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啊江总。”
她笑的无畏,应的自然, 语气也轻飘飘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般撩|拨着他。
江寂大拇指和食指交并,捻住她白皙的下巴尖儿, “你知道这样说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啊。”她回答得很快, 不免让人觉得是否真的懂得了他话中的含义。
没过多久,季明珠觉得眼前的江寂变成了叠影的三个,她像是挥苍蝇那般,使劲儿地朝江寂挥了挥, “江寂......你在嘀咕些什么......好冷......我们上车啊......”
江寂俯身下来,印住她的唇,嗓音碾着逸出来, \"亲完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明珠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身前是一堵火种般烧旺的人墙, 身后是不断被挤压着的车身。
季明珠双手都被攥着制止住,压根动弹不得。最深的时候换不过气来,她几乎以为这条道路没有尽头。
在浓郁的夜色间杵了许久, 江寂才大发善心地抱着她进了车。
季明珠浑身软的不行,像是八爪鱼一样赖在江寂的身上,任由他的动作。
前座的司机见两人上了车,随后也应了声,\"少爷,季小姐。\"
\"嗯,回柏悦。\"江寂缓缓吩咐道。
季明珠本来只是稍昏,经过这么一遭后头晕脑胀的,但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半分晕眩半分清明,一些记忆也统统回笼。
是林叔。
也就是说.........
刚刚她和江寂在外面造作,林叔岂不是.........
季明珠心里闷着滞气,脑袋往旁边用力一怼,想要给江寂来点教训,结果方向跑偏了,正正好撞在江寂的锁骨上,引得他闷着哼了声。
这样的动静和声响,直接在静谧的车厢内流传。林叔自然也没错过,他冷静无比,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却缓缓地将挡板伸了上去。
\"............\"
季明珠又清醒了点儿,她扭头看向他,也不敢扬高了声音,只轻声附在江寂耳畔,\"这下好了吧......都怪你!\"
说着,她利落地拍了他一掌,发出还算重的一声。
江寂顺势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缓缓地笑了起来。
他就这么看着她,黑眸幽深似海。
季明珠还维持着坐在他怀里的姿势,看着他这样,一愣一愣的,\"江寂,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你说呢。\"
什么说不说的,季明珠懒得去进一步分析了。她胆大妄为地扭了几下,在江寂领口那儿扯着领带玩来玩去。
江寂看她这幅模样,之前那种无可奈何,又气又笑的感觉濒临。
恰好在这时,车子缓缓驶入隧道,周遭的环境也随着这光,更加黯淡了下来。
车厢内陷入昏黄的光晕中,带着点隐晦的刺骨感。最要命的是......江寂的手也随之钻了进来,沿着裙边,缓缓地往里靠。
季明珠感受到了,她瑟缩了下,用手去制止住他的动作,结果被江寂用力拉扯,直接向前趴在了他的怀里。
而后,没等她反应过来,最里面的布料被挑开了。
季明珠还想吭声,车子在这时又驶出了隧道,窗外路灯成排掠过,路上全然是路过的人,车流蹿腾。
带着瑟凉的温度,而后被热裹着。平日里执着钢笔,修长明晰的手指,此时此刻......竟然在作乱。
不.........
应该说是,平日里清冷似玉,冰颜如霜的江寂,在这样作乱。
\"江总,你这样真的好吗?\"
江寂继而往里,将她捞得离自己更近了,\"嗯,我觉得很好。\"
车子没多久就回到了柏悦,林叔像是人精,也没问两人要不要下车,直接告了辞。
和两人再见后,他利落地下了车,随后开了自己的车,很快就又走了。
一时之间,地下车库这边,只留有两人。
季明珠\"唔\"了声,\"我敢保证,林叔肯定是误会了。\"
虽然不可能看到裙下的动作,但是林叔肯定也以为两人在后座卿卿我我了。
更别提之前,两人在车外难分难舍。
说着,她撑住江寂的肩膀,想要自己坐起来,顺便小小地吐槽了下,\"你这样急色,恐怕很快名声大噪,名扬四方了江总。\"
\"哦?\"江寂并没有如季明珠的愿,他拽着她的手,迫使她再次扑向自己的怀中,\"那既然都误会了,我干脆坐实一下。\"
季明珠:?
