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小玫瑰——执葱一根
时间:2020-03-20 08:16:18

  “你俩往那儿挨个一站,还能拉一横幅——作来作去,天生一对。”肖译说完笑了笑,“好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情侣吵个架,你回去哄哄呗。”
  江寂没吭声。
  这种事,和吵架无关,也和哄不哄无关。感情这事儿完全没有道理,也完全强求不来。
  江寂在最初回国的时候,只觉得上帝格外眷顾他,天赐了一次机会。
  他原以为,江家和季家联姻,季明珠看到对象是他,没反对,或许是一次机会。
  那时候他想,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心,就随心一次。
  那么这一次,他想好好抓住她。
  可是如果从她的角度上来说,或许只是一次妥协。
  毕竟到了最后要结婚的时候,季明珠不愿,季少言也拿她没办法。
  “我不清楚,或许放手也是好的。”
  季少言那么疼她,最后总会遵循她的意思。
  毕竟,季明珠心有所属的人,他这个当爹的,不可能不清楚。
  “你说的轻松,真要你放你舍得?”肖译掐灭了烟,往烟灰缸里点了点,“你就这么确定小八对你没意思?”
  男人就是心口不一。
  要是真放,早就放了。
  这不,还是要请他过来给参一道。
  果然人啊,这想的久了念的久了,这内心的贪|欲便跟决堤了似的。
  是控制不住的。
  而肖译这么问也是因为旁观者清。
  季明珠这么个大小姐,对待肖译和对待江寂,完全是两个态度。
  一个是正常的男性朋友,一个是暧昧的联姻对象。
  再者.........
  高中那会儿,这两人身处事件中心或许看不清自己的心,但那个时候季明珠也不说完全对江寂没意思。
  再具体的,肖译也不好直接妄下判断。
  主要是肖译平常逢场作戏惯了还好,要是让他真的去揣摩,也不太懂女人真实的内心,所以对于季明珠她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也仅仅是揣摩了个大概。
  但有些事情,不用体会,可以亲眼见证。
  那时候他们篮球队打比赛的时候,季明珠总会过来。
  反正不是在看肖译,不是看程炽,也不是看满场其他的男生。
  反倒是江寂,季明珠每个月那么几天痛的不行,他总会先托付给肖译,再从肖译这儿托付给连棠,兜兜转转,再把暖宝宝送到季明珠那儿。
  做好事不留名,雷锋本锋江寂本尊是也。
  那时候都心疼人姑娘到了那种程度了,江寂这么个冷清淡漠的人,居然也默默地承受住了肖译的打趣。
  肖译在那时候,觉得买那么多暖宝宝的江寂吧,挺娘。
  眼下,江寂听了肖译的话,思绪转了下。
  对于季明珠,他猜不透。
  有时候也能不小心瞄到她在他背后的小动作,或是恶狠狠的拳头,或是轻轻翘起来的嘴角。
  或许是他奢求太过了。
  眼下的正常相处都不能足矣。
  他更多时候,想的是把她狠狠地欺负哭。
  掀起她的裙子,撩起她的衣服,抬高她的腿,箍紧她的腰,让她身上只有他专属的气息,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算了,你忙你的。”江寂淡淡开口,开始赶人。
  “敞开话说就好了,你自己在这儿独自伤感,她能知道?”肖译被赶,倒也不急着走了,“我很好奇啊,小八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颓成这样?”
  肖译不说还好,一说江寂又不可控地想起刚刚的事,他低垂下眼来。
  “我今天下午碰到她和江默在一起。”
  “.........江默?”乍一提起这个名字,肖译还愣了愣,“按照你这个一副捉奸的语气,你认为他俩有事?”
  肖译真的想在此时此刻给江寂两巴掌。
  这两人怎么能联想到一起去的?八杆子打不着啊。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这点,让你方寸大乱成这样?”肖译再次不屑地嗤了声,“这两人完全没戏,碰到在一起而已,不一定就是你乱想什么呢。”
  江默比他们大了几岁,很少能碰到一起。
  在肖译看来,就算是林黛玉和伏地魔在一起了,这两人也不可能相爱。
  听了肖译的话,江寂默了默,这不是他乱想能够决定的。
  很久之前,生日晚宴那一晚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以及今天再次看到的,都是眼睁睁的事实。
  而且,她现在乐此不疲的,就是摄影。而江默,一直在这一块儿涉足。
  但之前那一晚,事关季明珠的隐私,他算是误打误撞碰见的。
  所以江寂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他缓缓起身,“一起走。”
  肖译吊儿郎当地转起车钥匙,“想通了?”
