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云老板扣上白衬衣袖口的扣子,头也不回地说:“也许要帮朋友一个忙,以备不时之需。”
  花旦讶然:“什么忙?”
  “不可说。”
  曾经,在他同家里抗争,要追求理想,被家里人断了生活来源时,是陆茵梦在接济他。因此,他不会问是什么忙,要付出些什么,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去做。
  那花旦“啧”了声,便目送云老板出门,坐进了他的专车。
  赵家。
  这两日,赵香君没住在自己在外面的别墅里,和父母一起,住在主宅。
  赵母问道:“今儿茵梦成亲,你和她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果真不去么?”
  赵香君喝着她的茶:“不去,谁爱去谁去。”
  随后,赵父、她的哥哥嫂嫂弟弟妹妹们甚至都来问候了一遍,赵香君心里还气着:“她这成的什么亲?分明是往火坑里跳,我去什么?看她不信邪非要作死么?”
  旁的人便不说什么了。
  等家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她一个人看了会儿书,觉得闷,又让人给她沏茶,一会儿又让人给她捏背锤肩,佣人们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只听着她的差使做事。
  待大厅里的自鸣钟响起,九点到时,赵香君终于坐不住,叫到:“备车!”
  庄家。
  从今日早上七点起,大家都看得出庄南生刻意拾掇过,比平日还要好看,白衬衣黑西裤比往日还有型,手上戴着一块儿名贵的腕表,整个人显得精致而贵气,高不可攀。
  庄南生说过不准备赴宴,也不让管事准备贺礼,连日来面色森冷,别说是下人,就是他的兄弟姐妹,等闲也不敢去招惹他。
  因此,旁的人在商议去陆家的婚宴时,也不敢叫他听到。
  庄宅内持续低压,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做事。
  约莫到上午九点半时,庄南生叫住了管事,面无表情地问:“给陆家的贺礼备好没?”
  管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备好了。”
  庄南生气甚,时间每多流逝一秒,他心里的气便多一分。
  管事拱了拱手,请示道:“我去让他们备着?”
  庄南生冷声:“备什么?”
  管事便不敢说话了。
  上次,庄南生不让他备礼,他考虑到庄家和陆家一直都有人情往来,又同为香城四大世家,管事觉得不备贺礼也说不过去,便同庄太太庄老爷请示,到底还是备下了。
  约莫快到十点时,庄南生脸色更难看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不敢直视他,内心战战兢兢的管事也终于等到了庄南生的一句话:“备车,去陆家。”
 
 
第98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庄南生一发话, 管事连忙一溜烟地出去了, 也不敢和庄南生说不是陆家,是在陆家为陆七小姐置办的新房, 只去吩咐司机, 往请帖上的地址开。
  庄南生坐上车后,面色犹自沉冷,待下车时,已是平静如水, 唇角甚至扬着微微一点笑, 同陆家大少爷二少爷道了恭贺,便听他们聊些生意场以及眼下的时局相关的事, 时不时地应一两句。
  待他到贵宾区坐下时, 对上赵香君的视线, 两下都有些尴尬。
  他们都说死了绝不会来,却又在这场婚礼上碰了面。赵香君摸了摸鼻子,在庄南生同她的父母寒暄了几句后, 方才讪讪地搭话道:“我是想着,虽然不满, 到底要来亲眼看看。”
  庄南生颔首, 应了声, 在他的位置坐下了, 一时难免有不少人去同他搭话。
  他只虚应着,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溶溶春水,面容极俊, 引得未婚女性们纷纷看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旁的人察言观色,见他说话并不热络,便也识相地不去聒噪他,只谈论今日的新郎新娘。
  “新郎我倒是见过,挺会来事的一个小伙子,做事情也靠谱。家里虽然穷,现在他既成了陆家的女婿,将来定能出人头地。”
  “虽然贫苦了些,面相却好,长得也俊,也会说话,对女人很有办法,陆七小姐平日里没见过这样的,会对他上心也不足为奇。”
  “同陆家的婚事,就是他进咱们这个圈子的敲门砖。我看他和陆七小姐站在一起,倒是男才女貌,外形上是极般配的。”
  ……
  庄南生听得心里堵,面上倒没显露出来,只是一派沉静地坐在那里,金尊玉贵的,旁人第一眼看到的,必然是他,周遭的人虽也着装体面,有他在,却都沦为了陪衬。
  大家虽碍于他的气势不敢十分罗唣他和他搭讪,但也不能安心说话不和他攀扯,因此十局里总有一两句是对他说的,或是陈述、或是谦恭地问他的意见。
  十一点多时,女眷和孩童们已等不及要看新郎新娘。
  “来了没?”
