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好想拍他一记嘴, 好自恋, 不过吐槽归吐槽, 心里还是幸福得冒泡,他说得也没错,结婚以来,除了不能公开和没有婚礼, 他对她真的百依百顺,把她宠成了公主,什么都不让她做,甚至,明明他比她忙,他还是抽时间,一早起来给她做早餐,他说:没结婚前男人的责任是事业,结婚了,男人的责任就是老婆和家。
他说到也做到了。
有时候,温榆也想,荆彦这样的男人明明那么高高在上又多金帅气,怎么能那么伏低地喜欢她。
安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高不可攀的总裁。
于是,她很相信,他应该是爱她的。
“我们跟顾郁沉说一声再走吧?”拉回心跳的搏动,温榆抬眸看他。
“不用了,我和他关系很好,不用打招呼。”荆彦实在不想温榆待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人家请你来的,你一声不吭就走,再好的朋友也会心理不舒服吧?”温榆不肯,非要荆彦带她去顾郁沉那边打招呼再走。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失去朋友。
荆彦拿她没辙,总之结婚后,他就得听老婆的话,拉着她的手带她去前面找顾郁沉。
于是,小夫妻两人手牵手一起去前面找顾郁沉。
本来,温榆是不打算和他在公开场合牵手,怕有人发现,弄到网络,对他事业有影响,但是架不住他的强势,就算了,反正夜店那么黑,谁也看不清谁,不怕被人发现他们。
这样放松心境后温榆跟着荆彦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卡座那边走去。
只是卡座上,除了三两个富二代和嫩模在划拳,就没看见顾郁沉的人影?
荆彦微微皱眉,问向其中一个微胖的富二代:“胖子,顾狗人呢?”
“喏,在前面DJ场池跟一个妹子斗舞呢!”胖子指指前面嗨场,荆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他家浪荡顾狗在跟一个美女斗舞。
不过这个美女戴着面具,看不清脸。
“他脑子坏了,怎么跑去斗舞?”荆彦拉回视线,很淡淡地问向胖子。
提到这个,胖子就笑了,刚才真真精彩的一比,顾狗啊顾狗,好歹明星回来继承家业的顶级富二代嘛,结果连个妹子都搞不定,“你刚才不在,错过精彩的镜头了。”
胖子喝口酒,继续说:“有个妹子要包场放她们那边卡座的专属的DJ音乐,顾狗觉得难听,就去理论,那群小姑娘见顾狗那么帅,而且还认出他以前是明星,纷纷倒戈,准备换顾狗喜欢的劲爆嗨乐,偏偏有一个戴面具的小美女,不同意,对了……就是这个小美女包场的,然后就上演了斗舞,谁赢听谁的。”
胖子一口气终于说完,荆彦直接无语地呵了一声,简直脑残。
果然,他就不应该和顾狗待一块,影响形象。
回头对身旁的温榆说:“你在这呆着,没走,我去跟他说一声。”那边围观斗舞的人太多了,他怕温榆挤疼。
所以他自己去。
温榆看看那边围了好几层的人群,本来夜店人就多,现在全挤一块,乌压压一片,根本挤不进去,她也不倔强地非要跟他一起去,乖乖留在原地。
毕竟这里位置还算不错,有地理优势,能看到顾郁沉跳舞,到底明星底子在,跳起那种炫酷的舞姿,简直帅炸裂。
的确帅炸,顾郁沉的明星滤镜不是盖的。
而那个小美女虽然戴面具,但看着很仙,皮肤如萤雪,乌黑的大卷发,垂散在纤细的后背,身上是一条粉色的束腰齐膝裙,双腿比例完美,目测166以上。
就是不知道面具后的脸是怎么样?
那边,荆彦由保镖开路,从人群里走到前面,顾郁沉已经停下来,不跳了。
此刻,正半阖着桃花眼像审视般欣赏那个小美女的舞姿。
只可惜,这个美女戴了一张白色的狐狸面具,根本看不清长相,顾郁沉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她藏在面具后的脸,是怎么样?
“你赢了。”小美女跳hihpop的肢体协调很带感,节奏不错,看得出有舞蹈底子,顾郁沉薄唇带起,伸手鼓鼓掌,随即走到小美女身边,忽然就低头,姿态慵懒又带点戏谑问道:“要不要留个电话?或者……一会跟我回家?”最后一句,顾郁沉其实不过是开开玩笑。
他从没带过女人回家。
不过,别人听了,只会觉得他应该是那种很喜欢带女人回家的浪荡公子。
何况,顾郁沉最近在圈里有点出名,乔晚知道他是谁,果然名不虚传,浪荡过头了。
隔着面具看他一眼,很讽刺地就说了一句:“我不喜欢滥交的男人。”说完,直接走人。
走的干脆,完完全全就是不鸟他!
