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她们都背叛了她。
  到了大学,友谊间就多了几分客套不走心,比初中高中疏离许多。到了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无非利益二字打头。
  ……
  她不敢再信任任何人。
  她的世界里没有爱恨,没有期待,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解脱。
  然而,在前几个世界中,她总是有永不背叛的挚友和挚爱陪伴在身旁,她曾经不曾得到的,都在前几个世界中得到。
  伤口在爱意中,一点点地,缓慢地被修复。
  哪怕除了第一个世界外,她都不曾带着现实世界的记忆。不得不说,不带有现实中的记忆,令她容易去追求、去接受、在每一个世界中爱、充满希望与憧憬、拥有每时每刻独属于自己的追求和目标。共情的同时,她偶尔也下意识地做了自己,且因为原身的性格、家庭背景等设定令她拥有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评价的底气。
  在这个模拟现实世界的世界中和孟飞白的交往、她对孟飞白的猜想,都让她开始信任这个人,甚至于,有些病态地将自己所有的任性、情感需求都向他倾泻而出。
  像是青蛙在绝望的死水里唱出了歌声,然后这声音越来越大。
  呱呱呱!
  呱呱呱!
  呱呱呱!
  她要吵,要闹,要亲,要抱,要全神贯注的关注,要全心全意的重视,要独一无二的拥有。
  在陆之韵穿来这个世界的第158天,她先和孟飞白吃了很辣的火锅,又喝了一杯外送的冷饮,结果喝完没多久,胃就疼起来。
  孟飞白去买了药回来,将疼得像是虾米一样蜷缩着的陆之韵从被窝里挖出来:“吃点药。”
  陆之韵耷拉着眼:“不要,你都不说点好听的。”
  孟飞白对陆之韵总是很有耐心的:“宝贝,吃药了。”
  她面色惨白,有气无力:“我不。”
  孟飞白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有哄过这样任性的陆之韵。大部分时候,陆之韵都是很讲理的,很少胡搅蛮缠。
  但,真开口时,他却仿佛无师自通:“乖,良药苦口,吃了就好了。”
  陆之韵抬眼看他,兴致缺缺地说:“你这种哄人技能,点错了时间。任你再会哄,药我是不吃的。你不如留着攒着,在床上的时候说。”
  她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说骚话,孟飞白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板着脸道:“现在就是在床上。”
  陆之韵身子一翻,背对着孟飞白,声音仍旧有气无力:“哼,你是在哄我吃药,又不是哄我doi,我又不傻。”
  她像只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小猫咪,软软的,浑身都写着凄凉二字。
  孟飞白又是气又是心疼又是心软,还有一点无措。
  他是百分百加载了共情系统的,因此,谈恋爱时,对现实中十五岁到二十七岁间的大部分记忆,仿佛雾里看花一样的朦胧。
  唯有陆之韵两度追求他又和他分手的记忆,是怎么都淡不下去。当然,陆之韵之于他,就像是张爱玲书中范柳原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会原谅现在的我”。或者,这句话并不那么贴切,应当改成“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就一定会原谅现在的我”。
  当孟飞白经历第一次分手时,下意识地以为陆之韵在耍他,明显没有认真。而自己在交往的短短两个小时期间有多兴奋,在被陆之韵甩时就有多屈辱。于是,他努力地让自己不去关注她,只专注于学业,却仍旧下意识地在意她,甚至在她不知道时偷偷看她。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朋友不知道,陆之韵也不知道。
  高二时,他得知陆之韵的过去那一刻,他就知道,不论她对他做什么,他都能原谅。不再有屈辱,是在翻阅过相关心理学书籍后,试图站在她的立场上,结合她的性格去理解她,遂至于心疼难当。
  其实,这并不符合他的恋爱观,他以为自己应当会是索取型,没想到对上陆之韵,却成了奉献型。
  这很没有道理。
  仿佛理智之于他只空余一个概念。
  但,也许爱情就是不讲道理的,就是令人不理智的。
  共情系统的作用在于,令他的心境、心智、阅历等各方面的状态,都仿佛是从他穿过来的那一天、那个年纪开始成长。
  是以,他的为人处世都是符合这个年龄的心态和行为模式的,他的思想情感亦然。面对这样的女朋友,孟飞白和大多数情窦初开、第一次贪恋的少年一样青涩而懵逼——
  女朋友不吃药,这怎么搞?
