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然后慢慢道,“你够狠。”
李秘书等他说完这句挂了电话才走了过来,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脸上一派为难之意。
“沈先生。”李秘书道,“咱……”
沈适闭眼:“不用备车了。”
李秘书瞬间会意,脸色也变了。
沈适站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他整理了下西服的袖子,松了松领带,抬手轻轻拂了下西装外套,再抬眼时目光淡漠从容。
“通知媒体明天订婚正常举行。”沈适道,“走吧。”
那天北京的天气特别好,艳阳高照。不比西城,隐隐有些许及时雨的感觉。那也是陈迦南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冷的像冰。
她该松口气的,可她丝毫不觉得快慰。
但无论如何,她卸下了一个重担,整个人轻松了很多,腹下的疼痛似乎都没了感觉。她抬手摸了摸肚子,轻笑了一声,走下天桥。
外婆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路上呢。”她说,“这就回来了。”
街道上的人群里慢慢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坚定的,缓慢的,毫不犹豫的,徐徐而行的,淡漠的,又有少许温和的,女人的裙摆被风吹起,吹过一场西城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