  “还没,我估摸着还有一会子。”
  ……
  上午十点半,吴咤接到了陆之韵。他身着一身礼服、浑身像是被浸在蒸笼里一般,时不时地用手帕擦汗,同陆茵梦坐在车子的后座里,往新房去。
  车子开得很慢,为了讨个好彩,陆家的几个佣人骑着马,一边前行一边在礼乐声中往人群中撒钱,引得众人纷纷弯腰去捡。
  一路上,因为人多眼杂,陆之韵顺理成章、心安理得地不必同吴咤敷衍,只时不时含情脉脉地、“喜悦”地同他对视一眼,表达一番结婚的欣喜,便对付过去了。
  吴咤因为自己同吴母的遭遇,心里有气,却不敢同陆之韵发。
  一则,她穿婚纱的样子实在美丽,令他一见,心口的闷气像是被什么堵实了,自然而然地便发不出来了。
  二则,他需要这场婚姻,需要陆茵梦的家世、背景,有些人脉关系,他也得靠陆之韵出手,非但不能冲她发脾气,还得哄着她。
  因此,尽管他心中五味杂陈,既生气于自己和吴母被人看低了、从此他算是吃上了软饭将来有的是看脸色的时候,又欣喜于这场婚姻给他带来的便利,得意于自己征服了陆茵梦这座全香城男人都想征服的高山。
  仿佛礼车所走的,不是去他们新房的路,而是一条通向富贵的康庄大道。
  车子走得很慢。
  吴咤面带笑容,春风得意,伸了手,要去握陆之韵的,却被她躲开。
  陆之韵嗔了他一眼,解释说:“手套是白的,你手上这么多汗,若是握上了污渍,婚礼上不好看。”
  吴咤的喜悦像是被打了个结,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延展开来。他耐着性子微笑着说:“是我太高兴了,考虑不周。”
  陆之韵嗔/怪地瞅他一眼,应了声,吴咤心头顿时便麻酥酥的。
  二人便不再说话。
  她看向窗外,他在看她,心中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陆之韵心中是忐忑的,不知道庄南生和赵香君会不会来。在她的计划中,如果庄南生来了,那便假戏真做,倘他不来,便只有请云老板演一场戏。
  而今日,是她的大日子,是她为陆茵梦正式开始复仇的一天,赵香君是陆茵梦最好的朋友,庄南生是令她有些心动的人,若他们不来,今日便是不完整的。
  她望着窗外乌压压的人头,听着喜乐,香城约略有些褪色的建筑徐徐后退,像是一场闹剧繁华的背景,渐渐地,一幕幕地变换。
  等到了地方时,吴咤先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弯腰对她伸出了用手帕擦干了汗渍的大手。
  几秒钟之后,新房外笑闹的孩童们便见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了那只大手上,从车内款款而来。
  顿时便有人朝里边喊:“新娘来了——”
  “新娘来了——”
  “新娘来了——”
  一声叠过一声,听得庄南生心头微微一震,心中气恼更甚。
  她果真要嫁人了?!
  自己竟果真来观礼了?!
  越想,心里越气。
  赵香君心里也气,还有些感概。她是希望陆之韵能和庄南生在一起的,却没想到会是今天的局面。
  她有些不敢看庄南生,到底还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却见他面容一派沉静,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令人不敢直视。
  他是极骄傲的一个人。
  不至于在婚礼上纠缠,但生气肯定是免不了的,也许还会有怒火。熟悉庄南生的赵香君知道,眼下,庄南生看上去越沉静,他心头的怒意便更盛。
  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从来没人敢这么戏弄他。如今,陆之韵这样来了一出,他们既做不了情/人,也做不成朋友了。
  也许,从今日起,二人便再不会有交集。
  满堂的热闹,像是一场闹剧。
  天气热烘烘的,屋子里,虽置了冰盆,却因为人多嘈杂,更是闷闷地热,即便开了电风扇垂着,众人依然摇折扇的摇折扇,摇团扇的摇团扇。
  不管怎么样,大家毕竟没能马上见到新娘。
  吉时未到。
  新娘被送进了休息室。
  婚礼的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吴母到这边时,陆家人虽不十分兜揽她,前来赴宴的宾客倒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并未给她难堪,说话时也愿意敷衍她,说些场面话夸赞吴咤,并赞吴咤和陆之韵佳偶天成。
  吴母也乐得显弄自己的手段,务必要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家不是攀了高枝儿——他们家曾经也富贵过的,现在落魄了而已,虽落魄了,通身的气派却还是在的,并不是眼皮子浅的“下等人”,亦不会在陆家人面前低人一等。
  只是,应酬了一圈儿下来她发现,大家同她说话,不过是面子情儿,并不真心尊重她。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别有深意,在讽刺她们家穷,并不重视她、将她看在眼里。
  如是,吴母先前还打算借今日扬眉吐气的心,顿时便有些灰了。便是他们作为男方这边请的人极力奉承她,她前一秒还受用的心,在后一秒看到女方这边的宾客的目光、听到他们的笑声后,也都难看起来。
  仿佛被满堂的人嘲笑了一般。
  吴咤这边则被女方家的人叮嘱。
  二少爷拍拍吴咤的肩,说:“我们家七妹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她!”
