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吸血鬼的牙——青蛙头弗兰
时间:2020-03-19 07:11:11

  塞西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
  时飞还在说:“我记得它可以屏蔽八成的光明魔法,和大部分带有光明属性的武器带来的伤害?”
  塞西尔:“……”
  草!他忘了。
  塞西尔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原本以为被冰锥射中,英雄救美的剧本就妥了,这会儿都在考虑如何表现,一时间竟没发现,伤口处竟然一点也不痛!
  慢慢的低下头看向冰锥,他绝望的发现冰锥根本就没射穿斗篷,只是卡在了斗篷的肩扣上……
  时飞“哦”了一声:“原来连物理损伤都没有。”
  塞西尔愣愣的伸出手,隔着斗篷握住冰锥,把它从肩扣的缝隙里拔了出来,一时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时飞却已经再关注另一件事了:“结界要散,看来是他同伙要跑了,帮我看住他,我去抓其他人。”
  时飞没给欲言又止的塞西尔任何说话的机会,趁着结界将散未散的瞬间,冲了出去。
  然后。
  扑了个空。
  班得意的笑道:“哈!我的同伴才不会被你抓到!”
  时飞肯定的说:“你们有传送卷轴。”
  班大大的冷哼了一声:“有又怎么样!”
  时飞沉默了一会,突然喊道:“莫尔呢?”
  不远处的货箱后头,慢慢钻出了一颗大脑袋:“我在这儿……”
  大脑袋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赫然就是之前被波及到结界中的车夫。
  时飞吩咐道:“把这家伙捆起来带回去,逃掉的那几个,肯定会来救他。”
  车夫恍然大悟的把班捆了个结实,为了防止他挣脱,甚至还用上了抑制魔法元素的特殊绳索。
  于是有了别的要紧事的时飞,飞快的询问了菜农从哪里收的菜,哪里还见过那株草药,而后便大手一挥,准备打道回府了。
  “等一下。”塞西尔抿了抿唇,拖慢了她的脚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塞西尔问的认真,时飞便也认真的思索起来。
  “好像没有?”她有点想不出来。
  塞西尔不满的说:“我的奖励呢?”
  时飞满头问号:“什么奖励?”
  塞西尔举着冰锥,在时飞眼前晃了晃,暗示意味明显。
  不管伤没伤到,时飞终归是被救了一次,所以这会儿格外好说话。
  时飞心平气和的说:“你想要什么?”
  塞西尔说:“我想喝血。”
  时飞点了点头:“可以。”
  塞西尔想了想时飞那杯功效显著却极其难喝的血,强迫自己说道:“你的血。”
  时飞点想都没想,干脆的说:“准了。”
  塞西尔眼睛一亮,开始得寸进尺:“我要用血牙直接咬穿皮肤那么吸!”他特地张开嘴,露出了自己又长大不少的豆豆牙。
  时飞:“……”
  怎么回事小老弟,屁那么好吃吗?你怎么天天想吃它?
 
 
第10章 
  一行人重新坐进了马车里,皮鞭轻轻卷在老马的屁|股上,车夫一声吆喝,马车便吱嘎嘎动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开始往回赶。
  热闹的晚集才逛了不到十分钟,就遇到了这种扫兴的事,车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尽兴的。
  车夫尤其表现的闷闷不乐,唉声叹气了好半天。
  时飞掀开布帘,奇怪的问他:“莫尔,你怎么了?”
  车夫叹着气说:“我还没给未婚妻选中戒指,这下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想起未婚妻那长长的指甲,和指甲拧在手臂内侧的酸爽感觉,车夫就不禁悲从中来。
  时飞不明就里,只好安慰他:“下个月我们还会来的,而且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也许不用等下个月,你就有机会选个更合适的戒指了。”
  “真的吗?”车夫不知道时飞在盘算什么,但他听到下个月7号还会来,多少有了些安慰,不由得松了口气:“谢谢大人!”
  这样一来,就算和未婚妻说了实话,可能也不会被掐了吧?车夫如此想着,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而被蜷缩着塞在马车角落里的班,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嗤。假惺惺!”