\"江寂......你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挺会扭,继续。\"
裙子被掀上去的时候,季明珠颤巍巍的,还想着能不能有点缓和的余地,结果回应她的,是皮|带扣金属利落解开的声音。
\"啪嗒\"的一下,在静谧的车后座,显得格外的清晰。
......
夜渐渐地深了,地下车库内,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起初只是小小地振,而后那幅度愈发大了。季明珠拗在那儿,裙摆乱糟成一团。
车厢内有混合掺杂在一起的声音,格外羞人。到了后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制止住他,”你......别在里面!”
“好,我不会。”江寂声音紧绷着,吮啜她泛着泪花的眼皮。后座上的真皮沙发被压出了深重的痕,江寂怕她着凉,又开了自动加热的模式。
但这样愈发磨人,她的屁屁哪儿哪儿都热!
季明珠只觉得这男人可真够狗的!她两条细腿被提着,再次被放下的时候,颇有点不满,直接踢了江寂一小下。
“我抱你回去。”江寂也没躲,拍了拍她的头,将人从里面捞了出来。
出了车库,江寂上了电梯,一路带着她回了柏悦。
江寂也没顾着自己,只亲自上阵,先给季明珠清洗了一番。
这一下,她死活不愿意了。
季明珠怕浴室里再来些什么叫人承受不来的,直接把人给赶到了一旁。
但赶到一旁也无济于事。江寂双手抱着肩,就站在她不远处看。时不时地递下毛巾,浴巾之类的。
她洗漱完,江寂又把她抱了起来。
“............”
是要怎样啊!她还没软到那种程度!
“我要去我自己的房间!”
季明珠看江寂抬腿便要往自己的房间走,连忙制止。
江寂也没再勉强,他吃了一回猪肉,解锁了新场地,眉眼之间皆是疏松的淡然之气。
“行。”江寂抱着她,脚步复又折返,继而打开了她那边的门,将季明珠放好。
她进了被褥后便滚了两滚,把自己窝住,离他远远的。
季明珠洗漱完彻底清明,十足的懒洋洋,但只要扫一眼江寂,就觉得不公平。
她看着他衣冠楚楚,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褶皱的禁欲模样,一种逆反的情绪油然而生。
这人倒好,完事了裤子一提,拉链一拉。狗模鸡样的。换作几个月前,她完全不能够想象,江寂是这种人!
她再偷瞄一眼,发现江寂皮带倒是松松垮垮的,金属扣被折射,泛着冰凌的光。
这样看,他领口正襟,反差感十足,禁欲又迷人,有什么一朝迸发,像是突破枷|锁那般。
季明珠不免想起,刚刚在车后座的时候。那金属扣随着动作,不断地硌着人,像是不断拍打海滩的波浪,不知疲休。
她方才也是糊里糊涂,被他哄着以后,半醉半醒之间,由着他放肆。后来车厢内的气息和味道,都是景着闷着聚在一起,浓郁无比,叫人脸红心跳。
“江寂,车后座那儿是不是不能看了。”季明珠看他还不走,凝神打量他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一严肃的事实。
“不用担心,我等会儿下去收拾。”江寂在床侧坐下来,缓缓问出了另一句话,”还疼?”
最开始的时候她这样小抱怨,快结束的时候,她还是这样小抱怨。江寂看她这样,就直接问了出来。
“你说呢,我打你一巴掌你疼不疼!”他不提还好,一提季明珠就想起他之前的举措了,在某些地方拍。
江寂立刻会意,笑了下,双手撑着看过来,“我那能是巴掌?”
他似是回味了下,“我那顶多是轻拍。”
季明珠觉得江寂的脸皮,在这个时候几乎可以厚出天际了。“我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你走,我要睡觉。”
“蚊子?”他双眼眯了眯。
“嗯哼。”
“你还想再来?”
“............”
季明珠懒得理他,用双手推开他的脸,“别提了,我今天脑袋晕乎乎的,金鼎的红酒后劲好大。”
她反正是一会儿清明一会儿醉,又在车后座折腾了番,现在其实是有点困了。
“以后还敢一个人跑过去喝酒吗?”江寂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人怎么还不走......