  不仅仅不吃药,还说骚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关键是,他总不能硬灌,那也怪不忍心,下不了这个手。
  可是不吃药,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她像只病猫一样窝着,同样不忍心。
  少年孟飞白深深地茫然了。
  他必须在让陆之韵吃药和由着她去但看着她经受胃痛的折磨之间二选一,可选哪一个都不忍心。
  于是,他打开手机,在浏览器输入:女朋友不吃药怎么办?
  一条条看下来,没一条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时候,陆之韵没等到孟飞白哄她,心里就很气——
  她痛成这样,他居然就不管她了?
  不管了?
  虽然从前胃疼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但在此时却越想越气,内心深处甚至出现了一个声音——这种男朋友我要来何用?
  连他轻微的呼吸声都成了错。
  孟飞白并没有察觉到陆之韵生气了,但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对劲的气氛,连忙放下手机,在陆之韵身后躺下了。
  随后,陆之韵只觉床垫一陷,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过来,孟飞白抱住了她,手伸进她的衣底。
  陆之韵摁住他往上爬的手,不敢置信:“我胃还疼着呢,你居然只想着耍流氓?”
  孟飞白有几分无措地皱眉:“没有,我给你揉揉。”
  随后,他凑到她耳边,在她耳后问:“你不肯吃药,胃又这么疼,那要怎么办?”
  这也太难为他了。
  他做不到强迫她,也做不到看着她吃苦头。
  陆之韵这会儿才不矫情了,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早有经验了,吃药是不太管用的。你去给我接一杯开水,兑点冷的,要很烫,但能下嘴的温度。”
  学生公寓里有饮水机,饮水机供应的都会纯净水。
  孟飞白闻言,连忙照做。
  陆之韵一共喝了两杯,就在胃部捂了个暖手宝卧床休息。按照经验,只要再疼一两个小时,就该好了。
  如果此刻是她一个人在,她会选择睡一觉。
  偏偏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19号第一更。
  来晚了,零点还有一更~
 
 
第209章 大结局(中)
  陆之韵闭着眼,一感觉孟飞白不在旁边了, 就哀哀叫唤:“孟爸爸, 我好疼。”
  孟飞白连忙过来:“那吃点药?”
  陆之韵眼皮一阖:“我不。”
  旋即,蚊子哼哼式地命令:“我生病, 你也不能逍遥快活。你抱着我。”
  孟飞白刚刚只是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他上床,在陆之韵旁边半躺着, 果然将她抱进怀里。俩人中间就隔着陆之韵肚皮上的热水袋。
  “我给你念书,好不好?”
  孟飞白的声音是极好听的, 属于那种——在网络上, 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 人们联想到的绝对是美少年。
  陆之韵在他单薄的胸膛蹭了蹭, 一手捂着热水袋, 一手环着他的腰:“好。”
  念了一会儿。
  陆之韵慵懒地在孟飞白身上蹭了蹭:“妈妈,我好难受, 嘤……”
  孟飞白虎躯一震:爸爸就算了,妈妈又是什么鬼?
  他纠结地皱起眉头, 放下书轻声说:“吃点药?”
  陆之韵把头一扭:“我不。”
  随后,孟飞白想了想, 终久觉得这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宝,你偶尔叫我爸爸就算了, 但是这个妈妈的称呼,我觉得我不太能承受得起。”
  陆之韵半起身,皱起眉看他,因为胃疼, 很有一种眼泪汪汪的效果(其实并没有要哭,纯属孟飞白脑补),孟飞白又心软了,嘴角抽了抽:“你高兴就好。”
  之后,陆之韵变本加厉,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弟弟一会儿小孟同学一会儿爸爸一会儿妈妈一会儿孟大爷的……
  时不时摸摸腰亲亲脖子蹭蹭胸膛什么的。
  半小时后,陆之韵心血来潮,说:“我曾经在P字开头的网站看过一篇。”
  孟飞白尚未察觉到哪里不对:“嗯?”
  陆之韵起身,一屈膝,顶了孟飞白一下,孟飞白当即神情不太自然了,而这时,陆之韵居高临下,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用特别幼稚的语气说:“爸爸,不要。”
  孟飞白脸色顿时暴红,清朗的少年音低咒一声:“艹!”