  班现在的形象有些滑稽。
  能抑制魔法元素的特殊绳索十分昂贵,所以时飞他们有的,只是很短的一小截。
  五花大绑是不要想了,车夫只勉强用他多年的拴马经验,把班扭到身后的两只大手绑好,绳子便用到了头。
  马车里的空间也很小,塞西尔和时飞并排做在一起,前头是个顶到马车墙壁的小桌子,根本没有安放班的地方。
  鉴于把他丢在外面和车夫肩并肩,时飞实在难以放心,所以最后班的归宿,是被缩手缩脚的横着挤在桌子上,好像一盆不怎么诱人的烤乳猪。
  五级战士·烤乳猪·班:“……”
  &@#¥……
  气到发疯,口吐乱码。
  时飞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面上却还好声好气的试图同班交流。
  当然,她的好声好气,在塞西尔看来,除了叫人更加不爽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时飞好声好气的说:“真可怜,被你的朋友们抛弃了。”
  时飞好声好气的又说:“不过你的剑招有点意思,和谁学的?”
  时飞好声好气的接着说:“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班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说:“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假惺惺的黑暗拥护者!”
  时飞却说:“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应该不是什么黑暗拥护者。”
  班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这里的领主?”
  时飞点头:“我是。”
  班说:“你旁边的是不是吸血鬼?”
  时飞点头:“他也是。”
  班肯定的说:“那就没有误会,我们要杀的就是你!邪恶的黑暗领主道格拉斯!”
  塞西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是道格拉斯。”
  班不屑的神情很明显,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看我像傻子吗?这种拙劣的谎言都敢说?”
  时飞依然好声好气的说:“我觉得你像。”
  班:“!!!”
  时飞说:“你们来杀道格拉斯,都没有查清楚他的性别吗?”
  班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塞西尔凉凉的说:“黑暗领主道格拉斯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你觉得她像吗?”
  班这下彻底懵了。
  时飞早就猜到他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所以才没有下死手。
  又因为经历过了之前的打斗,她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一个也许能让领地快速繁荣起来的主意。
  不过现在首要的事,是先解开误会。
  这么想着,时飞看向满脸自我否定的班,开始长话短说:“我叫时飞,原本是个流浪剑客,两天前来到这片领地,杀了道格拉斯,成了新的领主。”
  班怀疑的问:“你杀了黑暗领主?”
  时飞肯定的点头。
  班皱起了眉头:“可他的悬赏令没有撤销啊!所以我们才会认为他还活着,才会过来。”
  时飞明白了:“你们是在冒险者协会看到的悬赏?”她肯定的说:“原来你们是冒险者。”
  冒险者算是大陆上相当流行的一种职业了,大部分家族的后辈,或是出来闯荡的年轻人,第一站往往都是冒险者协会。
  填写个表格,录入个身份,然后或是孤身一人,或是三五结伴,接上那么一两个悬赏,赚上一点游历的路费,或是为自己攒点身家,完美。
  时飞也是这么过来的,当初她的那点资产,都是三年里断断续续接悬赏攒下来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班显然还有至少两个同伴,而自己当初,却是实实在在的独行侠。
  时飞的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
  那个时候她初来大陆,人生地不熟,携带的大小银票一概作废,全屏一把碎银低价换给货郎,勉强兑了些大陆通行的货币,才算熬过了最开始那段艰难的时光。
  再然后便是误打误撞进入冒险者协会,阴差阳错和协会里的一茬老头子看对眼成了忘年交,很是过了一段逍遥时光。
  只不过……时飞想到这里老脸有些微红。
  只不过当初年轻气盛,为了株高资的草药和药剂师盟会的人结了怨;又为了解救半兽人奴隶,惹毛了当地最大的拍卖行;消停了没几天,为了救重伤濒死的协会长老,又去教廷劫来了珍贵的治疗师……
  总之林林总总,把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个遍,最后又拍拍屁|股,潇潇洒洒的告别了一连串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溜之大吉了。
  在大陆的北边,时飞的名声臭了大街,半游历半躲避的来了南边,反倒没有多少人认识她,让她轻松了不少。
  不过看大个子对时飞这个名字没什么反映的样子,她猜测他们挂名的冒险者协会,大概不在北边,八成还是南大陆这头的分会。
  时飞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果然,班老实的说:“是南大陆的分会。”
  时飞点了点头,这和她想的没什么出入,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班知道他们搞了个乌龙,也很不好意思,再次听到时飞寻问,十分干脆的就把他们冒险小队的底儿掀了个干净:“我叫班,是个战士,跑了的两个法师是我的同伴阿尔文和菲斯希尔妹子。”
  时飞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直来直去的套着话:“我记得有个冰系的,那是……”
  班十分配合的抢答:“是菲斯希尔,她可比我厉害多了,我才是五级战士,她的魔法师等级,都已经快到七级了。”
  时飞又问:“那阿尔文就是那个光系的牧师了?”