  “我回公司。”江寂伸出手扯了扯领带,冷声说道。
  肖译:“............”
  他感觉他白说了。
  ......
  季明珠拎起礼品袋,她大致看了眼,背着自己的包朝着门外走。
  因为要下楼去一楼大厅,她直接去坐了直升电梯。
  等到她迈进去的时候,入目便是一双大长腿。
  季明珠视线缓缓往上的时候,脑海里划过的,却是江寂。
  他身材特别好,腿又直又长,平时上班的时候,大衣里裹着正装,挺括又修长。
  但等到季明珠看到电梯里这人的这张脸后,她愣了下,“江默哥,好巧啊......”
  上次在咖啡厅也是偶遇,这次在丽舍大街这边,还是偶遇。
  江默显然也很意外能够在这儿再次碰到季明珠,听她问好,点了点头。
  “我是来拿东西的,你呢?”季明珠看江默两手空空,不像是来购物的样子。
  江默举起相机,示意了下,“买点显卡和长焦镜头。”
  看她迈进电梯以后,江默伸出手问道,“你几楼?”
  “我去一楼大厅。”
  这样一番对话以后,电梯里陷入一片沉默,安安静静的。
  幸好时间快,很快便抵达至一层。
  季明珠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两次偶遇,都让她挺尴尬的。
  毕竟两人不熟,而江默显然也不是话多自来熟的人。
  她率先迈出电梯以后,江默紧跟着季明珠走出来。
  等到两人过了旋转的玻璃门,季明珠刚要和江默告别,就看见他伸手帮她挡了一个不看路,眼看着就要撞上来的人。
  那人匆匆一瞥,连声道歉,这才跑远了。
  季明珠抬头朝着他,感激地笑了下。
  “你一个人来的?”江默望着她手里拎着的东西,礼貌性地询问了下。
  “对,我自己开车。”季明珠说着摇了摇手里的礼品袋,“诺,我是偷偷地来拿送给某人的生日礼物。”
  这个某人,她并不想说。
  江默淡淡地应了声,没有继续过问她的私事,“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好。”
  和江默告了别,季明珠也没把这一插曲放在心上。
  她驱车回了柏悦,一路在想......该怎么让江寂在拿到礼物之前,说出一千字赞美她的小论文。
  但是等到她回到了柏悦,意料之外的没有人。
  漆黑一片。
  可是之前,在微信里照例询问她的,是江寂。
  按照他那副脾性,说出那句话,应该就是问她怎么还没有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意思。
  季明珠有点儿疑惑,干脆大跨步去了他的卧房门前。
  房门轻掩着,季明珠推开来看,里面并没有人。
  她有点儿疑惑,打开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你还没回来吗?】
  过了好半晌,那头都没有回应。
  也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每每算是秒回的江寂,居然也有没来得及回复的时候。
  季明珠也没管太多,她径自去收拾了一番,再回来的时候,那头还是静悄悄一片。
  就在她疑惑自己是否晚上没饭吃的时候,江寂回复了——
  【我有事忙,在公司睡了。】
  季明珠盯了一会儿屏幕,纠结半晌,回复了个【哦。】
  她自己想好的计划,大概都得推迟了。
  静默了半晌,季明珠将那个小小的礼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小鸡公仔的旁边。
  并排挨着。
  而后她薅了薅小鸡崽儿的毛。
  “江寂,我送的礼物,你不喜欢也得喜欢,听到了吗?”
  ......
  江寂所说的这个忙,从周五晚上一直跨越到了周末。
  在这期间,他没再发什么消息来,也没回柏悦。
  像是住在江氏了一样。
  季明珠下意识觉得哪里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来。
  她只觉得,江寂有些古怪,比起之前,要来的冷淡些。
  毕竟,他都不管自己饿死与否。
  那可事关重大了!
