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角色反转了?
联想到之前陆之韵说过的一些话,系统521感觉情况十分不妙:“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陆之韵没理系统521,继续用她软糯的声音诱惑着谢玄:“记住这种感觉,忍耐的、无法释放、得不到,内心却在骚动着……这是,我给你的。你永远无法从别人身上得到。”
她清甜一笑:“玄玄,我要你永远都忘不了我,以后,再遇到其他猎物,他们永远都是我的替代品,但他们永远都替代不了我。你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从别人身上找我的影子,但是,我永远是特别的,没有人能代替我。”
她清透的双眸盯着他,说:“我要成为,你生命中永远不可磨灭的阴影。”
谢玄慌了。
他并不想杀陆之韵,可事态早已不由他控制。
“有事好好说。之韵,不要这样……”他的声音中几乎带了些儿恳切的请求。
而她却握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要把刀往自己体内送。
谢玄想反抗。
可他的身体似乎被他迷惑了,她的气力也出奇的大。他握着刀柄使劲儿往外抽,她却偏要握着他的手往她身上摁。
额间、鼻头的汗不断冒出。
而她,像是枝头的一朵梨花,颤巍巍地立在风中,想要随风消散。此时,谢玄不想让她消散了,他想要她一直存在。
这时候,系统521反应过来——陆之韵说的轻生,从来都是真的。她早就有了这个念头,从来不屑作伪。
系统521:“放下刀!”
陆之韵在脑海中和它告别:“系系,你要记得,我是你最特别的宿主鸭。”
就在刀尖堪堪刺破陆之韵的皮肤时,谢玄扬声:“陆之韵!”
系统521怒吼出声:“住手!你以为我会记得你吗?我不会!你一死,我又会有新的宿主!我会删掉一切和你有关的记忆,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陆之韵抿唇:“有玄玄记得我,就够了,还有阿欢,阿欢也会记得我。”
系统521痛心疾首:“还提阿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说你会一直陪她!结果呢?还有谢玄!你真心觉得他会记得你吗?我告诉你,他不会!你死后,确实成了他的第一个受害人,后续死在他手下的妹子确实都和你很像,又无法替代你,他确实会缅怀你!但那绝不会是永远!因为他会遇到这个世界的女主。女主是一位精神病医生,他会为了女主放下屠刀,为了女主克服他的杀伐欲,做一切他本不愿意做的事,他会爱上别人,你会被彻底遗忘!没有人会记得你!”
系统521直接把大纲以及将来会发生的场景给她看。
由不得陆之韵不信。
陆之韵目光一凝,清透的、柔软的双眸蓦然带了点冷意:“如果我死了,你会忘记我吗?”
她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些。
谢玄趁机抽出手,把刀甩开,喘着气,心跳如擂鼓,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其他。
他没说话,幽深的瞳眸像是着了火,不管不顾地掐着陆之韵的腰,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他的唇舌覆住她的,吻得铺天盖地,仿佛还带着余悸。
谢玄在后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瞬突然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握着他的手把刀往她身上捅。
她的身上会洇开一团团血花,她再也不能偏着头,用那双纯真无辜的眼看他,她会失去所有生机,而他生命中的所有色彩,都会被她带走。
他知道,如果她在,也许他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但如果她死在他手里,他会去找她的替代品,所有和她相像的替代品。然而,那些替代品却再也不能让他的心弦颤动,他不会得到满足,他不会和替代品产生任何情感的、肢体上的接触,他只会张开一张张网,诱惑她们,捕杀她们。
可是,不管捕杀再多的替代品,他的生命中因她而消逝的色彩都不会再回来。
陆之韵的双瞳始终冷静地看着他,温软地笑着:“告诉我,你会忘记我吗?”
谢玄怕她又让他杀她,喉结动了动,想说“会”,但到了口边,却是低沉的带着怒气的一句:“不会。”
陆之韵脸上的笑意淡去:“我不信。”
谢玄的喉结动了动,幽邃的双眸盯着她,却因眼中的波光,令他的一双桃花眼像极了深情的模样。
她瞧着他,目光从他俊美的面庞下滑,到喉结,再到锁骨,到他劲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直白得像是要化成刀,把他一寸一寸都扒光。
她精致的小脸上又有了笑,像极了优雅又柔弱的小白鸽,无害的,容易捕获的。她语声柔软地叫他:“玄玄。”
“嗯。”
“你做过没。”
他的喉结动了动:“没。”
“自己摸过没?”
