的材质也不一样,他不仔细看,都以为是一朵真花。
他惊喜地接过盒子,问萧雅道:“这是什么花?”
萧雅撑着下巴,看着陈景然,说道:“它叫永生花,字面上的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因为它是蛋蛋亲手做的,陈景然就特别兴奋了。
萧雅看着陈景然兴奋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她送永生花的意思是,她要他永远都属于自己。
陈景然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捏在手里,也坐在地地毯上,抱住萧雅,说道:“我也有礼物要送给蛋蛋。”
他趁机将手里东西套到萧雅的脖子上,戴好后,他才松开萧雅。
萧雅低头看到自己锁骨中间下面一点,被一根细细的链子环着的一枚素戒,就这样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枚戒子虽然没什么装饰,但萧雅看得出来,绝对不便宜。
她一时有点口干舌燥,脸上发烫,看着陈景然不知道说什么。
戒子有什么意义,大家都知道。
陈景然少有的有点不好意思,他有些腼腆地笑道:“等……以后蛋蛋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再将它戴在蛋蛋的手上。”
不是问句,而是他惯有霸道的陈述句。
萧雅笑了笑,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陈景然也只是不好意思了一瞬而已,然后又抱紧她,在她耳边说道:“我终于也把蛋蛋套住啦。”
等他松开时,萧雅已经脸红得不能看了,她匆忙起身,说道:“该睡觉了。”
“好。”陈景然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