  毕竟.........
  这两天懒得随便做点什么的季明珠,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小零食和麦片。
  到了周日,她忍不住了。
  直接约了连棠,直奔一家十分有名的日式烤肉店。
  连棠也是第一次见季明珠这样只是埋头吃,什么话也不说的模样,“你不是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吃麦片吃多了不行?”季明珠抬起头来,懒懒扫她一眼。
  “你叫个外卖都不会?”连棠哼了两声,“你这样,迟早把自己的身子弄坏,再说了,你不是有江寂给你做饭吗,就馋成这样,他逼着你吃麦片了?”
  提到江寂和做饭这两个话题。
  登时将一切的源头给拨了出来。
  季明珠就是想着江寂会回来给她做饭,才眼巴巴地等着的。
  结果这厮半点讯息也没有。
  大抵她的口味被养刁了,在柏悦里,无论如何也不想点外卖。
  便一路熬到了现在。
  也就是现在的情形——
  “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想吃烤肉了。”
  季明珠盘着腿,向后瘫在软垫上,看着对面的连棠,“你和我表哥到底怎么了,他满世界地逮你。”
  连棠小声逼逼,“也没怎么......就睡了一觉.........他估计馋我身子。”
  季明珠正拿着大麦茶小口地啜,听到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差点没喷出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了,多么正常啊,你别管我了,我家人也没说,就只告诉你了,你可得给我守密。”连棠连忙半起身,凑过来一副要捂季明珠嘴的模样,示意她声音小点。
  季明珠好半天才缓过来,她噎了两噎,“你可真是闷声干大事,你能把沈顷给睡了也真是......”
  她顿了顿,得出一个结论——“好本事。”
  政界的单身男神——沈顷,温润如玉,斯文儒雅,见谁都如沐春风。但在季明珠看来,他私下里,展现出来的,更多的还是淡然疏离。
  这么多年来,季明珠觉得他就跟一和尚似的,无欲无求,不仅仅是对自己,他对自己的父母也这样,更别提亲人了,天性如此。
  所以,季明珠从小,还是跟自己的二表哥——沈慎关系好点。组乐队的钱,都是找沈慎要的,丝毫没客气过。
  “什么好本事啊,我之前向你打听,以为他和我姐结婚算是板上钉钉了,现在总之——就是很尴尬。”
  季明珠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表哥洁身自好,可比什么花蝴蝶强多了。”
  什么洁身自好,她都快不认识这个词了。
  那一晚连棠简直欲罢不能,第二天早上都不能下床,腿都是打着颤儿的。
  沈顷的动作特别狠,又深又重。
  “我就这么一提,你脸怎么这么红?”季明珠秀眉拧起,很是疑惑。
  她这样说,想到的,却是江寂。
  江寂耳垂大概是他的敏感点,经常她稍稍靠的近了,就会红通通的。
  “.........我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也没想!!”连棠莫名激动,跟个喇叭似的。
  季明珠瞪她一眼,“你刚刚还嫌弃我讲话的声音大,心虚什么。”
  两人还要继续掰扯,季明珠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提示,直接划开屏幕接了起来,“......喂,伯母?”
  听到这句称呼,连棠立马噤了声。
  “明珠,我来你们这儿,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林曼兮估计是来柏悦这边了。
  季明珠放下茶杯,“您过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不知道您要来,现在和连棠在外面吃饭呢。”
  “我是听肖译说的,江寂这两天轮轴转,一直在工作,也不怎么休息,让我过来看看,我就来了啊。”林曼兮说着,语气缓缓的像是试探,“你们俩,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啊。”季明珠不明所以,她完全没觉得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若说唯一的反常,大概是江寂这两天不冷不淡的。
  她本来想好等他第二天回来,把礼物给他,结果......他一直没能够回来。
  “啊这样啊,那你继续和小棠在外面玩好了,我去公司看他一下。”林曼兮叮嘱道。
  “哦......好。”
  挂了电话以后,连棠又八卦地凑了上来,“怎么说怎么说?伯母去你那里了?”
  “嗯,说是要去公司逮江寂。”季明珠望着手机屏幕,陷入沉思,刚才林曼兮话里的肖译是什么意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