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娇弱女配[穿书]——其恕
时间:2020-03-22 09:00:07

  相框已经很旧了,里面镶嵌着的经年久远的照片也开始泛黄,旧的色彩像是蒙了一层光影的滤镜,而照片上的女人正和墙上那副油画一模一样。
  阮恂撑着椅子面跳下来,轻轻吹了吹相框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尘,把它递给了阮含一。
  阮含一接过那张照片,看着看着忽然哂笑一声,懒洋洋的摆了摆手:“谢谢啊。”
  “不用谢……”阮恂的话语被阮含一关门的声音淹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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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的中午,阮恂吃过午饭之后直接折道去了教室。附中的教室午休时间一般的都不会锁门,以方便不午休的学生过去写作业。阮恂不回寝室一是不想见到周潇潇和李怡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上次的月考卷子都还没有写完。
  这个时候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把昨晚没做完的剩下半张数学卷子做完,忽然想起自己手里并没有答案,刚想要拿一份新的卷子,忽然想起她之前在论坛看到有人分析物理试卷……不知道有没有人分析数学?
  于是就打开了手机论坛。
  搜索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人分析数学月考卷,但却不是这次月考,她有点失望,点进个人页面随便看了看,就看到自己收到了一条私信。
  你能不能有点逼数:【。】
  她昨天询问这位大佬自己解题方法对不对,这人回给她一个句号。
  ……什,什么意思?
  于是阮恂回给他一个问号。
  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啊?
  她抿了抿嘴,又把数学卷子最后一道不会做的题拍照发给了他:【你好,能请教一下这道题吗?】
  阮恂原本以为大佬肯定要等一阵子才会回复,没想到不过两秒钟,那边就递过来一条消息。
  你能不能有点逼数:【当我很闲?】
  阮恂觉得这位老哥有点暴躁,但是转念一想,大佬嘛,有点脾气很正常,于是连忙道歉:【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就关掉了论坛。
  中午上课铃没有响历史老师就提前进来了教室,历史老师是有名的“刘三拖”,说话慢,授课进度拖拉,下课必须拖堂,因此得一贴切称号“刘三拖”。
  刘老师慢悠悠的将自己的教案摆在讲桌上,嘴唇动了动,更加慢悠悠的开口:“同学们,我们今天——”
  第一句话还没有出口,门口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报告”。
  一班学生的注意力全被夺走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姜黄色的小T的漂亮女生,校服袖子系在腰上,扎着丸子头,嘴里似乎还嚼着口香糖。
  刘三拖皱了皱眉:“已经上课了知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秒钟,上课铃声突兀的响起,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威严道:“进来坐下!”
  女生轻俏的走进教室,坐在了阮恂旁边。
  这正是阮恂的同桌,冉桑榆。
  刘老师在上头老头拖车的讲课,底下的学生百分之九十都昏昏欲睡,剩下的百分之十的勇士都强撑着,就差用火柴棍撑眼皮了。
  阮恂也被催眠的有点困,她低头快速的将书上的正文扫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之后就拿了个草稿本,给正在照镜子的冉桑榆写:李睿让你来之后给谢初同打个电话。
  冉桑榆看到这句话倒是惊讶了一下,给她写:你认识李睿?
  阮恂写:他早上来找过你。
  同桌二人一来二去对话一大片,刘老师刚刚讲完一个知识点。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学生全都摊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冉桑榆戳了戳阮恂的胳膊:“帮我看着点,我打个电话。”
  她说着猫下腰把自己藏在课桌后面,叽里咕噜的开始打电话,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将手机扔进抽屉。
  这一节课是美术鉴赏,老师在白板上方纪录片,底下学生大都在写别的作业,纪录片沦为了有规律的背景音。
  冉桑榆摆弄了一会笔袋上的流苏,忽然问阮恂:“你周末碰上白忱他们啦?”