  “应该的,应该的。”
  五少爷一边抽烟一边用拳头轻捶了下吴咤的肩膀,说:“先前爸妈不同意婚事,我就说阿咤这个人是极有出息极有抱负的,将来肯定能让七妹过上好日子。一时的贫苦并不算什么,今日你能同七妹成婚,可要好好谢我。”
  “那是一定的。”
  三奶奶手里握着一柄团扇,款款地走来,先拿那一双吊梢眼斜着打量了吴咤一个来回,笑着说:“都说人靠衣冠马靠鞍,果然不假的。今儿这么一拾掇,倒比平日更俊了几分,谁还敢低看你?有了陆家的关系,将来未必不是人中龙凤。难怪七妹闹着要嫁你。”
  “三嫂谬赞。”
  吴咤一边应付着,一边说些好听的场面话,过不了多久,便有小丫头来找他:“七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三奶奶便揶揄地用折扇掩面一笑:“哟,你们年轻小夫妻可真是,一刻也离不得的,七妹连这点子时间都等不了。”
  吴咤连忙陪笑告饶,从门口出去时,正巧路过三奶奶旁边,三奶奶见一时没人注意,拿着折扇的手往下一挥,吴咤便觉臀后被拍了一下。
  他身/子僵了一瞬,回头,幽深的目光看向三奶奶,三奶奶仍用折扇掩面笑道:“哟,不小心失了手了,可打疼了你不曾?”
  吴咤攥紧了手心儿,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看你,急得什么样儿,额头上都冒汗了。”说着,便踮起脚尖儿,抬手用手帕子给他擦了擦。
  三奶奶虽不比陆茵梦好看,却也是五官精致的美人儿,且她比陆茵梦强的地方在于,她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性/感。
  一股幽幽的清芳袭来,吴咤垂了眼睑,低笑了声,道:“谢谢三嫂。”
  三奶奶亦低了声儿,别有一番娇/媚地用只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若肯领情,好儿多着呢。”
  说着,团扇在他肩上一拍:“去罢。”
  吴咤的指在手心儿捻了捻,脑海中浮现出陆茵梦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凝望着他的模样,登时一个激灵,大脑清醒了,又同三奶奶行了一礼,跟上等在不远处的小丫头进了新娘的临时休息室里。
  他一进门,便见陆茵梦正端庄地坐梳妆镜前,分明穿着西方的圣洁的白婚纱,腰背却挺得笔直,别有一番东方闺秀的幽娴贞静的韵味。
  他靠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目光不由自主地便越发灼/热了。
  适才因三奶奶的挑逗而起了一点子情思,此刻倒是越烧越旺的火,又浇了油,变得越发旺盛了。
  尽管这门婚事带给他诸多难堪,但陆家的人脉背景是真的,陆茵梦的美丽也是真的,他对她的那几分真心,也是真的。
  在这时,陆之韵回头,一双似乎笼着烟雾、美得像梦的眸子凝望着他,问:“阿咤,你娶我,是真心的吗?”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每一步都像起着火儿,燃烧着他,也要去燃烧她。他握住陆之韵的手,略略用了些儿里握紧,沙了声儿,眼中的情热似要满溢出来:“是真的。”
  他拉了她的手放在他心口,深深地看着她,说:“倘若这都不算真,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了。”
  陆之韵回避地低了头,挣了挣手,没挣出来,抿了唇,似乎是新嫁娘的羞涩:“我总担心你后悔。”
  “至死无悔。”
  “娶我,你觉得幸福吗?”
  吴咤脸上浮现出发自心底的笑容:“自然是幸福的事,像是美梦成了真。”未来的富贵梦、征服并拥有香城第一美人的梦。
  陆之韵低头:“那便好。”
  吴咤看着她的粉颈,终是不可自抑,弯了腰要去亲她,恨不能抱紧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被她躲开,她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说:“别,妆要花了。外面这么多人,不好看相。”
 
 
第99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别, 妆要花了。外面这么多人,不好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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