季明珠阖上眼,“你当连棠是死的?她也去了好不好,而且是肖译这货请的我们,哪儿叫一个人啊。”
“你那么点酒量,下次还是我带你去喝。”江寂回了下,决定日后给连棠肖译进行一番敲打。
季明珠哼哼唧唧了会儿,期间还抡了几掌,但仍然没能抵过江寂印下来的吮。
从唇到额角,再到颈侧。
“江总......想我也不是这样想的啊......”季明珠这样说完,脑海里顿时“叮”了下。
其实不论那没眼看的车后座,当时情况急了点,江寂捉着腿就试,她不要他在里面,最后的时候也就真的撤出去了。
可.........
再怎么说,这事儿上想要大胆,那也是在家里,在外面的话.........
季明珠思路断在了这儿。
所以因着有点儿赧然的缘故,她死活不愿意直接就在真皮沙发上,虽然车厢内备着的有自动化的抽纸,但肯定是不够的。江寂那时候也被箍住,拿她没办法。
反正啊,后座若是一朝沾染了点什么,她可能以后坐这车都有阴影了。
而对于她的这句话,江寂当初是怎么回应的来着——“有阴影就把车直接换掉。”
那语气淡然又冷静,像是谈论今天吃什么的日常话题,换车跟换衣服一样,闹着玩儿似的。
那时她泪眼婆娑,余光之间,还是觑到了江寂的动作。
好似从身上拿出了什么。
有金绣的光一闪而过,质地良好,之后被他拿着垫过来的时候,还算是舒适。
等等.........
......金绣!
那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她送给江寂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江寂,你是不是把我把我送你的帕子用了!”季明珠也不忙着赶人了,直接质问。
他若是敢承认,季明珠决定明天马上回季宅。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虽然是这么问,但她心里冥冥的感觉渐渐强烈。迷迷糊糊中,他询问了下,继而她哆嗦着催促,好像答应了。
但就是想得个具体的答案。
“什么用了?”江寂撑起身来,抬头看着她,眉梢轻扬。
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也有些微赧了。
江寂清了清嗓子,轻轻咳了咳,“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刚刚在浴室的时候,我已经洗了。”
他每说一句,季明珠就绝望一分。
她给的生日礼物,就这么光荣地,在某些时刻,划下了光辉灿烂,无法磨灭的回忆和记忆。
“那时候问你,你也应了。”
听了江寂的回应,心里的猜测落了地。
季明珠还想说些什么,但又因为是自己的默认和吮啃,所以好像也不能再讨伐了。
看季明珠这样,江寂捏了捏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的,随着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而来,“知道吗。”
“嗯?”她不明所以,应了声,尾音拖着调儿,向上扬起。
——“那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来着.........
季明珠炸了。
那样的粉色,从脖颈蔓延而起,一路再向上,到了耳垂和脸颊那儿,红若一滴滴落下的辣子油。
反正江寂现在就是不偶尔来一下,就不能活一样。
她今天!非跟这只骚鸡!拼命不可!!
“之前还说你无趣呢,我真是大错特错,你这也不是有趣,是骚趣了吧,江寂,你怎么不去卖闲趣饼干呢?”季明珠嘟嘟囔囔地说着,拿眼睨他,拼命推搡人。
而后,她继而道,“反正你今天别想再打我主意了,想要进我房,没门!
但如此这般,哪儿能推得动。江寂轻轻松松地躲过,继而制伏住她。
“你这样一提醒,我还想起来了。”江寂单膝跪在床沿,圈住乱动的她,“那天在群里的话,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江寂被拉进群以后,稍稍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季明珠的那条信息。
他不说,并不代表着他没看到。
资本家向来热衷于最佳的投资,予回以最佳的回报。但是在江寂这儿,他热衷的,是最低的投资和最高的回报。
当时不表态,只是为了蓄力,暗自等待猎物落网。
只寻求一个最佳的时机,将之前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什么群?”季明珠躲不过他,开始习惯性装傻。
江寂挑了挑眉,语气不紧不慢地吊着,嗓音拖拽的
极长,”你说呢,撤回了就当没发生过吗。”
他像是肯定,“我都看到了。”
江寂看到了?
那他看到了也不吭一声,是想吓谁啊!
“可我也说了啊,看到了就看到了,你自己委屈委屈就好了嘛......”季明珠说着说着,开始转移话题,“江寂,你能不能松开我,你力气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