  阮恂正在写语文作业,轻轻“嗯”了一声。
  “被他们打架吓到了吧,”冉桑榆嘀嘀咕咕的说。
  阮恂顿了顿,低声说:“还好。”
  “你也别太怕他,忱哥没传言里那么坏。”冉桑榆笑着,唇边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冉桑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老师对她相当头疼。因为一方面,她学习成绩不差,在班上排名中等偏上,是老师眼里“有希望”的成绩。可是另一方面,她逃课、不写作业、还总是和那些“问题学生”混在一起。
  而冉桑榆几乎“闻名”整个高一年级,她长得好看,男生悄悄称她是“级花”。女生对她又是厌恶又是嫉妒,阮恂好几次都听见别班女生用很难听的话骂她;可是她又和高二的“大佬”走的很近,经常能看见他们嬉笑打闹。她们又是看不起她,却又对她心存扭曲的妒忌。
  阮恂和冉桑榆关系挺好,经常给一起结伴去吃饭或者买东西,她觉得冉桑榆比同寝室那几个没两句话就吵起来的室友好的多。
  她继续写语文题,冉桑榆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忱哥,是张清凯,他想诬赖别人考试作弊,被忱哥撞上了,他害怕忱哥告发他,自己去忱哥面前挑事……”
  阮恂放下笔,偏头看着冉桑榆,疑惑:“张清凯为什么要诬赖别人考试作弊?”
  冉桑榆耸肩:“这谁知道呢,反正忱哥不会骗人。”
  阮恂悄悄的笑:“这么相信他呀?”
  “他这个人,”冉桑榆莫名叹了一声,“傲的很,不屑说谎的。”
  阮恂抿了抿嘴,这个她知道,白忱确实是一个,非常非常自我的人。
  下午最后两节课都是自习课,阮恂把当天的作业写完就开始继续做月考卷子,冉桑榆凑过来看了一眼她正在写的题,唉声道:“你不是吧,月考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竟然还在做这个?”
  阮恂小声说:“可是我错过了考试啊。”
  “错过了就错过了呗,”冉桑榆无所谓道,“你现在做了也不会有成绩啦。”
  阮恂把英语卷子翻过来:“还是做一下比较好……”
  冉桑榆撇嘴:“那你做吧,我要眯一会,要是有巡班老师来就叫我。”
  “好。”
  阮恂做完了英语,快下课的时候偷偷拿出手机查单词,刚查了两个,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点进了论坛,本来也就是想摸鱼玩一会,却意外的看到自己收到了几条私信……
  来自于中午那位暴躁大佬。
  你能不能有点逼数:【[图片]】
  你能不能有点逼数:【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成绩得有多差啊。】
  你能不能有点逼数:【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亲妈:崽,你以后追妻火葬场流的泪都是你现在嘲讽人家时脑子进的水,感叹jpg.
  如果有没有回复到的评论可能是被晋江吞了……
 
 
第11章 睡前故事
  阮恂瘪嘴,对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毫无辨识度的通用头像呲出一颗小虎牙,然后点开那张写着答案的图片研究数学题。
  不得不说大佬就是大佬,做的题都自带一种大佬气场……阮恂看不懂他的解题过程。大佬做题步骤极尽简略,估计比参考答案还要敷衍了事些,就差附一句“此题答案略”了。
  正好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响起,阮恂戳了戳前排学习委员的肩膀:“赵越,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学习委员赵越转过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卷子,立刻摆手:“不行不行,这题我不会,老师讲了我也没听懂,你去问问白怿吧——”
  他说着目光在教室里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白怿,于是指了指第一组靠窗坐着的张清凯道:“你去问问张清凯,他这次数学一百四。”
  “好。”
  张清凯是个长相很斯文的男生,戴着无边框的眼镜,脸颊白净,看上去就像个好学生。阮恂把卷子递过去,礼貌的问:“张同学,能请教一下这道题吗?”
  张清凯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辨认她是哪号人物,淡淡的说:“我没时间。”
  然后起身出了教室。
  阮恂:“……”
  倒是张清凯的同桌凑过来看了一眼阮恂的卷子,笑道:“这个题你不用做,老师说要用到必修三上的一个定理,但是我们还没学。”
  “谢谢。”阮恂回到自己座位上,张清凯刚好又从外面进来。
  刚睡醒的冉桑榆打着呵欠问:“我看你刚找张清凯去了?找他干什么?”
  阮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我去问他一道数学题……”
  “然后他不愿意给你讲?”
  “他说自己没有时间。”阮恂说着给嘲笑她的大佬发了个不情愿的“谢谢”,最后还是狡辩了一句:【这个定理我们还没有学。】
  这次大佬再没有及时的回复消息,估计是忙自己的事去了。
  “啧啧,”冉桑榆嘀咕,“怎么架子这么大……”
  从第三节 课开始就是自习,自习课上到一半,她估摸着不会再有巡班老师过来,就偷偷从教室里溜了出去,去高二的教学楼找白忱和谢初同他们玩。
  ……
  班主任刚从后门的小窗户里撤走,谢初同就猫在桌子上对白忱道:“桑桑叫呢,走吧?”