甚至还给他扣了一顶‘滥交’的高帽子。
顾郁沉这种大帅哥第一次吃瘪了,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凝了起来,这女人到底是谁?
“顾郁沉,我先走了。”顾郁沉在思忖这个女人的来路,身后的荆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顾郁沉这才回头,“这么快就走吗?”
“嗯,毕竟我是有老婆的男人了。”荆彦看他一眼又看向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那个小美女,好看的薄唇微微扯扯,意有所指。
顾郁沉:……
果然,有女人了就不要兄弟了,不过说起来……好像突然间就没劲了:“走吧,我也回去了,没劲。”
“你不玩了?”
“没什么意思。”顾郁沉有点咽倦气地说道:“我过几天要去国外了。”
“你们顾氏的驻外机构吗?”荆彦单手插入裤兜,和他边走边从人群走出。
“嗯。”顾郁沉点头,“大概待2年吧。”
“我下半年也会去国外待一段时间,荆氏要开脱澳洲的市场,需要很多实地调研,可能也会待半年。”荆彦看一眼在卡座等他的小女人,有点不舍,但再不舍,没稳定事业前,他没办法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
顾郁沉顿时哂笑一声:“这么说来,我们三个都走了,上海就要冷清了。”裴南辰是因为苏慕星的关系,把公司业务转到帝都去了,准备在那边长期驻扎。
到时候他们两个一走,上海圈不就冷清了吗?
“总要回来的。”他去也不是一年,顶多半年。
顾郁沉点头,“温榆去吗?”
“她不去,她这边有工作,肯定不愿意走。”
“嗯。”顾郁沉嗯一声,目光有些幽沉。
从今夜开始,上海真的要冷清了。
……
晚些时候,到家。
温榆先去洗澡,荆彦则靠在床边的沙发处,把公司刚刚发来的邮件先处理掉,温榆洗完澡出来,荆彦手头的邮件处理得差不多了。
抬眸看着正擦拭湿发的小女人。
橘黄的灯下,淡淡的光晕温暖地笼罩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异常柔和的朦胧感。
这种朦胧感让荆彦时常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明明结婚了,却觉得不真实。
就好像随时会不见。
黑色的眸,随着她走动的纤细身影,慢慢泛出一层浓色,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说:“我给你吹头发。”
“那我去拿吹风机。”温榆最近比较享受他的服务,所以没什么拒绝,脱开他的手,去衣帽间找吹风机。
拉开衣帽间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吹风机,递给跟进来的男人,“给。”
荆彦接过,顺手又抱她坐到旁边放置腕表的柜面,插好插头,开始很细心地给她吹发,真的细心,细心到温榆都嫌他吹得慢。
不过,骨子,她还是很沉迷他的这种宠爱照顾。
这种沉迷,让她忍不住仰起精致的小脸,认认真真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成为她老公的英俊男人,眉骨、双眸,鼻梁、薄唇,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像匠神之手做出来的杰作,无懈可击。
“看我看这么投入,是不是特别迷我?”荆彦看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脸,轻声逗她。
如果平时,温榆还要假装一下,不承认,现在没必要,很坦诚地承认了:“嗯。”
“要迷就迷一辈子。”这么坦诚的温榆,让荆彦很心动,低头薄唇贴贴她的唇,呼吸交缠,爱意浓浓:“不准中途跑了。”
温榆红唇微微动动,“那你呢?”荆彦的唇有种天生的微凉感,还带点他独特的气息,所以贴在她唇瓣,很舒服,有种像喝冰水的酥麻感。
“我啊……这辈子就迷你一个,下辈子也是……”
“下辈子,说不定我都不投胎了,你怎么找我?”