谢玄在她的目光无所遁形,但还是答:“没。”
他一直认为,一个人,倘若连自己的生理/欲/望都无法克制,是极其可耻的。而他向来对摩擦某个部位以获得生理/快/感嗤之以鼻。
尽管他确实会有正常的、属于人的反应。
陆之韵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了些,仿佛枝头的梨花在微笑,洁白、美好。
她说:“把刀捡起来,我们换个玩法。”
在这一瞬,谢玄莫名觉得,她不会再把刀子往自己身体里送。于是,他捡了起来。
系统521又紧张了:“宿主,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黑化!”
陆之韵羞涩地微笑:“这就是我鸭。系系,初次相识,你好。”
系统521:“……”统生的三观受到了挑战,好想去死一死。
陆之韵柔柔地说:“放心了啦,我不会伤害你的。”
系统521:“……”
下一瞬。
陆之韵对谢玄说:“拿出你平常的风度来,我喜欢那样。”
谢玄想扔掉刀。
然。
陆之韵双眼一闭,再睁开时,又是沉浸在爱情里的模样了。她单纯、美好,信任并向往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微微笑着。
温润的目光里,是冷静,是克制。
他有着翩翩风度。
她痴迷地望着他,却见他手上握着一把刀,笑容渐渐散了,只有胆怯的认真:“你要杀我吗?”
他笑容微顿,优雅地颔首:“嗯。”
唇角的弧度依然迷人。
她羞怯地、又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却鼓起勇气,勇敢地说:“我想睡你。”
这一刻,成了他心内的永恒。他丢了刀,将她搂在怀里,凶狠地亲吻着,往客厅的沙发上带。
她像是柔柔软软的一团棉,轻而易举便让人沉溺。
第二天一早。
谢玄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双臂大张,被绑在了床头。陆之韵就蜷坐在他身边。他皱眉,挣了挣,陆之韵抿唇看着他,声音轻轻柔柔地:“我一想到你会忘记我,就气得要命。”
谢玄抿唇,深吸一口气道:“我说过,不会忘。”
陆之韵:“我不信。”
下一瞬,她的话令他立时血脉偾张起来:“我要强迫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两章不再分开更啦,我们两章合一,一次直接更六千,中午十二点更~~~
小剧场:之韵:我要强迫你。
玄玄:幸福来得好突然。
系统521: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56章 安静内向的女大学生
下一瞬, 她的话令他立时血脉偾张起来:“我要强迫你。”
系统521已经不太敢直视陆之韵了,昨夜, 它看了一夜的马赛克。早上突然又变得如此赤鸡……
系统521:“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污的宿主!”
陆之韵羞涩一笑:“系系,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直白的系统!”
系统521:“……”
谢玄的双手紧握成拳, 幽沉的目光盯着陆之韵, 渐渐变得灼热, 喉结滚动了下, 幸福来得很突然?
他低低地笑了,脑海中, 像是走马灯不断地回放着昨夜动人的风景, 嗓音都有些沙哑:“你不痛吗?不能来了吧?”
陆之韵耳颈泛红,只见他头发还带着早起时的凌乱, 乱则乱矣, 发丝却是干净清爽的, 俊秀的面容眉目似画,令人想一亲芳泽。
窗台外的树枝上, 立着两只不知名的鸟, 头挨着头, 绿豆大小的眼看进窗子,互相蹭蹭毛羽,啾鸣两声,又撇开了眼。
那红蔓延上了脸颊,陆之韵竟羞涩了,伸手在谢玄肩上打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坏?”
他光致白皙的肌肤上, 她的指甲留下的刮痕还没消。
她抿唇:“还以为你是个温柔的人,没想到……”
她眼睑低垂的模样,煞是动人。抬眼时,她又红着脸吐出几个字:“衣/冠/禽/兽。”
谢玄说:“明明没有衣冠。”
陆之韵又在他肩上打了一下:“正经点儿。”
随后,她伏身过来,双臂撑在他脸侧,在他耳边说:“你配合着点儿鸭,玄玄,你就要被我强迫了,所以,你一定要誓死不从。我要你,好好体验失控的感觉。”
谢玄苦笑。
还要怎么体验?