  白忱将一本崭新的数学书翻得哗啦作响,头也不回道:“不去。”
  谢初同愕然,伸手过来就要摸他的额头:“您今儿咋了,没有吃药?”
  白忱一把拨开他的爪子:“滚。”
  他翻了一阵,忽然抬手戳了戳前排一个酒瓶底眼镜的男生:“数学笔记借我瞅瞅。”
  男生愣了一秒,然后从桌上小山一样的辅导资料里迅速的找出笔记本递给他。
  白忱随口问:“多借我一阵行不?明天还你。”
  男生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可以可以下周还都行。”
  回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做梦一样,相当迷幻,谢初同的神情和他所差无几,半响,他盯着看笔记的白忱长叹:“这世道,不对了……”
  ==
  晚上阮恂回到家,上去卧室换衣服,进门总感觉屋子好像哪里不太对,把书包搁在桌旁的置物架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笔记本电脑不见了。
  就算阮恂的笔记本是未上市的高配置款,但是阮家绝对不会缺这一个电脑的钱,这只是林窈在敲打她,警告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而已。
  她本来不想再下去了,冯姨却专门上来叫她,阮恂无奈,只好跟着去了楼下餐厅。
  可是她一点吃夜宵的胃口都没有。
  林窈依旧坐在原本阮敬安的位置上,长长的卷发垂在脖颈两边,一边耳朵被头发掩住,另一边露出来的耳垂上坠着颗绿宝石的六芒星耳坠,剔透的宝石切面棱角分明,折射的光影投在她脸颊上,照的她侧脸几分苛刻。
  几乎没有什么征兆的,林窈的目光刺向阮恂,她语气怡然温和,可却透着愠怒的冷意:“阿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冯姨暗叹了一声,笑着道:“夫人,阿寻还是个孩子,忘了什么——”
  “我在教育孩子,”林窈不紧不慢的看向冯姨,“有你说话的份吗?”
  冯姨脸色暗了暗,只好将后半句话吞咽了下去,担忧的瞥了阮恂一眼。
  “你还没有成年就这样,那以后还了得?”
  林窈扔下手里的餐布:“上次是离家出走,这次又一点话都不听,接下来是不是要上天了?”
  阮恂沉默不语。
  她不想和林窈起什么冲突,况且言语间的争执也毫无用处。
  “说话啊,哑巴了?”
  阮恂轻声说:“对不起。”
  林窈故意晾了她几分钟,才道:“知道错就好,过来坐着吧……”
  阮恂过去坐在了阮含一旁边,林窈缓慢的道:“含一,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有自己的主见,但是家长的话还是要听一点的。阿寻之前离家出走,老爷子不计较她的错处,觉得她年纪小,但也快成年了,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叛逆……”
  阮含一用汤匙戳着碗里的银耳,林窈看见了不禁皱起眉头,阮含一忽然冒出来一句:“您今天气色不好。”
  林窈不明所以,“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一定是操的心太多了,”阮含一淡淡说,“看上去精神气儿弱。”
  林窈轻微的勾了勾唇角:“你这孩子,还真会疼人。”
  阮含一接着道:“印堂都有点黑,是不是觉得最近诸事不顺?我建议您明天找个大师算一卦。”
  林窈皱眉:“算什么?”
  “算命,”阮含一说,“至于您算什么东西,那就得看您自己了,我不知道。”
  林窈的眉头皱的越深了些,有些没冥币她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阮含一执起汤匙在林窈注视的目光中咽下最后一口银耳,道:“我今天学习特别累,待会就睡了,谁都不要上来打扰我。”
  说完扬长而去。
  阮恂低着头假装在喝碗里的汤,一勺一勺喝的飞快,因为她怕自己笑出声来。
  一小碗汤很快见了底,阮恂从椅子上滑下来,低声道:“我也上楼去了。”
  她几乎是小跑上了旋转楼梯,进到卧室里后直接将门反锁上。
  从书包里掏出卷子摆在桌上,还没有开始做,终于还是忍不住“嗤”的笑出了声。
  您算命吗?您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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