荆彦笑笑,“那我不投。”
这次,温榆笑了,笑得眼里都是暖色,随后很主动地就回吻了荆彦。
对,是回吻。
温榆在男女□□上,从来不会主动,什么都是荆彦主动,这次却颠覆了荆彦的认知,温榆主动了一回。
荆彦黑色的眸顿时隐得更深,关掉吹风机的按钮,抱着温榆就是更猛烈的攻击,从头到脚,猛烈地让温榆差点从腕表柜面摔下来。
现场一片‘惨烈’。
却也浓情万分。
直到最后片刻,荆彦松开她,替她擦擦额头沁出的薄汗,抱着她回卧室,说:“我下半年要去国外开拓市场,可能会待半年,你一个人在家嫌闷的话,可以接你妈妈过来。”
“有什么需要,可以让阿姨或者助理买。”
温榆这会没力气,虚软地趴在他怀里,静静听他聊事业的事,除了点头就是嗯。
荆彦知道她累,刚才把她弄太久,有点心疼,抱着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去浴室帮她再洗一遍,等洗完,两人才回床上睡觉。
一觉美梦,第二天醒来,荆彦回公司,温榆忙自己的事。
三月底,远在曼哈顿的许倩终于生了,是男孩,但是经过医生检查,孩子的智商可能会有问题,本来这个孩子,许倩不想要,但许倩想要讹诈更多的钱,所以荆彦去接孩子的时候,她拒绝了。
荆彦本来留着她有用,需要以后帮她作证,所以,暂时就由她养着。
但全程交给黄泰负责。
他并不想沾染多余的女人,惹温榆生气。
澳洲那边的事情也慢慢有了眉目,但依旧需要一段时间,荆彦长期不在国内,小夫妻每天只能视频,但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每天都是升温升温。
日子挺好,没什么大的波折发生,所以也就一天天过去,很快又是一年。
荆老爷子的意识开始恢复,但距离正常人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本来这样的生活的确很不错,荆彦疼她,沈君兰对她也不错,她不需要参与荆家内斗的圈子,更没有婆媳纷争,除了一个隐婚身份,她过得比谁都自在舒服。
可再自在也还是有隐藏的问题。
荆彦从澳洲开辟出海外渠道后,就开始着手建设嘉北交通港口的事了。
这种荆氏投资,本来温榆是不会过问,但那天在公司,有人提了嘉北,她就坐不住了。
嘉北是她们乔家的祖宅。
不可能变卖,为什么是荆氏在改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晚,顾郁沉官配,番外可能写。
误会不是什么大事,我只会虐男主,之后,风光大婚还会有很多甜的,放心吧。
我努力15号之前正文先完结。
第72章 柔情71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 温榆没有直接问荆彦, 而是马上给乔燃打电话了。
电话接通, 乔燃语气很温和地告诉她,嘉北祖宅的那片土地,她给荆彦了。
温榆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她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想把土地给荆彦, 为什么要瞒着她?
乔燃不想说太多, 只让她安心好好过日子, 别的不用多想, 反正土地给荆彦,未来也是留给她的孩子, 没什么不同。
话是这样……
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那就是……为什么要避开她,偷偷交易?
那块土地, 是乔家祖辈留下来的, 乔燃说过, 她不可能卖,就算死也不卖。
怎么突然就给荆彦了?
温榆的心思一下就无法平静起来。
垂着眸, 久久盯着办公桌上的画板, 开始陷入某种想不明白的死胡同, 在这个死胡同中,恍惚间,她脑中就闪过曾经他来温泉会所救她的事。
她问他,会不会和荆博一样打她家土地的主意?
他说不会。
他说不会的。
怎么过了两年而已, 就变了?
温榆越想越觉得背脊有些寒意袭上来,这种寒意让她脑袋有点晕晕,抬手想揉揉太阳穴缓解这种寒意,结果手没撑住,让她手肘差点磕到办公桌角。
温榆急忙捂住手肘,然后靠在办公椅上眼睛盯着桌上的电脑显示屏继续出神起来。
这样的出神导致她整个下午都没办法好好工作。
终于熬到下班,她没回别墅,荆彦这段时间又去澳洲出差了。
指不定又要半年才能回来。
所以她下班的时候,坐车去了乔燃那边,车停,从车上下来,老宅门口,乔燃已经等在那边,她早就料到女儿肯定会回来问她怎么回事?
可是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乔燃觉得温榆应该能理解她的心意。
但温榆想要知道的事和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想知道……为什么荆彦也会打这个土地的主意?
他不是说,不会吗?
为什么又会?
温榆脸色有点沉重,心思焦虑地走到乔燃面前,“妈。”
“先进来再说吧。”乔燃看她一眼,在心里叹口气,伸手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客厅。
黎浅去年就回西雅图了,不再回来。
家里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
说话方便。
“我给你倒杯水。”母女两人到了客厅,乔燃扭头先去给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