从他拿刀的手被她握住开始,早就失控了。前前后后,他与她之间,节奏全靠她在掌控,就连那场激烈的、令他沉沦的情/事,亦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只是,引导着,让他做的事都是她想要的结果,偏偏又令他觉得,那是他自愿的选择。
他确实是自愿。
她披散着一头毛茸茸的直发,乌黑的长发及了腰,轻轻地飘摆着,像情丝,是这秋日里最美的风景……
她靠近了他,纤纤素指轻轻划着他的脸,扑面而来的,是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令他呼吸都急促。
誓死不从?
要怎么誓死不从?
没有立时化身为登徒子,都算他忍耐力绝佳。
她不是小白鸽。小白鸽只是错觉,她是妖精,令人想和她打架。
但他尚有有一丝理智,闭了闭眼,又睁开,克制地看着她:“放开我好不好?你昨晚已经有些伤了,今天不能再来了。”
陆之韵抿唇:“我不。”
下一瞬,她吻住了他,又是棉花一样的柔,一样的软。软成了温柔乡,任你是不是英雄,都逃不出去。
当她离开他的唇,去啃他的下巴颏时,谢玄沙声儿叫她:“之韵,你乖一点,听话。”
陆之韵娇声儿应:“就不乖,就不听。”
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几分钟后,谢玄没想到……他的俊容上汗珠滚落,眼中清明不复,只剩下了潋滟的水色。几乎是用尽所以自制力,才强忍住不动,以免伤了她。
而她,吃到了她的糖。
……
清晨,秋日的阳光透窗而过,清风带进了几许凉意,到他们之间时,却又被染得热烈缠绵。
空隙间,她说:“出声儿,我想听。”
秋蝉声在叫,不知名的鸟儿在歌唱,而他的声音,是其中最独特的一道,极尽克制,却终忍不住失控。
……
他以为是结束时,沙哑着声儿说:“放开我。”
她绑的,其实是活结来的。
“我不。”
……
几十秒之后,谢玄略惊:“你在干什么?”
陆之韵的手指探进他的唇齿间,又拿出来,轻声说:“玄玄,我好喜欢你啊。”
下一瞬。
谢玄睁大了眼:“陆之韵!”
他挣开了绑他的领带,却已成定局。
谢玄的手机铃声响起。
而此时,他的双手正紧攥着床单,青筋都在他白皙的手背暴起,没去管。
陆之韵柔声说:“玄玄,你手机铃声响了。”
陆之韵催促:“玄玄,快接电话。”
谢玄潋滟的桃花眼盯着她,很有几分幽深的意味,咬牙切齿道:“陆之韵,你不要太过分!”
陆之韵脸上的笑意淡了,言简意赅,冷静利落的一声儿:“接。”
等谢玄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接通了电话,气息不稳:“喂?”
“推迟到下午三点。”
“让付凯去。”
……
他发号施令时的正经,和俊脸上的那层薄绯、眼下的情形,形成极大的反差。挂断电话,他冷淡地问:“你满意了?”
陆之韵柔怯地一笑:“玄玄,你生气了?”
这特么谁能不气?
谢玄正待说话,她身似杨柳,纤细的手臂娇娇软软地揽住他,出口的便成了低沉又绵长的一声:“嗯~”
窗外,院子里的枝头上,两只雀儿互啄着毛羽,时不时发出“啾啾”地唱两声儿,忽地,它们偏着的小脑袋一顿,却听窗子飘出来几句声儿——
“玄玄,你会永远记住我吗?”软软的声音中,满是期待。
“会。”咬牙切齿的。
“唉……”娇软的,似乎带着些儿推拒,“我十点半还有课。”
……
十点。
在枫大对面的街道,一辆黑色的小汽车里,谢玄的脖颈间都是红色的抓痕,陆之韵脖颈间,锁骨上,尽是草莓印。
车窗外是络绎不绝的人流,是喧嚣,是世俗人间生活。
陆之韵偏头看着谢玄俊秀的面庞,线条利落且美,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修长,皮肤细嫩,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