  班窝着身子点了点头:“阿尔文脑子厉害,我们都服他,不过他实力不高,刚刚到五级,比我还差点。”
  顿了顿,没过一会,他又期期艾艾的开了腔:“那个……时飞领主?”
  “怎么?”时飞应了一声。
  班不怎么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不自在的说:“既然是误会,可以把绳子解开了吗?”
  时飞故作惊讶的问:“为什么要解开?”
  班:“?”
  哪里不对?
  班被时飞问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马车便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
  前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大人,我们到家啦!”
  时飞跳下马车,在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淡定的对迎来的管家说道:“碰到个袭击我的五级战士,你找些人,先把他丢进地牢吧。”
  班:“??”
  等一下,事态不该是这么发展的啊!
  时飞继续说:“他还有用,别叫他跑了。对了,他还有两个同伙,一个是冰系六级法师,一个是光系五级牧师,到时候针对性的布些陷阱,一并都抓了。”
  班:“!!!”
  草,中计了!
  这个阴险的女领主,原来一直在套他的话。
  他刚刚不该把阿尔文和菲斯希尔的信息告诉她的。
  班快要气死了,管家却十分淡定的接受了命令,拎着提不起一点魔法元素的弱鸡班,朝地牢走去。
  马夫跑去找他的未婚妻,其他仆人们识趣的散开,这里又只剩下了时飞和塞西尔两个人。
  走在城堡的回廊里,塞西尔头一次认识她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
  时飞问他:“你看我作甚?”
  塞西尔不耻下问:“在琢磨你想干什么?”
  时飞倒没同他隐瞒:“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想搞一搞领地的经济。”她说:“我去罗伊镇,就是去找商机的,那种能使领地繁荣的,巨大的商机。”
  塞西尔挑了挑眉:“你找到了?”
  时飞看向地牢的方向,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找到了。”
  塞西尔的表情有些怪异:“我总算知道你平常为什么不爱笑了。”
  时飞疑惑的看向他。便听吸血鬼继续说道:“因为你的笑看起来就像是要开始算计的老狐狸……特别心脏的那种。”
  时飞:“……”
  时飞:“好的,我知道了,你昨天吃的太饱,今天不需要吸血了。”
  塞西尔:“???”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着突然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去的时飞,塞西尔才陡然反应过来,这条路分明就是去往厨房的路。
  时飞本来是要带他去“吃饭”的!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塞西尔揉着咕咕作响的肚子,简直受不了这委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11章 
  一时失言,塞西尔失去了他的晚餐。
  满腹牢骚的瞪着那个小气的女人,对方却没事人一般转了个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他们原本是走向厨房的,这下却离厨房越来越远,塞西尔顿觉不妙,出声喊住了时飞:“喂!你去哪?厨房可不在那边!”
  时飞回过头来看他,十分有原则的说道:“你不饿,所以今天没有晚餐。”
  塞西尔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症结所在,所以他十分没有原则的立刻道了歉:“抱歉抱歉,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是我乱说的,你不要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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