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撩小暗卫(重生)——枕风睡野
时间:2020-03-19 07:42:09

  她忽然想吃山楂栗子糕,那是母后会经常做给他们吃的点心,又酸又甜还带着满满的栗子香,哪怕御膳房做了十几年都没能做出一样的味道来。
  外头突然传来了些许响动,玄幺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公主,穆指挥使求见。”
  姜泠起身走了出去,果然看到穆衍远远地站在外头,被三个人拦着。
  除了玄幺和玄鸣,还有一个是姜堰身边的暗卫,为得就是拦住某人。
  穆衍轻咳两声,提醒道:“今儿是你主子的洞房花烛夜,你最好别过去打扰,否则……”
  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
  姜堰的暗卫被堵得没话说,硬着头皮挡在前面,玄鸣拍拍他的肩,语气熟稔:“识时务者为俊杰,蒙/汗/药,来点儿吗?”
  孤零零的暗卫被一众人盯着,越发显得弱小又无助。
  玄幺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性子,索性一记手刀将他劈晕推给了玄鸣,给穆衍让出了位置。
  公主今儿心情不太对劲儿,让穆指挥使安慰安慰也好,反正他们两人都快要成亲了,这点儿男女之防也不算什么。
  姜泠望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穆衍上前说道:“你心情不好。”
  夜色已经渐渐浓了,姜泠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数不尽的星辰在安静的闪耀着。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数过的天上星。
  “我们去看星星吧。”她小声说道,两只手已经揽在了他的腰间。
  穆衍轻声应下,抱着她的腰用轻功飞上了房顶,上面的风有些凉,他索性没撒手,坐在了屋脊上,右臂绕过她的背揽着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都陷进了他的怀里。
  夜空下的星星很亮,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同样的数量,似乎连发出的光芒都未曾削减。
  姜泠突然轻笑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好像看到了母后,可是我连她到底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她更多的记忆是源自父皇书房中的那几幅画像,随着年份越来越久,好像也跟她一样经历着时光的打磨,从未离开过。
  “穆衍,我有些想她了。”
  姜泠靠在他的肩上,安静的望着夜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她说,想吃她做的山楂栗子糕,想跟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父皇也一定很想她。”
  穆衍捧住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揩去上面的眼泪,望向她的目光满是心疼,轻声道:“我知道的,明天我们就去看她,好不好?”
  “嗯。”姜泠窝在他的怀中,竟好像更委屈了一样,眼泪越发的收不住了。
  直到他的肩头沾上了一片濡湿,她才回过神来,埋首在他胸前蹭了蹭,小声控诉道:“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穆衍低头吻了吻她的双眸,用力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声道:“哭出来就不会难受了。”
  “以后有我呢,阿泠。”
 
 
第94章 
  养心殿中静悄悄的, 蒙在漆黑的夜色下,显得庄严而深沉。
  昏黄的烛光下, 姜照脸上满是威严, 眉头紧皱着,捏着奏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博文。
  “你说什么?!”姜照腾地起身, 走到沈博文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沈博文顿了顿, 面色不变, 沉稳的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阿堰的确是康王的血脉。”
  “不可能!”姜照下意识的否认道。
  姜堰从小养在皇宫里,若真是康王的血脉,他不会不知道。
  康王没必要让他给他养儿子。
  沈博文垂眸道:“之念还活着, 她的话皇上您不会不信吧?”
  姜照一怔,顿时没再说话了。
  沈家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沈之惜, 一个是沈之念,一母所生且只相差两岁,容貌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姜堰正是沈之念所生,至于他的父亲……姜照没问过,也没想过要去查,沈家将此事瞒得十分隐秘, 就连沈之惜都不清楚。
  但阿堰是姜熙的血脉……怎么可能?!