  陆之韵的膝盖骨轻轻地蹭着他,低眉垂睫,用年轻少妇的语气,羞涩而慌张,欲拒还迎地说:“我们不可以,我老公孟小白不在家。你是我们特别尊敬的老父亲……”
  孟飞白从床上翻了下去,落荒而逃似地奔向卫生间。
  “咔哒——”
  门锁上了,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隔着磨砂的门,依稀可见里面的人正在做点什么。于是,陆之韵抱着热水袋,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呼吸不稳,带着一丝丝媚意的声音急促而慌张:“啊……不可以!我,我是不会从了你的。你别进来!不——”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断断续续气音和一些听了便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孟飞白整个人就在又羞又爽的状态里,等他结束时,外面的声音也结束了。
  当他仰头沐浴在花洒下的水流中时,哗啦啦的水声中,“咔哒”一声,孟飞白转头一看,只见卫生间的门开了,陆之韵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像个贞子似的,用特别清纯的声音说:“小哥哥,你刚刚打灰机的时候,是在想我吗?”
  孟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想气又是想笑。
  他用浴巾围住自己:“你出去。”
  陆之韵把遮住脸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整张脸来,萌萌地说:“阔四(可是)我想陪你。”
  这还怎么洗?
  孟飞白忽地对陆之韵笑了声:“是吗?”
  陆之韵感觉哪里不妙,转身就走,脚步虚浮,声音都轻飘飘的:“算了,我是个病号。我的胃好疼,等我好了,我再也不吃辣的了,再也不吃了辣的吃冷的了。呜呜呜……我的胃仿佛在被火灼烧,我太难了。”
  她刚迈出两步,就被卫生间追出来的人拉住了小手臂:“不是要和我一起洗吗?你走什么?”
  陆之韵“哼哼”两声,蹲下了,轻声说:“你,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耍流氓啊,我很保守的。而且,我纸四嗦(只是说)想陪你,没嗦一起洗。你别冤枉我。”
  话都让她说完了,理都让她占尽了。但那句“我喜欢你”却格外好听。
  孟飞白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被他强行压平,换上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也在她旁边蹲下:“那你倒是陪啊?”
  陆之韵的膝盖隔着睡裤挨着孟飞白的小腿,就着蹲着的姿势,轻轻蹭了下,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里面外面都一样的。”
  孟飞白见她认怂,不再逗她,起身要回卫生间继续洗。结果,没想到的是,在他起身的同时,坏心眼的陆之韵悄悄地扯住浴巾一角,等他直起身时只觉下面一凉——
  走光了。
  他睁大了眼,正在诧异间,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她一推,背部就撞在了墙上。
  陆之韵还记得用手背在他背后挡了一下,令他不至于受伤,自己则单手撑着墙壁,整个人却靠在孟飞白身上,扯住萝卜,在他耳边说:“男人,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孟飞白默了默:“少看这种古早脑残还GHS的。”
  陆之韵邪魅一笑,撑着墙的那只手改抚摸孟飞白的脖颈,轻轻地刮蹭着他白皙而滋润的肌肤,用**的目光同他对视,空气中逐渐升温,孟飞白禁不住有些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点什么了。
  下一瞬,却见陆之韵唇角一抽,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她的胃部抽疼了一下。
  旖旎暧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她说:“我的胃好疼!还需要一杯热开水。”
  孟飞白:“等着。”
  陆之韵伸手在他小腿肚拍了一下,说:“你进去洗你的。”
  孟飞白看着此时陆之韵蹲下的姿势,看着她头的位置,看着这个微妙的体位,深吸一口气,压□□内的躁动,弯腰去捡地上的浴巾,恰巧陆之韵仰头来看他,却是猝不及防地擦唇而过。
  孟飞白整个人一僵:“……”
  陆之韵弱弱地,有些惊讶:“原来你喜欢这样!早说嘛。可惜我今日身体不佳,实在……”
  孟飞白红着耳根,轻斥一声:“闭嘴!”
  转了身,步伐不稳地迅速走进卫生间。
  陆之韵又喝了一杯热水,老老实实地卧床静养。
  约莫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胃才不疼了,只有一点点轻微的不适。当她从病痛的状态脱离时,整个人都清醒正常了,回想起自己欺负孟飞白的一二三四五,孟飞白还没说啥呢,她自己倒先觉着不对,愧疚起来。
  她又喝了一杯热水,捂着热水袋,趴在床上,侧头在坐在书桌前的孟飞白,轻声说:“对不起。”
  孟飞白不太明白:“什么?”
  陆之韵半阖眼睑:“我欺负你,你都不知道反抗的?”
  孟飞白仍旧有点懵:“我怎么就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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