  姜照仍有几分不信, 沈博文继续道:“听闻康王被削去爵位, 贬为庶人,父亲才敢带着二妹回来,微臣特来向皇上请罪。”
  他的面色依旧冷淡,虽是请罪,却没有半分知错认罚的意思。
  姜照恍惚间想起当年沈家的说辞,沈之念是被人所/强,不料之后便有了身孕,她不忍伤害腹中胎儿,才承担恶名将他生下来。
  她哪里是不忍,分明是不敢。
  “之念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她不会认回姜堰,但却希望他能够留在皇室族谱中,不必与姜熙相认,更不必归到他那一脉,”沈博文语气中带了些冷淡,显得异常的生硬,“希望皇上能够应允。”
  这件事大可不必捅出来,但姜堰在姜照眼中并非皇室血脉,早晚都会被剔除族谱,百年之后恐怕连宗族都没有一个。
  没必要因为上一辈的纠缠,耽搁了他的人生。
  沈博文微微垂眸,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淡,这样的姜氏皇族让他怎么亲近?一个妹妹入了深宫,荣华富贵没享受几年,便早早的去了,另一个妹妹……连寻常贵女的人生都无法拥有,只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若非沈家根基深厚,又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在西南的这些年,沈家的心终究是冷了。
  姜照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熙他……既然如此,当年为何不应下这桩婚事?”
  当年姜熙突然向沈家二小姐提亲,闹到了他这里,沈家却丝毫不允,再加上当时他看出姜熙对之惜存着几分其他的心思,心中生厌,便顺着沈家没应他的茬儿。
  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时刻惦记着,更何况是他的亲弟弟。
  全京城哪家的贵女他都能下旨强硬的赐婚,唯独沈之念不行。
  他绝不允许!
  再后来沈之念又被发现受人□□,清白被毁,这桩婚事便彻底没了可能,沈家也顺利的去了西南。
  沈博文抬眸看向姜照,淡淡道:“皇上知道为何这些年康王声色犬马,却始终没有子嗣吗?他不可能再有任何子嗣了,他毁了二妹,二妹也伤了他,也算相互扯平了,何必再促成一双怨偶?”
  姜照拳头倏然握紧,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博文,把一个王爷弄得断子绝孙……这竟然叫扯平?!
  怪不得沈家当初会一反常态,自请去西南,这么多年了也都没回来……
  怪不得沈之念会离开沈家,诈死除去族谱……
  一个王爷的怒火,根基深厚的沈家还能勉强承担,但若是皇上的怒火,即便沈家有再深厚的根基,再滔天的权势,也不得不掂量一二。
  这些年,沈家远离京城,行事低调,更从未有过半分逾越。
  姜照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看向沈博文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沈家到现在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欺的就是康王已经倒了,他绝不会因此再迁怒沈家。
  “你们不该欺瞒朕!”姜照冷声说道。
  沈博文抿了抿唇,眼底却没有半分悔意,抬眸静静的望着他:“皇上以为姜熙这么多年为何不敢说破?”
  “若不是他对皇后心怀不轨,做贼心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沈家?不,他从来没有放过沈家,更不想放过二妹!”
  “这些年他豢养的死士,攀扯的官吏,时时刻刻都想把沈家吞进肚子里去,二妹为了诞下姜堰,彻底与他甩开关系,还要再蒙受一遍不白之冤,东躲西藏不敢让他发现,敢问皇上,她又做错了什么?”
  “这些年,沈家从未亏欠过皇室,一丝一毫都不曾!”
  姜照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他,可即便心中再愤怒,他也只能轻轻落下。
  如今没有了康王,只有庶人姜熙。
  他还有一个血脉留在世上,已经足够幸运,他还能再去追究什么?
  沈家费尽心思掩盖当年的真相,篡改姜堰的身世,就是为了与姜熙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甚至不愿让姜熙知道,这就是他的血脉。
  “他知道了吗?”姜照揉了揉眉心,语气变得很无力。
  沈博文冷笑一声:“两年前他杀了为二妹接生的稳婆,皇上以为呢?”
  那便是知道了。
  姜照闭了闭眼,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判,一个是之惜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亲弟弟,还有一个是他当儿子养了十几年的姜堰。
  这些年,姜熙做了太多错事,一错再错,终是落到如此境地。
  “不必告诉阿堰了,”姜照缓缓道,“康王收回的封地,朕会留给他,他以后是朕的儿子,至于之念……”
  沈博文打断他,说道:“二妹早已另嫁,有沈家在,她自会一生无虞,父亲也不希望皇上去打搅她的清净。”
  姜照半晌无言。
  第二日一早,姜堰带着慕容楠来养心殿请安。
  原本也是要去后宫的,但如今后宫空荡,位分最高的萱妃又没什么存在感,姜堰索性直奔了养心殿。
  今日的养心殿似乎冷清了许多,姜堰心下诧异,接着便看到了姜照,瞬间明白了。
  “父皇昨日没睡好?”姜堰问道。
  姜照捏了捏眉心,脸色稍缓,应道:“还好,倒是你——”
  他看向站在姜堰身旁的慕容楠,扫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意:“又见面了,这一路舟车劳顿,颇为辛苦,回去先好好歇一阵儿。”
  “儿臣不累……”姜堰下意识道。
  姜照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笑道:“朕可没说你,不过既然成亲了,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朕也不会轻饶你。”
  “多谢父皇,阿堰疼我还来不及,才不会欺负儿臣呢。”慕容楠立刻说道。
  这称呼有些不合规矩,姜照愣了愣,笑着摇摇头:“好,若是他敢欺负你,朕给你做主。”
  “父皇,儿臣才是……”姜堰扬起的声音迅速消了下去,脸上有些发热,他总不能告诉皇上,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吧?
  从前对阿泠用过的招数全都用在了他身上,他都有些绷不住了,可有些事的确并非君子所为。
  “儿臣会好好待她的。”姜堰说道。
  这时赵武呈上来一只盒子,姜照垂眸道:“这凤血镯是你母亲留下的,阿泠也有一只,算不上什么稀世罕见的东西,却也是个念想。”
  姜堰怔了怔,望着盒中血红的玉镯,眼睑颤了颤,低低的应了一声。
  慕容楠察觉有异,下意识的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笑着看向姜照:“凤血镯在世上已是难得一见,竟还能有两只凑成一双,恐怕再也寻不到更珍贵的东西了。”
  “留着吧,”姜堰笑笑,转而说道,“你们回去吧,朕有些乏了。”
  “是,父皇好好休息。”姜堰望着他说道。
  他并非没有丝毫察觉,只是不愿意去细想,倘若有些事是他必须要知道的,自然会有人告诉他。
  在那之前,他不会轻易去问。
  两人出了养心殿,走在长长的宫路上,慕容楠歪过头望着他,问道:“怎么啦,阿堰,你不高兴吗?”
  姜堰摇摇头,沉默不语。
  他以为他是毫不在乎的,毕竟他自幼便由父皇与母后抚养,至于生母,那或许只是一个隐隐约约,存在过又很快消失掉的念头。
  但当他看到这只凤血镯,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
  原来他一直都在被人爱着。
  “哎呀——”慕容楠脚下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姜堰身上,倚着他,委委屈屈的说道,“阿堰,我的脚崴了……”
  进宫需要按照郡王妃的等级穿着,慕容楠向来自在惯了,也着实穿不惯这些。
  姜堰蹙了蹙眉,俯身想要去看她的脚,却被她搂住了脖子,‘吧唧’一口亲在脸上。
  “没想到阿堰这么紧张我,我可真是赚到了!”慕容楠美滋滋的说道。
  姜堰身子僵了僵,望着周围的宫女太监,脸上隐隐开始崩裂。
  就算她们晚上做过更亲密的事,那也是在晚上,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亲昵作态,叫旁人看见指不定要骂一句不得体。
  姜堰蹙了蹙眉,忍着没把她训一顿,蹲下去看她的脚,轻轻碰了碰:“这里?”
  慕容楠忙不迭的点头,小脸上满是委屈:“疼死我了,阿堰我走不了路了——”
  “你背我。”
  说着已经黏住了他,姜堰脸色黑了黑,没好气道:“装的吧?”
  “才没有!”慕容楠瞪大了眼,坏笑着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姜堰脸色一红,认命的俯身把她背了起来。
  他昨晚已经很克制了。
  才没有纵/欲/过度!
 
 
第95章 
  南越和大周的联姻让京城又热闹了好一阵子。
  这阵儿热闹还没过去, 紧接着就是漠北求和的好消息,随着几千匹骏马, 以及一车又一车的草原特产入京, 北斗都司在民间百姓的心目中国已经渐渐神化。
  一同神化的还有传说中戴银面披锐甲,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北斗都司指挥使、未来的驸马爷。
  是以接下来穆衍想买下公主府附近的宅子时, 百姓们都很痛快的答应了。
  穆府老宅距离公主府并不近, 穆衍来回跑一趟虽然不花什么力气,但每次想到他离公主府那么远,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就好比蓦然间得了一个宝藏的守财奴, 恨不得日日夜夜盯着怀里的金子, 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她,才能稍稍感到安心。
  新买的宅子就在公主府隔壁,虽然公主府也很大, 姜泠的院子距离这面墙足有他的两个宅子大,但穆衍依旧暂时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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